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安亲王妃放走道士
我们的儿子,傅清雅和墨瑾年互相看了一眼,继续听。
“哈哈哈,他是个傻子,他不能活在这个世上。”
安亲王妃大为震惊,当年安佩雨一岁生辰,她跟安亲王闹个小矛盾,正好神宗派道士给同她一起做任务。
两个人经历了生死,莫名其妙就滚在了一起,从那之后她就怀孕了,等她想告诉道士的时候,道士去了别的地方。
怀孕的事瞒不住,她就说是安亲王的,从那以后安亲王对她更殷勤了,事事以她为先。
她也一直没告诉道士,他们有这个孩子,安佩林受伤后,她心里着急,想找道士帮忙,这才道出实情。
她不知道的是道士得知安佩林是个傻子的时候,就已经起了杀心。
这才想了这个两全其美的方法,这两种药物一般人不知道它们的作用,先让安佩林致幻,他就不会有疼痛的感觉,最终他会自己杀了自己。
“虎毒不食子,这么多年,你也没管过我们娘俩,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安亲王妃不信眼前人会骗她,这些年来她偶尔也会想起他,想起那些甜蜜的时光。
“因为他活着就是一个错,他就是在提醒我,我王重言生不出一个健康的孩子。”道士越说越激动。
撕扯到屁股上的伤,发出小声哀嚎。
“这都是报应,三十年前,我意气风发,喜欢上了隔壁老王新娶的妻子。
郎有情妾有意,两个人逐渐看对了眼,我得知老王身子不行,无法满足她,便壮着胆子,偷偷跟她好上了。
没多久她就怀孕了,老王家三代单传,按理来说应该高兴才对,可老王立马就知道了他偷人。
我暗查之下才知道,老王那方面有问题,根本就生不了孩子,老王也是个倔脾气,为了找出偷情的人,日日折磨她,将她脱光了挂起来沉塘。
我那时年纪还小,怕被牵连,一直不敢承认,直到村里来了个道士,他说以命为祭,设符为咒,跟老王媳妇偷情的人,以后所生的孩子都是痴儿怨女。
老王就信了他的鬼话,带着那女人自尽了,后来我结婚了,第一胎是个男胎,你猜怎么样?”
安亲王妃半晌没说话,这也太荒唐了,就因为一个诅咒,她的儿子变成了傻子。
“没错,是个傻子,接连两胎都是傻子,我受不住打击,发誓要找到解决之法,这些年我一边研习道法,一边与人生孩子。
可没有一个成功的,他们都该死,傻子怎配当我王重言得儿子,哈哈哈。”
“你这个畜牲,稚子无辜,你怎么能做出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王重言笑的更加狂妄了,“这都怪那个老道士,他应该去死,下十八层地狱。”
安亲王妃一颗心都要碎了,她以为的露水情缘,原来只是一个试验品,她害的安佩林成为傻子,又差点害死他。
王重言艰难的向前爬行,他看起来已经接近疯魔了,也不知道他是多少个痴儿的爹,他的心再也承受不住打击了,“你给我杀了他,只要他死了,就好了,我一定可以生出健康的孩子。”
他双眼赤红,表情狰狞恐怖,安亲王妃摇摇头,“不,他是我的孩子,我不能杀他,你走吧,我听王爷说明天要把你交给皇帝,你会没命的。”
“你还肯放我走?你不恨我。”
王重言不敢置信,何止是他,傅清雅都觉得不可思议,安亲王妃可真是痴情种啊。
“恨,只不过想到你死,我又不忍心,你救过我的命,出去以后我们就一刀两断,林儿也和你没关系。”
王重言趴在地上重重点头,安亲王妃打开牢门,将他扶了出来,墨瑾年也带着傅清雅跟了过去。
安亲王妃将角门打开,外面站着两个小道士,她将王重言交给他们,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是她为神宗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以后她再也不会沾染神宗,她要跟安亲王好好过日子。
这么想着她松了一口气,这些年她过的提心吊胆,心里自觉对不起安亲王。
“这安亲王妃还真是不简单,孩子都不是安亲王的。”
傅清雅发出一声惊叹,墨瑾年看着她惊奇得小脸,“这不是最要紧的,这个道士是神宗的人。”
“他是神宗的人,那安亲王妃也是神宗的人吗?”
“我才应该是神宗留在安亲王身边的眼线,看来今晚留在这里是正确的。”
傅清雅点点头,那一切都能解释通了,安亲王妃请孩子的亲爹来给孩子治病,亲爹却想要孩子的命。
“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安亲王?”
墨瑾年思虑再三,“先不说了吧,我们现在没有确切的证据,我之后派人盯着安亲王妃,说不定能摸出更多神宗余党。”
二人摸回到傅清雅所说的门旁边,墨瑾年抱着她翻过院墙,一股很臭的味道袭来。
傅清雅忙捂住自己的鼻子,“这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恶心?”
墨瑾年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种臭味像是尸体发出的恶臭。。
二人在里面的两间屋子里找到了十二名可怜的少女,以及已经死了的两具尸体。
女子们皆衣不遮体,深情涣散,很难想象她们经历了什么。
墨瑾年看到这种惨状,急忙捂住傅清雅的眼睛,“这里不干净,你还是不要看了。”
“畜牲,这是安亲王干的?”傅清雅的声音很愤怒,这分明是没拿女子当人看。
墨瑾年摇摇头,“我想应该不是,安亲王不是这种人,此事还是让官府来查。”
“那是安佩林?我刚刚救了他,我为什么要救一个恶魔,我就应该杀了他。”傅清雅没想到这里如同人间炼狱。
她都不敢想象这些少女遭受了多少非人的折磨,安佩林该死,真该死。
“这不是你的错,乖,别多想,自有人会惩治他。”
墨瑾年拍着她的背,安抚她的情绪,这样的场面他一个男人看了都觉得难以接受,更何况傅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