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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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周三下午，高三年组的篮球赛和排球赛开始了，原本的赛程为两天，四强之前为淘汰制。
一班和十班为了给几天之后的足球赛保留体能，直接弃权了，剩下的八个班，抽签分组之后，每两个班比一场，只要经过一轮淘汰赛，四强就可以顺利诞生。
因为高三的下一次月考就在足球赛之前，为了挤时间，郭校长和体育老师们组成的裁判团队决定高三年级不打循环赛，怎么快怎么来。
第一轮结束，按照比分胜出多少再次分组，第二轮就决出冠亚军和季军。
排球赛的效率就更高了，报名的普遍都是女生和一些男omega，临时拼凑的队伍，练了几次球就上场了，所以直接演变成了一种纯粹拼发球和一传决胜负的场景。
瑜陌彦看着球网对面那个女生使出吃奶的劲儿，一声尖叫之后，排球被她高高抡起，落下时却连网子都没过，十分费解。
真是咬着牙闭着眼抡的，光往高升，不往前走。
哨声之后，裁判宣布六班3：0赢得胜利，顺利晋级，场边的围观众人有鼓掌叫好的，也有失落互相安慰的。
瑜陌彦从球场上走下，这一场比赛下来，赢得莫名其妙，他摸到球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感觉纯打了趟酱油，作用就是凑人数，捡球。
对手一直在各种失误送分，连送了三局，直接把他们班送进了下一轮的四强赛，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球场里一片吵吵嚷嚷，人声鼎沸，还有两场比赛没有结束，双方的呐喊声加油声此起彼伏，比场上的竞争激烈太多了。
排球队的队员们刚到休息区，班主任谭老师就迎上前祝贺他们，给大家鼓劲，篮球队的成员也一起围过来庆祝本场胜利。
“太棒啦！！！太棒啦！！”
“六班无敌！！！耶——！！”
“看谁以后还敢叫咱们书呆子！”
“你们这赢的也太搞笑了！这都行哈哈哈！”
“说啥呢？对手持续失误是因为咱们对他们形成了心里压制！”
“就是！不懂别瞎说！“
“太草了哈哈哈……”
颂易卿奉上一波浮夸到极致的赞美：“韩静！你那一记绝杀之后我就看出来他们没戏了哈哈哈！”
韩静十分淡定的接受了他的夸奖：“那必须的！！老娘是谁？诶对了——！李璟荏！听说你们大比分赢的二班？？”
陈浩兴奋的捶了好几下胸口：“草——！！超级大！！59比38，直接进决赛了！！哈哈哈哈！！六班牛逼——！！”
李璟荏拿了排球队这边的一听红牛，打开，灌了一口：“下一个目标，冲冠。”
王永斌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表情极度夸张：“真的！！卧槽你们是没看见赋启深三分球有多牛逼~！！全中！！”
陈浩比他还夸张：“对对！！李璟荏你太有眼光了！！你到底怎么把他拉进来的？！深哥一上场局势立马变了！简直一面倒！！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二班队长都看傻了！！”
“赋启深这么牛？！”韩静难以置信的往边上看了两眼，没找到想看的人，又转了回来：“我的天！！那咱们也赶紧速战速决！整！”
谭老师也在场边找赋启深，她没想到赋启深会主动报名参加篮球赛。
找了半天也没看到人，她收回了视线，笑盈盈的宣布了个好消息：“郭校长刚通知完，今天全校都不上晚自习，明天也没有作业，大家好好休息一下。”
“我的天啊！郭校长太好了！“
”郭校长是我亲妈！！“
