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一个白衣工作很扎实的故事
当牛犇看到白衣出身后族时，并没有特别的感觉，或者说有什么特别的表现。时至今日，皇族后裔有多少了？都没人说的清楚了，何况后族？除非是当今在位的皇后，还得是直属三代以内的亲属才有点关照。
像白衣这样的，顶多只能算是一个厚厚的，不知道多少本的，族谱上的，这么一个符号般的存在，能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呢？就是个记录，就是个名字罢了！
是的，当记录达到一定厚度的时候，一个人也只是一个符号罢了。
总得来说，白衣的学习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记录。成绩一般般，表现也一般般，没有特别好的成绩，也没有特别差的成绩。品行也还可以，没有欺负过同学，也没怎么被同学欺负过，总之打架闹事的记录只有几条而已，后果也不严重。
不过，在牛犇看来，这普普通通的记录中，似乎又有些不一样。在这份档案中，有着不少求学期间，老师们对白衣的评价。
不能说所有老师吧，反正大概从小学至专科，至少有三分之二的老师对白衣的评价中有：“该同学很懒”，“该同学特别懒”，“该同学不爱动脑筋”，“该同学，懒，爱迟到”，“该同学很懒，从不交作业”，“该同学迟到，旷课成习惯了”，“从来没见过该同学参与课外活动，太懒了”，……。
诸如此类的评价，表面看起来都是负面的。那从这些评价来看，白衣应该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所谓“差生”才对。
但是不知道怎么的，牛犇在这些评价中，似乎又感受不到写下这些评语的老师对白衣有着那种对“差生”的情绪。
这诸多类似的评语中，还有着一条尤其让牛犇注意的。它是这样写的：“他今天要毕业了，我们在办公室碰到，聊了会天。说到作业的时候，我注意到他有些不自然的笑。于是我就去翻了翻我的教学记录，结果发现我教了他三年，他居然一次作业记录都没有。这说明他三年来，从来没有写过作业。现在要毕业了，我还要去教务处给他改记录，帮他把成绩改上去。”
这就不正常了，是吧！别说正常不正常了，这简直就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啊。
牛犇注意到这条记录，不仅仅是因为这条记录很长，还有因为这条记录的内容，它就不正常，它很离谱啊。
首先，这个写记录的老师，为什么要把这样一条记录写到档案里？他是觉得，这个档案永远不会被人打开吗？
私自给学生改成绩，往小了说这是行私，往大了说这就是犯法啊。
从白衣的档案来看，牛犇知道白衣是顺利毕业了的。所以，这改成绩，是一种事实啊。
看到这里，牛犇甚至合上了文件夹，有些捉摸不定的思考了起来。
结合这条不靠谱的记录，再加上前面那些看似负面的记录。牛犇大致可以得出白衣求学期间给老师们的印象：懒，但不差也不坏。
这真是一个难以理解的答案啊，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档案里明明白白的记录着白衣历次考试成绩，就没有什么突出的。基本就维持在中上游吧，而且各科成绩还都有过不及格，考倒数的记录。
这样一个考试成绩不怎么好，还发挥不稳定，又不写作业，还经常迟到、旷课的学生。
当然了，在迟到、旷课、早退、请假这几个涉及时间概念的东西中，牛犇没有看到过有早退记录，请假记录也只有了了几条。
这说明什么？说明白衣还是有原则的？要么晚来，要么不来，既然来了就绝不早走？有事就干脆不来了？请假只是例外？
不管怎么说吧，这么一个学生，被评价为：“懒”，这绝对是没有问题的。但不差也不坏，这怎么也想不通啊。
牛犇也没有怀疑自己的阅读理解能力，他的感觉绝对没有错。如果，一个学生给老师的感觉很差的话，那是绝不至于因为要帮他顺利毕业，而去给他改成绩的。
就算这个老师有品行问题，拿钱办事，那也决不会把这样的事记录在档案里的。说白了，这老师能把这样的事，白纸黑字的写到档案里，未免没有一种幽默开玩笑的意味。
其他老师的记录呢，如果是一个老师印象里的差生，在写评语时，老师是不会过多考虑的。他们绝对不会吝惜的使用比如：“极其懒惰”，“极爱迟到”，“总是旷课”，“绝对懒散”，“脑子笨”，“作业都不会写”，……这样的诸多能够表达情绪的词语的。
要知道，白衣读书那会，体罚都还没开始严厉禁止呢！
白衣的这份档案中，这种情绪很强烈的评价不是没有，但真的很少。最重要的，还是那条像是评语，又像是自白的记录。
看着这条录记，百思不得其解的牛犇操作着桌上的电脑，照着上面的名字，在数据库里查找了起来。
看来，这领导的电脑不仅连着主机，领导自己也是会用电脑的嘛。那想来，用纸质报告，真的是因为保密性更好？
“有了。”
没费多少时间，几乎可以是说，牛犇刚输入名字，按完“确认”键，几秒钟之后就得到了一份档案。
阅读档案后，牛犇更加有些迷惑了。因为写下那条记录的，居然是一位教授。不止如此，这位教授，还有着学术头衔，享受着夏帝国学术津贴。
要知道，白衣上的只是专科，按照当年白衣上学时的规定，专科可不需要教授来上课。
再看这位教授，档案里也没有什么处分啊、涉及法律法规的奇怪的记录。这就说明，这位教授，没有违法违纪的事实。也从侧面说明，这是一位不错的教授。
相对于白衣来说，其身份地位，摆在那里。所以改成绩这事，基本可以排除拿钱办事的可能。
“这就奇了怪了啊”，一时间牛犇是真的有些想不通，不自觉得自言自语道：“如果白衣是一个学习成绩很突出的，所谓天之骄子，教授深爱其才，还说的通。但档案上，明明白白的记录着，他的成绩真的很一般啊。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一时想不通，牛犇也就暂时放下疑问，想着看看后面的社会调查，是不是会有新的发现。
关于白衣的社会调查，记录上面其实也没有多少东西。从结果来看的话，牛犇可以看出这就是一个凡人，彻彻底底的凡人。按着他自己的识人标准来看，白衣的社会调查，完全符合一个凡人那种：存在，又存在感不强，完全可有可无的这么一个认知。
这么说吧，因为白衣已经三十多了，学校的事情都比较久远了，要找到当时的同学来进行社会调查是比较困难的。所以，鱼鳞卫外勤人员就只是找到了白衣的前同事进行了一些询问。
基本上来说，其结果和学校档案上的评价差不多。大体上，有印象的人，给出的评价，大致都是：“老实人”，“宅男”，“喜欢笑”，“做事很扎实”，“不喜欢运动”，“肚子有些胖”，“是个好人”，……。
“是个好人”，这条不管，大概是个女同事吧。
或许是做出评价的都是成年人，打工人的缘故。字面上倒是没有“懒”这样明显负面的字眼。但细细品味字中所表达出的意思，这个工作上的白衣大概还是懒的。
这从：“宅”，“胖”，“不喜运动”这样反复出现的字眼中就能看出来，对于其工作评价最好的一个也是：“很扎实”。
是的，是很扎实，但没有“很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