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四十六章

    处理完小妹的事情，已经进入五月热天。至于张家人，完全没必要在见到，律师会全权处理，见腌臜人只会坏心境。为了让我高兴，二哥提议去趟成都过个周末。正好我有几年没去，带他见见熟人也好，两个人提前订好机票，周五一下班，就直奔虹桥飞成都。在机场候机时，二哥用平台订锦江宾馆房间，我看了眼是什么东楼，这个好像没有听说过。而且我记得是电话，说明身份并确认后才能预约。但也没多想这个问题，只当是现在对大家开放，国营也与时俱进创收。

    主要二哥知道，我喜欢住一些老牌子酒店，尤其是地方特色老牌子，有这个心思，就很让人满意，别的便不重要。但等到了地头，办理入住的地方，我看着完全不是记忆那个样子。在看了实际房间后，才发现就是新建的楼，打着名头，用来糊弄普通人。规格和待遇环境，完全和锦江两码事。可抵达成都，再到酒店已经九点快十点，房间过了退订时间。也不是我矫情，实在看了那个房间，四处开边潦草的装修，还有那厚重灰尘感。让我全不能理解，这是我住过的锦江宾馆。主要也没有带，自己相关的证件，呼叫本地熟人，这么晚又很失礼。

    一旦老字号出现，价格便宜的东西，必然是在玩李鬼，说的就是这玩意。在看过几个房间，并确认早餐情况后，我直接放弃那几百块房钱。以避免和疏于管理类国营单位，相关人员特有的自信嘴脸争。拉着二哥赶忙打车，直奔丽思卡尔顿，无需预约直接办理入住，用是顾老四给我办的，交行沃德卡入住，不但价格划算还不受气。二哥是一路上抱怨平台坑人，一度还想和服务员理论。被我及时制止，和这些李鬼没什么好说，说多了也解决不了，真找人出来说事，为了几百块多丢人。

    我倒是没多大气，反过来劝他算了，没必要为点小钱坏了心情。但由于锦江那边折腾，十一点多才在新酒店洗漱好。本来打算逛夜景吃宵夜，可实在是累着了，就吃了点酒店送的，点心和饮品。两个人在羞羞了一场，倒头就睡到第二天早上。我每天生物钟七点，准时会被上厕所憋醒。而如今最喜欢的就是，和二哥住酒店，这样就不必担心，会被意外所打扰。现在住我哪儿，怕二姐突然冒出来，有两次真是好险，要不是我机智，就差点被抓包了。住他那儿怕他妈妈，突然的出现，总归是多有不便。周一五到还好，大家都上班，家里人不会来打扰，不怕被查房，最怕周六末。

    上午主要就是，美美的吃个早饭，丽思卡尔顿在一个地方，就提供当地特色食物。我和二哥一个米粉，一个点了牛肉面，全部是微微辣。那个米粉上的肥肠，还有那牛肉面上，大块的牛肉，做的好入味很有口感，尤其汤头的中药味，香而不反感。烟熏三文鱼卷他们自制面包，嗦着米粉真是棒极了。去一个地方游玩，不一定非要去什么特色地方。住一个好的酒店，就是一场很完美度假，服务员都是本地人，完全能感受当地风情。好的入住体验，和丰富的美食搭配，总能让人心情愉悦，同时对一个地方，产生一种好感。

    不要执着于看地方特色风情，这里特指非古典城市地区。体验什么苍蝇馆子，去各种破旧老旧穿梭，那都是穷瘪三，花花小姑娘的招数。就算彼此条件都不好，那就赞上两三次，出门规划玩的钱，体验一次享受乐感。这可比走马观花，和各种奔波来的强。入住好的酒店，就不用去考虑，坐什么车几点出发，有效避免心累身累时间紧。这个是从小家里姑妈，还有姐姐们教的，女生看男孩子好不好，不是带你出去玩几次，而是看质量高不高。一年哪怕只有一次旅行，质量很高那就ok，完胜一年穷玩打卡n多景区。因为以后过日子，从这些事情上就能体现。一个没有规划，没有品质和无度的人，是经营不好感情，更不能经营好家业。尤其是家境不好的人，更需要懂得规划和质量的重要性。