”郭校长——！！我爱你——！！“
颂易卿兴奋的两眼冒绿光：”晚上咱们去海底捞搓一顿吧！谭老师也一起去吧！啊啊啊我现在就订桌！！”
瑜陌彦找了个靠边的椅子坐下了，这场比赛他连汗都没出，正犹豫下一场之前还要不要喝水。
“这就赢了？恭喜。”赋启深穿着一身灰白色的篮球队服，走到他面前停下了。
“嗯，我也没想到，半个小时就完事了。”
瑜陌彦拿出了一个德芙，咬下一块儿含在嘴里：“你们那边也结束了？”
赋启深笑了笑：“嗯，赢了。”
瑜陌彦看着他也没怎么出汗的样子，没什么表情道：“恭喜啊。”
“谢谢。”赋启深看了看他手里那块儿德芙：“我也想吃，可以吗？”
瑜陌彦眨巴了一下眼睛，从袋子里又拿出了一包没拆封的德芙递给他：“可以啊，吃呗。”
都是班费买的，谁吃不一样。
赋启深没接，垂下眼睑笑了：“我吃不了这么多，你分给我一块，可以吗？”
瑜陌彦咀嚼的动作停下了：“有我口水。”
“我不嫌弃。”赋启深笑的温文尔雅。
瑜陌彦有点儿感慨，怎么就忘了这人有多臭不要脸呢？赢球得瑟的找不着北了？
“不行，我嫌弃。”
“你吃到最后一块给我就行。”
“现在吃不了那么多。”
瑜陌彦懒得搭理他，把吃剩下的两块巧克力包好塞进了裤兜里，大爷似的赶人：“你们下一场都快开始了，赶紧走。”
“不着急，还有时间，”赋启深看出他心情不错，跟着道：“下一场应该没那么容易赢了，用这个时间帮你提高一下技术，可以吗？”
瑜陌彦歪头皱眉的看着他，很好奇自己到底有啥技术值得赋启深这么念念不忘的。
下一秒，赋启深就坐在了他旁边的椅子上，从兜里拿出了一张纸展开，又拿出一根笔，开始在纸上面画图：
“你的发球其实很稳定，注意一下出手一瞬间的角度就更好了，道理很简单，45度角，最优抛物线，画到这儿，能懂吗？”
瑜陌彦怔怔的看着他，点了点头：“懂。”
您老真是学以致用。
抛物线我还能不懂？然后呢？
“下一场，你做好你擅长的就行，确保每次45度角击球，赢的几率就很大了。”
瑜陌彦更疑惑了：“我怎么能保证每次都能45度角？”
赋启深嘴角微微上扬：“过来，我示范给你。”
李璟荏和王永斌跟谭老师聊了一会儿，边聊边用眼神在场边找赋启深的影子，想着大家提前聚一下，商量一下下一场对五班的战术。
然后，两人就同时看见了远处一个角落里，赋启深正弯着腰，从后面把瑜陌彦揽进了怀里，嘴巴都快贴人脸上了，轻柔的握着瑜陌彦的手和手腕，在空气中缓缓的做着某种指导性的——
在电影里面经常看到的油腻中年老男人揩油男女小鲜肉的标准动作，瑜陌彦还蛮乖的就那么任由他各种摆姿势……
李璟荏立刻想到了什么，拽了一把已经愣神的王永斌，后者直接被他拽的横在了谭老师面前，一起挡住了她的视线。
“……内个~什么！谭老师~！我们一会儿……一定发挥出最佳水准！给六班争光！您~，您就放心吧！”李璟荏结巴的说话直发飘。
心里止不住的感叹赋启深你也太猛了吧这光天化日的这么多人就敢搞事儿谭老师还在呢啊喂~！
“啊啊对对~！！您放心吧哈哈哈哈！”王永斌也跟着一起尬笑，额头又冒出一层细汗。
没想到，真没想到这两人居然……人生真是太刺激了。
谭老师神情微顿，也没在意，笑了笑鼓励道：“好啊，真能拿个冠军，学校有奖金的，咱们一起去吃海底捞。”
“ohoooooo！！！”
“耶——！！！”
“谭老师太好了55555！”
“都加油都加油！”
“谭老师万岁——！！”
“团结就是胜利——！”
……
秋日的蓝天白云下，青少年蓬勃朝气的身影，活跃在校园内的各处角落，加油呐喊声接连不断，高潮迭起。
哨声再次响起，裁判示意六班得分，17比10。
瑜陌彦已经在自己这一轮，靠着稳定的发球连得了9分，球网另一边的六个人无论男女，各个摩拳擦掌，有的啊啊的大喊给队友鼓劲，有的眼含泪光委委屈屈质问这个六班的谁呀怎么这么厉害发球路线太诡异了真受不了了。
