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初入雒城
雒城早已在天灾时期，就在地图上被抹去的一座城市，在天灾暴动时期，那里是灾祸的乐园，就连灵军在此地也是谨慎涉足，艰难对抗着圣灵器暴动引发的灾祸。
不过，随着时间的流转，天灾也算是结束了尾声，虽然尚有余音，但圣灵器暴动引发的灾祸已经大量减少，加之灵军几次大规模清剿，雒城已经渐渐开始打造暂居区。
“据说，如今很多圣学院都有关于雒城的实战课程，甚至毕业论文的调查的报告也有很多关于雒城的，这好像关系到雒城的重建成安全区的可能。”张继瑶说道，两人依然在钢铁轨道内，向外走去。
安全区的构建通常分为原安全区的扩建或者废墟城区的重建成新的安全区。
“我们的课程任务是采集这座城市灾祸和圣灵器的信息，然后找到锈化病的原因。”陈航一边手机里硕老头发给他们雒城与古青铜王遗迹的信息，一边淡淡地说道。
“咦～～”张继瑶的手机消息提示音突然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硕老头又给我发消息，真是爱瞎操心，哦？他说最近会有一支灵军小队去勘测青铜古殿内部。还叫我趁机去捞点儿好东西，真是，这老家伙想要捞宝贝捞疯了吧。”
张继瑶有些无语地呼出一口气。
“至少这样，不用担心你之前害怕的大规模圣灵器暴动了，毕竟勘测青铜古殿的灵军小队，实力应该都不俗。”陈航淡淡道。
“确实，哦？要出去了。”
说着，两人已经走到了轨道的出口。
踏出钢铁轨道出口，阳光照射在二人的脸颊上，眼前是一个类似小镇一般大规模的城市，绵长寂寞的青石板巷，旧色斑驳，缝隙间有杂草瑟缩，高墙窄巷，古朴幽远地铺列在两人的前面。
镇上的人并不算多，但也显得有些拥挤热闹。这就是暂居区，陈航和张继瑶开始寻找自己订下的住宿，这里的楼都不高，三到五层的都有。
“没想到竟然比我想象的热闹。”陈航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人，听着市井间喧嚣与吆喝，淡淡地说了一句。
“人总是会苦中思乐的生物，在灵军的守护下，平静的生活也是人们所期待的。”张继瑶回答道。
“安稳度日的生活的确不错。”
两人就这样，穿过车站口，经过镇中心，挤过集市，终于来到暂居区比较边缘的地带。
人也变得稀少了些，偶尔能看见几个人在路上行走，而陈航能感觉这些人大部分都有灵力的波动。
经过，一个窄巷时，看见两三个穿着破旧衣服的小孩，正在抢着一位老乞丐的乞讨用的碗，老乞丐尽力挣扎，满头花白的头发都在颤抖，不过还是只能瘫倒在地上，目送着孩童嬉笑离开……
张继瑶走了过去，放了张钞票，阳光洒不进那破巷中的阴影，很难辨认那张纸票的价值，陈航在巷口等待着张继瑶没有上前一步。
“去买个新的，喝点儿热粥吧。”张继瑶轻声说道。老乞丐反而显得有些受宠若惊，眼神中竟不是激动反而是惶恐，然后赶忙磕头感谢，不过，张继瑶没有理会他的感谢，走出巷口知会着陈航离开。
陈航看了眼那巷中的阴影处，然后跟上了张继瑶。世界不可能每个角落都被光芒普照，总是会有阴影覆盖的地方。
“这里已经算是快到暂居区的边界了，居民会减少，街上和住户大多都是灵使。很多宾馆，都是租给来这里进行实战课程的圣学院学生或者打猎人冒险家之类的。”张继瑶向陈航说明道。
陈航听后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回应。
两人在街巷之间兜兜转转，终于找到了之前网上预定好的宾馆，然后，办理了住宿手续后，两人也打算开始一些简单的调查。
……
“你们是来完成实战课程的圣学院学生吧。”
眼前的身材健壮，穿着黑色背心古铜色皮肤的男人是这个医院院长。
“嗯没错，李院长。听说最近锈化病又出现了，我们想向你打听一下最近锈化病的事。”张继瑶站在一旁看着正在调制着药剂的壮汉。
这种医院基本上服务于灵使的，他们的药物也比较奇特。
“哪个圣学院的？”李院长问道。
“天府国际圣学院。”
“哦？名校呀。”李院长将装满药剂试管用木塞封住，然后找来一件白大褂披在身上，双手插兜，“锈化病吗？最近，好像的确有五六个病例，不过，这种病稍微比较常见，偶尔就会发生。只要不是蔓延到心脉，只需要灵使用灵力缓慢驱散就行。”
李院长拿出两个玻璃杯，然后用一个比较老旧的不锈钢水壶，倒了两杯白水，推给陈航与张继瑶二人。
“锈化病一般发生在靠近渊峡那里发生，这次的病人也是在靠近那边时染上的，如果你们需要调查的话，可以稍稍向那边靠近一点儿看看。”李院长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白水，然后喝了一口说道。
“渊峡？难道是？”张继瑶脸色一变问道。
“嗯，你们外来人坐车过来应该能看见吧。就是青铜古殿所在的峡谷，不过不用担心，只要不深入就不会有危险。”李院长笑着说道，“来这里的学生不少，放心，虽然圣学院对学生的实战课程比较严格，但学院的课程通常还是考虑了你们的安全的。”
“那，多谢。我们就先走了，你慢慢忙。”听到李院长这么说，张继瑶感谢离开。
陈航也示意感谢后，跟着张继瑶离开。两人走出医院大门，张继瑶就问道：
“有什么不对吗？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张继瑶看着陈航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问道。
虽然他知道自己这个室友是一个十足的面瘫，不过，一般这种情况他还是会用那机器人般的语气问一些事情的，不过今天的一言不发的确有些奇怪。
“也没什么，只是闻到让我有些难闻的味道。”陈航依旧保持着扑克脸说道。
“难闻的味道？确实，医院的消毒水味道都很重，有人就是闻不惯，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习惯。”张继瑶听后，也用鼻孔深吸一口气，然后说道。
“消毒水……应该是吧。的确不好闻。”陈航淡淡地回答道。
【消毒水吗？不，虽然消毒水的味道很刺鼻，我也很熟悉，但刚刚那是更加熟悉的味道，熟悉得让人感到反胃……】
“呼～”张继瑶伸了一个懒腰，吐出一口浊气，说道：“走吧，我们出城，稍微靠近渊峡那边看看。”
“嗯。”
两人便一起离开了雒城暂居区，不过一改之前的闲散，出了暂居区后，张继瑶的步伐似乎变得敏捷起来。
但令张继瑶奇怪的是陈航的步调感觉依然是很缓慢随意，却并没有被张继瑶拉开距离。张继瑶本来还打算提醒他跟上的，但看到这样的情况，也打消了这个念头。
刚刚离开暂居区的时候，不时还能遇见正在跑步训练的灵军部队，但很快两人已经距离暂居区有三十多里了，已经很难遇见巡逻放哨的灵军。
眼前出现了一条铁轨，铁轨已经彻底锈迹斑斑，杂草青苔肆意地攀爬在铁轨之上，铁轨伸向了远处，那是树木丛生的森林，荆棘高草给遮蔽着前进的道路，稍稍没入，铁路直接分为了两支，这是天灾之前的城市的铁路，如今已是废墟。
“前面……”陈航突然说道，语气平淡。
张继瑶并没有太在意，只是顺着陈航的话，看向前方，突然他眼神一凝……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