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三十四章
甲午年最后的一个月里，整个氛围环境，肉眼可见的不正常。股价在没有实业转型，与基础工业突破的前提下。被新生的“新金融理念”，开始以火箭式上抬。社会上许多人蠢蠢欲动，便是大姐都有些觉得可为。在日常工作中更是觉得，到处弥漫着一种不祥。便是顶头那位，都将其亲密战友，也是我们校友加同乡的，一位郊区地方同志。安插进自己管属范围，出任主要负责人。这位校友加同乡，在我们圈子里，是很不受待见的特例，吃像难看还不会治家，简直就是江浙异端。
在腊八这天，在上海的许多亲眷，聚在了一起，非常的热闹，也很是难得。但是这次聚会，不是常规的联络感情，是一些亲眷也准备走了，去外面的世界生活，是分别前互相的道别。虽然大家一团和气面带微笑，但心里都知道风云变化，就在随时顷刻之间。烟花还在燃放，但那即将尽头。国庆一个晚宴上，还意气风发的表兄陆童，此刻整个人像霜打了的茄子，和我聊了一会，谈吐间全是悲观情绪。除了劝慰喝酒看开点，以及实在不行，另谋出路咱们那儿去不得之外，也没有什么良言建议。毕竟我那一辈子，心高气傲的父亲，现在都夹着尾巴，喘气都不敢带大声的。
对于大姐再次表达想进场，赚点钱的想法，被我直接否决。家里钱本就不多，丁口却不少，什么都要稳妥些才好。乘着全球疲软方兴，委托舅舅们在外面置业，这才是正途长远。大姐虽然有些不甘，但是家里的钱怎么花，只要我不同意，那就动不了大钱。这个时候进场，就算是全凭直觉经验，也会授人以柄。给堂叔和姑父们，带去不好的影响。不过拿十几万，随便玩玩到也没什么，赚到三四倍，就必须收手，大姐这才被我说服。
和各路长辈兄弟姐妹聚餐，一般不会喝的太多，大家点到为止，高兴最重要，又不是乡下老农，一定要喝到失态才算喝好。准备回家时，大外甥要和我一起，想到我哪儿去睡。这次国考分数出来，小朋友过线不少，很是兴奋了些，谋个好差事不是问题。解澄就不乐意了，酸溜溜的也要去我哪儿。路上还非要三个人，挤在后排一起座。挽着我的手，说到：表叔，前两年我考试，你怎么不辅导我？你会不会偏心太明显，好歹我们这么可爱。不等我回话，外甥怼到：你姐姐不是厉害死了嘛，常青藤的女博士，某人当初可是说过，自己姐姐最可靠，保证能过什么的，我可记得清楚的很。
解澄隔着我，就伸手去掐外甥，说到：没大没小，长辈说话呢，你个小辈插什么嘴。外甥也回掐过去，说到：要脸嘛，长辈是中间这位，你算哪门子长辈。两个人拌嘴了一路，看的我觉得好笑。等到了家洗漱好，我说到：你们表兄弟一起睡，我睡书房好了。两人异口同声道：我不要。我啧啧的，说到：那这怎么分配？外甥说到：我和舅舅睡，最近一起睡习惯了。我正想点头，解澄忙说：顾卿你也不看看自己身板，表叔和我睡才能盖到被子。搞得我头大，最后确定外甥个子大睡床，我睡书房，解澄睡客厅。
睡前躺在榻上，正看书呢，解澄跑进来，钻进我被窝，说到：表叔，我和你说说话呗。我嗯了下。然后他躺了个舒服的姿势，说到：那个谢小俊的业务，一半以上都是你的功劳吧。我嗯？了声。然后伸手，捏了下他嘴，他笑嘻嘻的继续到：他们公司的报关，不少都是我做的。他以前都是一些散单，现在突然都是中大单，企业还很固定，你当我不认识那几家企业啊。我垂下眼睛，看着面对我斜躺着，正抬眼看我的解澄，语气平和的说到：就你是个小机灵鬼。解澄忙说：那他给你多少佣金啊，今年他可没少赚，我怕你被北佬骗了。
