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坑了谁

    大宋政和十一月中旬，在蔡京的提议下，徽宗下旨改年号政和为重和，从这时开始现在是重和元年。

    朝中天使先去登州宣旨，会同曹蒙一起去苏州时，曹晟于天使到达前一天，快马去往汴京。这次曹晟只带了明面上的花荣和暗里的时迁，其他就是50亲卫。

    二天后，风尘仆仆的曹晟直接去皇宫，求见老丈人。

    好大一会儿，梁师成慢慢悠悠的出来，拂尘一甩，刚想打开他那失去男声的嗓子，曹晟愤怒的上前，就是一巴掌，打的梁大太监转了圈，捂着腮帮子。老脸先由懵逼慢慢的转红又马上转为铁青，老梁双眼愤怒的看着曹晟，像极了后世被欺负的孩子，眼神里有一丝倔强、一丝愤怒、一丝恐惧。

    “你个老东西，不知道本驸马急着见陛下吗？还给我一摇二摆的走着，你以为你是蔡老头吗？”曹晟上去对着梁师成后脑勺又是一巴掌，打的老梁漂亮的太监帽子飞去老远。

    这时，只听得一声“咳嗽”，曹晟抬眼望去，蔡京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不远处。

    曹晟继续道：“人家蔡老是当朝太师，你是个什么？你连个男人都算不上，你个老东西，看着你就来气，奴才没有奴才的觉悟，耽误本驸马的事情，你踏马想死吗？”

    “你你欺人太甚！”梁师成气的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当即大呼：“来人”

    “来什么人？你踏马敢动一下，本驸马就敢杀了你，你信不信？”曹晟上去又是一巴掌。

    “驸马，且住手，听老夫一言！”蔡京大惊，再不出手，这宫中同盟非被这犊子弄死不可。

    曹晟这才表现得像刚刚发现老蔡一样道：“蔡相，你啥时候来的？哎吆，晟可想死你了。”曹晟上前要拥抱老蔡，老蔡想不通这犊子要搞哪一出，手足僵硬的让曹晟抱了抱。

    “驸马，这是？”曹晟一系列的神操作，把蔡京整不会了。

    曹晟在老蔡耳边轻声说道：“蔡相，晟这驸马不想做了，没意思，听说你家蔡玖不错，怎么样？考虑一下晟，晟定比梁子美厉害，到时候我们翁婿合兵一处，那在这朝中岂不天下无敌了，但是老丈人，你要准许晟娶几房妾室。”

    曹晟声音不大不小，周边梁太监正好听到，两个老东西又被惊得目瞪口呆。

    蔡京慌忙推开曹晟，惊呼道：“明睿哪里话，这，这，不可妄言”接下来老蔡词不搭调、语无伦次的不知所云。

    “老东西，你看什么听什么？本驸马和蔡相的墙根你也敢听，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你摆不正自己的位置吗？晟”曹晟越说越生气，转身朝不远处的侍卫招招手，侍卫过来，曹晟就想拔刀。

    老蔡到底是老了，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抱住曹晟，大声道：“师成，快宣旨，宣了快跑，驸马心神不宁那个，恐有大祸！”

    委屈巴啦的老梁慌忙道：“陛下口谕，朕身体不适，暂且不见你，你先去找荣德好好反省。”说着在老蔡的暗示下一溜烟的退回皇城。

    曹晟大声道：“你个老东西，下次再敢这么怠慢我父皇圣旨口谕，晟敲断你狗腿，你这辈子就不用再走路了，让你踱个够。蔡相，这老小子根本就是在学你，踏马，太没大没小了，成何体统，还有没有上下尊卑？”

    老蔡翻了翻白眼，心里道:“这是在骂谁呢？老夫怎么觉得……”

    蔡京都不知道怎么回他，今年到了知天命年纪的老蔡此刻脑子在急速翻滚，希望在以往的认知中找到答案。

    “老蔡，晟走了，晟的提议，你考虑考虑啊？”曹晟大声说完，就一阵快跑，片刻间没了踪影。

    “驸……马……”老蔡自觉这是被阴了，立在皇城门口，一会往内，一会往外，老蔡从来没有这么难抉择过。

    就在老蔡被曹小子整得快脑溢血，梁大太监还在房里猛喝凉茶安抚已经岔气的心脏时，消息已是送到田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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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书房，又了却一块心病的徽宗，正在为一副美人图收尾，这是荣德教给他的素描。艺术天赋极高的徽宗同志现在的功力大概已经超越曹晟，达到后世专业水平，业余水平的荣德帝姬那是再不敢班门弄斧了。

    就在徽宗准备待会找师师品鉴一下新作，顺便聊一聊最近天气如何？身体是否有一些不适之时。

    田俊慢慢过来轻声道:“陛下，刚刚得报，这驸马有些不像话。”

    “哦？晟儿怎么啦？”徽宗还是比较相信田俊的，这家伙很少说别人坏话，也从不添油加醋，据实说事。

    “驸马太大胆了，老奴很是愤怒，这驸马把梁公公打的太狠了，像小孩子一样的啊……还有蔡相在旁边，驸马抱着蔡相，不知道说了什么……”田俊瞎比划着，许是他太愤怒了。

    徽宗顿了顿，脸上的表情很是精彩，就想后世孩子犯错的家长在听着老师告状，有些恼怒，又有些尴尬，但他到底是皇帝，这些太监的脸面还不在他考虑之内。但是听到最后，曹晟又抱着蔡京呵斥梁师成听了不该听的，顿时有了极大的好奇。

    俗话说:好奇害死猫，大概就是现在的徽宗心态。

    “你去把师成叫来，”徽宗满脸好奇的吩咐道，暂时忘了师师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