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再遇黎云
旧城之所以帮派文化如此盛行，与朝歌执法官脱不了关系。
许鑫博士曾三令五申朝歌执法局抓紧解决旧城的帮派冲突问题，但洛萨局长却一直认为有帮派在，旧城的治安会更好好一些。
他认为有帮派聚拢犯罪分子，对他们施以管教，传授帮规教义，可以让这些人有所收敛，就不会肆无忌惮，嚣张枉法。虽然洛萨局长的话有一定的道理，但他却没有考虑到旧城的普通百姓。对帮派的姑息纵容，苦了旧城居民，朝歌执法局不想分散太多的警力用于旧城，想以恶制恶，保证安定，却没有考虑到旧城百姓的想法。
这些帮派明面上自诩正义，但在私底下坏事做尽，一件不落。开赌场、收保护费、打砸抢烧，无恶不作。旧城百姓深恶痛绝，却又无能为力。
直到蓝瞳的出现，他通过派遣卧底的方式，促使三大帮派互斗内乱，最终成功瓦解了鹿门商会和黑星社的大部分势力，破晓帮则臣服于蓝瞳，发誓再不作恶。久而久之，也自行解散。
——《末世之后》节选
小浅从腰间拔出两把手枪，扔给了蓝瞳一把。这把巨大的手枪由末世之前的著名手枪沙漠之鹰改造而成，由装备部取名为朱厌，也是朝歌军队的制式武器之一。由弱水能源驱动，射出最新型合金子弹，威力虽然减小了许多，但弹容量却大大增加。最大的优点就是能够折叠存放，便于拆解，这也是小浅能随身携带两把的主要原因。
蓝瞳与小浅，一人一枪，一人一个方向，在精卫的辅助标记下开始无差别射击。
蓝瞳之所以在旧城开了一间明月酒吧，为的就是收集这些人的罪证。这些帮派成员每个人的罪行，他都记录在案。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朱厌轰鸣，声若暴雷。经过朝歌装备部的改造，这两柄枪的弹匣容量都被提升到30发，射速也同步提升。蓝瞳与小浅直接挥出了弹雨，在精卫的辅助下枪枪命中，进入了完全属于他们的战场。
人潮和弹雨正面冲击，血花四射。精卫根据每个人的罪行来标记射击点位。犯有杀人、强奸这种重罪的，子弹直接洞穿了他们的脑袋；抢劫、诈骗这种类型的罪犯，子弹根据他们的严重程度打断了他们的手脚；罪行更轻一些的，子弹则撕裂了他们的皮肤。帮派成员一个接一个倒在地上，血流成河，有的人疼地在地上翻滚，有的则是忍痛奔逃。近百人组成的人潮在蓝瞳和小浅两人的压制射击下短短一分钟内溃不成军。
从来没人用如此凶暴的手段对付这些桀骜的帮派成员，他们高奏着摇滚音乐来燃烧着心中的热血，觉得前方的一切荆棘都会被自己的钢刀斩断，但对面迎接他们的是如同重机枪般密集的弹雨和两个如同开了挂一般的无情射手。随着两把朱厌冷漠地吞吐枪火，他们只能在蓝瞳和小浅的枪声中，要么失去生命，要么失去战斗的能力。
蓝瞳和小浅更换弹匣，短暂停止的枪声再一次激烈响起。蓝瞳一路上忍耐了太多。此刻，他再也不想压制自己心中的怒火。在他制造的枪林弹雨中，这些旧城的败类一个接一个的倒下，蓝瞳在用他的方式，快速的解决这些旧城的毒瘤。
蓝瞳的嘴角流露出无情的嘲弄，刚才气势汹汹的帮派成员们一个接一个的哀嚎痛哭。当他们再次看向蓝瞳时，眼神已经完全被深深的恐惧填满。蓝瞳用自己的枪林弹雨为他们上了最真实的一课。面对强者，他们如蝼蚁一般弱小。
时代不同了，用几把钢刀就想和手枪拼命，简直是贻笑大方。
“冲啊冲啊，继续冲！”黑星社副社长红了眼，嘶哑地吼叫。他完全没有想到落荒而逃的蓝瞳真的会用子弹来回应他们的冲锋。他的顶头上司明明告诉他，蓝瞳不会随意杀人，让他们放心去冲，放心去碾压。就用人海战术消耗他的体力，最终将他拿下。但一切事与愿违，真相是如此的残酷，肉体在子弹下是如此的脆弱。
枯叶背着陈冰绝站在街边旁观着这场演出般的战斗，怀抱唐刀，头顶岩层的灯光把他的影子投得修长。他没有想帮蓝瞳与小浅的意思，因为不需要他插手，这群乌合之众就已经要抱头鼠窜了。
两轮齐射120颗子弹全部打出。整个猫街尸横遍野，哀嚎不绝。放眼望去，能站在这里的除了蓝瞳几人，便只剩下那黑星社的副社长。
“你……你们……”
就算他是副社长，也是混混出身，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刚才嚣张跋扈的气焰已经全部消失。他浑身都在颤抖，忽然脚下瘫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随着一股腥臭味儿传进鼻子，他感觉屁股下一阵冰凉。
