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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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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时辰后这讲座才结束,等江静雪下了坛后,她走过去:“江宗主讲的很好。”

    江静雪没想到她会在,面露惊讶道:“沉岛主许久不见,怎么在夏城不来圣丹门坐客?”

    “出去了一月前几日才来,江宗主若是无事一起去喝酒?”

    两人来到缱绻楼台,沉尽这次又点了离苦:“我请朋友喝酒都会请春城的离苦,你也算作一份。”

    此刻的她也算孑然一身,除了天界的人接触最多的便也是这宗主了。

    看着眼前的倾城之姿,江静雪觉得只这样瞧着已是明眸善睐,若是再笑一笑便是连魂也勾走了。

    她回过神后说道:“沉岛主不仅是友人更是贵人,这酒应是我请你。”

    “不用这般客气,这几日我在酒楼已经是常客。江宗主若是不来,我便又是一人。”

    “那冷暮白呢?他没与你在一起吗?”

    听到她直呼冷暮白的名字沉尽蓦的愣住:“已经很久没见,不过也就这几日应能见到。”

    顿了顿又问:“江宗主和冷公子是熟识?”

    江静雪垂眸笑了笑摇头:“不算是熟识,很久以前一起帮助过海边的百姓。你们是”

    她没说下去的话明显是将他们二人当做了眷侣,沉尽持着酒盏的手指蹭了蹭鼻尖:“嗯他帮助我很多,算是同僚也算是朋友吧。”

    “同僚?”

    “是啊,很多事情是我们共同处理的,这就叫同僚吧?”

    只听对面女子“噗嗤”笑出了声:“同僚是官职,你们这样是朋友。”

    二人都是天界的神,只不过在尘间渡魂的神被拉着一起探查仙界沉尽意味不明的也笑了起来:“那以后说不定是同僚。”

    两人又聊起夏城的复杂病症,正说着江静雪突然不出声看着院门处,沉尽随着她也望了过去。

    耳边是嘈杂熙攘的乐声与笑声,湖上的烛灯将酒院照的明明灭灭,本是昏暗环境下不该看的如此清楚,偏就夺了目。

    霎时沉尽转回眸饮下盏中的酒,却如何也不能平复那奇怪的心烦意乱。

    蓦的想起之前问过那人的话——公子可有欢喜的人。

    等她稳下心神那两人也走了过来。

    沉尽撑着脸颊,笑着在二人间打量:“一路辛苦。今日闲着无事去听了江宗主的讲座,结束之后便请来喝酒,你们坐下一起?”

    “你的事情忙完了?”仲栖很自然的坐在江静雪身边,像是不在意沉尽回不回答他,转过头看向身边的人:“这位是?”

    江静雪落落大方的颔首介绍自己:“圣丹门江静雪。”

    “久闻静雪姑娘其名,不知竟是如此美丽。在下仲栖,有幸得见圣丹门宗主。”

    看着面前油腔滑舌的人,沉尽眯着眸正想怎么讥讽,余光处高大身影便落坐在自己的身侧。

    “你这几日都在饮酒?”

    看着隐约皱起的眉就知这是觉得不妥了,沉尽摇头失笑:“我有分寸不会醉的。”

    冷暮白咀嚼着分寸二字,须臾后微微倾过身子在她耳侧轻声道:“但是你醉过。”

    低沉的声音使得那种心痒的感觉又出现,正要躲避忽然咂摸出他话里的意思这是在说冬城那次醉酒的事儿呢。

    忽然就不躲了,沉尽挑起眉梢看着他:“是啊公子在我便失了分寸。”

    离苦容易醉人吗?好像并不是。

    那便只能怨这烛灯,怨这月色,怨这婉转琴音怨这缱绻二字。

    总之不怨相望的眼。

    “那我仙门便等候仲公子。”江静雪举起杯和他碰了碰,喝下后看向对面的人:“好久不见你,听沉岛主说你在外办事,这一路可还好?”

    冷暮白看向她淡淡颔首:“无事。”

    “方才与沉岛主聊起官僚一事甚是有趣。”

    一旁的仲栖突然呛咳,不知是不是自己以为的那种:“官僚?”

