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猴子
陆行言这次有点不放心宋安乐，“现在要出发了吗？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我自己方便些！”
“天黑了，乌云又遮住了月亮，你一个女孩子出门不安全！”
“冬天凌晨五点我都出过门，这会儿算什么！我只是去晚晚家，不会有危险的？”
提到晚晚，陆行言已经猜到宋安乐要做什么了。
正巧姥姥看着二人要出门，关心地问道：“天黑了，乐乐你们要去哪里呀？”
陆行言抢着回答：“姥姥，乐乐觉得今天水果很好吃，想要给晚晚也送一些过去，我陪她一起！”
“哦，去吧，早去早回！”姥姥看着二人出门。
在姥姥的注视下，宋安乐只好同意陆行言也一同前往。
陆行言拎着水果，扯着宋安乐的袖子出门，“不骑自行车，她家有点远。听姥姥的话，我们早去早回！”伸手打了辆出租车。
宋安乐小声嘀咕：“我一个人骑车就会很快，还能省钱！”
陆行言则不赞同：“打车更快！这点钱不要省！”拦好车，自己坐进了副驾驶位。
到了香城小区，宋安乐以减少节外生枝为由，让他在外面等着，自己一个人进了小区。
陆行言只好嘱咐宋安乐注意安全，自己在小区外不起眼的地方，静静等着。
过了半小时，宋安乐出来了。两人打车回家。
回到宋家，姥姥和姥爷还在客厅看电视。陆行言收拾书包准备回家，宋安乐跟着出去送一送。
送到大门口，陆行言轻声问：“你把珠子喂给猴子了？”
宋安乐点头。
陆行言有些担忧，“火烧斧凿都不会破损的东西，到了猴肚子，也只会变成粪便拉出来。那样珠子很快又要回来了。”
宋安乐听他这么说，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哎呀，失策了！你怎么不阻止我”
陆行言倒不着急，“现在没有其他头绪，试验一下也好！”
“嗯，也是！你说，珠子可以附身到猴子身上吗？”
“未必！”陆行言泼了下冷水。
“嗯，我知道。珠子附身的原理还不知道。我也不能用人做实验，只能先用在猴身上。况且，猴和人是近亲！”
猴子和人不是近亲，猿才是！
算了，陆行言没有纠正宋安乐，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结果。
“你是怎么让它吃下的？他们是高档小区，监控摄像头应该很多！”
宋安乐啃着一个苹果，“我留意了，应该没问题！”
原来，宋安乐先拿着陆行言送的水果去萧晚晚家，就像普通的同学串门。然后从萧晚晚家出来，正常出了单元门。
在没有摄像头的角落，将口袋里的香蕉拿出，扒开皮，将两颗珠子塞进香蕉瓤中。趁周围没人，躲到一楼老王头家窗外，在猴子主人端盘子去厨房的时间，迅速将香蕉瓤放到防盗窗内的窗台上。
那时猴子刚从餐桌上下来，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窗户边有小鸟叫的声音，就爬过去看了下，然后就发现了香蕉瓤。
即使晚饭吃的很满足，猴子还是忍不住香蕉的诱惑，拿起香蕉瓤，三口两口吃掉。吃完继续回到沙发上看电视。
宋安乐这才从隐秘角落转向大路，出了小区，跟陆行言一起坐车回了家。
珠子会对猴子产生怎样的影响，两人心中也没底。但红、黄二珠第二天早上就都出现了，是很出他们意外的事情！
陆行言今早的梦里，猴子跑到宋家，双手掐着宋安乐的脖子，质问她为什么要喂自己吃珠子。陆行言冲上去，怎么扯都扯不开，情急之下只好冲到厨房拿了菜刀，一把砍在猴子颈部，猴子鲜血喷出。喷得陆行言满脸都是血，这才醒来。
陆行言一抹，又是满头大汗！
打开手机，发现宋安乐也见到珠子了。于是买了早饭，早早就去了宋家。
早上宋家正在吃早饭，陆行言就发消息让宋安乐出来接自己。
宋安乐立马放下碗筷，出去开门。
可刚一打开大门，就看见昨晚那只猴子，龇牙咧嘴向自己冲过来。
这畜生竟敢攻击自己！
宋安乐一个闪身，从后面将猴子手臂抓住，猛地往门柱上摔。
没想到那猴子力气还很大，临时将头改变了方向，没有撞到门柱。
也许猴子打不到宋安乐，变得气急败坏，张开大嘴就去咬自己的手。
咬得左手直流鲜血，也不去理会，反而将鲜血甩到宋安乐脸上。
宋安乐用手一擦，嘴唇上的血不小心渗进嘴里，她尝到了一点血味，然后就看到陆行言狼狈地站在门柱旁边，大喘着粗气，左手还在滴血。
宋安乐赶紧拿出纸巾帮他擦拭。
“右边裤兜里有创可贴！”陆行言站着不动，任由宋安乐给自己处理伤口。
“你右手没伤到吧？”宋安乐又取了张纸给他擦手，这次陆行言咬的不只一根手指。
“懒得动！”陆行言没好气地说。
宋安乐赶紧从陆行言裤兜里掏出了几张创可贴，给他受伤的手指一一贴上。
