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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真的只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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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浮白劫持桂花的目的,是要项家主动放弃桂花。

    若是能够让项家误以为桂花失身于水贼,那项家还会要她吗?

    问题是如何才能让项家“误以为”?

    楚浮白的计划很简单,把桂花的衣服一件件抛出,这样既可以把她被水贼劫持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同时也可以让他们联想到桂花被扒光、被侵犯的凄惨模样。

    从鞋子,到外衣,到中衣,到内衣,总会让项家从怀疑到相信的。

    当晚崔玉奴就把鞋子和纸条悬挂到了衙门口,纸条上写的很简单,就是索要赎金黄金万两。

    但没写何时、何地交付。

    因为楚浮白喝醉了,崔玉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排赎金交付的事儿,所以就随便写写了。

    反正第一天的目的只是把项家长房媳妇被劫持之事广为人知。

    什么钱不钱的,不重要。

    清早有人发现了鞋子,也看到了纸条,整个岳城顿时就沸腾了!

    居然有人敢对项家动手,这还了得?

    项家的家丁、门客几乎全员出动,在各处地毯式搜索,尤其是武功高强的门客们,竟把周围的荒山都搜了一个遍。

    官府也没有闲着,派出三班六房所有人,州牧更是调动数万兵马

    岳城、巴城以及周边各县各村,那叫一个纷纭杂乱。

    王慕白上午时去见了州牧,直言他与桂翰墨是旧识,向州牧表达了他的担心以及关注,并提出要协助搜寻。

    州牧哪敢劳驾钦差,好说歹说把王慕白劝了回去,王慕白再次径直来到后院,找到正在写东西的楚浮白。

    直到这个时候,楚浮白才知道,崔玉奴把项瑾毓的鞋子也挂了出去。

    不该如此!

    桂花是早就说好的,她也做好名声受损的打算了,并且也为自己安排好了后路,可是项瑾毓不同。

    楚浮白怒而去找崔玉奴,批评了她一句,只是一句,因为他刚说“你这件事做的太不像话”,连最后那个“了”都没来得及说出来,就被一把抓住扔出了偏院。

    无奈他只能去找桂花和项瑾毓表达歉意。

    桂花和项瑾毓正在房间里读“书”,读的竟是楚浮白为搞死倭国而写的计划书——因为后院实在没有什么书可看,可看的书都在王慕白那里,所以看守两人的庚娘红玉便拿了楚浮白的“书”给她们。

    桂花坐在椅子上,项瑾毓则坐在床上。

    看到楚浮白进来,桂花起身,项瑾毓反而拉过被子盖的更严实了些。

    但这一拉,却让楚浮白看到了她嫩白的小脚,以及脚踝绑着的绳索。

    不由得多看几眼,被项瑾毓逮个正着,女孩满面通红,急忙把脚藏到被窝里去:“小女子不便见礼,请驸马勿怪。”

    楚浮白点头致意,并说道:“对不起项小姐,是玉奴大意了,把你的鞋子也一起挂了出去,以后不会了。请项小姐放心,我一定可以把你完好的送回项家,也尽可能保证不损害你的名声。”

    项瑾毓只矜持的笑,没有半点怪罪的意思。

    桂花笑问道:“你来就是要道歉的?”

    楚浮白随口答应一声,眼睛盯着项瑾毓,眉头紧紧皱起。

    不为别的,只因这女孩实在太淡定了!

    比无垢更淡定。

    无垢的淡定源于十几年的佛法熏陶和八重天境小宗师的实力。

    项瑾毓的淡定又是从何而来呢?难道她也是高人?

    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被劫持,就算明知劫持她的人不会伤害她,心中也不免会有些害怕。

    但自始至终,项瑾毓的害怕只在被劫持的那一段时间有所表现。

    待看到楚浮白和桂花相识之后,她便平静了下来。

    当得知楚浮白的身份,以及劫持桂花的目的后,她就越发淡定了。

    这完全不是一个小姑娘该有的状态。

    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吗?

    楚浮白有点咬牙了:对手是项家,门阀项家,将八百里洞庭视为自家鱼塘的项家。

    与这样的势力作对,一旦有了纰漏,就算他是驸马,怕也很难全身而退。

    在桂花这件事上,他不想看到任何意外,然而刚一出手就发生了意外。

    项瑾毓是劫持的意外,那她会不会成为整个事件的意外呢?

    “桂花,你能不能先出去?我想和项小姐单独聊聊。”

    桂花愕然,但还是点点头。项瑾毓顿时急了:“嫂嫂——”

    女孩终于无法保持淡定了。

    她何曾与陌生男子共处一室过?是又急又羞又怕,同时还隐隐有点小小的期待——因为不合乎礼法,所以期待。

    “没事的,我就在门外。驸马是好人,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待桂花出去,项瑾毓只低着头看着手里的“书”,只怕她一个字都没有看下去吧。

    楚浮白缓缓落座在椅子上,目光灼灼,语气冰冷:“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这倒把项瑾毓问懵了,她不知道楚浮白是什么意思。

    “我们与桂花约定好,结果有了你这个意外,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在昨天天劫持桂花?如今你已知道我们的真正目的,那么你现在又有什么目的?你来说,我来听。慎重一些,你以后会怎么样,全凭你今天这番话。”

    项瑾毓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时不时偷看楚浮白,希望他可以提问,但楚浮白只坐在那边一动不动,静等她说,那她能说什么呢?

    首先要说的自然是被劫持确实是意外。

    这要从她和桂花的关系说起。

    自桂花嫁入项家,便以博学征服了项瑾毓这个小姑子,她平日里就喜欢粘着桂花,听她讲书,听她讲京城的趣闻。

    当桂花打着“上香求子”的名义要去观音庵的时候,她也非要跟去,桂花怕引起怀疑也不敢十分拒绝,无奈只得带上她。

    而她要跟去的理由更是简单:暂时离开令人窒息的君山老宅。

    她被劫持这件事,不仅是对楚浮白,对她本人来说,也是一个意外。

    其次要说的,自然是项瑾毓现在的想法。

    当她知道所谓的劫持是桂花自导自演后,她便很是欢喜,因为可以趁此机会离开项家那个牢笼了。

    而当她知道劫持的所有真相时,她就更加欢喜了。

    若一切如楚浮白所想,桂花便不用再回项家,她自然也不用再回项家了。

    可若想不回项家,就必须搞臭自己的名声,让项家抛弃。

    抛弃媳妇容易,抛弃女儿怕没那么容易,但项瑾毓愿意尝试,所以当崔玉奴管他们当天穿的绣鞋时,项瑾毓毫不犹豫脱下来给了她。

    然而楚浮白并不十分相信她的说辞,他摇摇头,道:“你的话不能让我信服。你和桂花不同,桂花只是媳妇,而你是项家的女儿。桂花愿意离开项家,为的是不一生被困深宅大院之内,更不想与你那个不成器的混账哥哥白头偕老。你为的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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