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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没有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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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秘境的有好几千人,几个月下来涂山九夭认识了绿衣并且和她成为了互相扶持的好朋友。

    秘境里充满了学习和提升的机会,也充满了危险和挑战,人人都是平等的。

    秘境中最大的挑战和危险来自于每几百年一次的角斗竞赛。

    众狐进入秘境时,只大致了解了每几百年需要战斗以决胜负的规则,却没人知道具体的角斗形式。

    时光荏苒,进入秘境的第一个六百年到了。秘境中迎来了第一次角斗竞赛,在竞赛中胜出的人,才能留下来。

    她和绿衣在角斗中都胜出了,却也了解了秘境残酷的规则,每一场角斗,都是真刀真枪的厮杀,要么活下来,要么被杀死。

    那一场角斗后,留下来的人数是八百人。

    度过了一次角斗,就有第二次,自此再两千年后,第二次角斗到来,留下来的人数成了三十人,她和绿衣再次留了下来。

    如果说第一次角斗还有不清楚详细规则的,第二次角斗过后,剩下的这三十个人已经全都领悟到了秘境的细则——所有人要互相厮杀,直到最后一刻,留下来的那一个人,有机会成为九尾。

    于是有了进入秘境四千年以后的第三次角斗。这一次,还剩下三人,却没有了绿衣。

    而涂山九夭也知道了绿衣是谁杀死的,她之前给绿衣送过一枚护身玉佩,那玉佩在碎之前,把绿衣被岐山幽兵杀死的影像传给了她。

    涂山九夭虽然自己留了下来,但并不开心,绿衣可以死在任何人刀下,但那个人居然是岐山幽兵。是绿衣的心上人。

    在涂山九夭的人生里,黑暗似乎是如影随形的,她很小的时候就成了孤儿,几乎天天食不果腹。

    天冷的时候,连身像样的衣裳都没有,只能裹在坚硬如铁的被子里,籍着一点点被棉被留住的暖意,靠强迫自己睡去,挨过一整个冬天。

    这样的日子直到她阴差阳错吃了一个果子启蒙了灵根后才有所缓解。

    直到进了秘境后,遇见了绿衣,她才感受到终于有一丝阳光照进她的生命里。

    绿衣是她第一个朋友,也是唯一的朋友。她会温柔地唤她“阿九”,她们一起长大,一起在残酷的秘境中彼此扶持,一起分享心中的少女心事。

    她为她可以和所爱之人两情相悦,情投意合而由衷地开心。

    绿衣本满心期望着最后留下的人是她自己、岐山幽兵和涂山九夭,没想到却毫无防备地死在了心上人的刀下。

    涂山九夭甚至都能想象到绿衣被所爱之人杀死时内心的痛苦和不甘。而她也恨极了岐山幽兵,他亲手掐灭了自己心中唯一的光。

    自此再一千年后,最后一次角斗到来,剩下的已修成了八尾的三人再次开始厮杀。

    涂山九夭在这一次角斗中,战胜了实力最强的岐山幽兵。

    岐山幽兵纵然擅长神魂攻击,但在四千年前的那场角斗中,他亲手杀死了绿衣,心中却种下了心魔的种子。

    涂山九夭在他耳边提到他杀死了绿衣的真相,让他瞬间乱了心神,失了战机,死于涂山九夭刀下。

    当涂山九夭自那修罗场一般葬送了无数鲜活生命的归一秘境出来时,周身无一处完好,倒在了秘境外无边无尽的滂沱大雨中,倒下的哪一刻,最后一尾终于长出了尾尖。

    这一次的幻境里面历经的时间有点长,信息也很复杂。

    羲和从幻境中脱离后,抱膝看着挂在墙上的“绿意盎然”,久久无语。

    那幅字依然古朴有趣,绿衣送字时对涂山九夭的祝福言犹在耳:

    “阿九,但愿你出去后,能有一个自己安稳的、温馨的住所,愿你过上正常的、安宁的生活。”

    她品着这句简单衷心的祝福,时而落泪,时而放空自己,不知过了多久,情绪终是稳定了下来。

    她有些明白过来,自己这一身不属于自己的九尾修为是从哪里来的了,五百年前,相思河畔,把自己吓傻在地的那个银色面具的女人,应该就是涂山九夭。

    不知遇见她后,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将修为渡给自己了。

    渡修为这种事情,不是随便两个人都能做的,如果这样,岂不是世界就乱了套了。

    只有神魂牵绊很深,极其亲近的两人之间,才能做到,也不知那五百年发生了什么,她与阿九建立了深厚的联系。

    这个阿九,到底是何许人也?为何从未听说过?她为何要将修为渡给自己?