我突然来了点兴趣，放下书问到：这话从什么地方说起？解澄坐了起来，对我说到：表叔你还不知道啊？那个北佬上了贼船啦。我一脸你接着说的表情，他继续到：包六组织了好多小企业，砸锅卖铁的，说是跟着包大公子，干一个什么项目，说是搞好了还能上市。咱们这样的人家，都是老吃老作了，我打听了下，就知道这特么有鬼。我好几个同事不听劝，也押了房子去投。我恩了下，示意继续。他好奇的表情，说到：表叔难得真不知道？谢小俊可是贷款押了身家的。我打听了下，要是暴雷，这个谢小俊虽然不会负债太多，但铁定只剩下裤衩。咱们可不能干赔本买卖，你给他介绍那么多生意，得把钱要到。
我心里虽然通过m已经知道，二哥是押上了公司，甚至是南门那套房子。可姓包的真的胆大包天，这得涉及多少人圈进去？他是拿人头抽水的，就算暴雷崩溃了，抽水的钱都已经回本过剩。他爹在耍耍狠，还能追回一部分本钱，稳赚不赔的事，是对于他一个人而言。真是断子绝孙的手段，想钱想疯了？看我半天不说话，解澄晃动着我胳膊，说到：表叔表叔，你难道没收他钱？这不符合规矩啊，你这是被他骗了？我白了他一眼，说到：我看他蠢，同情他一下行不行？你看咱们家男人，想被人骗的嘛。
有些不可思议的解澄，忙说到：那你这是什么精神？牺牲自我成全他人，大无畏的国际主义精神？然后嬉皮笑脸的，挽着我胳膊，躺靠在我胸口上面，说到：表叔都能成全外人，干脆把这些公司的单子转我啊，谢小俊迟早要完，板上钉钉的事情。我认识几家外贸公司，佣金能顶格给，好处大大滴，我们两三七开怎样？你七我三，全盘我受累，您来坐等数钱就成。我摘了眼镜放回盒子，推开身上的解澄，躺下身子说到：那我为什么不独吞？解澄撒娇似的说到：表叔，我可是你侄子诶，你免费给外人，都不让自己人赚点零花钱。我一脸你自己猜的表情，解澄气呼呼的说到：我就知道，你从小和我不亲，考试不辅导我，到顾卿你忙前忙后，二十四小时陪读。让个比我成绩差的学渣，一枪就中举。现在有生意，你也不挑我，哼、、、。
我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消消气，说到：你也知道，谢小俊是个蠢货，我不拉他一把，他那小公司能撑几天？我原本是想，放长线才能钓大鱼。解澄这才情绪好点，自我脑补的说到：也是啊，业务渠道都被你把持，时间久点了，要点股份吃干红，他不敢不给的，这是比佣金划算哈。不愧是我叔，辣手还是你辣手。那咱们合作，也可以这么搞，这个计谋高啊。他这话才说话，外甥冲了进来，一脸不忿的说到：解澄你干嘛，大晚上爬我舅舅的床，真是居心叵测，人面兽心不知廉耻，给我下来。
解澄一脸轻蔑的回到：你个靠人押题辅导，才中举的小毛头。还没任职呢，就开始拽戏词了。就你那脑子，怎么能明白，长辈之间谈的大事。去去去去。外甥不忿的也要上榻，我忙起身，把他俩推下去。说到：你们俩都出去，我这榻宝贝着呢，你们俩上来，还不得折腾垮了。解澄忙说：对对对，我和表叔正好，你大个子太重快出去，别弄坏了家具。要做点人家了，老大不小的，也不知道勤俭持家。外甥一直是，吵不过解澄的，一时语塞。我忙起身，一手拉一个，拖出书房门外，说到：两个小宝贝，你们俩慢慢说道理，我年纪大要先睡了，晚安。然后关上门反锁，世界可算清静了。虽然解澄还叫了几句，“表叔，咱们什么时候详谈啊，我可不会放弃的”。
