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六中的效率还可以，星期一考完试星期四分就出来了。
和前两天不一样的是今天气氛格外的沉重，像是世界末日来临。
早自习时，王格胳膊肘里夹着一本册子，一脸和蔼可亲的走进教室。
“我操，老王这是买彩票中了一等奖？”
“可能我们昨天考试考得……还不错。”
“那么难的题能好到哪里去。”
王格清了清嗓子，“同学们。”
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
所有人看向他。
“考试成绩已经出来了。”
随着这句话，教室气氛已经开始躁动了。
“成绩我挂到墙上，想看的下了早自习去看。”
全班同学吐槽：你这是说了个寂寞。
“老王，你看我们都急成什么了，别打哑谜了，早死晚死都得死，直接说我们到底考得有多烂？”
王格推了推眼镜，“这是什么话，你们考得很好。”
同志们的目光集中在王格身上，异口同声：“有多好？”
“总分排名全年级第五。”
理科十个班，第五也不怎么样啊。
“物理第三。”
那还算可以。
王格笑吟吟地开口：“最重要的是——年级第一和年级第二全在我们班里。”
？！
？？！！
？？？！！！
年级第一不在他们班就怪了，但是从哪里来的年级第二啊？！
“靠，老王你说真的！”季风一蹦三尺高。
王格喝了口茶，慢悠悠说道：“童叟无欺。”
教室里像是炸开了锅。
在隔壁班上早自习的李淑华忽然推门而入。
“都吵什么吵！隔壁班的人以为你们在教室唱k呢！”
教室瞬间寂静。
王格放下茶杯，面对着李淑华，仍然是一脸笑意地说：“李老师，这次考得好让他们多高兴高兴，可能下次会考得更好。”
说完面向所有人，“高兴可以，不过声音确实有点大了，小声一点，别让二班同学认为我们在这里唱k。”
大家配合性十足地点点头。心里都明白王格的话虽然是在指责他们的行为，实际上并没有多大分量。
李淑华一拳打在棉花上，但又没办法再说什么，只好悻悻离开。
王格压低声音：“知道为什么她不高兴吗？”
“为什么？”
王格语气平平：“因为语文年级第一在我们班。”
“……”
您是怎么这么淡定的说出来这句话的。
安静数秒后，于令爆了句粗口：“操，这比买彩票中奖刺激。”
众所周知，语文单科年级第一一直是李淑华的宝贝雷子醇，从来没有人能在语文这科能超过她。
“怪不得李花花那么生气，那一脸吃了屎的表情，是我的话我也难受，毕竟没有了炫耀的资本。”
“老王，别卖关子了，告诉我们是谁。”
王格神秘莫测地说：“你猜。”
“……”
我还“你猜我猜不猜”呢。
多大的人了还猜。
季风双手合十，恳求道：“给个提示。”
王格想了想，说：“年级第二和语文第一是一个人。”
这个消息像是重磅炸弹一样砸在三班。
“这是哪个变态，考这么高的分。”
“咱们班好像没有这么变态的人吧？”
“不会是学校弄错了吧？”
……
王格见状，拿着杯子走了，留着一群人慢慢猜。
-
下早自习的铃声过后，成绩单前可谓是人山人海。
不是为了看自己的成绩考得有多烂，也不是为了看池遇又创造出了什么新纪录，而是看语文碾压雷子醇的年级第二到底是何人。
“都别急，都别挤，大家让我先看。”
五分钟后，在全部看完第二是谁了以后，众人齐齐看向最后一排的明越。
后者乖巧地眨了眨眼，像只涉世未深的小白兔。
从明越转学以来，班里的人对她的印象就只有“漂亮”“温柔”这两个词，而且平时也没有老师说过她的成绩很好，以至于在王格说他们班有了个年级第二时就根本没往明越身上想。
季风最先恢复平静，说：“越姐您也太牛逼了！简直是我的神！”
说完人激动地跑到最后一排，他想要有什么兴奋的行为时，池遇打断了他：“滚回你的座位去，别在老子这发疯。”
季风笑笑，见好就收。
最吃惊的要属徐雾了。
她没有想到她一个看脸交朋友的人，交到的朋友不但是一个可爱的不行的小可爱，还是个名副其实的大学霸！
“越越，你怎么这么牛逼——”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徐雾立刻改嘴：“呸，你怎么这么厉害。”
季风听得无语，仿照徐雾的语气：“徐雾，你怎么这么虚伪。”
和他说话脏话不重复，到了明越这里什么都不能说了。
徐雾自动忽略，看着明越的脸，有了一个想法。
“越越，我能不能提个要求？”
“什么要求？”明越仰头问她。
“就是……能不能……捏一下你的脸，就一下。”
池遇：“……”
季风：“……”
“……可以。”
对她没多大影响。
徐雾食指轻轻地戳了一下明越的右脸颊。
