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她已经不是奴婢了
仇隐和莫忘沉默的守在卧房门外,阿离一声声呼喊清晰的传入他们的耳中,两人皆紧拧着眉心,闭上了双眼。
不用看,他们都明白,失去理智的萧烨什么都做得出来。
他潜意识里不会真的伤害阿离,怕只怕他会用更疯狂的方式占有她,因为他内心深处的恐惧。
这些日子以来,想见而不敢见的冲动无形的折磨着他,他已动了要娶阿离的心思,并付诸了行动,若不是坎曼尔的突然到访,也许他们两人之间还有时间静下心来谈一谈。
可今夜阿离的“出逃”无疑是将萧烨内心的恐惧推到了极限!
他,再也不能忍受了!
只能选择最直接也最残忍的方式将她留在他的身边!
仇隐深吸一口气,仰头望向漆黑的夜空。
连月亮都不忍直视,躲了起来,今夜,黑得深沉,黑得压抑,就如阿离此刻凄厉又心伤的声声哭喊。
仇隐不知,这一步会否将萧烨与阿离的关系推向更不能回头的深渊,只愿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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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临近黎明时分,阿离的喊叫声早已变得沙哑难耐,终没挺得过萧烨一夜的折腾,晕了过去。
那凄厉又绝望的嗓音生生喊了一夜,仇隐莫忘皆受了一夜的折磨,眉心就没舒展开过。
萧烨赤红的双眼逐渐恢复了清明,看着怀中如破碎娃娃一般的阿离,他心疼的抚上她的脸颊。
触手冰凉湿润一片,也不知她流了多少眼泪。
那身火红的喜服碎裂的大敞着,浑身上下都是他疯狂一夜留下的痕迹,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绽放着朵朵梅花,惨烈而绝美。
她的手腕还被捆在床头,腰带下露出隐隐的青紫。
萧烨扯过棉被,将她包裹起来,却仍未松开她的双手。
他轻轻的将她揽入怀中,将脸埋在她的颈间,嗅着独属于她的淡淡馨香,满心的知足与安逸,心口那个空洞在这一刻才被切实的填满,踏实而满足。
他微勾唇角,露出一抹疲惫的笑意,轻声呢喃道:“你是我的!一辈子都是!”
在声声呢喃中,他逐渐沉入久违的安逸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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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穿破云层,辐照大地时,仇隐莫忘皆被刺目的阳光照射得闭上双眼。
熬了一夜没睡而酸痛不已的双眼,腥红一片,方一抬头,仇隐便见坎曼尔疾步往小院里闯。
他和莫忘对视一眼,两人上前,挡住了坎曼尔的路。
坎曼尔怒目圆瞪,眼底有点点乌青,看样也是一夜没睡好的样子,她娇声怒道:“闪开!”
仇隐好声好气的说道:“公主一大早便往王爷的院子里闯,甚有不妥,不知公主有何事?”
“我找阿离!表哥是不是把她藏起来了?”坎曼尔说着便要往里冲,扒拉着仇隐,却硬是没扒拉动他,气得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怎么?阿离就陪着我玩了两天,表哥就忍不住了?迫不及待把人藏起来了?赶紧把阿离给我交出来!”
仇隐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解释道:“公主请回吧!属下会为公主挑选妥帖的奴婢前去侍奉,定让公主满意!”
坎曼尔眉心紧拧,谨慎又防备的看着仇隐,道:“我不要别的奴婢,我只要阿离!表哥把阿离怎么了?”
仇隐笑道:“公主心里该有数,阿离不是普通的奴婢,说白了,她现如今已经不是奴婢了!”
坎曼尔一愣,脑子飞快的转了转,遂瞪大了双眼,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你什么意思?”
仇隐疲惫的揉捏着眉心,劝道:“公主回去吧,想要去哪里玩都可以,我们会安排人照顾公主,最近王爷情绪不佳,公主莫要往上撞,触怒了王爷,任谁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坎曼尔狐疑的看了眼仇隐,又看了眼稍显面色凝重的莫忘,还是听话的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萧烨的院子。
仇隐看着坎曼尔离去,转头冲莫忘道:“去把绿荷喊来吧,阿离醒来……会需要的!”
莫忘赞同的点点头,轻叹一声,便离去了。
一直到正午时分,萧烨才悠悠醒来。
这一觉睡得安稳又踏实,通体舒畅,神清气爽。
他低头看了眼仍在他怀中安睡的阿离,满足的笑了,轻轻亲吻了一下她的脸颊,便轻手轻脚的起了身。
绿荷一直等在外间,听到响动先进来服侍萧烨更衣洗漱。
萧烨轻声吩咐道:“等她醒了,给她弄点儿细软的东西吃,想要什么都随她,但……”他微蹙眉心,不放心的说道:“手上不许松。”
绿荷一时不太明白,只能轻声应下了。
待到萧烨终于出了门,绿荷便迫不及待的进了内室。
她听仇隐莫忘隐晦的说了一些,有一点心理准备,可再怎么准备都不及这一眼来的震撼。
看着被绑住双手蜷缩在床榻上的阿离,绿荷不禁湿了眼眶。
长长的墨发披散了一床,她一张小脸白到了极致,好似碰一下便会碎掉一般。
裸露在外的肌肤布满了点点桃红,本是极尽暧昧的疼爱之色,此刻却显得有些凄惨和悲哀。
绿荷看到阿离的睫毛在轻轻的颤动,小心的靠近她,轻声哄道:“阿离,是姑姑,你别怕……”声音里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哽咽。
阿离听到绿荷的声音,幽幽的睁开双眼,一双纯澈的大眼睛通红一片,水雾氤氲,楚楚可怜,方一见绿荷,眼中的泪便顺着眼角滑下,破败的嗓音沙哑到了极致,轻声道:“姑姑,我疼……”
一句话,差点把绿荷的泪激下来,她努力憋着,吸了吸鼻子,抬手摸了摸阿离的小脸,哄道:“哎,姑姑知道,别怕,姑姑给你擦点药,擦了药就不疼了,乖!”
绿荷掀开被子,查看阿离的伤处,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爷真的不知心疼人,这样娇皮子的一个小丫头,怎受得了他下这么重的手啊!
绿荷尽量放轻力道为阿离上药,却仍疼得她微微颤抖,死死咬着牙,极力的隐忍。
上完了药,绿荷将那身早已碎成一片的喜服从阿离的身下抽出,又给她换上了新的肚兜,盖好被子,哄她再睡一会儿。
阿离却红着眼眶,可怜兮兮的看着绿荷道:“姑姑,我手腕疼,你给我松开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