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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9章 青海异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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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明立国之初,处于国力上升期的大明王朝先后北征六次,欲毕其功于一役,一举歼灭北元政权。

    而从太祖到成祖,大明在两代雄主的带领下却始终没能以兵威臣服蒙古各部。于是,在通过战争征服不了蒙古的情况下,大明不得不调整策略,整个国家由积极进攻进转为全面防御。

    自永乐初始,大明便沿古长城开始修筑起东起鸭绿江、西到嘉峪关,绵延万里的""明长城""。

    等到小冰期降临,气候突变,尤其是北方农耕日渐不济,大明北境防线也开始内缩。尤其是正统十四年,英宗北征瓦剌惨败,明军精锐尽丧,一蹶不振,对外战略彻底转为防守。为巩固边防,先后设置辽东、大同、宣府、榆林、蓟州、太原、宁夏、甘肃、固原九个重镇,合称""九边""。再加上设于关外的大宁、开平、东胜三卫,整个的北部防线在二百多年的时间内撑起了这个王朝至今二百余年的国运。

    而至今都叫朱由校耿耿于怀的,便是明宣德五年,明宣宗主动放弃开平卫。至于宣宗给出的理由,更是叫朱由校觉得可笑,竟是因为鞑靼屡次进犯开平,宣宗便将开平卫迁至独石堡,一下子就放弃了几代帝王和大明将士守卫多年的三百里国土。

    不过宣宗也有宣宗的难处,还是成祖这位爷爷为报答内附的蒙古兀良哈部“靖难”出兵相助之恩,成祖以其三个辅助卫所相赠,使开平失去了后援,对于连交趾都觉得靡费的宣宗来说,内迁开平三百里已经属于“基操”。

    但开平卫内迁的后果,便是使得大明真正变成了天子守国门,整个辽东西部也被成狭长的“辽西走廊”,北方边防也因此更加空虚。

    按照太祖朱元璋对于防范蒙古的防线设计,宣府、大同原本是抵御蒙古的第二防线中心,而大明舍弃边外据点后,宣府和大同便成了处于抵御蒙古的最前线。更由于北部边防的步步内缩,尤其是土木堡之变后,大明再也难以对蒙古展开大规模持续的军事进攻,只能沿边筑堡防卫,进行被动且无奈的防御。

    正因大明采取守势,蒙古诸部除了频频南下劫掠大明边城外,一些蒙古部落也慢慢涌进青海。

    嘉靖年间,吉囊曾多次率部进入青海追击亦卜剌等部,但并没有在青海留下部众。

    直至嘉靖二十三年起,吉囊的弟弟,著名的俺答汗分别于嘉靖二十三年、嘉靖三十八年、隆庆四年、万历元年、万历四年五次经略青海。

    尤其是万历四年这一次,俺答派人邀请索南嘉措至青海与其相会。

    次年,俺答汗更是率众数万进入青海“迎佛”,除了留居青海两年多,俺答汗还正式皈依藏传佛教,等他再度率部返回河套驻地时,整个青海已经形成了以俺答儿子丙兔、侄子火落赤、永邵卜台吉为首的一共二十九支蒙古部族于青海驻牧。

    而自俺答汗死后,鄂尔多斯、土默特及青海各部蒙古失去了共主。俺答之子黄台吉、丙兔也在不久后相继去世,黄台吉长子批力克继位,丙兔之子真相承袭其父领地,但他们在青海蒙古各部中已无乃祖乃父的威望和地位。

    这时,在青海各部中实力最强的是火落赤。火落赤即吉囊之子布延达阿郭阿齐之子,火落赤很有才能,世人称他“力足以豪举,智足以鼓掘”。

    最初,火落赤部下仅三百骑,丙兔死后,他的势力大增,并能“号召永(邵卜)、真(相)诸西”,逐步成为青海诸部之首。其兄弟乞抽、麦力艮,其子广台吉、乞庆台吉皆驻牧于青海。从此,青海蒙古诸部政治上的优势由俺答系转入吉囊系。 青海丰美的牧场、散弱的番族,吸引着众多蒙古部落陆续从北部“并逐水草至南山西海”游牧。

    此后,青海蒙各部各行其是,以往俺答系雄霸青海,其他各部不敢随意进入的“统于一”的局面一去不返。

    此外,鄂尔多斯部的把都儿黄台吉之子卜失兔以及松山宾兔之子弟那木太等,亦长期驻牧于青海。到万历中期,驻牧于青海的蒙古部众人数达十万之众。这时期,长期驻牧于青海的蒙古部落已越过黄河进入河曲地区,占据了青海最富饶的牧场。