瑜陌彦自己也没搞清怎么回事，他用的就是最基础最简单的下发球，又不是那种高难度的跳发，他真的只是按照赋启深说的，控制45度角而已，真的真的从始至终就干了这么一件事。
可能是排球场太大了，只要力量和角度合适，再歪也歪不到哪里去……吧……
直到带着护腕的手脖子都已经打疼了，对面总算有人接起了瑜陌彦的一球，过网的一瞬，韩静眼疾手快的一把又给拍回去了。
排球应声落地，裁判吹哨，六班又是3：0获胜。
“我的天啊！！难道咱们是……冠军啦？”
“是啊！白痴！！！连胜两场！”
“咱们是冠军啦！！”
“哇啊啊啊瑜陌彦！！啊啊啊啊瑜陌彦——！！！”
“瑜陌彦yyds！！太帅啦太帅啦——！！”
“瑜陌彦你好棒啊！！”
……
瑜陌彦是头一次承受这种万众瞩目+关注+簇拥+往死里夸的感觉，非常不真实。
连赢了两场，就冠军了？这也太奇葩了，对于只是志在参与的他来说。
韩静和其他队员们差点儿就要把他抓住一顿抛举，还好颂易卿兴奋的从外面冲进来恨不得拥抱住所有人转圈圈蹦高高，他才能从一堆腿肚子底下钻出来溜走。
回到教学楼的厕所放了个水，出来洗手时，他脑子里还在思考赋启深说过的话。
45度吗，确实很管用，成功率高了不少。
只是，他没想到不是赢的几率很大，而是直接赢麻了。
教学楼里很安静，因为比赛，大部分同学都在球场，洗手间外面一男一女聊天的动静清晰的传进了瑜陌彦的耳朵里：
“……烦人，天天总是缠着我。”
“……缠着你干嘛？”
“还能干嘛，alpha的脑子里想的不就那点儿事吗？”
“噗哈哈，你皮肤白，又丰满，软软的，前凸后翘，信息素又是他喜欢的类型嘛……”
“软个屁！你才软呢！你全家都软！”
“哈哈不逗你了，alpha对喜欢的味道根本没有抵抗力嘛~，正常生理反应，你就受着吧昂~”
“去你的！死男o！咒你老公一夜七次x死你！”
“不要啊~最毒妇人心！”
……
瑜陌彦没好气的关上了水龙头，努力无视这波不堪入耳的讨论，从兜里拿出一张纸巾按部就班的擦手，耳根却止不住的开始泛红。
他好像听懂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听懂，为什么这些人要在外面谈论这种事？不怕被校长和老师听到吗？
alpha对喜欢的信香……没有抵抗力吗？
赋启深也是alpha吧，也会这样？
“我跟你可不一样，才不会轻易便宜他呢，就要考验他的忍耐力！”
“哎呦呦~你可别玩脱了昂我跟你说，一个a随时都可能喜欢上别的o。”
“切！我也能喜欢别的a啊~！诶诶对了！你有没有注意到六班这学期那个转学生，好帅！我刚才看见他打球了~那腹肌啧啧！！八块~！我抓拍到了啊啊啊啊！”
“我靠~！！转我转我！~你怎么拍到的？我盯他好久了啊！”
“就是他起跳的时候啊，一顿咔咔咔咔连拍！”
“哇——！！真的耶！！我要舔屏！”
“滚！舔你自己的去！”
“你有没有发现他特耐看！越看越帅特有味道！”
“那是~！我相中的a嘛~“
bang——！！！！！
卫生间的大门被踹到了墙上，两人吓了一跳，瞬间愣在那里没敢动。
瑜陌彦差点儿气到原地炸裂，努力按耐住想破口大骂的冲动，冷着脸，瞪着两人：“在这儿瞎逼逼什么呢？”
他声音不大，气场却阴冷到了冰点以下，男生恹恹的嘟囔了一句神经病，拉着女生的胳膊迅速下楼了。
瑜陌彦的脸红一阵粉一阵，青一阵紫一阵，手指尖用力攥到发白。
怎么还有这么变态的omega？！
还你看上的a，还八块腹肌……
还偷拍赋启深，还舔屏？！
舔尼玛！！
瑜陌彦从来都不骂脏字，但这一次他真的差点儿就脱口了，什么玩意。
他烦躁的走回到卫生间，扔掉手里那团捏成了实心的湿漉漉的纸巾，打开水龙头，用最大的水流狠狠洗了一把脸。
之后，安静的端详着镜子里的五官。
皮肤白吗？他好像，也不算特别白那种，前凸后翘是不可能了，眼角倒是有颗痣，挺小……