差不多要放寒假的日子，兰州青年再三恳请我，见他一面，被我直接拒绝。哪儿有心情和他浪费时间，不过快递送了他几张演出票，还有些礼盒，算是让他消停点。北方小年腊月二十三那天，下班后本想去找二姐，吃个火锅什么的。但是好几天不见人的谢主任，突然出现把我拉住，说什么都要请我吃个饭。我怎么推脱，这个老油条都有话等着我，只能是随了他。吃饭还跑的远，都到西郊了。我在想这是下血本啊，别又是什么局才是，不然老同志那点收入。吃这地，可得一周的工资起步。
一路上谢主任，大谈我们一起共事后，咱们小科室里的和谐稳定，尤其是大赞我的风度，尤其我最近发表的一篇基层文章。满嘴的恭维，听得出来是真心的，所以还颇为受用，大家互相吹捧着。等到地头下了车，不想二哥居然站在门口，还有一男两女，是谢主任大儿子夫妻两，以及谢主任爱人。我一看这个有点隆重了，不过至少不是什么局，倒也心里不怎么为难。等在灯光下，看清二哥的脸，一时间有点心里一紧，这分明是挨了打，挂彩的还这么明显。
我首先开口叫了谢家妈妈，然后和谢主任大儿子夫妻握手，叫了声大哥嫂子。到二哥时，我装作普通朋友一样，伸出手和他握手，并说到：二哥，好久不见。然后握着他的手，用力的捏了捏，然后看着谢主任，一脸惊讶的说到：主任，这是？谢主任忙上前，也不解释二哥脸色的伤，一个劲请我赶快入内，一边说到：瑜宝啊，今天能请到你吃饭，是我们全家人的荣幸。我忙回到：主任这是什么话，我们是上下级，责任分工很明确，要荣幸也该是我荣幸才是。
谢主任一脸愤恨的，回头看了眼，走在最后跟着的二哥，然后对我说到：老二公司的业务，今年大有起色，甚至说突飞猛进。我已经清楚了，全是你点石成金，帮了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二愣子。我心里纳闷，不应该啊，我做事很保密，那几家公司也不会多嘴。忙试探到：主任这是什么话，二哥一直是踏实能干的人，就是时运之前有些不济，今年不是mba都顺利毕业了吗？肚子里有墨水，文曲星高照保佑，这不就顺风顺水了。
说着就在服务员引导下，进入了平时高端点的局，就会来的一个房间。可六个人吃饭，我觉得有的铺张了。刚想有点说法，谢主任忙说：瑜宝啊，老二是个什么货色，我是他爹我清楚的很。他那mba的论文，我当时看了就知道，肯定你捉刀出品的。你的文风和数据掌握度，尤其是标准词汇用法，哪儿是老二这种货色，能写的出来的。我尴尬的笑了笑，在谢主任引导下，坐在了主宾位上，谢家大哥大嫂座我下手。二哥除了我刚到时候，我看得出来他的激动，这个时候却是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说话。
等坐定了，谢家大哥开口到：顾家兄弟，事情我们都知道了，我们全家都感你的情分，你就不要在为老二开脱了。一会我这做哥哥的，代他好生敬你。我忙说到：大哥，这要过年了还过来，医院那里怎么走的开呢？谢主任说到：我特地让他过来的，你们就见过一回，都没说上几句话。这不，我想着今天日子好，就让他请假飞过来，咱们好好亲近亲近。谢大哥夫妻，还有谢主任爱人，连忙附和。
谢主任随即问到：瑜宝，咱们今晚喝点什么？我不假思索的回到：既然都是家里人，咱们喝点黄的吧，这个天暖和不伤人。谢主任笑着，连忙点头说好，一直低着头的二哥，这时候冒了句：宝哥爱喝石库门蓝标。我装作若无其事的笑到：今天真是满满一家人的温暖，先有大哥大老远飞来陪，再有二哥记得我喜欢喝的酒。然后满脸调皮的，对着谢主任说：主任，今晚我可得占你便宜，多喝几杯让你花花钱了。谢主任忙笑着回到：瑜宝不拿我们当外人就好，一定要吃好喝好。