    饭后二哥提议去文殊院，被我直接回绝。主要我们家，除了阿娘是教会学校读过，信奉西方天主教，其他人都以道教为主。尤其我家伯父，还有先人们，隔两三代就有大法师，当然拜自家人好些。所以改去青羊宫，然后混个中午斋饭吃。这个西南第一道教丛林，自从九十年代大修后，到如今也是没变一点，尤其那并不浓郁的宗教氛围，好在斋饭可圈可点。找驻观协会工作人员，拿票子攀谈时，偶遇一位来办事的，年纪看起来六七十，但精神颇好的乾道。衣着陈旧但少有的，没老年宗教人员，那种不爱干净的感觉。身上没有一点异味，就是道袍领子，磨损的厉害，一看面相就知道，是吃长素持戒，发髻也梳的很规整。很是健谈虽然普通话里，川味夹杂很浓郁。介绍到是本省，某皇家道观，现在的当家，这次来跑文保单位，修复协商的事情。

    他那道观我还真知道，那个道观之前是有住持的，而不是现在通行意义的，主持或者当家。那位住持是为面相极好，也很有才华的老道士。我记得小时候，在伯父湖北修行的道观见过，名字也很好，叫少卿，法名信基。是民国时代青羊宫，最后一次传戒，天字一号戒子，是世袭登位法师。而且他是全套仪法，在其道观建国初期，升座而成的住持，那时候世袭法箓道士，最大特点就和古代选官一样，声、貌、品、书要具备。动乱年间被勒令还俗，还被推举为大队文书，可见身受乡人爱戴，因此抱住道观，没被拆除和损毁，改革开放后恢复宗教。立马向北京递交，正式行文申请，恢复了道观宗教属性。靠琴棋书画各种手艺，自筹资金大修了一遍，算得上四川最古老庞大的，明清古建筑群，全国都能排进前五的，明清世传的大道观。

    当时他拜会我伯父，是因为他师父，曾经拜入伯父师父门下，学习经法和斋醮。当时信基住持受戒，信字辈就是得于，我们家一位叔辈曾祖父，当时这位曾叔祖，是西南地区高道。出任过青羊宫要职，所以是传戒大师，两观算起来有数百年交情。而伯父当时出任，全国性协会主要管理职务。驻跸在湖北山里，一处家传道观中，因为地处深山，才没有被毁坏，香火一直没有断。算的上开放初期，很另类也非常正统的存在。因为受到特别关注，加上伯父年轻，且卖相特别好，又精通各类经典，加上家里的关系，就做上了道官。

    当时那位住持算是，全川唯一精通，所有斋醮的老法师，一笔书法更是在宗教界，少有的能拿上台面。据说装裱手艺，更是非常的了得，还能自己独立制作牌匾，木工、漆活、写字上金，他一个人就能搞定。当时我刚被接回家不久，由伯父带去道观调理身体。信基住持还给我讲过一段，《四书章句注解》内容。我当时正在背诵四书，而且他是和伯父一样，不用看书就能讲，那是真能通背各类经典，张口就和书上一字不差。给伯父道观，做了一个匾额“道不外求”，当时是因为什么拜会，我不太清楚，但走的时候还是蛮高兴。伯父赠了他一块铜简，还有三万元修缮资金，当时是1999年，因为澳门回归，这个我记得很清楚。这位在青羊宫遇到的老乾道，自称是信基法师，羽化后继任者，到让我颇感亲近。

    来省里协会是因为，08年大地震后，道观建筑有损伤，现在又不允许自行修缮，是划定的全国文保单位。但上面修了几次，越修越漏，搞得明代大殿玄天宫，渗水漏雨严重。希望协会出面协调，钱他们可以自筹，但是不要在派，莫名其妙的人修缮。听他这么说，我还真蛮感动。这把岁数了，一看就是吃长素的，还能为了宗教场所修缮，几百里路来回跑要政策，关键有本事自筹资金。虽然从交谈能肯定，没有什么文化，可这份修持就很不易。修文保单位，那可是花钱如水。当即续了交情，拿着二哥和我手包里现金，凑给了他一万块。

    几番来回退拒后，他才收下，并互相留了电话号码。老乾道希望我有机会，能去他们那儿住住，续上两边交情和香火。实际伯父道观的几位弟子，我叫师兄的几个乾道，基本都各有道观，并出任主持，不少还是地方县市会长。每年都有请我去玩，大学时候还去，后来一是太忙，二是觉得没意思，就很少会去住道观。但还是会惯例，每年请一次。这个老乾道的道观所在市，正好是我蛮近的一位堂兄，刚从北京去挂职的地方，有了这般善缘，以后倒也可以去看看。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古籍善本的，也好让我研究抄录。

