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一个小故事
“若你杀了皇兄，我必杀你，因我是八重天境武人，有报仇之力。”
“如果你只是普通人，没有杀我的力量呢？”楚浮白再问道。
“若你能改朝换代，而我不是武人，我不仅不会杀你，还会谄媚你，侍奉你，任你鱼肉，任你玩弄，任你取乐。你若喜欢，甚至可以让我和瑶池七姐妹一起伺候你，为你生儿育女。”
楚浮白目瞪口呆，满脸不敢相信，他怎么也没想到，竟会是这样的答案。
秦婳人看着楚浮白的表情，露出玩味的笑容：“你不相信？”
楚浮白疯狂摇头：“我不敢相信，怎么会是这样呢？”
“这就是事实啊！当年大罗横扫天下，割据称王那些人的妃子、公主全都被充入了后宫。皇兄继位后，有地方州牧不听朝廷调令，皇兄曾派朝廷大军扫灭数个州牧，他们的妻女多未官卖，也是充入后宫。以罪臣之女充入后宫为奴为婢，古来有之。”
楚浮白简直不敢相信：“真的会这样吗？”
“你真的读过史书吗？”秦婳人笑问道。
楚浮白回想一下，忽然惊讶的发现自己被小说影视搞迷糊了，小说里的亡国公主和罪臣之女都会去报仇，现实呢？
隋灭陈，陈后主之妹入隋宫，成为隋文帝的宣华夫人。
武则天杀了上官婉儿的祖父、父亲，上官婉儿反倒当了武则天的近人。
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靖康之耻，北宋妃子和公主的结局……
“那皇上胆子可真够大的，他不怕被刺杀吗？”
秦婳人却是冷笑两声，道：“有刺杀之勇者，早已殉国殉身，被纳入宫廷为奴为婢者，多贪生怕死之辈，为求活下去，何等屈辱，皆可忍受。霍家当真只剩下青奴和婴宁吗？青奴和婴宁有半点报仇的心思吗？”
“她俩只是弱女子，即使有心，也是无力啊。”
“没错，无能为力四字，便是为苟且偷生之人而生。”
楚浮白见秦婳人情绪有些激动了，赶忙轻抚她的长腿，抚慰她的情绪。
这招还真有用，因此事秦婳人只顾得害羞和踢楚浮白了。
“我明白你的话了。”楚浮白按住她乱动的双腿，“你的意思就是说只要我权势够大，即便是仇人的妻女，我仍可将其留在身边肆意欺辱。如果我能改朝换代，你和瑶池她们都可以光明正大的跟我。”
秦婳人愣了，都忘记踢楚浮白了：“你不会真的想谋反吧？”
“那就得问，你想不想光明正大的跟我了。”
“滚，你给我滚！”秦婳人大怒道。
楚浮白赶忙道：“开玩笑的，开玩笑的，你看你，怎么还急了呢。你说我指什么谋反，难道指我身边这些女孩子吗？别逗了。”
秦婳人情绪这才稍稍平稳下来，她说道：“你说错了，你确实可以把仇人的妻女留在身边肆意欺辱，但也有一定的风险，皇上敢留罪臣妻女，是因为皇上宠幸她们的时候，她们除了被宠幸什么也做不了。”
楚浮白笑道：“怎么会做不了？难道还能让太监宫女按住人家吗？”
秦婳人叹了口气，恨恨的道：“你们男人呐！”说着又踢了楚浮白一下。
楚浮白冤不冤呐？那是皇上干的，又不是他……
“我去，不是吧？真能那么干？”
“皇上有的是办法。”秦婳人无奈的道，“我不想你变成那样。”
“不会的，我从来不喜欢强迫女人做什么。我保证不会，那如果，被纳入宫中的是女武人怎么办？”
“女武人，必须杀。项瑾毓在习武，她曾在刘家接受内息疗病，经脉体质适合修炼刘家霸王绝，我已找皇兄要来霸王绝的秘本，不出三年，项瑾毓便可成为高手，他日你覆灭项家，焉知作为武人的项瑾毓不会报仇？”
“你是说，我不该让项瑾毓、项瑾筠这些人习武是吗？”
“若你执意将项家灭族，便要禁止她们习武，不然日后便只能杀了。”
楚浮白沉默沉思，直到秦婳人轻轻踢他一脚：“手。”他赶忙继续给她捏腿，“项家是一定要灭掉的，不仅项家，所有门阀都要消灭，要把他们的土地全部收归朝廷，不，把所有的土地全部收归朝廷所有，若要大罗万世不衰便要做到两点：土地和士兵。”
“你们文人不是喜欢说藏富于民吗？”
“项家不是官，但他还算是民吗？项家始于大齐，兴盛于大周。你说项家是不是大罗的民？”楚浮白手指在秦婳人腿上点着，道：“藏富于民，是藏富于百姓，而不是垄断财富的门阀！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秦婳人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开口，便问道：“故事呢？”
“我以为你不想听呢，我马上说。”
楚浮白整理思绪，说起了一段另一个时空的历史故事。
“古时候有个国家叫大明，大明国内有叛乱，国库空虚，皇帝崇祯发不出军饷，便想让满朝文武捐献银两，他首先找的就是国丈周奎，要他拿出五千两，周奎哭穷，周奎的女儿变卖金银首饰，得五千两，交付给周奎使其应付皇命。周奎拿到五千两，给了崇祯三千。”
秦婳人难以置信的道：“这种银子他也要贪墨？如此贪官，该杀！”
“然后，大明文武，以周奎为榜样，你一千，我两千，他三千，总算凑了十几万两，这玩意打仗哪够啊，所以叛军攻破城池，崇祯皇帝上吊。那周奎被叛军抓住，严刑拷打，交出了三百万两保命。”
秦婳人惊呼道：“三百万两！果然是个大贪官，杀的好。”
“还有其他的官，叛军从那些大官家里总共搜出了大概四千万两白银。”
秦婳人唏嘘道：“那个崇祯皇帝也是倒霉，手下居然有这样一帮贪官！”
楚浮白笑道：“你以为崇祯是什么好玩意？叛军搜出七千万两呢，你猜另外三千万两是从哪里来的？差不多都来自崇祯的私人小金库。”
秦婳人大笑道：“那就对了，皇帝是百官之表，皇帝带头贪，那当官的哪会不贪？这样的朝廷，亡了也就亡了。”
“敢问我的长公主殿下，你猜大齐，大周，包括九国割据时的楚，有没有找项家借过银子？若大罗遭遇内乱，项家会成为大罗的周奎吗？楚地的百姓过的好吗？是受项家恩惠的人多，还是被项家害到家破人亡的多？”
秦婳人的回应却与问题毫无关系：“你不要这个样子，我打死你。”
楚浮白越说胆子越大，竟变按捏为爱抚，一双手在秦婳人腿上游走，秦婳人似乎习惯了他的手，嘴上说的“打死你”也变得毫无力气。
“我的长公主殿下，我很贪心，我的胆子，我的图谋都很大。我想活的更加开心、舒服，我也想大家都开心、舒服，你懂我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