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章明奔/她最听不得有人叫他瘸子
现在她在老小区的路段,小区里的爷爷奶奶这个点都在家里准备睡觉了,街上行人很少。
明潺几乎没有求救的可能。
突然有点悔恨为什么没有早点去学跆拳道了。
面对一个男人的暴力,女人总是在力量上处于弱势的一方。
感受感受今天鞋子的脚感,明潺猛然抬头露出一个微笑,王虎一愣。
明潺趁机闪过去拼命的向邵泾北的巷子的方向跑。
她只希望魏升川和蒋原野在,最不济那群狗在也行。
“玛德!”
王虎啐口唾沫,又来这招!
上次明潺就给他的兄弟们跑的半死不活的,人没追上他扶着电线杆子胆汁都快吐出来了,她上辈子属兔子的吧。
系好皮鞋带子王虎追着兔子一样的明潺飞奔。
细长的巷道里,两道身影跑的飞快,明显前一道身影更灵活轻快,跟在明潺身后的王虎呼吸吭哧吭哧的。
嘴里骂骂咧咧,脚上马不停蹄。
紧盯着前方摇动的马尾使劲追,终于在前面的拐角马尾停下了。
明潺一转弯就撞到一堵肉墙,冲击力大的直接把那人按到了墙上。
重心失衡,明潺向前倒,膝盖磕到了地上,锐利的石子硌的她膝盖生疼。
几个呼吸间,王虎就追上来了。
“我擦尼玛,太能跑了,这次你跑不掉了吧!”
王虎跺着脚就往前冲,刚迈出去一步,胸前就被抵上了一个坚硬的东西。
“你骂谁呢?”
靠在墙上的少年脸色阴郁,说话的语气极为不善,手握着拐抵挡在王虎的胸前。
王虎听说这条巷子闹鬼,但是有一个男孩住在这,看来今天是碰上了。
瞥到他打着石膏的腿王虎嗤笑一声,“还当哪路爷呢,原来是个瘸子!”
“瘸子个头!”
明潺猛然从地上站起来,邵泾北还没看清楚她的动作,小姑娘就把他手里的拐夺去了,对着王虎就是一拐。
md,她最听不得有人叫邵泾北瘸子。
上辈子是,这辈子同样不允许!
王虎还没来得及挡,胳膊上就狠狠的挨了一棍,惯性带着他向旁边倒,脑袋磕到墙上,人晕了。
庞然的身躯倒下时,明潺陡然扔掉了手里的拐,看着地上的人脑袋懵懵的。
“……”
她力气怎么这么大。
救,她在邵泾北面前的形象要不保了。
“力气挺大。”
明潺错愕的站在原地,邵泾北见她呆住,以为小姑娘害怕了,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
手感意外的顺滑。
“邵泾北,其实我力气很小的,真的。”
明潺目光真诚。
“嗯。”邵泾北答,“刚刚见识到了。”
明潺:“……”
看来是颜面不保了。
“你能不能不要摸狗一样,会秃顶的。”
邵泾北放在她发顶的手一滞,什么摸狗,整天嫌弃他,喂她吃饭也是,扎绷带也是,摸头发也是。
“不是摸狗。”
“怎么不是!”
明潺回怼。
恍然又觉得不对劲,立即改口,“确实不是!”
她怎么又跳进他挖的坑里了!
明潺不忿,一抬头就对上了邵泾北含笑的眸子,男孩开口:“行了,不是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本来就是。”
他目光滚烫,明潺慌忙低头,心跳的有些快,应该是刚刚用力过猛了。
“那现在他怎么办?”
“现在知道害怕了,刚刚不是很猛?”
邵泾北调侃。
“您那张嘴要是想不出办法,就闭上吧。”
他这是把人逼急了?
邵泾北靠在墙上,上半张脸掩在树叶的阴影里,注视着站在光亮里的明潺,嘴角扬起开朗的弧度。
“待会他俩会来,走吧,把伤口处理一下。”
他一说,明潺才低头看向自己的膝盖,石子把校服磕破了,划伤了皮肤,没注意到还好,注意到后就是火辣辣的疼。
看样子三四天好不了。
完蛋。
她有几个动作会露膝盖。
“邵泾北,你家里有医药箱吗?”
刚走进房间里,室内灯一打开,明潺就迫不及待的问。
寄希望于早点上药,早点结痂。
舞者上台是不允许自己身上有伤口的。
“有,柜子上面。”
明潺去医药箱,坐到沙发上,拿出酒精和紫药水,有点犯难。
屈腿会扯到伤口,坐直她又弓得腰难受,犹豫间邵泾北就拿走了她手里的药水。
“过来。”
明潺:“啊?”
“自己能行?”
明潺乖乖坐到邵泾北旁边,把裤腿卷起来,露出来细直的小腿和被磕到的膝盖。
伤口周围磕紫了,最严重的部分皮肤破了,露出皮肉,半愈合的部分结出黄黄的脓。
邵泾北愣了片刻,换成碘伏用棉签沾取,涂到伤口上给她消毒。
“可能会疼,忍着点。”
他刚说完,明潺就深吸一口气。
确实有点疼。
女孩的腿又细又直,邵泾北涂药水的动作停止了一下,尽量让自己眼睛盯着伤口,心如止水。
魏升川匆匆忙忙的从门外赶过来,到门口看到这一幕捂住眼睛转回去了。
“哎哟,我去。”
魏升川捂眼。
明潺惊讶一声把腿收回来,放下裤腿,很是窘迫。
反观邵泾北就淡定许多,慢条斯理的把药品都装进了医药箱里。
箱子扣上的那一刻魏升川回头,“北哥,那人怎么整。”
“绑树上,看他造化。”
男孩的声音不带任何温度。
“好嘞。”
魏升川得令就迅速离开了。
明潺摸到兜里夹着的几张门票,拿出来放到邵泾北面前。
“还有三天,我的表演,就在九中旁边的白鸽,邵泾北你可不可以去呀?”
邵泾北扫了眼门票上的主演节目,“跳舞?”
明潺点头,邵泾北没接,起身走进卧室里,明潺眼里的光一暗。
今天晚上她还以为他会答应呢。
他要是不答应那她就不去了。
虽然放郝团长鸽子不好,但是她不能把邵泾北一个人丢家里。
两分钟后男孩出来,手里拿了一条浅银蓝色的丝巾。
看门票上的款式,她的舞蹈裙子应该差不多是这个颜色吧。
“这是,老人家的丝巾,你看看和舞蹈裙的颜色一不一样。”
邵老爷子最宝贝的一条丝巾,被邵泾北找出来了。
因为明潺要跳舞,他听说舞者最忌讳身上的伤口露在外面。
这条丝巾或许可以遮一遮。
女孩坐在沙发神情一愣,她见过这条丝巾,邵老爷子拍下来买给老伴的,但没送到手里老奶奶就去世了。
这条丝巾就一直被邵泾北保存着。
“不用嫌弃,没人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