怎么看也没什么特点，赋启深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瑜陌彦好像还是第一次如此认真的观察着自己的外表，许久后，他鬼使神差的捏了捏自己肩膀，太瘦了，全是骨头，抱起来估计一点儿也不软……
……啧~……他到底在干嘛~
这时，手机铃音突然响起，瑜陌彦哆嗦了一下，往衣服上蹭蹭手上的水珠，拧着眉头接起颂易卿的电话：
“喂？”
“瑜陌彦你在哪儿！快来篮球场！给李璟荏他们加油啊~！”
“他们还没完事儿？”
“哎呦我靠大哥！你以为篮球赛像排球赛那么好赢啊？打五班呢！”
“……”
瑜陌彦有点儿不想去，不，应该说很不想去。
颂易卿又是一通嚎叫：“哇啊——！！你快来看啊赋启深跳的好高啊啊啊盖帽啦好帅！！！！……”
瑜陌彦闭上眼深呼吸。
努力说服自己把脑子里的八块腹肌的画面清除干净……两秒后，他挂掉了手机。
决赛场周围里三层外三层，好多高一高二的同学也来看球，冠亚军争夺战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火药味十足。
李璟荏的队服已经被汗水浸透了，刚运球到中场，对方一名队员过来抢断，他一个带球转身，扎稳马步，迅速传球给了王永斌。
王永斌带球想从内线突破，苦于对方几个高个子始终压制他，他实在没有角度，找准机会，一个反弹球传给了边线的赋启深。
赋启深接到球的一瞬，没等对方防守队员上前，直接原地调整、起跳——
三分球再次命中！
“啊啊啊啊啊啊！！！”
“赋启深yyds！！”
“男神！！男神——！！”
“爱死你了！！我没了555！！”
……
瑜陌彦在这些聒噪的叫嚷声中，扒拉了半天人墙才钻到场边，正巧看到赋启深在边线成功截获了对方的传球，迅速带着全队往返快攻的身影。
像一阵风，像一把利剑。
柔顺的刘海被吹散，露出他光洁饱满的、汗涔涔的额头，脸上的神情一如既往的从容，一把扣住从地面反弹起的篮球。
刹那间，他腾空而起，一手抓着球直直的灌进了篮筐！
哐当——！！
颤抖的篮筐勉强承受住了这一记暴击，赋启深应声稳稳落在地面上。
场外又是一片尖锐的嚎叫声四起。
李璟荏捏着队服的擦了把脸上的汗，笑着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赋启深跟他击了个掌，示意合作愉快。
裁判吹哨，上半场结束，比分45-44。
赋启深注意到了站在场边的瑜陌彦，径直朝他一路小跑过去，可能是因为有些兴奋，他没顾得上注意周围的状况，不小心撞到一人的肩膀。
“哎呦~”赵凯哼唧了一下，一脸找茬儿的瞟了他一眼：“哥们儿，小心点儿。”
赋启深觉察到了他的挑衅，回敬道：“嗯，你也小心点儿。”
大概是看过六班上一场的表现，这场从一开始，赵凯就跟粘糕饼子一样的贴身防守赋启深，最多的时候，有四个人在同时盯防他起手投三分球，防守动作也是越来越狠辣。
李璟荏迅速跑过来，用身体把两个气场不怎么对劲儿还面对面站在一起的alpha隔开：“诶诶~嘛呢嘛呢！有话好说！”
王永斌也跑过来打圆场：“哎哎！别激动，无意的无意的！”
赵凯摇晃着脖子，带笑不笑道：“知道么，从来没人敢灌老子的篮筐，你小子是第一个。”
言外之意，这是奇耻大辱。
“赵凯，深哥就是打的太顺手了~，对不住昂！我替他给你道个歉！”陈浩在旁边好言相劝。
赵凯挑着三道抬头纹，瞪着三白眼，哼笑了一声，没再说什么，走回了五班休息区。
谭老师见到这一幕，轻轻缓了一口气。
高中生之间打球，真的很少会灌篮，更何况是灌了五班的篮筐。
五班的数学也是她教的，赵凯的脾气她大概也有了解，不太好惹，但也知道进退，看起来应该没什么大事。
