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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雪因的悉心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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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晚上,什么也没有觉察出来,今天早上一睁开眼睛的时候,海心月只是想要抬起胳膊揉一下,顿觉手臂里的骨骼不停地往下坠,左腿就更严重了,稍微动一下,膝盖会产生推力般的阵痛,一点点地往肉里推,左小腿完全无法动弹。

    “快点来救我。”海心月拨通了黎云杉的电话,上半身像弹簧一样瞬间倒下,“我废了。”

    海心月的左腿上了石膏,抬得高高的,极像家养的刚刚被剃毛的绵羊,但是起码绵羊能走能跑的,她才是那个被按在“砧板”上的小羔羊。

    “幸好来医院来得早啊。”黎云杉沉重地叹了一口气,不过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神情,“你就待在这里好好休养一个月吧。”

    海心月没有表情可言,医院白通通的天花板都带来一种莫名的眩晕感,她垂头丧气地答应了一声:“奥。”

    骤然,她偏头询问:“那你呢?”

    “难道你需要我回去吗?”

    海心月用最后的气力白了一眼黎云杉,他摸了摸她的头,看着她渐渐入入睡。

    海心月醒来后,头顶的眩晕感像一个光环禁锢着自己,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窗户关得严严实实,外面耸立的高楼大厦把大部分的天空遮挡住,乌云间透隙的光掠过了高层,还没有到傍晚,天蓝色的窗帘倒映着灰暗的影子。她侧躺着,感觉胃里灌了铅一样凝重,将其他内脏压迫到了一个逼仄的角落。过了好一会儿,海心月才缓过来。

    “人呢,怎么不见了?”海心月左顾右盼,并没有看到黎云杉的身影,睡觉前他明明还待在自己的身边的,正当她再次尝试入睡的时候,耳边响起了黎云杉的声音。

    “我去给你买了晚饭。”黎云杉将海心月扶起来,“来,多吃一点东西,你的脸色怎么比睡之前还要差了?”他轻轻捏了捏海心月的脸颊,把饭放到了桌台上。

    海心月意外地望着黎云杉,带着一丝嘲笑的口吻:“医院里是有饭的,你不会不知道吧,刚才护士好像送来了饭。”

    黎云杉把饭打开,蒸腾的热汤泛着淡淡的清油,海心月敞开怀闻了几下,清淡的热气仿佛减轻了身体的重量,她马上拿起调羹舀着喝。

    “因为医院的饭不好吃啊。”黎云杉讲道,“我谨遵医嘱,帮你挑的,不会伤害到你的身体,也不会不好吃。你慢点,刚才不还是伶牙俐齿的吗?要是我现在再给拍一张照片的话,那么又是一张绝佳的丑照了。”

    “拍吧。”海心月迅速嚼碎了食物咽到肚子里,俏皮地仰着脸举起了剪刀手。

    夜幕降临,病床很大,但是病房里的沙发已经非常陈旧了,看起来质量也不是很好,他整个人是塌陷的形态,仿佛这就是一张中间凹陷的无良商家卖的沙发。

    “沙发!”海心月大叫一声,“我们的狗怎么办?”

    “以后能不能不要再一惊一乍的了?”黎云杉被她瞬间吵醒,随即安抚地哄着,“一天饿不死的,我明天就去把那只叫‘沙发’的小狗带过来。”

    “今天醒来看不见你的时候,我还挺担心你的。”海心月的声音在房间里凸显。

    “你一个小孩子担心我这个年轻貌美的男子会被人坑蒙拐骗啊。”黎云杉笑道,“你十几年的人生就不要瞎担心我几十年的人生了。我什么地方没有跑过,什么人没有见过。”

    “好吧。”海心月轻松的语气带着些许疲惫,她知道了黎云杉的秘密,既开心又低落,她对他的情绪是多元的,如同他口中所言的恩师之谊,作为海尽辉的女儿,她的肩上会有一份责任。

    “我发愁,我想救你。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永远存在长生不老的人?”她与黎云杉面面相觑,但是她的疑问很诚恳,“你会不会有什么不治之症啊?”

