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神引修炼 成长复仇
“大白二白，我们没福，这兽灵诀还是放弃了吧。”
两个小家伙嗯嗯叫着，在哪里认同着。
只见二白率先，浑身泛起白光，准备散功，散掉兽灵诀。
“孩子，让我帮助你们好吗？散功，对身体的危害很大。”
“前辈好意，我们心领了。我们是无福之人，一些东西是拿不起的。我们也不求什么万法至尊，天地主宰。只愿能够静静的过完这一生便可。”
“这，如果不是你的气话，是你们的选择，我尊重。这有一些能减轻疼痛和后遗弊端的东西。”
“谢前辈好意，我们已经很难还清了。不想再增添些了。”
只见二白身上的白光越来越浓烈，紧接着，似乎是到了尽头，白光开始一点点的消散。二白身体内储存的灵力开始一点点的消散，二白的身体也开始抽搐，脸色很不好看。二白缩在地上，强忍着。
兮月储物戒灵光一闪，一支竹箫出现。兮月站立船头，吹响。
声音，是一种神奇的力量，能给人复杂的情感。山水间十年，忙里偷闲，小时候那些先生们教过，勤加练习，越发的熟练了。
一股悠扬的声音传来，听着，给人几分宁静感。声音似乎在讲述着，一个晴朗的傍晚，一人二犬，在葱郁的草地上，静静的躺着，听溪流声，听风讲故事，看白云自由的飘荡，看夕阳缓缓藏在山的身后。
这曲笛声，安抚着二白，似乎还有着其他的力量，与二白一同承担苦痛。散功，自然是不好受，不过，刚入门不久，还不算深入，影响不是很大，二白苦撑着，一炷香的时间，脸色总算是好看了一点。也不再抽搐，浑身是汗，走到兮月面前，让兮月摸摸他的头。
“好了，好了。二白成功了，真厉害啊。”
修为依旧是二阶圆满，只是体内蕴含的灵力少了一部分，身体，比以前瘦弱了一点。
“大白，你还没有康复，等以后再散吧。以后，我们再挑选合适的。好了，你们臭烘烘的，自己一边弄干净。”
“多谢前辈，方才的出手相助，不然，二白也不会这么顺利。”
“你的箫声很好听。”
“胡乱吹的，小家伙们很喜欢，当然，他们可能是为了奉承我，表现出来的喜欢。”
“可以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吗？”
“前辈想听，自然是可以。不过，我讲的故事一点也不精彩。前辈若是想知道，阴阳眼看我一眼，不就全都知道了。”
“都是我不好，若是我能早一点知道的话。一切或许不会这样了。”
“是啊，若是，或许。”
“让你受苦了。”
“前辈开口受苦，闭口受苦。怎知我就是受苦了呢？”
“这，是我错了，是我先入为主了。”
“前辈你一伟大的神，开口错，闭口错。开口不对，闭口对的。请恕晚辈放肆，您的认知，似乎连我都不如。”
“这或许是关心，内疚等情感共同酿造的结果吧。”
“是晚辈失礼了，前辈若是不嫌弃，请上船。”
男子上船，静静的坐在兮月身边，满眼柔情的看着兮月。两人坐在船头，船一下子失衡，船头猛的一下朝着水里扎去。男子一把拉住兮月，一抬手，船又恢复了正常。
“你看，这船很小。和心一样，多加一个人，就会出现大变故。”
“若是放任着，确实是这样，不过我们存在着，可以人为的改变。”
“嗯，你怎么也这样说话。当日邀我梦入神机的前辈也是这般说的。”
“嗯，他是一个老无赖，这寻一个有缘人，那寻一个有缘人的。”
“我倒是挺喜欢他的。”
“也是，喜欢他的人不少。”
“我好想恨你，可是你在我绝望之时出现，拉了我一把，我又恨不起来了。真是够懦弱的，连敢爱敢恨都做不到。”
“不，我们九幽一族，向来是敢爱敢恨的。你既恨我也爱我，所以才这样的。”
“所以我不是人族？”
“认同，便是。”
“你就叫九幽？这似乎不像是名字。”
“我小时候别人都叫我九幽圣子，九幽之子，小九幽什么的。现在叫什么九幽老怪，九幽之主一类的。姑且当九幽是我的名字吧。”
“那，你的家人。”
“我，我还有我父亲，还有，我想说你，但是又怕你不理我了。”
“其他的没有了？”
“没了。”
兮月静静的看着男子，一个问题没有问出来。
“我们一族血脉异常的强大，同时也很特殊。孕育九幽之身的，在九幽降生之后，生命会飞快的消逝，所以。”
“我还以为我承祥云降生是吉兆，没想到却是告死的丧钟。”
“我可以抱抱你吗？”
