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祸水东引
明成细思极恐,忙跪伏在地,连连说道:“臣对殿下忠心耿耿,当事事以殿下为重,绝无二心。”
“起来吧,如果不是对你的信任,我怎么会将此事告知与你呢?”二皇子笑意融融的摇了摇头,起身回到了刚才的座位上。
“来人啊,给殿下上水果。”明成冲门外的不远处的丫鬟喊道。
“是。”
“殿下,您的意思是范闲他,有可能是皇子?”明成不禁感觉到嗓子有些干涩,吞吞吐吐的说道。
“不排除这个可能。据我所知,当时范府的夫人也刚刚生产了一对龙凤胎。但离奇的是,范闲并没有入范家的族谱。”二皇子眼光锐利,让人难以捉摸他的心思。
“能得到这么多大人物的青睐,那女子也算是不枉来这世上一遭了。对了,那个女子叫什么名字啊?”明成感慨道。
“她叫叶轻眉。”二皇子盯着明成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
哗啦~
屋顶的瓦片从房檐掉落,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
“谁?”谢必安飞一般的从屋中冲出,一个踊跃便跳到了屋檐上。不远处的屋檐上,一名全身黑衣的男子就这么一步一跨的穿行在屋脊之上,如履平地。
谢必安见状,顾不得与二皇子交代,便欺身而上,向那人追了过去。院内的二皇子则蹲下身来,捡起了一块碎裂的瓦片,面色阴沉。
二皇子深吸了一口气,一个巴掌便将手无缚鸡之力的明成打翻在地,咬咬切齿的冲他说道:“你的府上怎会有刺客在此?若是刚才的事情透露出去半分,整个明家——都得死!”
“你最好是祈祷谢必安他能够将那刺客带回来吧。”二皇子半蹲下身,一把抓住明成的下巴,恶狠狠的说道。
“来者何人?为何鬼鬼祟祟的偷听我等说话?”谢必安脚下飞快,却始终无法追到前方疾行的黑衣男子,当下便焦急的冲那黑衣男子说道。
追了半个时辰,两人终于跑出了京都城,来到了京都附近的一处小树林中。这里的人烟稀少,若不是谢必安本身也是九品,甚至都有些怀疑那黑衣男子是故意引自己来此的了。
“喂,你怎么不跑了?”谢必安站在原地,双臂抱剑,趾高气昂的冲五竹说道。
“你的身手不错,想要杀你的话还得费点儿功夫。我只是习惯不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罢了。”五竹手中的铁钎在阳光下散发出丝丝寒芒,口中却是丝毫不落下风。
“当你选择停下来的时候,就已经让自己置身于在危险之中了。”谢必安没有多言,手持长剑便向五竹主动冲杀过来。
乒乒乓乓的兵器交击音在空旷的树林中格外刺耳,转瞬间两人便交手了数十招。只是这一波对决,谢必安便明白了对方虽然很有可能是个瞎子,但其一身的实力绝不在自己之下,甚至有可能更胜一筹。
“阁下一身实力更胜谢某三分,何不与我共投二皇子门下?二皇子雄才大略,必将成为未来的天子,你我二人都将是肱骨之臣!”谢必安对五竹强绝的武功甚为佩服,竟主动替二皇子拉拢起五竹来。
“他,还不配。”五竹一字一顿的说道,手中的铁钎却是愈发狠辣起来,直冲谢必安的各路要害之处击去。
“哼,不过比我略强一线罢了,居然胆敢侮辱二殿下,简直是自寻死路!”谢必安眼眸一冷,手中的长剑陡然变得极为迅猛,比之刚才的出剑速度快了一倍不止。
“一剑破光阴!”谢必安低声吼叫着,使出了自己的绝技,向五竹步步紧逼而来。
“顾前,顾后”五竹的铁钎竟使出了四顾剑的剑法,险将谢必安的剑挑飞,一击击在了谢必安的右臂上,便头也不回的没入了树林中。
“四顾剑法”谢必安半跪在地,右臂上鲜血直流,嘴角也露出了一抹血迹,看起来极为瘆人。谢必安不敢在此久留,强忍着疼痛向城池内冲去。
看着谢必安远去的身影,躲在某处树干上的五竹嘴角掀起一抹冷酷,显然他并未打算击杀谢必安。
明家别院——
“你受伤了?”二皇子的瞳孔不由得放大了好几倍,接着说道:“明成,你愣着干什么?拿着我的牌子,速速去请御医过来!”
“是,殿下。”明成的脸上露出一抹苦意,连滚带爬的向门外跑了出去。
“来者莫非是大宗师?否则的话,以你的实力,天下间能伤你的人并不多。”二皇子关切的用自己的方帕帮谢必安的右臂做了个简单的包扎。
“不,不会。那人虽然使用的是四顾剑法,但却绝非四顾剑。四顾剑是大宗师,若是他想杀我的话,我绝无可能活着回来。”谢必安的额头渗出一抹冷汗,显然疼得不轻。
“来者若非四顾剑的话,那便只有可能是四顾剑的大弟子云之澜了,也只有他有着伤你的实力。”二皇子略作思索,似是不太确定。
“来者不光带着面罩,甚至还带着眼罩,显然是怕我们认出他的身份。可他使用的四顾剑法颇入精髓,绝非一朝一夕就能领悟的。所以,此人必定出自于四顾剑门下。”谢必安的眼中充满了冰冷,显然对那人恨极。
“东夷城的人居然敢将手伸到京都?”二皇子难以置信的喃喃自语道。
“殿下,属下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谢必安略作犹豫的说道。
“必安,你我自幼便有主仆情谊,何必见外?但说无妨。”二皇子笑着摇了摇头,拍了拍谢必安的肩膀,似是安慰的说道。
“您可记得,大皇子的身上,可是有着东夷城的一半血脉啊”谢必安的轻言轻语,却在二皇子的耳边如惊雷般炸响。
正如谢必安所言,他一直以来都忽略了那个常年领兵在外的大哥。
“有着东夷城的血脉,还要跟我争皇位吗?我的好大哥,既然你先选择了对我出手,那就别怪兄弟我了”二皇子的声音愈发深邃而冰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