    黎云杉笑出声音,他欣然接纳海心月的“发愁”,揶揄的语气里更多是对海心月性格的无奈:“刚才的话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吧。”

    “听进去了,又出来了。”

    梦里。

    幼小的海心月,瞳孔里装不下太多东西,即使已然确定黎云杉就是那个男人,海心月仍然觉得两人不能完全一致,看不清过去的脸庞使她丧失了对他本该拥有的熟悉。

    人群嘈杂的声音充斥在她的头顶,像粘人的苍蝇盯在她的头皮上。白灿去世后,黎云杉来到了海氏府邸,在那里待了一段时间后,海尽辉同意了黎云杉带海心月出门,黎云杉将她带到了黎氏府邸。

    人群如山峰般向海心月矗拥而来,家中宽阔,此时她强烈地感受到那群人散发出的烟草味像纸团一样压缩在一个狭小的空间,直到人群散去,踩踏后变热的水泥面重新变得潮湿。

    “这个小孩是谁?”男人询问道。

    “他们家的女儿。”黎云杉说道。

    “他同意了?”

    “没有。”

    “你究竟想不想早一点回来?”

    海心月感觉自己像海滩,翻涌的浪潮席卷而来,那时她连这个人的脸都看不清,更不要提他说了什么话,她只能感受到朦胧的眼里霎时出现了一点光芒,是对方注视的目光。

    就这样日复一日,海心月的石膏可以拆卸了。她的腿脚还不方便,两人在街道上走得很慢。

    海心月张望着便利店:“我想要进去买一点小零食吃。”

    黎云杉凝望着前方:“你自己慢一点进去。”

    “好。”她头也不回地跑进去。

    “我真的从来没有见过海家唯一的女儿,原来她长这个样子。”雪因把黎云杉拉进了小巷里,“看来你把她培养得很好,又健康又阳光的,但是我没有想到她居然是个瘸子。”她的笑容越发放肆,脸颊很光滑红润,但眼角的皱纹一层一层地堆在一起,宛若断裂的、凌乱的蚕丝线。

    黎云杉解释道:“海心月不是瘸子,她的腿只是受伤了而已,过几天就好了。”

    “云杉,你现在怎么样了?”雪因离他更近了一步,她四下缓慢地打量着黎云杉的样貌和身姿,她仅仅离开了一年,可是眼前的这个人没有纤毫的衰老,他的身体没有出现任何不良的症状,脸上的、脖颈间的痣慢慢地变淡了。

    “如果是你希望的话,那你都看了一遍了,我很好。”黎云杉最后看了看雪因,“你也快点走吧,我们告别吧。”

    “我们才待了多久啊。”雪因埋怨道,看着黎云杉离去的步伐,朝海心月走去的步伐,她站在了拐角处,雪白的针织纺裙露出一小片衣摆,贴着小巷古老的砖块,她嗅到了一股难闻的霉味。

    “你刚刚干嘛去了?”海心月从便利店走出来,提了一袋零食。

    “我一直在这里等着你啊。”黎云杉说道。

    海心月:“嗯。”

    突然黎云杉说道:“两个星期前,我去买东西的时候,遇到了你的姑妈。”

    海心月惊讶地看向黎云杉:“她怎么会来这里呢?我记得那天她说我们很难在见面了。”

    “所以你没有见到她呀。”黎云杉尾音放得轻飘飘的,又开起了海心月的玩笑。他随即恢复严肃,解释道:“她只有一个人,你的姑父没有一起来,我和她说了你在医院里,但是她有很要紧的事,所以没有空来见你,但是你的姑妈让我告诉你,你十八岁的时候她一定会来接你的。”

    “来接我?”海心月问道,“我不会和她走的。”

    黎云杉:“这只是她给你的承诺,来完成你们的血缘关系。”

    海心月:“然后再交代我以后该做什么事情,对不对?”