“我们的身体很冷，我不喜欢。”
“冰冷如阴阳，都不是一成不变的。”
男子敞开怀抱，兮月一动不动。男子缓缓的靠近，兮月没有躲避。父亲抱着自己的孩子，兮月躺在父亲怀里，原本应该冰冷的身体，此刻却异常的暖和。
看着兮月躺在父亲怀里，大白二白眼神怪怪的，一副要吃了男子的样子。
‘好暖和，不对，我好贱。’
兮月赶紧起身，挣脱了出来。
“我很感激你救了大白，虽然这样说很过分，显得我异常贪婪。但是你为什么到最后才出手。”
“我们都有一颗九幽之心，只有在自愿为一方付出一切时才会真正的苏醒。我见这是一个极佳的时机，所以自作主张。”
“那九幽之心一定很强吧。”
“其实不止九幽之心，是任何人都有的守护，奉献之心。能为彼此付出一切的，一生都不一定寻找到一个人。你如今有了两个，我真的替你开心。”
“你不是？”
“现在，虽然我很想说是，但是，我知道，我大概率做不到，我不想欺骗你。”
“也是，我叫你都不想叫，更别说为你付出了。这是同等的。”
“这也不是一下子形成的，慢慢来，或许有朝一日，对吧。”
“或许吧。”
“孩子，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若是没话说，我们可以给彼此一点空间。”
“我错了，我错了，我就想同你多说说话而已。我可以叫那个名字吗？”
“自然可以，又不是什么接触不得的。”
“小九幽，我的孩子。”九幽突然无比的温柔，满眼柔情的对着兮月叫道。
“我就不该理你的。”
“小兮月，为，我错了。别不理我好不好。”
“你好卑微啊。”
“是啊，你有所为，必定回应到你的身上。因果就是这样神奇。”
“十几年前，一场兽潮席卷了我的家乡。在那一夜，我失去了所有。可不可以帮我查查为何会发生那场兽潮。算了，是我得陇望蜀了。不用了，前辈就当我没说过。”
“这，晚了。你刚问完，我已经知道了。两只五阶的妖兽为了争夺一宝物，战至赤凌附近，引发了兽潮。”
“这，多谢前辈。”
“那两只妖兽，一只战死，一只夺得宝物，潜入深海休养，并且借助宝物，已经，五阶后期了。”
“五阶后期，这目标可真是难啊。”
“我可以，”
“前辈又不是赤凌的人，前辈常言因果，何苦将自己扯进来。”
“认同，便是。你是，我便是。”
“谢前辈好意，晚辈自己便可。”
“这一声声前辈，伤害比天劫还甚。虽然是我应得的，不过我不相信你这般狠心。”
“那，晚辈称呼您九幽神？”
“你没那么讨厌我。”
“也是，都怪我父母从小教我要有几分善良。”
“我现在也可以，或者，我们共同进步，共同改变。”
“前辈，你该走了。”
“也是，我该回家了。哎呀，回家要走好久呢。”
“前辈慢走。”
“嗯，告辞，告辞。”
九幽走了两步，又走回来。
“我到家了。有关心的人在的地方就是家，走了两步，我好累。咦，我家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位公子，还有两个可爱的小友。”九幽开始各种滑稽，逗着孩子。三十多岁的孩子。
“好吧，好吧。等我先生气，生够了。再考虑理不理你。”
“好，我会一直守护着你的。”
……
在海上静静地，泛舟一下午，累了，回到了寒水族。
‘他没这么在意你，傻子。这般有大神通的人，若是真的在意，一切早就不同了。’
‘他在意的，或许只是这幅身体罢了，没有这幅身体，谁管你的死活。’
‘他为的是九幽之体着想，为的不是他的孩子，少自作多情了。若是我没有这九幽之体，对方才不会在乎我的死活。’
‘这幅身体一出现，各种，各样的人都出现了。没有这幅身体，或许你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
‘若是我再强大一点，再强大一点。我的人生，也不会任由他人摆布。自古，不少为力量放弃一切的，如今，我算是明白了一点。可笑，我曾经看不起那样的人，如今，倒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这敬畏之心，是得长存。’
‘兮月啊兮月，你还不能堕落，你得变强，你还有仇没有报，你还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