    午饭后和二哥，去逛春熙路和太古里，既是消失也是散步，主要离酒店近，累了回去休息也方便。许多什么小吃，那是一口也不敢吃，主要怕自己肠胃受不了。我更偏好四川过去的口味，而不是现在的麻辣。小时候吃锦江宾馆川菜，那时候掌厨都是高龄人士，应该算是川菜泰斗级人物，做的菜就没几个是辣口。主要是鲜、酸、咸、麻、甜等口味，比如四川的酸菜鱼片鲜酸爽口，腊肉咸味厚重不腻，炸酥肉以麻提味，糯米烧白甜口饱腹。许多菜式吃起来，大有江淮口味，尤其是炖品菜式。

    辣椒在中国全面食用，不过一百多年历史。以前没辣椒，大家还不吃菜了？我个人对于辣味火锅，可谓深恶痛绝，毁坏了那么多好食材，清水或者高汤才是王道。既能避免增加，身体不健康因素，更是对食物本身的尊重，满口只有辣味，那就是不会吃的体现。辣味是贫穷年代，和困苦地区，在没有食物和盐的摄入时，用以下饭调剂口味，特有的过度期味道。至于说因为西南潮湿，所以吃辣可以排湿，并且皮肤好的说法，更是无稽之谈。论湿气，江浙和福广，那个不比西南湿气低，尤其江南梅雨期时。南方人不吃辣，也能排湿，比如饮用黄酒，食用本地特产食材，都可以排湿。所以吃辣各类养生说法，是不科学且会增加，肠胃疾病的负面宣传。

    春熙路上有家游戏厅，倒是很有意思，小时候玩的所有游戏，这家颇大的游戏厅里全部都有。一个币打通关三国，已经没有那个手感，就算用诸葛亮，也很难过几关，玩玩体验小时候快乐就成。晚上约了在成都工作的，两个大学女同学吃饭。一个工作很闲，一个工作很忙。都是某外企，在成都的驻派人员，总体来说过的不错。因为成都不限购，想住哪儿就买哪儿，一个人三年多薪水就能全款，一年就能首付公积金先兑付。主要这两个同学，是一对女性伴侣，算是私奔到成都。读书时很偶然，互相发现后，大家就特别处的来。约的是在牛王庙吃晚饭，在她们的居所做饭吃，因为她们也不爱吃辣。她们还叫了几个，女性朋友说是一起吃，吃完好一起九眼桥玩，大家散步就能到。我自然是没意见，人多还热闹些，二哥喜欢这口。

    初一见到这对女鸳鸯，还真有点不敢认。可比以前好看太多，女大十八变，变的白净而且气质有点辣。工作忙的叫田尘是夫角，工作不忙的叫庾静是妻角。我们三是同班同学，她两爸妈都在上海任职，所以大家相处，没有任何观念障碍。两人名字一起读，很是顺口有寓意，还一静一动的性格，有种天注定在一起的意思。她们俩看到我和二哥，也是半天才确认，互相好一顿夸。我笑嘻嘻的说到：哇，两位美女，早知你们这么美，我就不搞基了。庾静比较闹腾，回到：哇，如果小哥哥都你们这么帅，我们也还是要搞基。

    做菜的时候，发现没有白砂糖，让二哥附近看看，随便买一包回来。两个女人就叽叽喳喳，神神秘秘的问我：你们俩，看着很反差萌。然后闷骚安静的，田尘比着手势1和0，继续问到：你们俩谁是？我故作深沉咳嗽下，反问到：你们觉得呢？庾静抢答，并奸笑的说到：那肯定是长的高，又一脸痞帅的那位，是在上面。而我们顾同学，这么娇滴滴一人，肯定是在下面啊。我跟你说啊，我读书时候，就觉得你可以是受，也应该是受。说完不忘捏下我屁屁，还挑挑眉以表示她说的很对。田尘马上接口，啧啧啧的说到：no、no、no，此言差矣，我们顾同学文武双全，长的是易推倒，可指不定是腹黑反攻。

    两个女生各说各的，然后互相击掌，笑的花枝乱颤。我笑嘻嘻的回到：田同学颇有见地，不过我可是斯文人。长的又白白净净，腹黑从何说起？不要污蔑读书人啊，我们三可都是读圣贤书达。三个人窃窃私语，好一阵彼此私房话，等二哥回来时候，都齐刷刷停住嘴看向他，搞得二哥有点不明所以。两个女生一阵狂笑，正好她们朋友也到了，窃窃私语满眼暧昧的，看着二哥然后去接人，二哥问我：她两怎么了？我故作神秘正经，小声回到：她们可能在探讨，双头龙怎么用吧、哈哈哈哈哈哈。二哥被我这突然荤话，也是搞得一时语塞。

