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贾张氏的铁窗生活
见贾张氏已经站了起来，领头的警员脸色丝毫没变，依旧严肃着道：
“既然这样，二位就跟我们走一趟吧！
有什么事情，到了所里自然会说清楚！”
听到要把人带到派出所去，一大爷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好。
他可不像傻柱这家伙那么乐观，认为公安会看在贾张氏撒泼打滚的份上放过她。
他极力想挽留下两个人，让值班的警员收回刚才的话。
但没想到，他还没等开口，贾张氏就已经做出一副狰狞的样子：
“行，必须去，我今天非要让这小子把牢底坐穿！”
那警员没说什么，但眼神很明显的闪烁了一下，眉头也皱得越来越紧……
什么意思，按照你这说法，这京城里的衙门都是你家开的？
你想让人蹲号子，就能把人家弄到里面？
那还要我们这些人有什么用，要么这公安你来当……
一大爷很明显的察觉到了那警员的不悦，他连忙拽了贾张氏的袖口一下，低声道：
“我的老嫂子，你可少说两句吧，派出所里可不比咱们四合院，人家怎么可能让你无法无天？”
接着，他又再一次露出逢迎的笑脸来，看向领头的警员：
“这位公安同志，我能跟着一起去吗？”
那警员瞥了他一眼，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下，无所谓道：
“想去就一起去吧，不过我看这老太太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说话这么口无遮拦！”
……
十分钟后，不出意料的……四合院的大半住户都来到了派出所。
至于原因，有乐子不看那不是王八蛋吗？
所长瞄了一眼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脑袋都大了一圈，他看向坐在休息室的李瑞和贾张氏二人，只想赶快把这件事情结束掉。
“说一说吧，具体是因为什么打架？”
所长刚提出问题，贾张氏就迫不及待地率先开口了。
她此时早就把一大爷的嘱咐丢到了脑后，只想快些看到李瑞这小子被带上手铐的样子。
“他抢我的钱，抢钱也就算了，关键这小子还对我儿子的灵堂不敬，可怜我那刚刚过世的儿子啊……”
说着，她就要伸手去抹眼角本就不存在的眼泪，这一幕别提有多假，所长看了之后，差点都尴尬地用脚趾抠出三室一厅来。
“你呢，你不说两句？”
见老太婆已经基本说完了，所长又把视线转向了端坐在一旁的李瑞。
李瑞看着所长那不冷不热的态度和深邃不能见底的眼睛，实在是摸不透这人到底是个什么脾气：
“我说什么，好话都让她给说了。
我只能说我拿的钱都是我应得的，她们家本来就欠我钱，这件事情……外面的人都能作证。
而且，我这里还有他儿媳妇写的欠条。”
“小崽子……”
还没等所长开口，贾张氏又恶狠狠地破口而出：
“这就是你打老人的借口？
我们欠你钱，也没说不还啊，你一天到晚的猴急什么。
你那死鬼老娘平时就是这么教育你的？”
贾张氏像一只炸了毛的公鸡一样，正骂得过瘾，可她却没察觉到，所长的眼睛里已经飞快地笼罩上一层阴霾。
啪……
“都给我闭嘴，是你审案子还是我审案子，用不用我这个位子给你来坐？”
在贾张氏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之下，所长终于爆发了。
他从腰间拔出生了锈的手铐，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指着贾张氏道：
“现在开始，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如果再敢撒泼，就把你直接关进号子里！”
这下，贾张氏终于知道怕了，她缩着脖子，像是鹌鹑一样小心翼翼地咽了口口水，不停地点着脑袋。
“说说吧，你今年多大岁数了？”
所长坐回到座位上，说话的语气一下子冷厉了不知多少。
已经被震慑住的贾张氏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拖延，连忙回道：
“五十九了，过了这个年就六十！”
听到这话，所长搓了搓眉心，淡淡地吐槽了一句：
“五十九……那从年纪上，你也算不上老人啊！”
“哈哈……”
这回，李瑞真是憋不住笑了，他刚才还以为这位询问贾张氏的年龄是例行调查，没想到人家这儿等着呢！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所长又把头转向李瑞，说话的声音格外严肃：
“狗咬你一口，你难道要咬狗一口吗……”
就在站在不远处的一大爷见到了这一幕，用手揉了揉太阳穴，长长叹出一口气来，他已经看出，这一行贾张氏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另外，她们家到底欠你多少钱？”
这下，所长终于问出了今天晚上最为关键的问题。
李瑞坐在原地，先是自嘲一笑，然后伸出三个手指头来……
“三十，那还真不少，老太太你们家都干什么了，能跑人家那儿借这么多钱？
这我就不得不说说你了，大家伙都不好过，你家没钱人家难道就有钱了……”
就在所长对着贾张氏喋喋不休，开启教育模式的时候，李瑞忙抬手制止了他：
“同志，您说错了，不是三十！”
“不是三十，那是多少？”
三十的外债在这为所长心里，就已经是天文数字了，现在大家都可丁可卯的活着，谁家能一口气拿出三十块钱来啊？
“三百……”
李瑞瞥了眼浑身都在打颤的贾张氏，徐徐吐出这两个字来。
那所长从桌子上端起茶缸，刚要抿上一口茶水，就听见了这句平地惊雷：
“咳咳……什么，三百？”
这口气还没顺下去，他就又从腰间拔出了那副手铐，想也没想就要拷在贾张氏手腕上。
眼见冰冷的黄铜手镯真的要套在自己身上，贾张氏这下子终于怕了，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就差跪在地上：
“同志，你可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能把那些钱都还给他！
我发誓，我对天发誓……”
但所长不管她那许多，直接就扯着她的胳膊，把她拽了起来：
“你跟我保证没用，借这么多钱不还，你这老太太的人品首先就有问题。
看在你没了儿子，就先关你三个月，警告一下……
如果之后还不打算还钱，那你就在号子里养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