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所长竟然是我二舅
“李瑞，都是一个院儿的人，非要做的这么绝吗？”
不知啥时候，傻柱从李瑞的身后跑了出来。
他直勾勾地盯着李瑞的眼睛，神情中满是怨愤：
“你这么做，街坊邻居们会怎么说，厂里的工友和同事会怎么说，你这不是自毁前途吗？”
李瑞懵懂地和他对视了几秒，忽然想是想到了什么，忙扭过头，对已经起身的所长道：
“同志，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告诉你！”
所长先是露出一个迷离的眼神，然后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
“什么事情，直接说！”
斟酌了下语言，李瑞在众人讶异的眼神中伸出手指，再一次指向贾张氏：
“这一次，我要举报她买卖管制药品，非法获利！”
听到这里，所长的瞳孔一下子凝实起来，他紧盯着李瑞的眼睛，一字一句锐利地质问道：
“真有这事情？你可要小心，这种事情不能胡乱编造！”
“当然是真的……”
李瑞语气坚定，指向在场的众人：
“这是她亲口承认的，在场的这些人都可以证明！”
这下，所长让人先行把贾张氏带去了审讯室，然后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神秘的笑了。
一个小时后，众人散去，贾张氏在审讯室经历了什么，没人知道。
大家伙只知道后来她因为买卖管制药品，当场被判处一年劳教。
因为其刚刚丧子，所长便特别网开一面，将刑期缩短到六个月……
也就是说，接下来的半年，包括过年……贾张氏都要在铁窗中度过了！
……
前来看热闹的人都回去了，所长却借着写笔录的理由，把李瑞留了下来。
看着眼前紧盯着自己，不苟言笑的大盖帽大叔，李瑞脸色越来越是尴尬，只能露出一口白牙，展颜嘻嘻一笑。
“怎么，才多少天不见，真不打算认我这个二舅了？”
李瑞本以为所长留下自己，是为了秋后算账，没想到他第一句话，就震撼自己一整年。
开玩笑吧，这所长是自己的二舅？
有这么牛的亲戚，李瑞父子俩怎么还是被欺负的这么惨？
所长……现在是二舅找了一个干净的茶杯，捻出几粒猴王茶叶扔了进去。
然后，他从窗台上拿起暖壶，向茶杯子缓缓倒入热水：
“你自己说说，你是怎么想的，一共才参加工作两年多，竟然借给别人三百块钱！
刚才你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开窍了，不会像你爹那么老实。
可谁想得到，你竟然比你爸还老实……”
这……
李瑞笑呵呵接过了便宜二舅递来的茶杯，两只冻得发僵的手贴在上面，一阵强烈的热意随之袭来。
他有心要解释一下自己现在的状况，但又担心会在这二舅面前露出破绽，所以，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
回四合院这短短几百米的路上，竟然飘起了雪花。
一大爷把二大爷和三大爷聚集到一起，三个人走在最后方，总结讨论起今天发生的事情来。
“要我说，老嫂子也是活该，欠人家这么多钱，就真打算赖账不还了？
泥人还有三分火呢，这下可好，给老实人逼急了，反倒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三大爷一手扶着眼镜，一手不停地拍打着身上的雪花，那标志性的公鸭嗓里时不时冒出几句风凉话来。
一大爷斜了他一眼，心底笑话这人白读了一肚子的书。
他们三个想要继续把持四合院，就不能无凭无据的发号施令，凡事都要依照着一套道理才行。
而贾张氏和秦淮茹这婆媳两个，正是他们在所有人前建立威信的关键一环。
他敢说，一旦没有了隔三差五对秦淮茹一家的接济，那自己等人私设公堂的全院大会要不了多久，就没什么人了。
正是因为大家在秦淮茹这个“苦命女人”的身上，看到了来自全院住户的爱心和三个大爷的公正裁决。
所以后来，他们才能更相信全院大会的凝聚力和三位大爷的号召力。
一旦把秦淮茹一家子去掉，那全院大会就只能解决些夫妻之间的口角了……
想到这里，他坚决地摇了摇头，扫下自己花白头发上的雪花：
“这件事情，绝不能这么处理。
难道你要让全院的人都出去说，我们几个大爷就会偏向那欠债不还的寡妇吗？”
这句话可以说是说的很重了，二大爷和三大爷也瞬间回过味来……
确实如此，自己二人在四合院里，人人都叫一声大爷。
后辈们遇到大事小情，也都放心找自己来评判，这是多了不得的事情？
如果真的放任贾张氏这事情不管，那不就意味着彻底否认过去的自己，承认自己之前错了吗？
可威风八面，正义凛然的大爷们，在四合院里就是“公平公正”的象征，你让他们怎么能就这么承认……
二大爷摸了摸自己微微挺起的小肚子，眼光逐渐坚定起来：
“真就是这么回事，他一大爷，你就说怎么办吧，我俩跟着你干就完了！”
一大爷瞥了他俩一眼，见他们二人都答应下来，这才放心地点点头：
“这件事情，不能从李瑞身上找突破口，那孩子已经和秦淮茹她婆婆彻底撕破脸了。
我们等过了这段时间，抽个空一起去找李瑞他爸，那是个老实人。
到时候咱们三个一起上，准能拿下！”
……
四合院的众人走在路上，不停地互相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李瑞这个打人的什么事情都没有，但脸上鞋印儿还没消的贾张氏却被判了六个月劳改。
这种离谱的事情……可以说几年都出不了一个。
大家伙枯燥的生活可算又多了一点趣味，相信明天到厂里，这件事情肯定会引起轰动……
傻柱没有跟着大部队一起，而是在第一时间都飞奔着跑回了院里。
他还要给自己敬爱的秦姐报信呢，也不知道秦姐在得知这事情后，会不会激动的昏倒在自己怀里。
“秦姐，秦姐……不好了！”
“怎么了？”
闻声，一声白色孝衣的秦淮茹连忙打开门走了出来。
自己的婆婆不是和李瑞那小子一起去了派出所吗，难道没能定下李瑞那小子的罪？
傻柱看到眼前清冷又妩媚的身影，一下子脸颊像烧着了火，越来越是炙热。
“婶子被公安扣在那儿了，说是要劳改半年时间呢！”
“真的？”
一听到这句话，原本还浑身酸软的秦淮茹立刻就振作了起来，她的一双杏眼像是点亮了两盏小灯泡，忽然就放出耀眼的光芒。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的态度不对，秦淮茹顿了顿，立刻就换了一副神色，低眉垂眼起来：
“这真是太让人伤心了……”
傻柱整个人呆在原地：
“……”
我怎么没有感觉到你有丝毫伤心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