自己竟然被吓尿了。
他看着蓝瞳几人走向他，恐惧的想要逃离这里。可他两只腿已经失去知觉，能安稳地坐在地上，已经是上天垂怜。
“等以后新的法律颁布，执法体系重新改革，我会为今天的事情负责。以后是判我蹲监狱还是判我死刑，我都无怨无悔。但今天，你跑不了。”蓝瞳走到副社长的身后，将手枪对准他的后脑，“三宗谋杀，六起强奸，你认吗？”
“我……”黑星社副社长颤抖地说不出话来。
砰。
蓝瞳射出朱厌手枪中最后一颗子弹，说道：“供认不讳，下辈子做个好人吧。”
做完这一切，他们三人头也不回地走出猫街。只留下这满地的尸骸与伤员，宣告着旧城三大帮派势力中的黑星社与鹿门商会彻底消失。
蓝瞳他们本打算开着这辆破卡车继续出发，可万万没想到两辆卡车的轮胎都被人卸掉了。没办法，蓝瞳只得继续徒步前行。
他们快速穿过旧城的街区。此刻正值旧城的深夜，虽然刚刚枪声大作，但大部分的旧城居民还是捂着耳朵强行让自己睡了过去。街道上冷冷清清，鲜有人烟。
就在他们穿过居民区，在距离废肢工厂还有一条街的时候，突然出现大街上一道人影，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蓝瞳一眼便认出这是破晓帮帮主黎云。
“你想干什么，黎云？”蓝瞳径直走到黎云身前问道。
同时，耳机中传来精卫的声音。
“蓝瞳，我观察到附近并没有破晓帮其他成员的人影，整个街上只有他一个人。”
黎云张开手臂，示意自己并没有携带武器，说道：“蓝老板，我是一个人来的。”
“你们先走，去找谭至心。”蓝瞳示意小浅和枯叶先带着陈冰绝离开。
“义体大师谭至心？”小浅听到这个名字，明显有些意外，她看了一眼枯叶，没有犹豫带着他从黎云的身边走过。
“你也投靠神明之子了吗？”蓝瞳问他。
“现在旧城所有的执法官都撤走了。神明之子莫名其妙多出了很多人，成为了旧城最大的势力。为了自保，我让我的一半手下都加入了他们。”黎云回答道。
“执法官都走了？”蓝瞳冷哼一声，似乎并不意外这个情况。现在的旧城估计和上面一样，都乱套了。
“神明之子可能在做一些……很恐怖的事情，他们把旧城搅的鸡飞狗跳。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我答应你做的肯定会做到，我已经很努力的在维护旧城百姓的安全。”黎云的话很诚恳，他继续说，“你刚才做的事情让我很害怕，你现在身上的血腥味很浓。我来找你只是想让你放过我的手下，那些该判死刑的手下，我会把资料交给你。剩下的人，我希望他们去坐牢，而不是被你打断手脚。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以死来谢罪。”
蓝瞳看着缓缓跪下地黎云，心中波澜不惊。如果换一个不了解他的人来，可能现在已经被他的诚恳感动。可这只老狐狸的想法哪会如此简单？所做的一切无非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以死谢罪？说着玩儿的罢了。
蓝瞳微笑，看着他，没忍住，笑出了声。
“黎云，狭隘了啊。你怎么想到把这种手段用在我的身上的，你不会真觉得我会信了你的鬼话吧。”
黎云抬起头，依旧是那副表情，嘴角含笑，眼中却没有笑，他看着蓝瞳说道：“蓝老板，我所说的一切都是认真的，你现在可以一枪杀了我，我绝对不会躲。”
“如果说要从三大帮派里选一个最干净的人。那一定非你莫属。你从来都没有亲手干过什么坏事，你的履历干净的像一张白纸。我有什么理由杀你？给我安上一个滥杀无辜的罪名吗？”蓝瞳伸手拍了拍黎云的脑袋，这个动作非常不尊重他，“破晓帮有一半儿人都是干净的，他们没有犯过罪。而剩下一半人，手上沾着多少无辜人的鲜血，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你这招儿玩的很巧妙，想必加入神明之子的那一半儿人，也都是那群杀人犯吧。”
“哈哈哈，你果然很清楚，什么都瞒不过你，蓝老板。”见事情败露，蓝瞳把他的底裤都戳穿了，黎云站起身，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