本来想问怎么一次咬了这么多手指的，看陆行言脸色不大好，没敢问。
陆行言看了看三个“缠头”的手指，指挥宋安乐道：“你帮我把书包拿下来。我手受伤了！”
宋安乐回想刚才幻觉中自己的动作幅度，帮陆行言拿过地上书包，并小心地陪着笑，“不好意思哈！刚才伤的重不重？”
陆行言没回答。
宋安乐拎着书包想要向房里走。
“先等会！”陆行言突然叫住她，“还是先送我去医院吧，我的右臂应该脱臼了！”
宋安乐来了精神，“早说呀！脱臼我在行！”
“等…啊！”
陆行言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宋安乐抓住右臂，巧妙地向上一推，装好了！
“好了吧？我就说我很在行的！”宋安乐帮陆行言扫扫衣服上的灰，得意地说。
陆行言活动了下右臂，果真好了！
但看着笑嘻嘻的宋安乐，还是很生气。
宋安乐小心翼翼地问：“你梦里也是跟猴子干架吗？”
提到这个，陆行言的气又猛生起来，没有回答宋安乐，也不看她，大步向房里走去。
姥姥看是陆行言来，立马招呼：“小陆来了，赶紧坐下一起吃早饭吧！”
“姥姥，姥爷，早上好！”陆行言礼貌打招呼。
姥姥又向宋安乐问道：“乐乐，刚才外面什么声音？好像很大动静儿！”
“没啥！大门上有块锈，看着难看就用脚踹了几脚。”
宋安乐将书包放好，给陆行言盛了碗粥，把小菜也推到他跟前，“早饭还没吃吧，先喝口粥！”
姥姥姥爷在场，陆行言不好再继续板着脸，将自己买的油条放桌子上，跟大家一起吃早饭。
等早饭结束，餐桌收拾完。宋安乐和陆行言又将书本摆上去，开始学习。
等姥姥姥爷不在周边时，陆行言才缓缓说道：“梦里猴子掐你脖子，我用菜刀把它砍了，献血喷了我一身！”
宋安乐赶紧竖起大拇指，“厉害！英勇！”
“不要乱拍马屁！”
宋安乐赶紧乖巧点头，“好！”
陆行言已经不再生早上的气了！
听宋安乐问：“不知道猴子现在什么情况。昨天刚吃的珠子，当晚就能拉出来吗？这消化得也太快了吧！”
陆行言摇头，“恐怕不是拉出来的！”
听到这句话，宋安乐脸上笑容消失。立马拿起手机给萧晚晚打电话。
陆行言端着书，在旁边安静地听着。
“晚晚，昨天的水果好吃吗？呵呵，没啥事！对了，你们家楼下的猴子怎么样了？还是那么讨人厌吗？……死了？”宋安乐看了一眼陆行言，“怎么死的？”
陆行言看到宋安乐拿着手机嗯嗯哦哦了半天，最后听她说：“好的，晚晚，我们开学见！”知道电话终于打完了。
宋安乐挂掉电话，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水，开始讲刚获得消息：
“老王头，就是晚晚家一楼那个。昨晚半夜起床上厕所。顺便看下客厅的猴子，发现猴子没有睡在自己的小床上，而是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
老王头觉得奇怪，走上前一看，发现猴子已经死了，而且肚子被剖开，地上流了很多血。入户门是关着的，防盗窗也没有损坏痕迹。
老王头十分生气，连夜打电话叫来了儿子，儿子叫来了警察！儿子没来的时候，老王头跑出楼，在单元门口大骂谁害了他的孙子；儿子来后就骂儿子不关心他，不来看他，不然孙子也不会死。警察和物业来了，再骂物业不负责，让坏人进来害死了他孙子。骂警察不干好事，把杀人犯放出来害他孙子。”
看着陆行言表情越来越迷惑，宋安乐解释一句：“他管那猴子叫孙子。”
“哦！”陆行言安心了些，还好说的是猴子。
“然后呢？”
“然后警察去物业调了监控，看完就走了。老王头把孙子——不，把猴子尸体摆到单元门口。今早又在楼下骂，然后回家吃早饭，早饭吃完再继续出来骂。”
“开膛破肚？”陆行言对猴子的死法比较在意。
“稍等！”宋安乐搓动手机，“照片发过来了，你看！”
陆行言接过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只表情安详的丑猴子。目光下移，所谓的开膛，并不是很大，肚子上有一个拳头大小的洞。
宋安乐觉得猴子太丑，不愿多看。
“你有什么想法？”
陆行言维持着低头看手机的姿势，“首先，不能通过喂食的方式令猴子附身；其次，门锁没有被损坏，被开膛的猴子表情安详，且过程没有惊动猴主人，杀死猴子的可能不是人类，至少不是正常人类。”
听到这里，宋安乐觉得有点恐怖，表情凝重地看着陆行言。
“最后，珠子在猴子肚子里这件事，是怎么被知道的？为什么珠子这次回我们身上这么快？”
“门一直没有被打开过，那有没有可能是老王头？”宋安乐提出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