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不如跳舞3
回到房间后，顾卿歌发现卫羡给她回消息了。
卫羡那边进展不算多，因为现在不在首都，很多文献都没法去查询，他也不好突然问起这些陈年秘辛。
虽然他也尝试过用技能问上官玉莲，但是价格高昂令人咋舌，应该是食界对重要人物的一种保护，所以他退而求其次找到队伍中的一个老人。他的家族在凰界长盛不衰，最有可能知道点儿什么。
这次价格虽然仍旧高昂，但属于他能负担也能接受的价格范围。顺便一提，卫羡在单机期间除了完成角色本身的任务外，私下里想了很多挣钱的法子，所以还算小有资本。
当年皇甫家离开凰界似乎是和政治迫害有关。当时皇甫家支持的人势弱，经过一些争斗后最终以皇甫家败走龙界结束。
但是当年的政斗最终是皇甫家支持的势力赢了，可惜当时皇甫家已经在龙界稳定下来，没有接受原主人家，也就是上官家的召回，而是选择留在龙界扎根。
皇甫家的传承虽然对方也提了一嘴，但感觉在对方眼里不是很重要。
至于上官玉莲要皇甫家回来这事，上官家似乎有这个打算，但并不势在必得，仅是提起过的程度。
结合顾卿歌带来的信息，卫羡觉得或许双方存在认知误解。
不过，不论是单纯想找回曾经的臣属还是突然发现对方的回归有某些价值，答案应该只有上官玉莲才知道。
卫羡说他之后会留意有没有合适的时机探寻这个问题，但总的来说上官玉莲这里问题并不多，根据他这段时间跟在她身边工作的观察分析，他觉得上官玉莲是更倾向于和平的。
因此，他接下来要把精力投放在一看就不安分的苏瑶瑶那边。
信息交换完毕，顾卿歌开始向卫羡询问她之前存留的疑惑。
为什么看似精明的龙霆会忽略掉一些不该忽视的事呢？
卫羡那边沉默了三分钟，最后给她发来一条消息。
（你现在方便接电话吗？）
顾卿歌不知他突然这么说是何意，但还是起身重新检查了门窗，然后进入卫生间反锁上门，回复消息。
（可以。）
手机振动，顾卿歌接起电话。
“喂？”
“是我。”电话那头，卫羡原本好听的声音经过电流传达后更显性感。
“为什么突然要打电话？”
“因为这件事除了在你脑子里，我不想留下任何痕迹。”
顾卿歌感受到对方莫名的郑重，也跟着严肃起来。
“怎么回事？”
“你觉得食界和我们生活的现实世界一样吗？”
“不一样，食界离谱得光明正大。”
那边，卫羡似是被这种说法逗到了，轻笑一声。
“没错，食界很离谱，因为它并不是物质的，或者说并不是我们理解中的物质。”
卫羡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给顾卿歌一些消化的时间。但是顾卿歌觉得自己接受良好，因为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她是人造人更让她震惊的吗？
“我们生活的世界是没有意志的，它并不在乎也不会管身在其中的我们做些什么。但是食界不太一样，它有像自己的意识一样的东西，它会有所偏向，会引导或干涉生活在这里的一切。”
顾卿歌心念一动，“情核就是这种意识的具现吗？”
“有点出入，不过这么理解也不算错。比起情核，这种所谓的意识范围更大，渗透更细。我看我们姑且就称之为食界意志吧。”
“所以你的意思是？”
“因为食界意志的存在，所以很多事情就不能用正常的思维来看待。比如皇甫家可以变性的血脉，你将其视为一种本食界设定，所以接受了它。其实龙霆忽视某些信息有可能也是一种设定，或许他就是不该去探寻这些信息，所以他意识不到；也有可能时机未到，所以他暂时没有调查。虽然后者比前者更隐蔽，但他们本质是一样的，都是食界意志设定的结果。”
“听上去像楚门的世界。”
“本来就是，不然我们在干什么？不就是玩游戏探索剧情争取最先拿到宝藏吗？赵果舒曾经跟你说过你们的背景和经历就像经典霸总文桥段对吧？我想她应该猜对了，所以表面看上去靠谱的龙霆也会被框在脑残剧本中。”
顾卿歌忽然就想起她最初那段时间和皇甫霸天相处的表现，莫名地就会降智。