    黎云杉缄默不语。

    “放心吧,她要是带我走的话,我就带你走。”

    月光照耀着海心月雅静的脸庞,她曜黑的眼睛一点一点地将光芒吞并,闪烁着天真想法的纯洁。

    ……

    海心月清晰地听到了病房里的脚步声,她睁开眼睛问道:“云杉,今天吃什么?”

    对方没有回答,海心月翻了个身,不是黎云杉,面前站着一位婀娜多姿的陌生女人。

    女人穿着落到脚背的袭身丁香色网纱裙,富有弹性的褶裥裹胸衣托着呼之欲出的白皙胸脯,纤细的玉手小心翼翼地附着,就像观音杯皿里的轻轻摇曳的柳枝,浅淡的沟线就像百合花的肌理,又如半壳中饱满的荔枝,柔嫩的锁骨随着她的动作拱起,飘逸的披肩简直像精油擦过她浮华的香肩,裙子中间的沟壑隐约地勾勒出她双腿的形状。

    她步履轻盈,每走一步,好像脚下都能生出一幅缱绻缠绵的画来,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极度温和柔弱的气质,仿佛她的每一处线条是毛笔在水中扫过一样。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孕育着恬静的光泽,眼睛楚楚可怜,秀丽的长发是蜷曲的,上面一轮一轮的波浪非常整齐,直至腰间。

    这个温柔的女人将眼前的少女惊呆了,海心月目不转睛地盯着女人锁骨下方,她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

    “你好。”海心月的声音颤抖飘落着,她宛若被风压倒的成熟不久的田间稻草,身上的果穗还在激动地摇摆着,她又开口重复,“你好。”

    雪因迷艳而不俗媚,性感而不张狂,傲人身材的野气在轻柔的衣裙中若隐若现,她的致命魅力在于毫不留情地勾引着人的思绪,却又像一张网禁锢着人的欲望。她是一潭石子永远填不满的通往仙境的渠道,是雾霭和枝桠生育在娇花上的名为甘露的结晶,是春日里百灵鸟的第一声婉转的歌喉。

    雪因温柔似水的双眸端详着海心月,她微微向前踏出一步,玉手从腰间袭到桃子般饱满的臀部,旋即轻轻停顿,坐到海心月的病床前,那淡紫色的网纱裙随着她的动作缓缓翕动,宛若蚕丝缝出的馥郁的丁香花瓣。她微曲右手,抚摸着海心月泛红的脸庞,脸蛋落上欣慰的笑容:“如今的小心月比以前更加机灵好看了呢。”

    “嗯,姐姐。”海心月的言语不受控制,她的大脑像一场龙卷风正在搜刮侵蚀,她完全可以确定自己从来就没有见过眼前这个美妙绝伦的女人。

    雪因欣慰的脸上出现了满意的神情,她抚摸着海心月的发丝,温柔的眼眸朝她启明:“头发在一点一点变黑了,眼睛也是。”

    说到“眼睛”的时候,雪因与痴呆少女无神的眼睛对视:“黎云杉是否将你照顾得好呢?”

    “嗯。”海心月傻傻地只会点头,她仿佛能够切身感受到这个女人在众人灼热的目光中生存的场景。

    雪因:“小女孩,你不问我点什么吗?”

    海心月摇摇头。

    雪因:“我叫雪因,是你的监护人黎云杉的朋友。”

    海心月脑海里闪过黎云杉的脸,她疑惑地问着:“那雪因姐姐以前也住在无人区玫瑰吗?”

    “没有。”她回答。

    她的每一个表情动作都格外地引人瞩目,海心月细细地打量她,突然目光所及闯入了黎云杉的身躯,她开心地喊道:“云杉哥哥!”

