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告别校园初入社会
“行，五万块也行，明天一早就能给她。”我爹咬了咬牙说。
谢队摆了摆手：“五万块也不多了，大家和气一些。我就是不想眼睁睁看着这俩孩子因为一时冲动毁了自己。”
“行了，我给你留个电话，拿完钱给我打电话，我还得回去办事儿。”
谢队留下号码转身离去，对我妈不停的道谢没有多言。
除了我爹，我们一家人又先回去了。
……
一大早我到了学校，在我妈的陪同下取完书就走。刚出教室撞见了前排的女同学。
她穿着简洁的白色t恤和长裙，在晨曦下白的发光，看着我拎着新发的书籍往外走。想说什么又没开口。
晨曦正好，风过树梢，那时的我们正当年少。
对外的措辞是我因家庭原因转学，马明磊因病休学。
真没想到，闹了半天，年仅十五岁无书可读的人是我。
“你看能不能再联系一下同学帮帮忙？”我妈拿着电话问朋友。
电话那头说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很明显无望了。已经过了录取开学季，有名公学谁也不愿意接收，又担心其他学校我再犯错误。
我妈叹了一口气，放下电话有些发愁。我看着我妈近日来只不到一周就多出的白发，感到愧疚。
“我不读了，我去打工吧。”我说出自己都有些没想到的话。
我妈头也不抬又翻起手机号码：“你别掺合了，你不读书能去打什么工？我再给你联系一下。”
我心阵阵发痛，疼痛发散到喉咙让我接不上来话。
晚上，我去和大姐夫吃路边摊儿。一边吃一边又说起我读书的事情。
我说不想读书了，干脆找个地方打工得了。
他大腿一拍，掏出来手机就打电话。我也放下筷子看着他要干什么。
“哎，少杰，你不是刚去应聘上那个火锅店经理吗？还没营业吧？没人？我给你介绍人啊，我这儿有个老弟，刚刚不读书，去你那儿干呗？”
……
第二天上午九点，我和家里人争执了一番。主要问题还是不同意我辍学。
我一心只想趁着这个机会撒野，想脱离那两天宛如梦魇一样的校园生活。于是就说我可以先试试，不适应了再接着读，更何况现在不是无书可读吗？
他们终于无奈答应，而我适应能力不弱，后来不仅很快就适应了社会，还找了一条发财之路。
“来了？你姐夫和我说了，你不是也见过我吗？”少杰哥出来迎我。
“嗯，上次我们在“铁锅炖”吃过饭。”我有些学生的羞涩，但还是尽力寒暄。
少杰哥不高，约只有一米七五，看起来很消瘦。肤色偏白，可惜皮肤状态不好，老是长一些小痘痘、搞得脸颊和下巴都有两三个红痘。头发用发胶搭理过，看起来很干练。
“你还记得哈哈哈，现在我们还没营业、刚装修完，正是缺人的时候。这两天先打扫卫生，过两天开业了你可以做服务员。”
火锅店很阔气，一楼摆着还没有开封的迎宾台，并没有设立餐位，只有一个999代号的包间。
“你看，这个地方是迎宾台，主要餐位在二楼。那是后厨，这是个最大的包厢。过来、”
少杰哥招呼着我指向包厢里的墙绘说：“这是请师傅画的壁画，走，我带你去二楼看看。”
壁画还没完工，一个老师傅正在调试颜料。从线条初步来看，是古人吃火锅的情景，想来画好也是很有意境。
楼梯宽敞明亮，我们走向二楼，我才发现这个火锅店比我想象的更宏阔。
包间从111到888就有八个、四人餐桌有18个、六人餐桌有13个。而且间距不小，宽敞大气。
招聘来有十多个员工，都在二楼打扫卫生。厨师班底共有五人是从四川请来的，其他都是本地人。
“来，你先跟着他们打扫卫生，我还得出去采购。”少杰把我简单引荐了一下就下楼出门采购了。
我和一个四川厨师小哥一起打扫最里面的包厢，墙壁的瓷砖上全是灰尘，要费力拖干净。
“你坐会儿噻！”
我正在擦墙，小哥不太标准的普通话传来：“我和你嗦，活儿啊、不是干出来的，是偷懒偷出来滴。”
不是我黑四川人，我发誓那是那位小哥的原话。他叫什么我记不太清楚了，也早已没了联系。但这句话我牢记到现在。
这就是大多数底层打工人的心态。
小哥熟练地点起来一根儿烟，招呼我坐下，向我传授起来工作的“金玉良言”。
不得不说，当时的我是不屑一顾的，我天真的以为我可以努力工作、获得赏识、升职加薪、走向人生巅峰。
列位，我不知道你们刚刚工作是不是这种心态，但我就是那么想的。天真啊。
一边干活一边聊天，时间过的也快。一眨眼就天暗了。
少杰哥刚刚采购回来，拎着大包小包上了楼梯，后面还跟了二十七八的女人。
“她是我们店的收银、也是财务的女儿，神气的很呢！”小哥透过楼梯栏杆看了一眼小声说道。
我扯出来个讪笑，没有接话。
“大家都过来。”少杰招呼着我们集合。
“今天大家都辛苦了，今天就干到这儿。因为后厨还没有开灶，我们今天晚上去对面的“东北人家”吃！”
我们都放下工具，和刚认识的同事一边七嘴八舌的说闲话，一边跟着少杰往外走。
“你们先把工具都归置好再检查一下灯光和电源再走啊！”
一个有些清冷的声音传来，是小哥说的那个收银员。
她抱着胳膊在胸口，不冷不淡地看着我们，仿佛她是这里的主宰。
“哦对对对，都去看一下锅灶电源和灯光有没有关掉。”
少杰哥连忙打着圆场，也为自己找回点儿权利。
经过下班前收银这么一句话，吃饭时气氛都冷淡不少。大家匆忙吃完饭，甚至不顾基本礼仪就先行告辞。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