酒菜上齐，谢主任习惯性想敬一圈，我立马拿着酒杯站起来，打断他说到：今天有女眷，主任，咱们随意点，这是家宴。谢主任爱人，马上接话到：就是，都一家人，就你还端着。我立刻接话：但是，我要和主任，单独喝上一杯，感谢您两年多来的关照，这进入2015年了，我们的感情，要持续这样更进一步。谢主任满是开心的，举起酒杯说到：要说酒桌上随机应变，别看我五十来岁了，真不如瑜宝的水平，来，咱们爷俩碰一个。
菜过五味气氛松快了许多，谢主任借着酒意，说到：瑜宝啊，我们家不争气的老二，给你添麻烦了。正在吃菜的我，忙咽下去，回到：主任哪儿的话，二哥是个厚道实诚人，和我挺合的来。谢主任和说完话的我，碰了一杯，放下杯子对着二哥，突然就语气严厉的呵到：你怎么还有脸吃的下去，站起来。一桌人都停下了筷子，我有点懵，二哥更有懵，还很害怕的样子，踉跄的站了起来。讲真，马上三十岁的人了，别说亲爹呵斥了，就泰山崩在眼前，也不该这么个样子。看的我一阵心里叹息，教了他也有些日子了，本以为他成熟了许多，这底色还是没上去。
谢主任呵完二哥，看他站起来后，转过脸满是歉意的说到：瑜宝啊，他今年生意那么好，我就觉得奇怪，还以为真是他狗屎运来了。前些天我才知道，全是你在后面帮忙。这个缺心眼的，还一直沾沾自喜，把他给能耐的。你个贵人就在眼前，都不知道感恩。我纳闷，这事怎么就捅出来了，忙回到：顺带手的事情，二哥能做好事业，我这不也跟着蹭吃喝不少，也算沾了光的。谢家大哥接话到：顾家兄弟，我们知道你家大业大，不在乎这点小钱，可咱们家不能失了这个礼数。可我们让他算出佣金，准备给你个交代的时候，才发现他居然入了p2p的圈套，公司都给押了，账面上就一点日常维持流动的钱。
谢家大嫂也跟着说：我问过小俊具体情况了，他说你也说过他，这个项目有问题。可他等到我们知道时，还沉迷其中不能自拔。顾家弟弟，你是能人明白人，我们一家都记着你的好。谢主任也接话说到：瑜宝啊，这小王八，从小就脑子不好，还总觉得自己了不得。自从认识你，他算知道人外有人了，可就是不知道跟着人学好，真是对不住你了。他说你元旦的时候，就发现这个事，被气的都打鼻血了，我说你怎么那几天脸色不好，感情是被这个孽障给气的。
我安静的听他们说完，押了口酒，心态平和的说到：现在这个事情牵涉很广，光我知道的人就不少。尤其二哥那个司机，本地的小土豪，家当都放进去了，不过还在我已经规劝住，撤回了一半本钱。我们现在不是批判他的时候，是想着怎么解决问题。谢主任不等我说完，突然暴起，拿着他面前的空碟子，砸向了二哥。打的二哥一个踉跄摔倒，碟子砸他身上，弹出去老远。我忙拉住，还要上前动手的谢主任，说到：主任，咱们心平气和坐下来说，这么解决不了问题。
并示意谢家大哥夫妻俩，去看看二哥，谢家妈妈都被吓愣住了，安抚一下情绪。谢主任大骂到：从小就不是个，让我省心的料。怎么教都教不上道，就是头猪这么多年，也该悟了。你看那一脸怂样，白长了一副好身条，我是越看越来气。我安抚着坐回原位的谢主任，看二哥被扶起来没什么大碍。就是满脸委屈的，脸都憋红到脖子根了，我忙示意让他坐我旁边来。二哥有点不敢，谢家大哥也觉得不妥，谢主任发话到：叫你过来就过来，你是先人嘛，那么难请。二哥这才畏畏缩缩的，在我身边坐在，他大哥坐他另一侧，他大嫂安抚着谢家妈妈。等坐下后，我开口到：大嫂，你陪着阿姨去休息间，喝喝茶看看电视吧，我们说点话一会就好。谢主任赶忙，挥手示意让她们走。