    两个女生叫的也是一对，和她们俩一样的人。就是长得吧，比较平庸一点，但是不错耐看。性格还是蛮好，在省里某办工作。晚上吃了饭，就是这两个女生订的地方，一家九眼桥附近清吧，大家喝上一杯开开气氛先。环境还不错，人也不少，就是没有驻场，显得有点单调，都在纯喝酒聊天。等大家都是两杯margarita下肚后，算是开始嗨了起来，聊的话题尺度也很大。田尘问到：怎么判断彼此是，真的互相喜欢，而不是别的呢？各有各的说法，我就比较荤一点，说到：如果激情过后，还想和对方亲亲，抱在一起爱抚。而不是释放后，瞬间就会有空虚感，甚至以洗澡为名，然后穿上衣服避免肢体接触，或者逃也似的离开。这爱不爱，就看着最直接了。

    四个女生一脸□□，看着我和二哥，另一对问我：两个小哥哥都这么好看，看来是水乳交融啊。田尘马上接到：好看不好看，不重要，重要的事肉与灵。管他什么哲人屁话，压根就没有单一舒爽，都是两类情绪结合，才能达到完美快乐。我全程脸都要笑抽了，听着几个女生，大谈如何能“快乐”。肉和灵那个重要？我觉得都重要，就像田同学说的，两类结合非单一属性，才能达到完美。纯粹□□的快乐，释放后必然内心瞬间空虚，这和介绍违禁品，快感过后异曲同工。纯粹精神柏拉图，如果不是心理和生理有疾病，一开始几年或许，确实能有很大快乐。但时间一久，就该说拜拜了。所以灵肉结合，才是极致。

    这个清吧虽然没有驻场，但是小舞台上，什么乐器都有，还有台钢琴。在几个女生怂恿下，叫来了服务员，有其庾静想让我唱一首，田尘开口问到：上去唱一首怎么收费？服务员是个，娇小俏皮的小男生，回答还蛮有趣：我们老板定了规矩，唱的好听不要钱，唱得不好听二百五一首。我当即就觉得好有意思，问到：怎么算好听呢？服务员搞怪的，翻着白眼说到：好听不好听，大家不带着耳朵嘛。我当即就站起来，拿出三百现金放桌上，说到：唱的不好听，找我五十，你留下二百五。服务员笑嘻嘻的，说到：哥哥，耿直人。庾静哈哈哈的笑到，等服务员走了，在二哥耳边说到：你老公看起来弱弱，实际哪儿哪儿都不吃亏，那小可爱（服务员）被话术了，居然还没听出来。二哥一脸得意的，回到：所以我们两般配，我不懂他懂就行了。

    几千块的雅马哈钢琴，也就那个样子，只能说可以用，清吧要求不能太多。弹了一小段《summer》试试音准，因为这个曲子练的多，主要外甥女喜欢，很欢快也适合将热的天气。一段试音后，就有几个人鼓掌，在调了下话筒高度，调整下情绪后，想到了中村中。单手轻慢的前奏后，唱起了《友达之诗》，虽然是首中性歌曲，甚至会有点小感伤。但适合钢琴独奏，带着丰富感情的唱。主要能词句简单，转音也简单，谱子更是谈不上，非常容易上手上口的歌曲。唱到一半口哨，都响了起来，其中就有庾静这个“女流氓”。

    唱完一曲正好，在唱就是显摆了，那个服务员跟着我，回到了座位上，说到：哥哥唱的我都要感动哭了，我们老板说给你们免单。然后暧昧看着我和二哥问到：你们是一对吗？我笑了笑没有回他，二哥点了下头。服务员蹲下身子，对我神秘的说到：哥哥是年下攻嘛？那个唱歌的范，不像是受。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把桌上三百块钱，塞他手里，回到：给你的小费，真是个有眼力劲的小可爱。田尘喜滋滋的说到：噢哟，这个娃娃，么不是看上我们顾同学了？服务员美滋滋的收下钱，回到：我有男朋友了，单纯喜欢看帅哥，这个姐姐不要扯把子。

    晚点时候我们几个，连蹿了好几家酒吧，疯到爆了的那种，省办工作的两个女生，那真是特会玩。关键是每个地方，都还有熟人，去了很是热闹，我和二哥算是沾光了。愉快的周末，不在于花多少钱，而是在于环境以及和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