刚接触到皮肤感觉很光滑，戳下去后——
嗯……好软啊
明越看着徐雾，一双杏眼里没有任何杂质，干干净净的。
季风：“……我觉得还是老王考虑周全，比教导主任靠谱多了，让男生和女生坐在一起实乃明智之举。”
“两个人还没坐在一起就这样了，坐到一块儿了那还了得。”
明面上他是在发表看法，实际上他是想让徐雾自觉点和明越分开。
可是他的话对徐雾没有一点作用，徐雾沉浸在“这个姑娘怎么可以这么可爱”的思想中。
-
每逢成绩出炉后，贴吧上必会出精贴。
【楼主：震惊！期中考试的语文第一居然不是雷子醇，而是三班新来的转学生！没错，这个转学生多次上过贴吧热搜，是拒绝加何晨与微信的仙女姐姐，是和池遇一起被罚站的同桌，是怒怼骨干教师李花花的豪爽姐姐，是考试前池遇亲自送到考场的小情人，也是仅和池遇差两分的年级第二。】
【1楼：楼主一看就是班内人，了解的如此清楚。】
【2楼：语文超过雷子醇，不可能吧？】
【3楼：同意楼上说的，雷子醇是谁啊？语文第一的霸主，怎么可能让一个转学生改朝换代了。】
【4楼：别的有可能是真的，就是这个语文第一……不太可能吧。】
【5楼：上面哪些狗叫的人知道个屁啊，你觉得不可能你怎么不去找老师呢，语文第一是被雷子醇买下来了还是刻上她名字洗不掉了？一句一个不可能。】
【6楼：说不准是判错分了。】
【7楼：判错分？呵，你是亲眼看到老师判错分了还是判分的人是你？什么都不知道在这儿逼逼叨叨个没完。】
……
徐雾不停地敲着键盘，打完一大串后觉得光自己发不够，又抢过季风的手机发。
快到了中午的时候，有三班的人发了一条新的贴子：
【不是谣言，是事实［照片］】
照片拍的是三班前两个人的成绩——池遇和明越。
虽然还没到休息时间，但楼层的数量非常乐观。
【1楼：李淑华班的人快别酸了，人家就是考得比雷子醇好，不行吗？】
【2楼：别一直把雷子醇当成宝贝了，人家明越比她高了整整五分呢。】
【3楼：考试没考过可以让雷子醇下次努力考，反正也考不过。】
……
没错，大多数楼都是三班自己人盖的。
最开始是班里的女生不停地反击，男生基本都不怎么关注贴吧上的问题，下了课就是打游戏。后来知道就差拿起扫帚和那些瞎逼扯的人干起来。
他们班的姑娘考试考好点为他们这个不怎么样的班争光还要被李淑华的狗腿子喷，不帮忙说得过去吗？
于是，在女生们的集体有效劝导下，一群语文不及格的大老爷们儿学着敲键盘骂人。
王格在了解情况后倍感欣慰。
男孩子长那么大个就应该好好保护女孩子，尽管他心里认为敲键盘骂人这事儿娘炮了点儿，但也知道学校有学校的规矩，孩子们也是理智的选择。
中午徐雾拉着明越去吃米线，池遇和季风也跟着去了。
店内人不多，徐雾想找两人桌，她和明越坐一桌，季风和池遇坐一桌。
季风不同意，搬着一张两人桌和徐雾那张拼在一起了。
搬桌子的动静有点大，店内的人都看过来。
徐雾：“……”
明越：“……”
池遇：“……”
“季风，”徐雾说，“你有没有发现大家都在看你。”
季风摇摇头，拉了两张凳子放旁边，“不要在意他人的眼光，做自己就好。”
“……”
徐雾翻了个白眼。
是自己做傻逼就好吧。
这样来看，徐雾的对面依然是明越，只不过多了个烦人的季风。
“姑奶奶你们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们点。”季风识时务地问道。
他既然坐旁边肯定会有用的。
三个人报上米线，季风跑去点餐了。
“哥，你考试那天和威闻哥干嘛了，老师今天怎么批评你们了。”
雷子醇清楚，雷子扬平时到处捣乱，但不会在考试中途做出挨批的事情。
雷子扬吐着烟圈，什么也没说。
威闻：“你哥被算计了。”
雷子醇不解，随后笑了一声，“算计？威闻哥你开玩笑吧？”
往常只有她哥算计别人的份，怎么可能会被人算计。
威闻摊了摊手，“不信你自己问你哥。”
雷子醇当然没问。
威闻不大可能会骗她。
她看着雷子扬又点了一根烟，说：“你今天怎么抽这么多烟？”
威闻为她解惑：“你哥想你嫂子了，不，准确点说是他单方面对那姑娘感兴趣。”
“单相思？谁啊？”
威闻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你应该认识，今天不是好多人在说她。”
雷子醇皱眉，想了想，“三班的明越？”
“嗯，李淑华不是因为你没考过她在朝你发火吗？”
“呵，我哥的眼光什么时候差成这样了。”
威闻：“说不准等你考过她的时候你哥就换胃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