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鬼畜if线04刺杀
鬼畜if线04刺杀
【原剧情……估计正常人接受不了,所以重写了一版,可能有些拼不上】
“来人——“拓跋文隽把林竹倾往榻上一扔,”给我拿盆冰水来,我要浇醒这个醉鬼!“
敬业的宫人们很快就把冰水送来了。而林竹倾尚不知大祸临头,在榻上翻来覆去,抱着个被子开始傻笑。
拓跋文隽整个人气得发着抖,微醉的面色涨得通红,端着沉甸甸的盆大步走到床边,对着榻上的林竹倾就是一泼——
“啊啊!”林竹倾一声惨呼,霎时从迷醉的美梦中惊醒过来,整个人就像是个被洒了盐的水蛭,不受控制地缩成了皱皱巴巴的一团,止不住地打着寒颤。
极冷的冰水泼到身有寒疾的林竹倾身上,那感觉就像烧到极热的铁水溅到普通人身上,第一反应不觉得冷,只是觉得烫得发痛。
盆里的水还剩下大半,晶莹的冰块在水面上浮浮沉沉,僵冷的温度沿着指尖攀援而上,把拓跋文隽的动作冻在了原地。
阴湿的寝衣吸在身上,林竹倾不断地发着抖,意识不清地发出断断续续的痛苦的低吟。
“可恶!“拓跋文隽忽地骂了一句,将盆往地上重重一搁,曲腿上榻,不管不顾地把林竹倾当成木偶一般地按进怀里,把他面朝着自己抱在怀里,用力之大几乎要夹断他的肋骨,哆嗦着神经质地【亲】。
林竹倾本就已经抽搐不止,这下又被拓跋文隽勒得呼吸不畅,全身就像打嗝一般一上一下地颤动,发出风箱一般的抽气声,两眼无声地涌出源源不断的泪液,在拓跋文隽的肩上洇湿了一大块。
“疼么?”拓跋文隽一下下地抚着他的背脊,“是不是很疼?”他的身体紧贴着林竹倾的身体,将身上的热量源源不断地渡给他,“为什么要总想着要离开我呢?若不是你都这时候了还念着你那中原的情郎,我又怎么会让你受这些苦?”
对着个不会回应的林竹倾,拓跋文隽却是喃喃不绝,说到最后,语气竟是近似恳求:“不要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不要再惹我生气了好吗?你为什么就不能安安分分地留在我身边呢?”
“反正你已经无处可归了。”
ps:出现了!奶嗝兽!
宿醉醒来,林竹倾只觉得自己像是被车轮碾成了一滩泥,全身上下酸痛难忍,昨日发生的事只能忆起个大概,半梦半醒间,又隐隐约约地觉出一阵软乎乎湿哒哒的触感,像是有个巨大的蜗牛爬在身上,一路攀援而上,竟是直直地要往他嘴里钻!
林竹倾惊醒地睁开眼来,猛地对上拓跋文隽的深色双眸。拓跋文隽毫不见外地冲他笑着打招呼:“哟,你醒啦?”接着把人一翻,毫不客气地用他解决了晨ball。
苦大仇深的倒霉太医再一次被请到了老地方,小心翼翼地捏着林竹倾的衣袍掀开,吓得胡须都抖了三抖:“殿下……您这是要把他往死里整啊!”
又是一番望闻问切,老头开出了长长的一串单子:“这张是外敷的伤药、这张是内服的汤药……”又三令五申地叮嘱:“这段日子里千万不能再行/房/事了。”
拓跋文隽讨价还价:“那只抱着他睡觉,其他什么都不做总行吧?”
连在一旁帮忙照顾的阿桃都看不下去了,或许是在林竹倾这儿太过放松,她竟是不顾自己的卑贱身份就护主道:“这些事当然都是被算在里面的吧!”
幸好拓跋文隽也没追究她插嘴的冒犯,只探寻地看向老太医。
老太医叹了口气:“是。额……殿下最好不要过多地打扰他。“
拓跋文隽不满道:“就只睡觉都不行?”
“不行。”太医委婉道,“脉象郁结不通,需要单人静养。“
林竹倾默默地拽上被子,把半张脸都埋在里头,听着自己被他们比划来比划去,心中生出一阵悲怆和绝望:以自己如今这副模样,还能回得去吗?
在林竹倾的身体稍稍好转了些后,拓跋文隽给他带来了又一封来自大钦的信,这次信上的字迹不是乐正的,直接升级成了——崇安帝的。
“北冥繁荣,君可安居,勿念归期。大钦过往,可尽数忘矣。望君珍重。“
“看清楚了吧,“拓跋文隽愉悦地抽走信纸,”啪“地拍在案上,”别总想着回去了,安安心心地留在我这里吧。“
林竹倾的目光随着信纸砸在案上,又默默地垂下了。这是崇安帝的字迹,他绝对不会认错的,而崇安帝给他些这些话,意思就是——他要成为留在北冥的弃子了。
得知了这个消息,林竹倾反而是放松了一口气。他在出行前就同崇安帝说过,“若是情况有变,可将臣作弃子“,现在,他只庆幸崇安帝果断地放弃了自己,不至引发更大的损失。
“知道了。“林竹倾抬起头,朝拓跋文隽露出了平静的笑容,晃了晃脚上的锁链,”既然如此,外臣自然那儿也不会去。“
拓跋文隽没见到预料中的崩溃,也不觉有异,轻飘飘地除了衣物就爬上榻将林竹倾搂住——林竹倾现在还不能剧烈运动,只能接受这般轻柔的对待——一下下地顺着他的头发:“其实你是不是也没那么想回去了?放心吧,我会好好待你的。“
林竹倾在拓跋文隽怀里,听而不闻地睁着眼,越过他的肩膀看着几支跃动的烛火。大钦和北冥的局势是如何紧张到了这个份上的?