“玩家也会受到食界意志的影响吗？”
“只要你还身处其中。”
顾卿歌暗自点头，那就不奇怪了。只可惜这股力量太强大，纵使知道它的存在也防不胜防。
“我方便问一下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吗？”
“不方便。”
“好的。”顾卿歌知情识趣地闭嘴。
卫羡也很舒坦。拎得清的合作者才是优秀的合作者。他愿意回答一些问题，甚至透露秘辛，不代表对方就可以在他这里为所欲为了。
今天真是非常有收获，顾卿歌心想。虽然常常没有实感，但他们的确是在玩游戏啊。
那么下一步她就去看看能不能从皇甫霸天那里再得到什么消息吧。
苏瑶瑶躺在榻上，旁边，楚睿正在尽心尽力地为她按摩。
其实楚睿的手法并不算高明，她也有更好的生活助理，但是情/趣这种东西可不是哪个助理都能有的。
按理说凭楚睿的综合条件，他能被潜规则的可能性并不大。
但他楚睿是谁，他可是个玩家啊！
【催化剂：更好更快更强。】
【消耗精神力，你可以扩大影响。精神力以百分比计，低于40技能不可使用。】
这里有个精神力的概念，楚睿觉得和精力差不多。休息、心态等因素都会影响到它。
因为这个技能可以多次使用，所以楚睿有机会做实验。这个扩大影响的程度受他耗费的精神力的影响，成正比。而且这种影响是即时性的，一旦他停止使用技能，影响就会消失。
比如现在他就使用技能放大了苏瑶瑶对他的好感，所以他才能成功上位。
因为之前经常使用技能稳固彼此关系，所以现在哪怕他不能时刻保持技能，对方也不会突然翻脸，而是习惯了他的存在和定位。
技能的影响或许会消失，但已经发生的事实总归是存在的吧？
一套非专业马杀鸡做完，苏瑶瑶慵懒地起身，开始喝茶。
“地方都准备好了吗？”放下茶杯，苏瑶瑶抬眼问。
“放心，都布置好了，保证您满意。”楚睿狗腿地回答。
苏瑶瑶自恃舞技为凰界第一，跟上官玉莲有摩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次来到边境，她苏瑶瑶还没动手，上官玉莲的狗居然敢在她周围乱晃了，真是岂有此理！
她必须要好好给对方一个教训，顺便给上官玉莲一个警告，她可不是好惹的。
说起来上官玉莲平日里总一副严肃自持的样子，可身边跟着的狗——就是卫羡，却长的那么好看，还说是助理，谁信呢，假正经。
就让她亲自来告诉对方，比起那个无趣的女人，她有多么魅力无穷吧。
呵呵，说起来还有点儿便宜他。
苏瑶瑶倚着靠背，轻抚自己的脸颊，浮想联翩。
楚睿现在已经对苏瑶瑶有些了解了，看她的神情就大概猜到对方在想如何征服卫羡。
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他也有推波助澜。谁让对方总是不经意间流露出对他的轻视，那他就要让对方看看他的厉害。都是小白脸，谁还比谁高贵呢？更何况他可是超脱于食界的玩家啊！
诚然，对方的确有几分姿色，苏瑶瑶也有可能沉迷一下。
不过无所谓，他会出手。
卫羡尴尬的身份摆在那里，他又技能在手，只要提高苏瑶瑶对卫羡的厌恶，他的地位就不会被动摇。
卫羡莫名的自傲就是他的破绽。最近他对苏瑶瑶分外关注，他所轻视的虫子却发现了他的动向，接下来只要透露出秘密的味道，他就一定会像咬饵的鱼一样上钩。
城郊的废弃工厂区，就是他的骄傲的坟场！
楚睿增强了卫羡的疏忽，一切都很顺利，对方自以为隐藏的很好，踏入了工厂区。
推开门，精心准备的陷阱开始收网。
哈哈，大吃一惊吧！
卫羡的确大吃一惊。
毕竟不论是谁，在推开废弃工厂里的一扇门，发现里面竟是一间格格不入的qing趣房间后，都会吃惊。
粉红色的大chuang，蕾丝的装饰，散发甜ni香气的蜡烛，不ke描述的工具架。
卫羡深深地被震撼了。
难不成这里是苏瑶瑶私会情人的场所……
这个念头还没在脑海里转完，他就感觉身体开始发软。
不对劲，他中招了！
