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差点发现
俩人相继无言，车穿行在小城里，到了余乐家，余乐下车之际，他拍了拍余乐的肩。
“好好的，都会过去的。”
“哥们一直都好好的，没事！”他们不知道表述对兄弟的情感，男生之间可能就是这样吧！
“到家发个信息！”俞周看着离去的背影。
“好！”余乐回头招手，脚步从未停下。
俞周回到家，见周铭浩和余乐的信息，准备收拾明天上学的东西，然后上床睡觉。他洗漱完，躺在床上，看着手机上的聊天对话框，回复完这俩人的信息，就没有红点了，他仔细扒拉，没有发过一条，真的没有别的红点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不是很想承认自己在找东西，终于，亮起了红点，是林卿。
“知道了。”
他看完，就把手机扔到一边，他不会再管这俩人的事了，给他发干嘛给余乐发去，算了，懒得回复，扭头就睡了。
国庆假期转瞬即逝，顾琬和妈妈到完别，出家门看着林卿顶着熊猫眼，在她面前精神萎靡的不停的打着哈欠，她差点儿都以为林卿一夜没睡。
“你这，怎么回事？不是都写完了吗？”
“写是写完了，我还有背的没背，我觉得我妈不会那么古板，她昨天晚上突然问我背书了吗？那我肯定是没背啊！就背到半夜。”说起来一脸无奈。
“困死我了。”说完，又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眼一副没睡好的样子。
“那你这样，能撑一天吗？今天中午好像还要全校大扫除呢？”顾琬有点心疼。
“我同桌一个人可以的，而且，他巴不得打扫卫生区，不在班里呆，我也能多睡会儿！”林卿胸有成竹，语气还是虚的。
“你同桌可真不错。”顾琬肯定，是啊，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东一句西一句的闲聊，让上学路变得轻快些。
到班，看着班里来的同学都埋头擦拭，顾琬仔细打量着郭依萌手里捏着脏脏的纸团，才明白，拿着纸巾把落了点小灰的课桌椅擦干净，刚坐下，俞周就背着他的书包进来了，班里的人陆陆续续来了一大半。
书包鼓鼓的，里面装满了书，是的，他把全部的书带回去，又一本不拉的带回来，而且从来没有忘在家里过，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的书包在家里就没有打开过！
duang的一下，书包被俞周“砸”到座位上，俞周开始不紧不慢的一本一本放回抽屉里，顾琬从起初的不理解到一脸疑惑再到视若无睹，可见这事经常发生，见怪不怪了。
郭依萌走过来，想分配一下卫生任务，脸朝着俞周想说些什么，见俞周把书包里的书堆到桌子上，还没完。他想着好好收拾一下课本，她一言不发，目光落在俩人身上，从未离开，她找不到说话的机会。
看着俞周忙活，拿着一本又一本的书，都迷瞪了，都忘了自己的任务了。
给顾琬看的不舒服，见她拿着卫生表，问她“怎么了？”
郭依萌回过神，看着顾琬语气有些幸灾乐祸，和谁说都一样“今天是你和俞周去打扫卫生区，认真些，今天可是要检查的，打扫完，1点15分学生会回去检查，你俩等检查完再回来。”
说完就转身离去，和她的小姐妹聊天，好不惬意。
顾琬明白她在幸灾乐祸些什么，6班的卫生区是2楼的地和窗户。虽说初三占据一整个大楼。但是，2楼只有每年2个月才会让人使用，其余时间，无人问津，秋日正是落叶归根的时节。
2楼满是落叶，扫走旧叶又落新叶，无休无止，苦不堪言，那窗户上结满蜘蛛网和小虫的躯干，还要清理干净，国庆放了5天，5天没人打扫过，工作量苦不堪言，虽说大扫除检查，可不会让全班人都干，毕竟他们只是初三还要午睡，只能牺牲个别，保全集体。
顾琬自认倒霉，这个中午就不用睡了。
心情愈发沉闷“晦气！”
又把脚抬起来，赌气似的踩在地板上，想把那张卫生表放在脚下踩破它。
俞周整的没脾气，懒得整了，就把书毫无章法的放回抽屉，坐在椅子上，整理这作业，手向顾琬那边一伸。
“作业。”
见人没回应，往哪撇了一眼，顾琬一脸怨气的，嘴里念叨着什么，他的话，全然没听见。
他把手在顾琬面前晃了晃，振振有词的说道“作业。”