其他队员很快叽叽喳喳的和自己班的同学聊成了一片，谭老师正在安抚和鼓励他们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怎么了？”赋启深走到了瑜陌彦面前，微喘着低下头，问道。
瑜陌彦的脸色很冷，又跟平时不太一样，像是在调整着呼吸，尽量让自己平静：“没。”
“不开心？”赋启深又问。
瑜陌彦脑子乱的一沓，肚子里一堆话想说，想问，横冲直撞的，却不知先说哪一句合适。
想告诉他刚才赵凯就是故意撞你的，因为你篮球打的很厉害很帅抢他风头了，校园里已经有品行不良的omega盯上你对你居心叵测了你小心点儿……
也想问问他喜欢什么味儿的信香，是不是喜欢软软的omega不喜欢硬硬的……
乱七八糟的想法憋了半天，他什么话都没说。
赋启深有些摸不到脉，瑜陌彦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脸就臭成这样了？
难道是因为他刚才对别人的态度不好？他反感了？
但耳根和脖子都红红的怎么回事？
“我不是故意的，我下次一定注意——”
赋启深话没说完，就忽然被抓住了衣襟拽了下去，鼻尖不小心撞了一下什么，反应了好几秒之后，他才意识到，他撞上了瑜陌彦的鼻尖，两人的身体几乎贴在了一起。
“……把~把衣服掖到短裤里！”瑜陌彦没好气的一把扯住赋启深肚子上的松紧带，忍无可忍的把他的队服上衣胡乱塞进了短裤里一部分。
赋启深愣在那里，半天，浑身僵直。
大概也意识到自己刚刚完全没经过大脑的行为太过失智，瑜陌彦一边在心里骂了自己一万遍，一边恶狠狠的瞪着赋启深：“快点儿啊~！”
过于奇怪的语调令赋启深产生了一种瑜陌彦正在无比关注他的身体健康的错觉。
他哦了一声，乖乖捋了一圈，掖好了。
“……以后，打球不许把衣服露在外面，听见没？”
“……为什么？”
“……别问~……”
问就是我不想让别人看到你的八块腹肌！！！
瑜陌彦被自己的想法震惊到了，后脑勺疏疏发麻的扬起脸，自下而上，直直的对上那双静如深潭的黑眸。
四目对视，
尴尬到可以抠出个三室一厅。
瑜陌彦的脸腾的一下红到了脑瓜顶，条件反射的推了一把赋启深的胸脯，两只手插进裤兜无所适从的一顿抓弄，抠来抠去……
他怕是脑子已经炸成灰了，这巧克力都化成那样了怎么给人吃……可是赋启深点名要他吃过的怎么办……太蠢了~……！蠢冒烟了！
要怪就怪赋启深老是问他的想法，什么怎么了，又不开心了，一天到晚的问来问去，不回答还怕他会觉得跟自己相处很累……
哎真的烦死了！给你给你，反正你吃了肯定会后悔！
一堆带着体温还软坨坨的东西被捏在手指间往前送了送，瑜陌彦促着呼吸，语速极快，干干巴巴道：“……你~你要的巧克力！不想吃就……就扔了吧！”
赋启深眼睛瞬间亮了。
半晌后，他两边唇角直接咧到了耳根：“想吃啊，为什么不想吃？”
他想了想，又摊摊手道：“但我的手还没洗，你喂我吃，可以吗？”
瑜陌彦：“……”
欠揍的脸配欠揍的脑子，神特么般配。
他默默再次深呼吸了好几下，耐着性子举起手里的东西，送到了赋启深嘴边。
赋启深弯着眉眼，低下头，张开嘴，皱巴巴的德芙袋子里剩下的两块巧克力被轻轻挤了一下，顺利滑进了他的口中。
赋启深含着嘴里的东西，挑了挑眉梢：“好甜，我喜欢，”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有你的信香味。”
瑜陌彦：“……”
……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等等，
什么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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