等就剩下我们四个时，我先开口到：二哥这个事，我研究了些时候了，如果元旦就听话。也是能和他司机家一样，撤回一半的钱，后面在操作一番，也就亏点小钱。但现在已经深套了，但还有的救，就是吃亏肯定是很大的。谢主任忙说到：瑜宝，你的水平比我们高，你怎么说，我就让他怎么做。我缓了下，肚子里打了个草稿，不急不慢的说到：大家都不要闹腾，还是一如往常，能套出多少是多少。谢主任立马，很认真的点头，我接着说：公司和房子都押了银行，房子是没办法了。但是公司可以改法人，然后在借一笔。说到这，我就不往下说了，看着谢主任的反映。同时伸手拍了拍，有点发抖的二哥肩膀。他的眼睛，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那般，清澈而显得委屈。我眨了下眼示意他，他很明白我这是，让他不要说话，放宽心的意思。
谢主任沉吟片刻，倒上酒干了一杯，语气坚定的说到：老二就不是个做生意的料，这样能拿着一笔钱，另谋生计好过倾家荡产。瑜宝啊，这事具体操作，还是需要机巧的，我一定手把手亲自盯着他做。钱到手，该给你的一分不会少。我微微笑了笑，说到：主任先不要这么悲观，万一这个雷爆的晚，操作空间就更大。比如投进去的，咱们可以在套借出来，只是主体和人员，需要琢磨琢磨。至于什么我的钱，就别提了，再提我就觉得这不是家宴了。
谢家大哥忙说到：顾家弟弟你的恩情，我们全家都会记在心里。谢主任一脸歉意的说到：怪我真信了这小子的邪，还以为他真出息了，瑜宝，你不要推辞，该做的我们一定会做到。我看着二哥说到：你是怎么知道，生意是我介绍的？二哥低着头不说话，但被我这么一问，没有征兆的就掉起了眼泪。谢主任又忍不住要起身，看样子是要揍他，我赶忙挡住。谢主任呵斥到：问你什么，就说什么。我拿了张纸巾递给二哥，让他擦擦眼泪。
二哥这才开口说到：是上周包六哥，组织大家聚会喝酒，你那个侄子，叫什么解澄的也在。大家散场的时候，他拉着我问我，是不是没给你佣金。然后抬头一脸愧疚的看着我，说到：我当时傻住了，我哪儿知道，给你什么佣金。我问他，他才说你给我介绍的，好几单大货，都是你舅舅下属公司下面的关系。宝哥，我真要是知道，是你给我介绍的，我铁定不会那么吹牛皮，我就是利润给你一半，我都赚的多了，可你怎么不说呢？谢主任骂道：人家是看你可怜，赏你口饭吃，就你蠢到以为自己能。
我忙说到：二哥想做事业的心，我是一直知道的，举手之劳帮个忙，我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二哥瞬间有点崩溃，不顾及场面的，扑在我怀里，哭的那叫一个大声，搞得我有点尴尬，推开也不是，哄也不是的。好在谢家大哥拉开了他，谢主任气到：三十的人了，还以为自己三岁呢。看看那德性，哪儿像个男人。我忙给谢主任倒了一杯酒，说到：人一辈子总归需要磨练，才能有一番成长，二哥是性情中人，这也是我为什么，亲厚他的原因。等我说完，谢主任忙举杯，和我喝了一杯。
我调整了下心情，继续说到：谢主任还有几年，就能退休安享天伦了，二哥这是心急给你养老，孝心可嘉就是步子不对。只要本质上没有问题，总归是能挽救的。今天咱们话都说开了，这事出了这个门，咱们就当没发生，该干嘛就干起来。谢主任忙说：瑜宝啊，你的情我接着了，什么也不说了，都在酒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