    雪因转过身,对黎云杉莞尔一笑:“你回来了。”

    “你怎么过来了?”他匆匆扫过雪因一眼后将海心月病床上的立板支起来,把饭放在上面,“快一点吃吧。”

    黎云杉:“雪因,我们出去吧。”

    雪因:“嗯。”

    海心月抬起头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雪因只比黎云杉矮一点点,两人靠得很近,她的裙子和人一般摇曳生姿,时不时擦到黎云杉危直的裤脚。

    走廊前。

    黎云杉离雪因很远:“你都和她说了些什么?”

    雪因揶揄地嗤笑,她抱着双臂,脸上洋溢着趾高气昂的得意,弯着身子向他的心脏处靠近,抬着泪眼汪汪的双目凝视着他:“你终究还是害怕了。”

    黎云杉面无表情地往后退了一步:“用不着你管。”

    “我什么都没有和她说。”雪因直起身子,脸上流露出冷酷的神色,“她看起来就是个被保护得很好的小孩子,说出来我怕她承受不起。”

    “你说得对。”黎云杉点点头,“所以你既然选择了离开,为什么还要回来呢?”

    雪因向他靠近,脸上的笑容近乎狰狞:“黎云杉,我没有想到你可以对我这么狠心。”

    黎云杉端详着雪因,轻轻地将她脸上的发丝蜷到耳后,指尖划过她的脸颊,勾起她的下巴,摩挲几分后吻上她的嘴唇,双手揽住她的脖颈,他疯狂地侵略着对方湿润的芳唇,不给丝毫喘息的空间,两人冰凉的脸颊上生出燥热。

    他分开,炽热的呼吸泛滥在唇间:“我对你能狠心吗?”

    雪因自如地梳理好凌乱的头发,眼神意味深长地在他的身体上游移,一字一顿地吐出酥柔的话语:“你对我狠心不了,因为你想我了。”

    过了很久,他们还没有回来,海心月荡漾的心海渐渐平息,那蔚蓝色的海域没了太阳逐渐暗淡光泽,仿佛有许多绑着绳子的石头投入心海,不断地将水位线挤压升高,灌过她的咽喉,大脑嗡鸣着剧烈的声响。她知道自己的内心很难受,于是踟蹰不前,最终决定出去。

    他们站在宽敞走廊的尽头,那里的光芒就像挖不尽的金银珠宝般熠熠生辉,海心月被刺痛了双眼,她低着头揉眼睛好一会儿才恢复光明,等到她好的时候两个人已经朝她走来。

    雪因的脸上露出心疼的神色,她弯腰揽住海心月的肩膀,脖颈里的香味像水珠一样洒进她的鼻息里,她温柔地责备:“心月,不可以乱跑。”

    “我的腿好得差不多了。”海心月曲着腿给她看,“你不要担心。”

    “走,我们进去。”雪因揽着海心月。

    “姐姐的身上真的好香啊。”

    雪因坚持要陪伴海心月一晚,她就靠在另一张病床前,身上不盖被子,双手交叉放在腿间,整个人在夜色和沉眠的笼罩中显得格外恬静,海心月在一眨一眨的凝望中入睡。

    早晨。

    海心月的眼睛里全是不舍:“你真的要走了吗?好希望姐姐能呆的久一点。”

    雪因松开牵着她的手,弯腰帮海心月整理好凌乱的头发,温柔地摸着她的脸:“姐姐有一天还会回来的。”

    ……

    夜晚。

    那在海心月眼里完美的裙衫像撕碎的丁香花瓣,狭窄的房间里充斥着不断灼热的交合声音,雪因欲潮里的身躯毫不吝啬地迎合着,她的手擦过汗湿的被衾,偏着头喘气说话:“承认吧,我们是最了解彼此的人,没有人可以取代我的身体。”

    黎云杉换了个姿势,把雪因抱起来,搂住她纤细汗涔的腰际又重新开始,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红色的印记。他放弃了自己的思绪,把自己沉浸在雪因的身体里。

    一轮一轮又一轮,整整两天三夜。

    “嗯,够了吗?”雪因玩味地亲着黎云杉的脸,“还是你让我舒服,我也是,对吗?”