    这些问题显然短时间内都找不到回答。但如今,这些新涌现的陌生记忆印证了她的一个猜测。

    不知是什么缘故,她有了两个完全不同于现在这个世界上的其他人的记忆来源。

    一个是她以为的自己原身的花梦离的记忆,那个记忆里太灏献祭了九尾,昊天被她预测是未来的天帝。

    一个是她在被特定物件激发后,产生的涂山九夭的幻象记忆,这个记忆跟花梦离的记忆是一致且自洽的,太灏献祭了九尾。

    到底是她走火入魔了,还是这个世界出问题了?

    “女君陛下,您瞧,这是庭相送你的即位贺礼。”第二天,笑笑从外面进来时,手上带了一幅画。

    她见羲和昨天一整天都闷闷不乐,眉头紧锁。这怎么可以,西王母大人和庭相大人都说了,病人要保持良好的心情!

    作为一个称职负责的侍女,笑笑一大早就着急忙慌地,把这精美的画装裱了带了过来,这是想看女君陛下展颜的心思又上头了。

    羲和见她的模样,也知道她的小心思,便在她的注视下将那画卷徐徐展了开来。

    画上是一袭黄衣、灿烂活泼的少女,诺大的红色打底的舞台上,她正在翩翩起舞,嫩黄色的发带随风飞扬,不大的一张脸上很少见地画了浓妆,显得五官深邃而明媚,上翘的眼尾泄露了她眼中的情意,她应该是在给自己的情郎献舞。画的右下角有作画者的落款,东皇昊天。

    这画的是她自己。

    羲和打量着这幅画,昊天的才华一向很好,这画画的她很像她,但这是五百年前甚至更早前的她。

    时隔经年,此时再看那画上的少女,她突然觉得有些陌生,在属于花梦离的记忆里,她确实为他跳过一支舞。

    所以第一眼见到这一幅一看就是很用心绘制的画时,她承认心中是有些欢喜的,这个欢喜在于她曾经不断念叨的求他一画的心愿,被他听进心里去了,但她同时又觉得很难过。

    她的难过在于,那时的自己,因为知道昊天喜欢黄色,就每天变着法儿穿不同样式的黄衣,戴黄色的首饰,每日用心的装扮自己,就为了在自己在乎的人面前,多吸引他看看自己。那份不经掩饰的爱慕,如今想来仍是很揪心。

    这份难过还在于,她回想起了五百年前听到的真相,他只将她当成逗乐和调剂,她那两百多年的追逐在对方眼里只是他寻开心的一个手段。

    而直到这一次受伤后,当西华妙光出现在她面前时,当他们二人旁若无人似的,在自己面前你来我往的交流时。

    她方才意识到,穿什么样子的衣服,戴什么颜色的首饰,都是徒劳。

    她永远无法像妙光一样,与他无话不谈,她永远无法像妙光一样,无论昊天说什么都能心领神会。

    那天她初初醒来时,就躺在床上,那样看着他们,她与他们之间似乎隔了一道结界,她在外面,而他们在里面,她觉得羡慕的同时,又觉得合该如此。

    昊天在他真正喜欢的人面前,才会收起所有的腔调,会漫不经心地开玩笑,会在对方打趣后并不反驳,全然接受。而他待自己,并不是这样的。

    她忘不掉五百年前,昊天与属下字字诛心的那些对话,那些字句无不在提醒和嘲讽她,莫要再执迷一个根本未将自己放在心上的人。

    这一刻,很久很久以来,一直残存在心中的妄念,终于彻底破碎了。

    看着画上明媚浅笑的少女,羲和暗自下定了决心。

    不管原先她做的预知梦如何,自己以后会不会变成昊天的姬妾或者侧妃。此时此刻,她不想再与昊天纠缠不清了。她可以得不到昊天的爱,但她不能再像从前一样失去自我。

    见她盯着画像迟迟不语,一副魂游天外的样子,笑笑贴心地问道:

    “女君,庭相大人的画千金难求,笑笑今天特意起个大早将这画裱起来咯,要不我给您挂上?挂在绿衣上仙这幅字旁边很衬呢!”

    她心中笃定,女君的回答肯定是“好。”

    虽然她对丹青一道并不内行,但也看得出,庭相大人不愧是庭相大人,这是一副很好的画,少女的娇俏跃然纸上,一双眼睛熠熠生辉。

    未料想女君闻言却摇了摇头。

    “收起来吧。”羲和示意道。

    笑笑听她说完,虽觉得纳闷,但也未说什么。

    甩了甩头领命进屋去了,她琢磨着,女君此时不挂,以后也会挂的,她还是将这画找个箱拢好好收起来。

    羲和将笑笑的反应看在眼内,心中莫名有些感叹。

    昊天的这幅画,若是以前的她收到,一定欢喜得不得了,立马当个宝贝迫不及待地挂起来了吧。

    但是这一次不会了,以后也不会了。

    不知怎么回事,这时她本来被药效压制的病症,又一下子发作了起来。

    脑内一阵巨痛传来,让她没有精力再多想任何东西,而这突然的剧痛瞬间就冲击得她神魂翻涌,俯身欲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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