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回乡养鬼
方小强还是回到最初的家乡。
青山茂密，溪水潺潺，村头的老榕树仍在。
“拼命逃出山村，还是又回来了”
“如果三个月养不出鬼，我就见鬼”。
背着双肩包，站在村口，仿佛岁月不曾离开。
山村座落在一个山谷里，两边悬崖如两把剑，刺破天穹。
村头村尾的桂花树正值花期，空气中弥漫着沁人的桂花香。
方小强深吸一口混合着桂花的乡土气息，这是家乡的味道。
方小强，就出生在这里。
二十四年前，他老爹老妈，不远万里，挺着大肚子拼命回到老屋，当晚生下他。
第二天，老爹老妈匆匆离去，留下他给一个不知多少岁的太爷爷抚养。
如今，山村空无一人，安静无声，刮着阴风，隐隐之间有鬼在哭。
尘封的老屋，散发着陈腐的味道。
老屋院子里有几株木瓜树，树上几个硕大的木瓜，仿佛儿时的影子还在树下望着木瓜流口水。
把祖屋打扫干净，打开背包拿出行李。
在他十岁时，他养出人生中第一只鬼。
后来，鬼跑了。
祖爷爷吓得哆嗦，当晚不顾山高路险，连夜将他送出村子。
并告诉他，在他二十四岁生日之前，必须要养出一只鬼，否则，他变鬼。
三个月之后，就是方小强二十四岁生日。
方小强正在铲除屋外晒场上的杂草，突然看到村西头升起炊烟。
“是绣玉婶婶家”
脑海里马上浮现出绣玉婶子的模样。
绣玉婶婶很好看。丹凤眼、挺挺的鼻，樱桃小嘴，笑的很温柔。大大的胸器一甩一甩，还有如两个足球般弹性十足的臀。
方小强自小没有吃过母乳，是绣玉婶婶上山采摘花蜜蜂乳让他平安渡过婴儿期。
爷爷一再告诫他不要靠近绣玉婶婶家，不要和绣玉婶婶靠得太近。
但绣玉婶子很喜欢虎头虎脑机灵的方小强。经常背着他上山追蜂下河摸虾，满山遍野疯玩。
村里人也说绣玉婶子人也挺好，但她天性特别，容易让男人产生误解。
至于天性特别的意思，长大以后，方小强才知道。她妩媚入骨,不经意的一个眼神，能让所有男人以为遇到了真爱。
但在方小强眼里却是亲切如家乡的山水，安逸如家中的老井。
他儿时懵懂，有次偶然看到绣玉婶婶在小溪里洗澡。
被绣玉婶婶发现，转过身一笑，然后砸过来一块石头。
那风情一笑，在方小强懵懂的心灵里种下懵懂的种子。
方小强走过一条杂草小径，走过一座座破败倒塌的屋子，来到村西。
绣玉婶婶家是一座普通的农家瓦房小院，四周被药材植物包围。
还是以前的那个样子，干净简单，有泥土的芳香。
院外菜地里种着小青菜，绿油油。
还有五只老母鸡“咯咯”在地里刨食。
院旁几株桂花树也挂着小小而洁白的桂花，花香四溢。
一只大黄狗趴在桂花树下，眯着眼打盹，听到有动静，站起来狂吠。
“大黄大黄，是我”方小强看到那只土狗，欣喜着招招手。
“这么多年了，你还活着啊”
大黄狗看到方小强，拼命摇着尾巴，跃出篱笆墙跑来。
“大黄还认得我呀”方小强蹲下来抚摸大黄浓密滑顺的皮毛。
一个女子听到声音，走出屋，依然成熟妖娆，妩媚入骨。
她身材苗条，前胸高挺，大大圆圆的臀，崩得衣服好似要爆裂开。
方小强展开笑脸道：“绣玉婶婶是我。婶子还是这么漂亮”
绣玉婶婶眼睛一亮，马上绽放出掩饰不住的狂喜：“小强”
她忍不住轻轻擦擦眼角：“婶子以为你这小杂种再也不回来了”
她小蛮腰一扭一扭快步走来，丰臀饱满也颤颤着追上她的身体。
绣玉婶子跑来立刻将他紧紧抱在怀里，那熟悉的温柔体香，还有弹性十足的胸抵着他。
“十年了，你小子在外面混得怎么样，也不回来看看婶子”
绣玉婶婶丹凤眼弯成月牙，露出好看的贝齿，她拉着方小强慈详的上下打量：“长大了”
“这不是回来了吗？”方小强呵呵笑着。
“回来养鬼吧？”绣玉婶婶说。
“嗯，养不出一只鬼我就要埋在后山了”方小强说。
“唉，可怜的娃，从小没爹没娘”绣玉婶婶又紧紧抱着他。
“长大了，比婶婶还高呢，壮实了”
她伸出一支纤纤手指，挑起方小强下巴：“真是长大了，阳气很足”
绣玉婶婶身上有一种味道很好闻，见过世面的方小强知道那是女人香。
好看的女人身上都有这种味道，但是绣玉婶婶更特别，她身上的香味仿佛能直透灵魂，听太爷爷说男人碰到她，必死无疑。
在校园里谈了一次不成功的恋爱，才知道太爷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绣玉婶婶，村里人都逃走光了吗？”方小强问。
他记忆中他离开那时村里还有五户人家。
“你走后一两年村里人都搬走了。”绣玉婶婶说。
“哦”方小强轻轻一叹，有点伤神,似乎都在意料之中
“今天在婶婶家吃饭，婶婶给你加菜”绣玉婶婶拉着他进到院里。
“婶婶。。。”方小强抽回手，有些犹豫。
绣玉婶子细长白嫩的手指，点着他脑袋道：“太爷爷说过不准进我屋是吗？”
“你那时小，阳气不足。现在是大小伙子了，来”
“哦”方小强老老实实跟着绣玉婶婶进入小院里。
“大黄，没见你小强弟弟回来了吗，去，找点好吃的回来”
大黄狗汪汪一声，欢快着跑出去。
屋檐下，一张黑木桌子，旁边火炉上一个古朴陶罐煮着茶。
“好久没喝婶子的茶了吧”绣玉婶婶倒上一杯。
方小强深吸着茶香味，道：“好怀念婶子的桂花茶，还是那个味”
“小崽子有良心，还记得婶子”
她把方小强搂在怀里，满眼尽是怜爱。
他的脸全埋在沟壑中，温暖香润，初通人事血气方刚的方小强终于忍不住，拱了拱。
绣玉婶子脸一红，把他推开，敲着他的头怒道：“小兔崽子，在外面没学好是吧”
方小强红着脸，连忙揣起茶杯掩饰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