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性别一换，骂声过万！
张卫东去一趟医务室，把书搬回来。
之后……
翘着二郎腿，放在桌上，歇一歇。
翻看一下刚刚李副厂长写的介绍信。
看看钢铁厂地址。
倒也不算远。
不过……
应该不是啥大厂子。
京城只有一家大型钢铁厂，石景山钢铁厂，别的都是弟弟。
闲着也是闲着，不能浪费李哥一片心意，去瞅两眼……
溜溜达达出了厂子。
没多久。
张卫东就到了目的地，和想象中的差不多，破破烂烂的小厂子，介绍信是以考察业务的名义开的，反正，到厂子里面走走看看……真惨，说是钢铁厂，其实只能炼铁，粗钢都炼不出来。
现在全年真实的、能用的钢，产量也就七八百万吨。
技术是真达不到。
对比后世年产八亿吨产量，行业直接被叫停，直接压缩产量，逼着钢铁厂转型，减少粗钢，要玩特种钢，玩优质钢，玩复合钢的指导思想，简直是不可同日而语。
中午。
张卫东还混了一顿饭，钢铁厂上上下下的领导，都很热情。
轧钢厂……这明显和钢沾边啊！
一边吃，一边喝，一边聊，反正言下之意就是，兄弟，是不是轧钢厂拿到的钢，不够生产任务用？你们要不和领导说说话，给我们升级一下系统，让我们也学学怎么产钢，只要你们安排一波，我们保证当个好马仔！
张卫东陷入沉思。
平心而论，轧钢厂没什么前途！
就好像‘三皇五帝十八罗汉’这些大型钢铁厂，每一个都有轧钢厂，现在是要求简单的自己弄、工艺稍微复杂的发给轧钢厂，等到后面，独立轧钢厂大多都会被钢铁厂吞并、整合，顺便上马轧机相关生产线，进行升级换代。
钢铁厂也会顺理成章的成为庞然大物，从原料入厂，不管你是需要板材，还是某些完整的制品，都能搞定。
所以……
不管是为了自己的备选前途着想，还是给李副厂长安排成绩，好像吃了钢铁厂，都有益无害。
甚至都不用麻烦领导，他就能拿出炼钢技术，太高深的技术都不用给，甚至电炉炼钢都属于浪费，直接安排个氧气顶吹转炉就行。
现在‘三皇’也就是钢铁年产量三百万吨，其中铁才是大头，钢的比例很小！
整个氧气顶吹转炉的先进技术，足以把‘三皇’踩到地上摩擦。
张卫东当即回复一句，等回去和领导交流一下。
气氛更加其乐融融。
“清炖甲鱼汤来唠……”
一个干干瘦瘦的厨子，带着白帽子，亲自把最后一道汤送上来：“各位领导，咱们整桌菜算是齐了，您各位吃着，有事儿您招呼。”
说完。
走了。
“这位是……”人走了，张卫东还是久久不能回神，迟疑的问道。
“我们厂里大厨，南易，和红星轧钢厂比不了，你们的大厨擅长谭家菜，整个京城谁不知道啊……
南易当初也就是大酒楼的少东家，什么都懂点，什么也不精，反正就凑活着用呗，来，您尝尝甲鱼汤。”一人回答一句，一边帮忙舀汤。
张卫东：“……”
南易……
梁拉娣……
丁秋楠……
崔大可……
这不妥了嘛！
之前还寻思一直吸傻柱的血，空间里积累了不少饭菜，有点不知道怎么办，这不就刚好……梁寡妇一个人拉扯四个孩子，那得多辛苦啊，大家互相帮扶几把，岂不是很符合自己的好人性格。
当然，这事儿需要好好谋划。
梁拉娣也不是那么好上钩的。
关键是，对方可不是一般人……
一开始为了给女儿吃个肉菜，想要一张餐票，就差明码标价，然而，当别人想交易的时候，对方却直接钉子鞋一踩……就占你便宜，你还没发说，之后更扯，从以为抓到把柄之后，各种威胁南易，殊不知猪尾巴是他儿子割的。
厂里领导给她介绍个对象。
年纪大点、有点秃顶、一看就是老实人的粮站站长。
梁拉娣当场表演什么叫绿茶，对方送的油、面，全都不客气的收下，别说上手、结婚，拉手都不给……虽然我是寡妇，但是我不愿意。还东西？呵呵，吃了，不还！