    这些大大小小的蒙古部族的驻牧地与河州、洮河地区大牙交错,与大明的关系一直十分紧张。

    有鉴于此大明一改对青海蒙古各部的安抚政策,变为剿抚并重、立足于剿。

    再加上默特部扯力克等“以万之众”纷至青海,明廷更是深感到形势严重,遂决计“清剿”青海蒙古。

    这场追缴自万历十年以任命郑洛坐镇兰州,经略青海开始,一直持续到万历二十六年,明军驱赶了占据大小松山将近四十年的蒙古部落为止。又以大明在后世宁夏固原一带“筑边墙,分屯置戌”为标志,大明再次重新控制这片地区,也切断了河套蒙吉与青海蒙古之间的联系。

    如今,大明不仅重新占据河套,对军功有着无限渴望的西北诸军更是与各武装商团紧密合作,向北拓地二百余里,基本上阻断了北部蒙古各部进入青海的重要通道,也使得青海蒙古各部处于近乎孤立无援的态势。

    但朱由校没有料到的是,大明在收复河套时充分利用了格鲁派在草原各部中的影响力。而这,不仅令藏地噶玛噶举派十分不满,更是叫藏巴汗敦迥旺布感受到了巨大危机……

    ……

    十冬腊月的草原已经化作一望无际的冰原,呼啸而过的北风夹杂着无数冰屑被寒风卷起,彻骨的寒意仿佛要把整个天地都冰冻成块,别说是人,就连牲口也只能尽量挤在高高竖起的围墙下尽量躲避着风雪来互相取暖。

    蒙着几层兽皮的木门被人推开,一股凛冽的寒风携着冰屑便涌进了屋内,一个离门稍近的明军士卒忍不住笑骂了一声,起身便给进来的同伴递上了酒囊。

    “贼你妈!你俩瓜怂就不能稳妥些,老子刚在梦里抱上两个蒙古娘皮,这刚一宽衣,倒叫恁两个瓜怂给哈哈醒哩!”

    两个明军士卒先把身上冻死的羊羔卸下,先抖落掉身上的冰雪,这才接过酒囊每人灌了两口老酒。

    “娘哩!这鬼天气,又他娘地冻死了两只羊羔子,倒是白白便宜了你们这群憨怂!”

    这个军堡名叫镇远堡,是肃州卫在边地商团的资助下在原有边堡的基础上扩建而成的,此时正值隆冬,除了五十名驻守军士外和一支百人的巡防骑兵外,还有两支人数各七八十人的商队在此躲避风雪,只等着天气稍好,便相机北上去挣下一份辛苦钱。

    “李头儿,你跟李将军可是本家,要不趁着他老人家正在咱这堡子的当口,你去求他老人家收了咱这一队人去跟他建立功业,虽说沙场之上刀枪无眼,可总也好过夏天在这吃沙子,冬天在这饮风雪哩!”

    卸下羊羔的壮汉一边麻利地用刀子剥去羊皮,一边笑嘻嘻地问向刚才递酒的军头。

    “恁你娘哩!这嫩嫩地羊羔子还堵不住你娃的嘴,那李将军是啥人哩,咱一个措大,哪有跟他老人家搭话的福气!”

    这姓李的军头不过是个守堡的备御,对李过这等威震西北的将领虽是仰慕,可无论咋样也是攀不上关系的。

    说话的军汉却也不恼,分解好了羊骨羊肉,先是从中挑出了最好最肥的几块,然后咧嘴一笑道:“好好好,你个老油子不肯说,那俺便自己去与李将军说项。这可不是俺吹,就俺这膀子力气,去哪个军中还不能闯下一番名头?这他娘哩都是当兵,与其困守在这里,倒不如与狗鞑子们好好厮杀一番,搏一搏没准还能为儿孙挣下一份家业!”

    一勺把子丢过去,老李指着这军汉笑骂道:“瓜皮!你娃先撂倒了老子再说其他,有力气顶个怂,没见将军亲兵背着的那杆神铳么,乖乖哩,隔着百步还能击穿木板,慢说你娃就恁膀子气力,就算是江湖上的高手,怕也躲不过那一道烟哩!”

    二人的对话,惹得屋内一众士卒皆是哈哈大笑,还有人起哄叫喊着叫二人比划比划,免得整天闷在堡子里都快闲得长毛了。

    突然,屋外传来数声凄厉而悠扬的号角,紧接着,各哨示警的军号声便在整个军堡中响起,李姓备御的脸色更是大变,回头便冲着众人喊道:“瓜娃子哩!恁这烂嘴怕是开过光哩!都他娘地看老子作甚,还不赶紧穿戴上马溜地上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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