    “是啊,我说他们的关系算作友人不是官僚。”她说完看向对面二人。

    “那还真说不准,不行你们二人去谋个官职?”仲栖意味深长的调笑:“实在不行另一种含义的官僚也是行的。”

    有江静雪在很多事情不便多问,四人喝着酒,基本都是江静雪和仲栖聊着。沉尽和冷暮白则旁听二人对话,时不时被问到后回两句。

    时辰不早,江静雪准备告辞,走前踌躇着向冷暮白问道:“你时常在外四处游走,应是见过很多常人难以得见的野草药,方便给我些传音丹吗?日后若是有惑想请教一下。”

    江静雪走后仲栖念了闭音咒,悠悠的看向对面男子:“上神何时变得这么平易近人?”

    对面男子没搭理

    “今日我去听了她的讲座,讲了很多对百姓来说百利而无一害的知识。她现在应是快入渡劫前期,按理说应该时常闭关修炼,但她的修炼是忧民之所忧,解民之所困这种修炼前提是心境,必是要怀有大爱之心。”

    沉尽很是钦佩这种修士,若她去做未必会做的如江静雪这般好:“这种修炼虽是简单,但若是日复一日那绝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得到。能在短短时日可以渡到化神后期那她已不是一般人,无需多久天界必是有她一席之位。”

    “天界早该多点貌美神仙,不然也不会就那几人被来回臆想。”

    之前本想讥讽但被打扰,这时沉尽可不留情面了:“若是不想姚烟被臆想,那就努力将她变作你的人,天界知道后谁还敢想月恒神的人。”

    但是仲栖也丝毫不让着她:“你说的像是通透了似的,怎么还没回幽禽岛前就已经了解过?”

    “非也非也。你去问问三岁小儿也知,是自己喜欢的必是要努力想办法得到,除非那本就不是你的或者你本就没多喜欢。”

    “那若是在得到后才知你喜欢的并非愿意与你在一起呢?”

    沉尽听后挑眉,老神在在道:“若是不愿意一开始又怎会让你得到呢?”

    面前的人忽然没了声音,虽是看着她但像是在思考别的。

    “你你和姚烟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可是仲栖并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摇了摇头。

    他不愿说沉尽也不再多问,看向身侧的人:“公子这次去冬城可有发现?”

    “知道你在布阵所以没打扰你。送回的女子叫做何春,那叫阿邹的便是被断指人指使去残害何春的人,而另外两个女子是连带残害。”

    说到这冷暮白顿了顿,迟疑片刻才继续道:“你说的秦溯未找到。这迷药确实成瘾,其余两名女子在断丹后已经死亡,但是秦溯并不在这三人中,阿邹也并不认识秦溯是何人。”

    这就奇怪了,沉尽不解道:“没有秦溯?我问过阿邹,说是残害过三名女子”

    “这阿邹不至于承认所有罪行偏藏秦溯这一事,若是加上她便是四人。”

    是这么说没错,可是

    “有没有可能伤害她的另有其人?”

    听了这种猜测,对面的仲栖点头道:“这药是断指人给了阿邹,点名道姓的让其去找何春,也说不定是担心阿邹办事不力又托给他人。”

    可是冷暮白却不赞同:“首先断指人的目标很明确,其次如若再找他人办成这事那受害的断不会只这几人。这种成瘾的药若是想害三四个不会满城皆知,但若是手持迷药的人多,那断指人绝不会藏得住。况且这断指人若真是圣丹门的首座,能修炼到这程度不会这么贸然。”

    “那这秦溯怎么回事儿?最主要的是冬城并不存在林家这一户。”

    听到这,沉尽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出了幽禽岛入了冬城,遇到第一件事就是秦溯。后去仙笑楼发现了这药的来源,一路来到夏城找寻这断指人。

    能在神医堂讲座的药修必是圣丹门的人,巧合之下被江静雪请入圣丹门发现镜花灵梗丢失,又在最后查回到断指人。

    问题是如果秦溯中了迷药,为何不告知自己成瘾离不开此药,难道是有苦衷

    可林家为何并不存在?秦溯说去到林家找的林母又是怎么回事。

    两人见她只低着头喝酒不言语,冷暮白安抚道:“想太多也无用,再过几日圣丹门的人也该回来,一切等确定断指人后再判断。”

    眼下也只能如此,不见到断指人所有头绪就一直卡在这里,无论如何得先确定这药究竟给出了多少。

    翌日

    一早仲栖来找到她说天神找他谈事便匆匆的离去。

    “公子现在忙吗?”

    冷暮白正在沐浴,听到她的传音后停下动作:“何事?”

    “我想去圣丹门转转,要一起去吗?”

    其实她可以自己去,总叫着他和自己行事也不太妥,但若是不叫又担心对方会多想,索性问问最好。

    “一会我去酒院找你。”

    一盏茶的功夫,冷暮白朝着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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