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有所为有所不为
刘夫人皮笑肉不笑的说:“西洲多虑了,再怎么样二婶和你二叔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靳西洲不想跟她多废话了,这几年来他还不知道他们一家子是什么人吗?现在在这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无非是怕坏了她儿子的前程罢了。
不然……呵呵。
“刘夫人,钱也还了,我和南南就告辞了。”
说着靳西洲拉着苏南南的手就想离开。
刘夫人连忙阻拦,“西洲,走这么急做什么,这也都快中午了,吃过午饭再走吧,正好现在渡儿和慧儿都在陪老夫人聊天呢,你和南南也去吧,让老夫人好好看看孙媳妇儿。”
见靳西洲的眉越蹙越明显,怕靳西洲怼他,苏南南抢先说道:“刘夫人不用了,家里还等着我们回去呢。”
苏南南实在是怕靳西洲一个没忍住就闹起来,这可万万不行,在人家的地盘上可不能太过放肆了。
更何况昨晚靳母去找过她,让她看着点靳西洲,怕他怨气太大,被靳家那群人整的失了理智。
“这怎么能行呢,大少爷回家一趟还不吃了饭再走,现在出去那些人见了肯定是知道大少爷连饭都没吃就走了,这般岂不是让外人看了笑话?”
刘夫人这话倒是坦诚的很。
不过靳家的脸面如何,跟他靳西洲有什么关系?
这一口一个的大少爷是在拿靳家压他吗?自从被赶出去后他难道还会在意靳家吗?
靳西洲虽然生气,但是感受到手里那只微微出汗发颤的小手时还是恢复了几分理智。
“不必了……”
刘夫人接二连三的被拒绝也不闹,只是继续劝说着:“那要不去给老夫人请个安吧?大少爷也好久未回来了,想来老夫人也是想念的紧,大少爷就带着媳妇儿走一趟吧。”
大孝子靳二老爷也跟着附和:“是啊,你也许久不见你祖母了,这次回来就去请个安,拜见一下吧。”
这次靳西洲能忍苏南南都忍不了了,这怎么还一直劝起来了?烦不烦啊?靳西洲明明已经说了不去要回家了怎么还跟个狗皮膏药一样粘着?!
靳西洲冷哼了一声,说:“靳二老爷,刘夫人,我祖母已经故去二十多年了,怎么在这府中拜见?就算是拜见也要提前准备,然后再去去坟前吧?难不成靳二老爷和刘夫人为我祖母做了牌位供奉?如果真是这样那倒是要感叹一句靳二老爷一片孝心了……”
靳二老爷和刘夫人气得脸成了猪肝色了,他们口中的老夫人和祖母压根不是那早就没了的老太婆,而是靳二老爷他的生母。
刘夫人见靳二老爷气的快冒烟了,怕他冲动之下说出做出什么有碍儿子的事情,她端着一副长辈的架子,说:“西洲说笑了,老夫人还在福寿园里健健康康的安享晚年呢,怎么会……”
刘夫人话没说多少就被打断了,靳西洲直直的盯着她,说:“刘夫人还是贵人多忘事啊,她不过一个继室罢了,怎么配我去给她请安呢?”
一个婢女出身的女人耍了手段害了他祖母和父亲,他怎么可能去给她请安,还喊她祖母,做梦!
刘夫人嘴角的笑快维持不住了,不过几年,这靳西洲嘴皮子就这么毒了?“西洲这就说的不对了吧?老夫人好歹也是老爷子的妻子,怎么就担不起你一声祖母了?”
靳西洲实在不想继续掰扯下去了,太浪费时间,有这时间不如看着苏南南和靳北梦多读会书。
“刘夫人,贱籍就是贱籍,不是别人喊几句夫人就能改的了的。”
说完也不管两人是什么反应就拉着苏南南离开了。
靳二老爷气得把手里的茶摔了一地,刘夫人柔声安慰,可这些根本影响不到靳西洲和苏南南。
等一出靳府的大门,靳西洲就显得没有难免心事重重了。
苏南南好奇的看了他一眼有一眼,嘴张了闭,闭了张都没问出口。
靳西洲见她好奇的抓耳挠腮的,薄唇轻扬,笑得好看极了。
一下子就晃了一直偷偷盯着他看的苏南南的眼。
靳西洲见她被他的美色晃了神,笑容越发灿烂,他知道自己的容貌好,但是看见其他女孩子花痴一样盯着他看时他只觉得厌烦,可苏南南这么看时他倒是有些窃喜,难道是因为把她当妹妹的缘故?
“南南,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见苏南南还在犹豫,又补了一句:“只此一次,时间有限。”
苏南南听见这话瞬间就不纠结了,这可是他让问的,可不是她非要问的。
她的眼一直观察着靳西洲,小心翼翼的问“你刚才在靳家那边的时候为什么说老夫人是贱籍啊?能不能跟我说说?”
靳西洲脸上的笑容淡了淡,在苏南南以为他不会说的时候,他开口了。
“这些我也是听以前伺候我爹的嬷嬷说的,现在的那个老夫人是靳二老爷的亲生母亲,她以前是被卖到青楼的,被卖成了贱籍,入了风尘,后来不知怎么的被我那祖父给赎回了家,不过数月便怀上了身孕,只比我父亲小了半岁。
当时她好像是因为怀了孩子不敢着急作妖,怕掉了,她等着那一胎坐稳了就想着要名分了,闹到了我祖母面前,当时我祖母已经怀孕近九个月了,气得当场早产。
我祖母当时根本不知道她的存在,我祖父娶我祖母时更是承诺只此一人,可不过一年,那女人便怀了身孕闹到主母面前了……”
苏南南听得好似是自己经历的一般,眉头拧的很紧,语气也愤愤不平:“那你祖父也太过分了吧,说着喜欢你祖母,还承诺保证,结果竟然还带回去个女人,还让她闹到你祖母面前,万一当时一尸两命怎么办?”
靳西洲冷笑了一声,“喜欢?只不过是看上了我祖母的独生女身份和原本秦家的财产罢了!”
苏南南难以置信的看着靳西洲,“还能这样?”
“是啊,还能这样祸害人家姑娘。”
说起来靳西洲便生气,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他那好祖父倒真是能做的都不做,不能做的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