最后的最后，梁拉娣给南易生了一个儿子，就彻底洗白，成了好女人。
就……绝了！
和梁拉娣一比，崔大可都显得善良、淳朴！
他也不过就是想要留在城里，成为工人老大哥的农民罢了！
至于说后来对丁秋楠犯的那点错误，几乎可以说是用一辈子来还，丁秋楠那真是吃着他的，喝着他的，享受着他带来的高质量生活，就不给他好脸色看！
明明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人，结果——
性别一换，骂声过万！
那叫一个真实！
谁敢反驳？
——拳来！
再说，丁秋楠的事儿能怪崔大可？
究其原因，还是丁秋楠的父母太极品！
丁秋楠一开始和崔大可没交集，崔大可想舔一波，就给她家送山货意思意思，她想要送回去，她爹是真行——甭送了，天天棒子面吃腻了，好久没看到别的，嘴淡的厉害，刚刚你没回家前，我没忍住，稍微吃了点。
于是……
所有命运馈赠的礼物，都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对待爱情，崔大可也不过是在用实力书写‘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套用后世一句话——
你连进监狱都不敢，还敢说爱她？
崔大可：进监狱？小看人是不？我要吃花生米，吃大份的，连吃花生米的勇气都没有，怎么敢说爱她！
真尼玛感动死了……
虽说，这事儿不提倡。
可对方行事够果断，这绝对是优点！
而且，从农民成为工人，之后展现手腕，在后厨和南易斗智斗勇，南易再怎么说，也有一个品尝过宫廷御膳的师父，虽然没有亲手掌过勺，但光是品鉴点评就足以使南易的厨艺突飞猛进。
他可没人靠，只能靠自己。
遇到事儿，他表现的也更可圈可点。
比如说，丁秋楠参加文艺汇演，培训时候被王指导占便宜，这事儿、这人可都是南易支的招、介绍来的，可是被占便宜的时候，南易傻子一样，就看着，束手无策，最后选择眼不见心不烦。
崔大可呢？
反手就把王指导全家接过来……处理的那叫一个漂亮！
什么是好人？
什么是坏人？
哪有那么清晰的分界线！
人性本就应该是复杂的，谁还不是游走在中间，一身灰色，好坏与否，只有自己知道……
……
“张同志，这汤味道还行吧？”
“挺不错。”
吃吃喝喝结束，张卫东又在厂里溜达溜达，用心找人，肯定就发现焊工车间工作的梁拉娣，还有刚刚分配医务室，业务还不熟练的丁秋楠……剧情好像还没开始，崔大可还没到位，否则，自己高低给他一个机会。
不说了，这个钢铁厂必须吞并，自己到时候可以常来升级技术嘛……
回到轧钢厂。
张卫东立刻去找李副厂长，把事情说了一下……
李副厂长当场差点笑出鹅叫。
我说什么来着……
研究员嘛，就该多走走，多看看，不能闭门造车！
你看，这一走，灵感唰唰的！
炼钢的想法都有了！
顺带手，还捡了一个钢铁厂回来！
什么叫优秀的好领导啊！
李副厂长格外骄傲，不过还是确认了一遍：“真能能让铁厂产钢？”
“八九不离十，反正实验室的材料尽快到位，我这边立马就能先实验。”
张卫东回答的颇为谦虚。
不过，眼睛里满满当当写了四个字——
手拿把掐！
李副厂长略微思索一番，当即下了决断：“我先和书记通通气，之后班子开个会谈谈，再找找领导，这是好事儿，问题不大。”
对于利益分配的事儿，他肯定能处理得当，张卫东也没问。
没烟了。
直接熟门熟路的从办公桌拿走两条，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