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捞着了！总算是捞着了！
吃完饭。
正常上班。
在小姑娘们遗憾的目光中，张卫东走了……
李主任松口气，她一个四级医生，拿的是第11级卫技员工资，居然还要管扎针。
真是……
张卫东走了，小姑娘也该收收心了，自己也能稍微歇一歇。
李主任露出幸福的微笑。
然鹅……
半个多小时后。
张卫东又回来了。
他刚刚就是去图书馆把看完的书还回去，又借一批新书。
李主任：“……”
世界的笑容是恒定的。
只不过，笑容从李主任身上转移到了小姑娘们身上。
整整一下午，张卫东和上午一样，坐在病床上，在知识的海洋畅游……
眨眼就到下班时间。
张卫东也懒得带书回去，溜溜达达的去自行车车棚等着。
“大茂兄弟！”
张卫东高兴中夹杂着失落。
高兴是因为，他又可以行禽兽之事，让对方驮着自己回家，还能顺便在他家蹭饭。
失落……
两层buff已经满足不了自己了。
他特想知道，叠三层又是怎样的一种体验。
问题是，这玩意儿也不能当许大茂面叠吧？
哎……
一定得和宣传科侯科长交个朋友，哪怕是送点礼，也要让他帮忙给许大茂加加担子，满足对方想进步的想法。
出了厂。
张卫东直接坐在后座。
许大茂慢吞吞的骑着车，开口试探起来。
“卫东兄弟，你这一天在哪儿待着呢？我还去车间找你来着，没看到你。”
“不是哥哥说你，你都受伤了，在家好好待着养伤也就是了。”
“反正，你来不来工资都照发，每天多睡会儿，比什么都好……”
这是关心自己？
张卫东笑了。
看起来是关心自己，实际上，就是想撂挑子不干了！
估摸着是收获没有想象中那么大？
这才一天！
狗东西！
你都被我钉死了，还想跑？
做梦！
张卫东开口道：
“嗐，我这不是担心胳膊出问题吗，反正待在家和医务室都差不多。
且不说，待在医务室要是有什么问题，也能及时解决嘛。
说起来吧，今天真是倒霉催的。”
等了半响。
见张卫东没下文。
许大茂催促起来：“卫东，碰到什么倒霉事儿了？快说说，兄弟帮你支支招。”
呵。
这股幸灾乐祸的小声音。
张卫东心里冷笑一声，装作长吁短叹的样子。
“上午的时候，本来吧，我正看看书，没想到李副厂长看我去了，聊了会儿，非说他手下的综合办公室缺个主任，让我试试。
你说这不扯淡嘛，咱可是工人老大哥，谁稀得当那破主任。
反正先拖着吧，啥时候拖不住，再说。
毕竟，咱们也是革命工作一块砖，实在不行，也只能含泪上任了。
哎……愁啊。”
然后……
他能明显感觉到许大茂踩自行车的速度快了，也更有力了。
“兄弟，愁什么愁啊，多少人想要这个机会，还要不到呢！宰相门前七品官啊，你要是成了主任，以后哥们出去也有的吹了。”许大茂激动的说着，吐沫横飞，脸上洋溢着的笑脸，不知道的以为经历这般遭遇的人是他。
张卫东暗自摇头。
之前还是猜测。
现在……
他可以肯定，对方这种没有半点城府、瞎子一样的政治眼光，但凡捞个小官，没几天肯定得喝糊糊。
说起来，许大茂其实和二大爷是一样的人。
都寻思想要当官。
可是，两人的路，其实都走错了。
二大爷魔怔，嘴上喊着想当官，行动上也是跪舔各种领导，问题是他日常能接触到的都是最底层领导，根本没能力安排他，不说他一点亮眼的成绩都没有，就算有，一个萝卜一个坑，他推你上去，就不怕你把他舔没了？
许大茂……
他则是借着娄家女婿的名头，混迹各种饭局，每次喝酒都是‘一大三小，二五一十’。
他以为自己吹的特好，把领导伺候的也特棒，领导乐不可支，一看自己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实际上，他本质就是陪酒，领导看他的目光，和看小丑没什么区别。
还能因为他陪酒陪的好，觉得他是大才，给他安排一波？
呵呵。
都不谈酒局达成合作之后内部的功劳、利益分配。
就说诺大的轧钢厂，真的缺一个小丑？
实在不行还可以开一个正式工名额嘛。
只要放出风出，你就看看会来多少人吧！
估摸着，选上来盘靓条顺的妹子，肯定是十八般武艺样样齐全，不仅仅是能把客户吹的乐不可支，还能把领导吹得脸色苍白。
他想要升迁，真不如主动承接一些路途艰难的放映工作，放完电影也不要收什么山货，直白的告诉对方，自己只要公社写一份表扬信寄给厂里，下次优先安排他们公社。
除此之外，花钱买点山货，带回来给同志们分一些，不管多少，有那个意思就好。
最后，和直管领导经常喝酒，好好的吹对方。
到时候……
团结同志！
向领导靠拢！
还深受群众喜爱！
这种好同志，最差也是以工代干，但凡空出萝卜坑，自然而然的就能蹲进去。
张卫东要是个好人，必然会详细给他分析一波！
可惜……
他有一个坏到流脓的系统。
迫于系统的淫威，他最多也只能给大帽哥分析一半，比如，让大帽哥主动承担去偏远地方的放映任务。
张卫东上午的时候，给李副厂长提了那么多的意见。
他敢肯定，他的意见会被推行下去。
到时候，会慢慢凭空出现多少萝卜坑？
作为项目发起人，他还没资格吃点蛋糕渣？
所以……
许大茂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自行车风驰电掣，速度很快。
刚到巷子。
远远就能看到三大爷脸上笑的花一样，又站在院门前当门神。
对方手里拿到是什么？
捞着了！
总算是捞着了！
张卫东主动下车，三两步跑过去，热情洋溢道：“三大爷！”
阎埠贵被热情的声音喊的浑身冒鸡皮疙瘩，扭头看到是张卫东、许大茂，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脸：“卫东、大茂，你们下班了？”
“刚下班。”
张卫东立即回一句，同时也看清楚，对方手里有两三根小葱：“三大爷，您这哪来的一把小葱啊？水灵灵的，看起来就很好吃的样子。”
“就后院老牛家的，刚买菜回来，我这不碰到了吗，就送了我两根。”
“昂，原来是这么回事。”
张卫东拉长声音，表示明白。
心里却腹议不已，这么大年纪，一点事儿都不懂！
你就不能主动主动？
还飞得我开口啊？
张卫东摸着自己打着石膏的胳膊，砸吧砸吧嘴，仰头望天：“今儿啊，我这个为厂受伤的工人兄弟，就觉得自己嘴巴淡的厉害，想吃点小葱拌豆腐。”
三大爷眼神恍惚……
他觉得张卫东吊着的胳膊，上面打着根本不是石膏，是棒子面！
是自家的棒子面！
而且，他感觉到自己手里的几根小葱，也即将跑去和棒子面汇合。
“这两根小葱，它也不够拌豆腐的吧？”
三大爷试图挣扎。
“什么够不够的，这年月，有那么个意思就行了呗。”张卫东表情笑嘻嘻。
“你说的倒也是……”
三大爷挣扎失败，心疼的厉害。
好像电影慢动作一般，手缓慢的、哆哆嗦嗦的把小葱递过去。
张卫东孔武有力的大手迎上去……
拿来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