    他的大脑暂停了一切思考,望着窗外泛白的黎明:“我回去了。”

    ……

    医院里。

    黎云杉回来的时候将近中午,海心月还没有睡醒,他带回来了午餐。

    他沉默地看着女孩,就坐在病床上等待她的苏醒。

    “云杉,你回来了。”海心月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视线中出现了伟岸的肩背,这个熟悉的人又回来了。

    “你怎么额头上都是汗啊?”海心月想要伸手帮他擦干净,却被他拽住手腕,语气有一点重,“不要碰。”

    海心月也有一点生气了,那天上午雪因姐姐走后,晚上黎云杉就走了,然后人就消失了两天,电话怎么打都是关机,这几天她吃的都是医院里难吃的饭,还是边哭边吃的,中间还托着病腿去警局报了案,生怕这个人出什么意外了,她偏过头生气地继续睡觉。

    “别生气了,今天的午饭特别好吃。”黎云杉哄她。

    门上传来敲打声。

    警察:“海心月是在这里吗?”

    “叔叔,人已经找到了。”

    黎云杉迷茫地看了一眼海心月,随后说道:“嗯,找到了。”

    警察走后,他弱弱地说:“对不起。”

    海心月瞪了他一眼将自己蒙在被子里放声哭泣,过了好一会儿掀开被子闯入他的怀里:“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不会了,永远都不会了。”他紧紧地搂住海心月。

    ……

    这是这一年里海心月在无人区玫瑰度过的最后一个夜晚,乌鸦已经好久没有光临了,她熬过了那段最害怕乌鸦的日子,空旷的夜晚还有一点想念。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突然传来一阵声音,海心月拉开帘子,看见沙发蹲在窗台上,冲着她清脆地叫了两声。她感到极其惊讶,这么小的狗是怎么在大晚上找到这里的,幸亏外面有一把椅子,不然它不可能跳上来。海心月把沙发抱到自己的床上,责怪地对它说:“你怎么可以这么搞笑?”

    “沙发长得越来越可爱了。”海心月双手不停地抚摸它温暖的毛发,它非常乖地卧在黎云杉的怀里,“我真的好想把它带走啊,一想到我回到寝室能够看到一个会蹦会跳的小狗时,什么烦恼都可以消失不见了。”

    黎云杉将身体扭到一边,催促道:“当初你把它丢给我,结果它三天两头就往你那边跑。你待得再久一点,说不定它都会跑到你的学校里去找你了,快走吧,快走吧。”

    “怎么可能呢?你看现在的它,在你的怀里有多乖。”海心月哭笑不得,“你以前也不是很喜欢它,只要你喜欢它,它就会喜欢你了。”

    “要不我送你过去?”黎云杉看她恋恋不舍的眼神。

    “我不需要你送我过去,万一沙发真的把这条路摸清,你就得一个人呆在这里了。”海心月幼稚地回答道,想起那天和两个室友的争吵,所以她才不想黎云杉到学校里,她不能自私地让别人知道黎云杉的秘密。

    “那大小姐还有什么安排我的吗?”黎云杉认真地看着海心月,手却止不住地逗弄怀里的狗。

    “你要记住了,你一定要给它喂得饱饱的,最好喂成一个毛绒玩具,一日三餐都不可以少。”海心月滔滔不绝,“你的手机要保持通畅,我会随时随地给你打电话,你一定要拍很多很多沙发的照片。”

    黎云杉:“你喘口气,还有吗?”

    海心月:“无人区玫瑰的冬天以及冬天里的你。”

    “嗯。”

    海心月投入他宽敞的怀抱后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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