发呆了好一会，兮月觉悟。张口承诺，闭口承诺的人，怎么可能信得过。靠人不如靠己。
自己真是可笑，天真了一下午。
回殿，坐在房间里，运转飘雪心法，不在意其他的事，专心的修炼。
两个小家伙看着，也在那里默默的修炼。
屋外，九幽在那里，不再多说什么，静静的守护着。
神迹出现，寒水一族的鲛人大喜。忙来忙去的，越发的信仰他们的神了。
神迹降临，此地冥寒之气似乎是加深了不少。灵气有了质变。
兮月修炼了一夜，九幽在外面守了一夜。第二天，兮月推开门，不再那么天真，幻想。无视九幽，直接朝着族长那里去了。
“孩子！”九幽伸出手，想要碰碰，兮月眼神冷冷的，靠近的时候又缩了回去。就静静的跟在兮月后面，兮月去哪里，他跟去哪里。
“族长前辈，我需要修炼资源。”
“见过我神，见过神子，这是自然，神子请跟我来。”
兮月不再与九幽说一句话，只是专心的在此地修炼。九幽也不在各种发誓，各种保证，静静的跟在后面，此外，不做什么。
此地的环境，倒是很适合兮月。真真共赢的局面，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有了化神期和一堆元婴期的指导，充足的资源，优越的环境，再加上本就不错的资质，又是专心修炼的，兮月进步可谓是神速。
“让我来教你好吗？”
‘我需要力量复仇，就算我拒绝他也会暗中指导我的。这样的身体，他们可不会轻易放弃。不如顺势，等我复仇了，在将一切偿还。’
“有劳前辈了。”
······
源自于血缘的亲和感是无法隔绝的。无论兮月如何想，如何说，他们也是父子关系。
‘哎，这性格，倒真像我。没有了从小的陪伴，亲情，是很难建立起来了。静静的守护着吧，就像当年父亲对我的那样。谁叫我贱呢。’
……
“孩子，天有九重天，地有九重地。我们一族起源的地方，便在那幽暗之地。我们的身体也不仅仅是冥寒体，冥寒，只是其中能力的一部分。”
“物极必反，求万物守衡，我们这极端的体质可以后天衍生出另一种极端之体。九天之体，二者守衡于一身。以达万物平衡。”
“我们可以慢慢来，我们先熟悉这九幽之体。”
想教刚学习的小孩一样，九幽教学的无比细致。兮月本就不差，在父亲的指导下，进步更是明显。
等大白修养好，也散去了兽灵诀。
“这兽灵诀，你手里的，是下卷。是一头逆天改命的自称是兽神的小家伙自创的。嗯，小家伙倒是有些天赋，只是太过于急切了。失败了。”
“那个小家伙身体天生异常强大，自创的功法对体质要求极高。你的两个小弟不符合要求，所以，”
“我这里倒有一些契合的，送给他们怎么样？”
“这，你自己去问他们吧。我不想再自私的替他们做决定了。”
“小家伙们，”
“汪汪汪！”
大白二白可没有那么多的心眼。老大第一，然后谁对他们好，他们就对谁点头哈腰的。
爱屋及乌，自然也要关心他关心的。
大白二白在各种糖衣炮弹的轰击下，再加上兮月没有阻拦。他们毫无骨气的几下子就投降了。跟着九幽四处混。
在九幽的套路下，两个小家伙知道的关于兮月的一切都被探听的一清二楚了。当然，要是愿意，阴阳眼看一眼就清楚了。倒是没必要这样麻烦。
“你体内有着我们一族的本命传承，你要是愿意，我可以帮你唤醒。”
“谢谢你了，只是一切来的太突然了，没有丝毫的循序渐进，就像是我凭空得来的。若是我一开始便如此，我的认知如此，我倒是可以接受。只是，已经不是那样的了。”
“事实这般，不过，我们可以一点点的改变。”
“既然说了一点点改变，又何必如此着急。”
“是了，在悟这一层，我始终远远不及你。”
……
五年，小家伙们成功突破至三阶，成功将宰御诀修炼至第三层。修炼了宰御诀之后，他们可以简单的大小变。开心的不得了，赶紧变得小小的，赖在兮月怀里不出来了。
兮月也成功修炼到筑基圆满，只是依然迟迟不肯突破。在那里沉淀着。
······
来到寒水域十五年后，两个小家伙三阶后期。兮月继续沉淀着，将能掌握的各种，都差不多炉火纯青了。
小家伙们跟着一位神，修炼速度自然是快的。
他们没有选择什么本命法宝，走兽族常规路线，淬炼自身。
‘如今，我也算略有进步，小家伙们也在这一界微微出色。是时候讨回一些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