第9章 一具尚有余温的尸体
毅棘收到消息后反而不那么慌了，毅棘总觉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那些年的历练换了具身体后啥也没有沉淀下来。
“去哪里？”裴聿感受到毅棘冷静下来了，自己的心也落回了原处。
“北屏街4栋。”
北屏街4栋里。
小罗被绑在凳子上，也在。
只见那人穿着泛黄的白大褂，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陈旧但依旧整洁，头发梳得很平整，应该是用了发胶，看着面相似是刚步入中年，只是那一头花白的头发暴露了他的年纪。
他手里拿着很厚的一个本子，外皮是类似于牛皮纸的质地，边角有些磨损。
“我以为我还能再走一段路，可惜了。”
他虽然绑着小罗和，但未曾伤害过他们。
“若不是你这个女娃娃，或许我还能再研究几年，或许我就能……”
“罢了，大概也是命吧，我想见见那个孩子，做了这么些年研究总不能连研究对象都没有见过就走吧……”
他就这样，抱着那个很厚的本子，坐在他们俩旁边，等着毅棘的到来。
大约20分钟，许是有些运气在里面的，一路绿灯。
毅棘刚下车，就看到孟川泽他们也到了4栋。
毅棘没管孟川泽，拉起裴聿的手，跑向地下室。
孟川泽和宿阴没有跟上去，而是去4栋物管处找出了地图，慢慢走到了一个看得见罗绮雯隐秘角落。
竟然是他……
孟川泽本就薄凉的眸子盯着宿阴，宿阴摇了摇头，表示此事确实与他无关。
宿阴想：这五年孟川泽确实变了，当初傻气已经变成了煞气，想来与孟林盛的合约也快结束……
毅棘拉着裴聿一路狂奔，气喘吁吁。
“是你？你想要什么？”毅棘眼底带了一缕诧异，很快又被冷意覆盖掉。
“你居然就是那个娃娃，也罢，天意如此。”他大笑着，他走向昏迷二人组，给他们松绑，又撕开了胶带。
裴聿一直观察着毅棘的状态，见她没有发病的征兆才放下心来。
裴聿握着毅棘的右手微微收紧，毅棘才意识到她一直握着裴聿的手。
当下眼神闪了闪。
“我没事目的，就是想见见你，只是没想到之前就见过了，大抵是给的提示吧。”那人走向毅棘，想将手上的本子交给她。
裴聿不明所以，见他走向毅棘，眉眼瞬间冰冷，第一时间将毅棘拉到身后护着。
那人见此，摇了摇头，说：“这里面应该有你想要的答案，你的朋友们无事，还有一个小时就能醒过来了。”
他将本子放在之前坐的凳子上，拍了白大褂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尘，竟直接转身走向了电梯。
裴聿一直盯着他，直到他彻底消失在了眼前。
毅棘第一时间奔向小罗，喊了几声没有反应。
“我打了120，附近的医院离这很近，不要太担心。张郑他们在来的路上了，这件事后续我会处理好。”裴聿看着毅棘慌乱的模样，不自觉摸了摸她的头发。
救护车很快，拉走了两人，坚持一番后，结论是：被麻醉了，药效过了就会醒过来。
……
孟川泽在那人离开的时候就跟上去了，宿阴正在开门，楼下就传来了警笛声，两人只能先藏在楼梯间。
只是他们大概也没有想到再次见到那个人时，已经是一具尚有余温的尸体……
孟川泽看见时也只是眸光微动，转身从楼梯间离开了4栋。
待两人坐上车后，孟川泽看着宿阴，眼神意味不明。
“说说吧，他怎么回事儿。”
宿阴感觉直接似乎被毒蛇锁定了一般，这眼神让他觉得汗毛倒立。
“我和他上次见面是好几天前，这件事我不曾知晓，也未曾参与。”
宿阴僵硬着身子将车驶离北屏街，心里想的是：都听闻孟川泽对于毅棘不一样，如今看来那老头子担心的不是没有道理。
孟川泽没回答，只是将视线挪到了窗外。
宿阴因此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又听到孟川泽说话了，刚刚放回去的嗓子眼又提了上来。
“毅旁边的那个就是沈潇？”
“是的，目前沈暮烟已经将沈是集团交给了他，他和毅棘应该是在昆所认识的，具体情况还待查明。”
“盯着他。”
“是”
……
罗绮雯两人醒来时已经是深夜，毅棘让裴聿先回去，而直接一直守在罗绮雯身边。
“毅……毅姐”罗绮雯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
毅棘本就浅眠，刚睁开眼睛就看到罗绮雯要坐起来，见状只能扶着她坐了起来。
“那个人抓住了吗？他才是案子的操纵者。”罗绮雯说得很急。
毅棘坐在床边，让她慢慢说，“张郑打电话来说，他自杀了……”
罗绮雯听到自杀的消息瞳孔放大，嘴里念叨着“这怎么可能……”
“你，是看见什么了吗？”
“在那个房间里……”罗绮雯眼神突然清明，抓住毅棘的手大声说道：“快，那家咖啡馆的地下室，就是4栋楼下的那间咖啡馆，还有五个小孩……”
“好，我打电话给张郑。”毅棘拍了拍她的手，起身出去给张郑的电话了。
毅棘想亲自过去，奈何是那间咖啡馆。
只是他们去晚了一步，那个地方包括咖啡馆早已人去楼空。
毅棘打完电话，准备去隔壁看一下，奈何人早走了，只留下一句：我没事，先回去。
毅棘送罗绮雯回家后，拖着极其疲惫的身子挪回了礼贤苑。
感觉直接好久没有睡觉，快猝死了，只是包里的本子让她重新打起了精神。
很厚的本子，打开是一份份检测报告，毅棘觉得其中有些名字尤为眼熟，又开了刚到昆都时张郑给她发的文件。
是那些失踪的孩子，这里面除了今年6月丢失的小孩，还余下将近20人，其中有一些是尸检报告。
这与之前毅棘在昆所里看到的尸检报告不一样，他进行了全基因组测序，测序频繁，检测项目极多。
毅棘又快速翻了几页，在末尾处用便签写道：小娃娃，这是我十多年的心血，很遗憾我没能找到答案，我希望这对你会有所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