顾琬被他打破了思绪，看着自己身边的俞周跟个二大爷似的问她要作业，她就气的牙痒痒。
从桌兜里拿出作业，拍在俞周的桌子上“给！”
说罢，便把胳膊环抱于胸前，真的很倒霉！
见顾琬心情不好，他隐隐约约的记着刚刚郭依萌好像来过，难道这俩人还有过节
他也没多想，转身就把顾琬写好的作业纸上写上自己的名字，交给课代表，顺利交差。
原本以为已经够点背的了，英语课上，又闹出了问题。
那张纸，写着俞周名字的纸，在英语课上，让老师单拿出来，同时附带的还有顾琬的作业，教室里一片寂静，大家都怕是自己的作业被单拿出来批斗。
“俞周，顾琬起立。”老师不苟言笑，一脸严肃。
俩人一前一后起来，三双眼在同一水平线上。
“这一份是顾琬的抄写作业，没什么问题不用紧张，但是，这另一份写着你们俩个的名字，上面写俞周下面写顾琬，这到底是谁的作业”问题一抛出，多的就是看热闹的人。
班里的人，目光齐刷刷聚在俩人的身上，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顾琬极度不喜欢这种被人围观的感觉，好像动物园被人观赏，她在那些目光里，反应出来的紧张，呼吸急促，使得全身肌肉僵硬，动弹不得，一步也迈不出。
俞周看她神情恍惚，脸微微有些胀红，耳朵已然红透了，呆呆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强打着精神让自己冷静，不漏一丝痕迹。
俞周看着她一反常态，那不是心虚，是一种莫名的恐惧，是陷入深渊的绝望，单单是作业，她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心里有疑，可他现在要紧着讲台上，老师的疑虑。
他就自己走到讲台上，把大家的目光转移到讲台上，让顾琬喘了口气。
他拿起老师手里的两份作业仔细看了看，又转头看向老师，说到“应该是交作业有点儿乱，一时着急忙慌，顾琬写错了名字，写到我这了。”
“你不觉得两份有些古怪吗？”老师反问道。
“我和顾琬的字又不一样，没什么古怪的。”俞周稳住自己的情绪，解释道。
这两份作业的确字不一样，可是交在一起，就是看着有些古怪。
“顾琬，你说呢？”老师把枪口对准顾琬，俞周抬头看向她，眼神坚定，他想让顾琬安心。
“我应该是写名字太急，写错了。”顾琬舒了一口气，顺着俞周的话往下说。
代写作业的事，可大可小，双方都不承认，没有确凿证据，老师不想耽误上课时间，只说“回去坐着吧，先上课。”
耐人寻味。
俞周回到座位上，看着顾琬呆呆的表情，有些，有些，竟然有些好玩。
“我那份的字，有点丑啊。”俞周打趣问道，他想转移她的注意力，全然没有刚刚的正经样子。
老师在领读课文，没有注意。
“我写字，笔一般架在中指上，你那份，我架在无名指上。能写就不错了，嫌丑啊？”顾琬缓缓道来。
“不嫌，不嫌，还挺聪明，不过你刚刚怎么脸那么红啊？不舒服？”俞周第一次发现，顾琬还是有些小聪明在身上的，可他更在意顾琬突如其来的“僵硬”。
他不是没见过顾琬那样，或者说，上一次见是俩人刚坐在一起，被催作业的时候，顾琬发作过一次，后来因为俩人忙着写他的作业，交乱如麻，俞周就没多想。
可现在，认识一个月了，两次都是因为他，他心里有些愧疚，有些心里的东西在作祟。
“人多，看着不自在。”顾琬避重就轻，她没有必要在课上，老师的余光中，回答俞周的问题，无疑在老师的雷点上反复横跳。
俞周意识到了什么，低下头附和着读课文的朗朗书声，低声问她。
“真的吗？”
女孩不言，她当时只知道脑子轰的一下炸开，耳边萦绕这咄咄逼人，污言秽语，耳鸣一阵接一阵，那是在自己精神过度恐惧，昏在地下室后，才有的后遗症。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学校这样，只知道很难受，很恐惧，有过两次，都是因为俞周。
“不想说算了。”他欲言又止，看着女孩禁闭的双唇，脸色有些惨白，他更愧疚了。
“那你以后，会愿意告诉我吗？”这话被淹没在朗朗书声里，身边的人在专心读课文，没有人听到，甚至自己也没有听见这句话。
那是下意识的话，是真心话，是心声，是不易察觉，是朦胧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