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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受连累芯草被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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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坤抖抖霍霍问道:“妻主,今晚您想要谁陪吗?尹小君守候多时了,不如——”他鬼使神差的问了句,说完想咬自己的舌头。

    小晃都要气笑了,这时候唐憾儿心情能好才怪,遇上事就把自己推出来,回回帮人灭火,有好处的时候也没见谁肯让。再说了,上回是谁说的赴汤蹈火来着?

    唐憾儿没接这话,站起身来冲着阿坤走了两步:“这就是你管的家?”

    阿坤就连退了两步:“妻主,妻主息怒,阿坤知错了。”

    “息怒息怒,一个个只会事后叫我息怒,早干什么了?!”唐憾儿憋了一晚上气,这会儿终于发作了,抬脚就把阿坤踹出去好几步,还没等人站稳,又上去补了两脚。

    “奴不知——”又挨了一脚,咽回去了。

    “你敢说不知道?小晃去拿鞭子!皮痒了你,敢当面说瞎话!”

    阿坤眼泪掉下来,忙跪在唐憾儿面前:“不敢,奴也才知道,只是,不知该怎么报”说着抽泣了一声,“恕奴愚钝,这事牵连到实在是,开不了这个口。”

    阿芥听见这话悄悄看了眼韦阿谣,心说妻主这摆明是问给他看的,等于明着告诉人这事不是阿坤告状,不叫他们之间生了嫌隙,可谓用心良苦,明明都犯了错,却两头都能得好处,果然个个是心尖上宠着的人,日后谁也不能得罪。

    夜色太暗,韦阿谣脸上看不出神色有什么变化,依旧静静的站在那。

    阿芥不由得感叹,这位在东厢住的久了,周身的气度越发像那位樊侧君了,果然物以类聚,比如此时抽泣着的邓侍君,就挺像西厢的阮侧君,身上有股子娇媚劲儿,瞧那直往后躲的做派,啧啧话说今夜这么大阵仗,阮侧君竟能装没听见,压根不出现。

    小晃把鞭子递了过来,唐憾儿许久不碰这个,猛然提在手里还有些生疏,抖了一把,对折起来握着。

    阿坤可没忘这个滋味,立刻把自己缩起来,抽泣着求饶:“妻主饶我好不好?奴再不敢了。”

    若这一鞭下去,阿坤怕就得破皮见血,唐憾儿正犹豫,就见旁边韦阿谣再次跪下来哑着嗓子求情:“妻主,千错万错都是阿谣的错,您打我,放过邓侍君吧。”

    唐憾儿没说话,手松了松,又把鞭子展开又盘了几圈在腕上,一众人盯着她像把玩什么好玩意儿似的,也是心惊,阿笋往阿芥身后缩了缩,小声道:“妻主拿那个打过人没?那么粗,看着就疼。”

    “打过。”当年正是年幼的芥童给开的光,此时已然身份变换的阿芥可不大想承认,只是这事若阿笋真去找别人打听估摸也瞒不住。

    “谁呀?还活着没?”阿笋又问。

    阿芥瞥他一眼:“活得好好儿的。”

    “啧,真英雄,能惹得人动鞭子也是不易。”阿笋感叹,“哎,那人是谁,你认识不?”

    阿芥抽抽嘴角,不理他。

    “我猜你肯定认识,你可是最初就分派过来的,这院子里什么事能瞒过你?好阿兄,快告诉我吧?叫我钦佩一下。”

    “闭嘴!”阿芥忍无可忍。

    唐憾儿终于把玩够了鞭子,下巴一挑:“这顿打先给你记着,今后好好管家,若是再敢出纰漏,叫你好好回味下这鞭子的滋味。”

    “是,多谢妻主开恩,阿坤谨记。”

    回味?阿笋还在琢磨这字眼儿,就听唐憾儿吩咐,“行了,都回吧,阿谣跟我走。”

    唐憾儿进了书房门,韦阿谣跟着进来就跪下了,唐憾儿这回没再叫起来,把鞭子绕下来往桌案上一丢,就坐下来随手拿了本书看,旁人都知道她动了怒,也没谁敢进来,一时间四处都静悄悄的。

    不知过了多久,唐憾儿口渴,开盖一看茶盏还是空的,又不想同韦阿谣讲话,曲指敲了两下桌子。韦阿谣原本垂着头,一听赶紧就起身去泡茶,待泡好又原地跪了回去。

    唐憾儿默默饮了茶,眼皮都没抬。

    。。

    夜深露重,座钟都响了三声,再耗下去鸡都该叫了,韦阿谣涩着嗓子开口:“妻主,阿谣有错该罚,可是您自己别陪着耗了,万一熬坏了身子阿谣罪过就大了。”

    唐憾儿眼睛都没从书上挪开。

    韦阿谣又道:“妻主,您——”

    唐憾儿终于忍不住驳他:“你夜夜这么熬着的时候怎么没担心会熬坏?!”

    韦阿谣顿了顿:“是,阿谣错了,您打我骂我都成,可别——”

    “闭嘴吧你!懒得跟你讲话,别自己上赶着找揍!”

    韦阿谣垂下了头。

    他知道唐憾儿很气,宁愿她打自己一顿,可她就不,反而这么晾着他。

    唐憾儿下不了手。

    她和韦阿谣的感情与别人总有些不同。

    当初他自荐上门,看起来是她被动,但她事后想想,那时候其实自己也动了心思,彼时正被家里逼着同黄家联姻,她较劲非要自己选一个,就算韦阿谣没主动,以她当时有限的交际面,恐怕还是会选中韦阿谣。

    更何况,后来黄溪午和离出门,韦阿谣随后嫁入,刚好就暖了她伤过的心。

    而且,在辛酉进门之前,整整一年里,她身边就只有他们几个,小晃就不说了,阿坤那时候是迫于情势纳的小厮,因此只有韦阿谣是她平等对待的“夫君”。也正因此,才有后来辛酉吃醋处处针对韦阿谣的事情发生。

    宠是真宠过的,他的衣食住行她都安排的妥妥的,连身边的小厮都是她亲自给挑的,不叫他受一丁点儿委屈,平时连句重话都很少说。

    可现在,这个进门最早,得宠最久,叫人以为早已心心相印的人竟然也会一朝犯下大错——还不是普通的小错。

    。。

    若是设身处地的替韦阿谣想,她能理解他的委屈,从前后宅人少,他占据了许多的的宠爱,可现在盼着她来一回要数许久的日子,他寂寞了孤单了也不能随时靠近她,总得远远的瞧着。

    如果这样想,她不单是气,更多的是疼,心里头很疼,她心疼他在这些觉得被冷落忽视的日子的难过。

    可是此外呢?

    她又恨,恨他不自爱,恨他堕落,恨他给自己一个措手不及,她宁愿他来作来闹来撒泼打滚,也不愿看见他这样作践了自己。

    这要是旁的谁,她恐怕早就狠揍上去了,偏偏这是相伴度过几载春秋的韦阿谣,她无论如何下不了这个手,只能陪着耗。

    她睡不着,也没办法安心睡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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