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神秘人的身份
墨瑾年没等到天亮就将大理寺卿从被窝里拽了出来,一时间安亲王府抓城中少女的消息在京城不胫而走。
傅清雅看着大理寺将那些女子从后院中转移出来,还从树下挖出几具白骨。
“也不知道这些活着的女子,出去会不会遭人非议,也是可怜。”
“你别担心,我会安排人看着她们。”傅清雅点点头,“应该要让凶手付出代价。”
圣元帝知道这件事后,将安亲王好一顿训斥。
早就看不惯安亲王的大臣们,联名上书,要求严惩安亲王,圣旨还没下来,傅清雅就接到了皇后要她进宫的消息。
“你看看这是不是天山雪莲?”皇后扔给她一个精巧的盒子,傅清雅打开一看,是一朵开的正盛的天山雪莲。
“是,没想到娘娘这么快就找到了。”傅清雅也很激动,这算是最顺利的一件事了。
皇后站起身,心里十分高兴,“好,事不宜迟,你马上开始研制解药。”
傅清雅也不敢耽搁,立马将药材放在一起进行炼制,同时也给病人下了鬼影针。
之后的十二个小时是最要紧得,治疗过程不能中断,不能出一点儿差错。
“娘娘,你命人两小时给他喂一次参汤,吊住精神。”
皇后立马吩咐巧灵亲自操办,傅清雅要什么她都满足。
炼制丹药也不难,对傅清雅来说是最简单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银针慢慢泛出森森血迹,男子得呼吸声慢慢粗重。
治疗的过程就是再体验一回中毒得过程,很痛苦,第一次的银针全部被毒浸透,傅清雅拔下来,将人泡在药浴里。
两个时辰后又重新施针,天色渐渐暗沉,到了晚膳时间,皇后越发心不在焉,等了十几年,真相终于要大白了。
越是靠近真相,她的心就越慌。
“娘娘不用担心,等毒素排的差不多了,吃下回春丹就可以醒转。”
皇后将手中的勺子放下,“这人啊真是奇怪,越是临近真相心里就越害怕。”
傅清雅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皇后,“害怕是人之常情,是个人都会害怕的。”
二人胃口都不怎么好,还没吃完,德公公尖锐的嗓音就传了进来,“皇上驾到。”
傅清雅与皇后对视一眼,心里都捏起了一把汗,皇上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圣元帝已经大踏步走了进来,所有人齐齐跪下行礼。
圣元帝拉起皇后的手,“朕听说你不舒服,看完折子就过来了,怎么样?瞧出是什么毛病了吗?”
说话间扫了一眼傅清雅,皇后开口道:“老毛病了,傅四小姐的医术真不错,刚扎过针,感觉舒服多了。”
“那就好,朕也就放心了。”圣元帝的话格外的多,大有一副晚上要跟皇后娘娘睡的架势。
皇后又不能把人轰走,眼看都快过了换药的时间了,皇后脑门上都急出了汗珠。
傅清雅见状,悄悄退下,准备了一些烧艾的东西,端了进去,“陛下,娘娘体内湿气严重,今夜臣女要为娘娘排湿气,耽误了时辰可不好。”
“放肆,陛下好不容易有兴致,明晚再说。”皇后心里明白傅清雅的意思,嘴上假意呵斥。
“既是如此那朕明日再来,你先治病。”圣元帝似是有话要说,被傅清雅赶走,心里不是很畅快。
“你呀,胆子可真大,他今天肯定是为了安亲王的事来的。”
傅清雅开口道:“安亲王的事属于朝政,陛下为何要告知娘娘?”
“你不懂,这件事处理不好会影响他在百姓心中的位置,红袖国虎视眈眈,安亲王又不能严惩,他现在比谁都着急。”
傅清雅从皇后的声音中听出了几分怨怼,她原本以为帝后二人感情很好,现在看来也有表演的成分在。
泡完最后一遍药浴,傅清雅将回春丹给他吃下,男子的脸蛋慢慢红润,脉象也慢慢平和。
“娘娘,最多一个时辰他就醒了,他或许撑不了多久,您做好准备。”
傅清雅将东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准备撤离现场,对于别人的隐私她不想知道。
她答应皇后的事情已经做到了,谁知皇后叫住了她,“你不用走,留下来一起。”
傅清雅有些尴尬,她以为皇后是怕有什么不妥,解释道:“他醒后暂时不需要任何治疗,我就在外面,有事我能进来。”
皇后将屋里其他人都赶了出去,留下傅清雅,开口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娘娘放心,臣女不知,臣女定会守口如瓶。”
“你当然会守口如瓶,这一点本宫还是有把握的,他叫颜牧,是你母亲的仆人。”
傅清雅手里的罐子应声而倒,他们到处找的人,竟然在这里,她一早看见过了,愣是没人出来。
“娘娘,这是怎么回事儿?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跟你母亲从小便认识,我的祖父曾去圣医谷求过药,我第一次见到你母亲,她正在给一只手上的小鸟包扎伤口。
后来我们玩的投缘,我经常去圣医谷找她,住个十天半个月也是常有的事,后来我祖父保陛下顺利继位。
父亲战死沙场,母家人丁凋零,陛下为了安抚人心,娶我为后,进宫前祖父特意交代,我跟圣医谷的关系不能对任何人透露。
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你母亲,直到后来,听说她要嫁给你父亲,我是真的着急,你父亲绝不是良配。
这辈子我已经毁了,不能再让你母亲出事,我以皇后的身份接见了她,将其中的厉害关系分析了个便,她就是不听。
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听说她出事,那已经是她死后的第二天了,我悲痛万分,想出宫去瞧一眼她,可我的身份不能允许我去。
我便派许家留下的暗卫,前去打探,遇到了奄奄一息的颜牧,他从来到这里就没睁开过眼睛,我觉得事有蹊跷。
多次试探陛下的口风,他的意思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