被猛然推进房间，他的身体完全不听使唤无法反抗，他能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利用快捷设置在私人手机上给顾卿歌发求救信号。
他和顾卿歌私下用来联系的手机被他安装了定位系统，他本意是为了防止对方出意外，没想到反倒是自己用上了！
调查苏瑶瑶是他个人的需要，上官玉莲并不知情，而且说实在的他也并不足够信任上官玉莲。危机时刻，他只能寄希望于利益同盟的可靠。他的价值，值得顾卿歌出手。
只可惜，他心里也明白，从收到消息到救下他，顾卿歌会花费很多时间，那时很可能什么都来不及了。
他最终还是要靠自己。
先看看对方到底什么意思吧。
他抬眼看向眼前的人。苏瑶瑶和楚睿两个人表情如出一辙的得意，浑身透着股反派味——至少在卫羡看来。
苏瑶瑶上前来捏住他的下巴，“怎么样，卫大助理，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卫羡摇头挣开，但这一动加剧了他的眩晕程度，他开始要站不住了。
苏瑶瑶不在意他的抗拒，好心情地笑：“还挺有个性，不过很快你就会乖乖臣/服于我了。”
说完，她一摆头吩咐道：“搜身，然后扔到床上去。”
楚睿得令。
不知道对方给他下的什么药，威力猛得连他也扛不住，根本无法形成有效反抗，身上手机等物件被一一找出，放进一个篮子里，又放到一个柜子上。
“你们怎么给我下的药？”这个问题他百思不得其解。
对方虽然看着像反派，但并没有脑残到一股脑将计划和盘托出。苏瑶瑶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并不回答。
等被扔到床上后，卫羡没心思考虑下药的问题了，他感觉事情的发展有些不对劲。
拷问就拷问，干嘛要把他扔在床上？
“等等，你们想干什么？”
这时楚睿已经开始把他的手脚都分开绑起来了。他比之前搜身时反抗的还激烈，可惜已经是垂死挣扎。
干完体力活的楚睿自觉地出去守门。留下的苏瑶瑶慢条斯理地把要用的东西排排放。
“你想干什么？！”
“呵呵，当然是好好疼爱你啊。别挣扎了，等今天过后你就会明白，我比上官玉莲那个女人好在哪里。”
说着，苏瑶瑶拿起一把剪刀，像修剪艺术品一样破坏了卫羡的衣服。
卫羡终于真正开始慌了。
他不怕严刑拷打，甚至不怕死亡。并不是因为他是玩家有三条命这样轻飘飘的理由，真正痛苦的死亡所带来的伤害并不是复活能弥补的。
他是最强的高级玩家。
这简单的一句话是他用无数残酷经历换来的。
可是，他所经历的过往大多是血腥暴力，是命悬一线，而不是贞操危机！
别说食界了，连在现实中他也没有让女人碰过他！
他不屑于那些虚荣地贴上来的女人，也并不觉得所谓优秀的女人有吸引力。尤其是他在游戏里杀过人之后，他对于生命都开始逐渐失去敬畏，更无感于两性关系。
异性的魅力？那是什么？
这辈子唯一碰过他的女人只有他妈！
而现在，不过是一个低级食界里的煞笔女人，居然敢碰他！
他居然被对方剪光了衣服！被看光了不说，还正在被上下其手！
“你杀了我吧！”卫羡红着眼吼。
苏瑶瑶闻言停下了想要剪最后一件贴身衣物的手。
“这么犟？那看来我不能太心急，还是穿一点衣服在身上更有感觉对吧？”苏瑶瑶调笑道。
苏瑶瑶先是用口sai防止他咬舌自尽，接着又起身拿出了消毒工具和xiong环，还在卫羡眼前晃了晃。
“先来一点小刺激吧。”
卫羡深呼吸，想积攒身上的力量，但其实他现在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想要从随身空间拿出道具需要精神力，可是他中的药也有模糊他意志的作用，他早就无法完成调动。
女人的手靠近，酒精的清凉感和刺鼻气味带来了最深的耻辱与绝望。
无助如潮水般涌来，他该死地清醒意识到一点——没有人能救他。
他发誓，等他重获自由，他一定会让这对狗男女下地狱！
闭上眼睛，逃避即将到来的一切。
“哐！”
紧闭的大门突然被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