先前被他刻意忽略的种种异象此刻通通浮现出来。大钦和北冥真的成功建交了吗?拓跋文隽一年前醉酒时说的话,还有庆功宴上他的部将提到的,要告诉自己的到底是什么事?
林竹倾不是傻子,这些诡异的线索连接在一起,推得的是他如何也不愿面对的可能。可他不能拖延,必须面对。
次日,他便叫来阿兰和阿桃:“你们可以自由活动,帮我出去打听打听,北冥和大钦现在的情况到底如何了。“
阿桃当即白了脸色,讷讷道:“殿下、殿下不让我们说……“被阿兰使了个眼色,当即噤声。
“不让你们说?“林竹倾预感不妙,逼问道,”是什么事不能说?你们不说,我自己去问他。“
二人沉默许久,最后阿兰上前一步:”我可以说,但是,请公子要做好心理准备——“
“嗯。说吧。“
“北冥和大钦……开战了。“
“当啷“。是血玉镯的声音。
林竹倾本就消瘦,腕上的血玉镯被轻轻一捋,便落在地上,成了一圈碎片。
“所以……“林竹倾喃喃道,”他这两次出征,攻打的是大钦?“
“……是。“
“呵。“林竹倾的肩头攒动了下,整个人深深地佝偻起身子,一勾发丝落下,接着,更多的长发丝丝缕缕地从鬓边倾落而下,在地上积起一汪墨池。
是啊,那时他怎么就先入为主地觉得这是大钦和北冥通商的证据了呢?拓跋文隽听不懂过于隐晦的问话,血玉镯确实不是大钦送来的——
是他抢来的啊。
阿桃颤巍巍地蹲下/身:“公子,我们来吧,小心划伤了。“林竹倾一动不动,轻声道:”你们出去吧。“
听见房门关闭的“吱呀“声,林竹倾的手指在碎片中翻弄着,挑出最锋利的一块。
大钦和北冥开战了。他是大钦的弃子,在北冥安分守己,双方的关系也不会变好,而他不论做什么,情况都不会比现在更差了。
扯着锁链在屋内走过一圈,林竹倾这才发现所有易碎的瓷器摆件都已撤去了,连茶具都放在了自己够不到的地方,估计是拓跋文隽担心自己会自尽吧。
他冷笑一声,将血玉镯的碎片收入袖中。
是夜,待拓跋文隽过来时,林竹倾已经洗漱完毕,换好了寝衣,如往常一般恹恹地躺在榻上。
他同拓跋文隽说过自己过分喜洁的怪癖,在那之后,拓跋文隽弄完后,或是像现在这样抱着他睡觉的时候,也不再把他扒光了,由他洗干净了穿上寝衣。今日亦如是。
林竹倾翻身面朝向拓跋文隽,扒拉开他的衣襟,手指抚上他心口处的狰狞伤疤,这道疤林竹倾见过几次,是他此次出征回来后新添的。
伤疤很新,还是骇人的血红色,看这位置和长度,可以想象到拓跋文隽那时的命悬一线。
伤疤周围隐隐牵着新长出的嫩肉,本就容易发痒,再被林竹倾微凉的指尖这么一拨弄,激得拓跋文隽当即就一把捉开林竹倾的手:“是不是很可怕?“
“是。“
“那,”拓跋文隽欲言又止,“你看见了,会不会对我……有一点心疼呢?“
林竹倾仰起头,对上拓跋文隽的目光,温柔地眯起眼:
“当然啊。“
他和拓跋文隽差距悬殊,机会只有一瞬,手中武器又只有碎玉片,割颈割脉根本割不出足够深的伤口,唯有借助他心口的新伤,才能——
一击毙命。
拓跋文隽是北冥的将军,若是他身死,北冥军心必大乱。事成,大钦或能免于战乱;败,不过是损失一个无用的弃子,至于自己的生死,早已被林竹倾置之度外。
林竹倾坐起身,拿出藏在袖中的碎玉片。
自古王将皆知,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你倒好,反其道而行之。
皎白的月光从窗外洒进来,在所照之处镀上一层朦胧的轻纱,林竹倾举起双手,将碎玉片对准了拓跋文隽的心脏,毫不犹豫地狠狠扎下——
你可真是看轻我了,现在,还没到我自尽的时候呢。
ps:一年复一年,滞留北冥的林竹倾,像不像是被延毕的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