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真正的圣女
翌日，张商英用八百里快马直奔苏州，把他们的理解和办法交给曹晟，至于后面如何由曹晟自行决定。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张相们又怎么比得上他呢？张叔夜们注定不会想到那上面去，因为他们没空去关注这些东西。”曹晟自言自语的说道。
说着把信件递给白策，白策看了一遍道：“不过这次倒是要感谢梁中书了，我们都忽略了这一点，少主，那我们怎么做？”
“在旨意未到之前回京，我现在还是特使，可以回京的，述职也好，找个理由就行。他们都想好办法了，这次晟倒要看看我亲爱的老丈人在老蔡的安排下怎么出牌？”曹晟充满戾气的说道。
“也好，少主自从出道，就一直忙碌至今，压力也是巨大，乘此机会放松放松也未必不好。好在经过梁子美的奏请，陛下还算不差，保留了宣威将军府的一切，有蒙将军等在，不会出问题的。策是跟着少主回京吗？”白策想了想宽慰道，他怎能不知曹晟心中的苦涩。
曹晟看着白策，真诚的道：“子句，你还是要留在这里，帮晟策应各方，方腊者，枭雄也，以防万一吧。护国军不能有损，一来皆我等心血，二来要营造一种护国军不可战胜的状态，这样陛下舍不得轻易分散，真要到某种时刻，这就是大宋的胆气所在。另外，阿蒙到了，你协助他培养中层将官，必要时全部去进修，不能有兵，就先有将吧。”
“也是一种办法，策明白，有所作为就交给我们吧！”白策道。
“对了，刚刚斥候来报，说是抓到几个斥候，审讯过后，说是他们在找什么圣女？这摩尼教到底有多少圣女？”白策想起一事禀报道。
“应该是凌凝雪了，这方腊杀了摩尼尊者，大概是逃了凌凝雪，对于摩尼教来说，圣女是神一样的存在，方腊作为教主的威信都未必大于圣女，圣女的能力在于号令广大教众，而教主的能力大致在于控制上层。子句，让时大侠关注此事，找到凌凝雪，只要找到圣女，那么摩尼教就可以有机会解决了！”曹晟有些激动的说道。
“不用了，少主，俺老时找到了，确切的说是圣女找到了俺老时，”时大侠从窗户飞进来道，身为暗影的影子队老大，曹晟的绝对亲信，除了曹晟卧室和书房外，时迁是不受任何限制的，除非曹晟交代戒严。
“哪里？”曹晟惊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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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窿山。”
“有点脑子啊，这地方选的绝了。”三人叫上花荣，曹晟在路上说道。
“为何？”白策接话道，这是个绝佳的捧哏手，这不，曹晟要说就接话来了。
“一是苏州境内，我军重地，方腊就算知道，也只能几个人，而且还要躲避我等；二穹窿山估计已是找过，有大意之嫌，据方怡说，凌凝雪轻功超绝，所以躲避几个人应该不难，三，方腊再熟怎么能比得上在这里长大的凌凝雪呢？”曹晟买弄道。
“哦，少主所言极是。”
“哈哈，子句这话有些戏弄的意味在啊？”
“不不不，策完全是佩服之至。”
说说笑笑，几人到达，一袭白衣飘荡的凌凝雪站在峰顶，曹晟初看即惊为天人，这才是圣洁的仙女，凡人不认亵渎的神仙姐姐，肌肤雪白如飞雪，清澈见底的眼眸带点蓝色，有些金黄的头发披肩直下，轮廓立体而精致的脸庞，用后世的话来说，这是集合了中西方所有优点的混血，身材该细的细，该胖的胖，性感而纯情，曹晟想这样的女子只应该供人膜拜。
“小雪见过驸马，谢驸马屈尊降贵来见小雪。”凌凝雪轻施一礼，轻声道，声音脆而柔，听在耳中恍如天籁。
曹晟深呼一口气，定了定心神，看看三人，白策已是有了一些猪哥样，花荣面色有些红，倒是时大侠面不改色，坦然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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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像方怡一样，学过媚功吗？”曹晟轻声道。
“啊？奴家没有，也不需要，”凌凝雪傲然道。
“那倒是，以你的美貌倒是可以迷倒万千男子。说吧，你找我何事？”慢慢的，曹晟已是恢复如常，这神仙感有让人膜拜的冲动，但是副作用就是不敢亵渎，迷失人心智的原始欲望被压制了，就很容易走出来。
“驸马能来，大概是知道我师兄在找我，师尊已被杀是吗？”凌凝雪有着跟她年龄很不相符的宁静。
“是的，你是不是在那一天我们几个谈话的时候就已经在不远处了？”曹晟忽然想到什么，好奇的问道。
凌凝雪睁大眼睛，问道：“是的，师尊说的没错，驸马果真聪慧远高于常人。”
曹晟呵呵一笑，他不是享受于神仙姐姐的夸赞，而是知晓这神仙姐姐也不是真的神仙，只不过习惯于控制自己的情绪而已，仔细观察，她的某一时段的表情还是出卖了她，可能她年纪尚小，还没到火候，但是曹晟知道这人世间的一切所谓的神通都是另类的技巧罢了，大家都是凡夫俗子而已。
见曹晟的笑意，凌凝雪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令人神往的笑容，说真的，曹晟在心中一刹那想着，好不容易穿越一回，要不要直接像个渣男一样直接推到她。可惜曹晟一要保持自己的形象，二这凌凝雪还要帮他稳定和结束摩尼教，只得压下那一股的冲动。同时自怨自艾的想，为何不做个大纨绔呢？
“驸马，小雪找驸马确实是听了驸马当日之言，您在乎的是汉民，是这天下百姓，我师尊也是，虽然小雪不赞同他的做法。”
“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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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很多人的凄惨而非正义的死亡换取大光明，我不能释怀。普通人又为何不能选择自己是光明还是黑暗呢？正像惠子曰：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尊者和师兄肆意安排别人的人生，造成苏州等难民死亡不计其数，就为了他们所谓的大业。雪儿不能理解，也许是上天垂怜雪儿，因为不能理解师尊，未跟尊者去杭州，才免于死亡，师兄追杀于我，我才知道，什么圣女，都是凡人一个，不光教众会死，护法会死，尊者也不例外，那又何来大光明？九月驸马收复苏州，小民有吃有穿有希望，驸马那句：‘民为重、君为轻、社稷次之！但有不利我族类汉民者，皆可杀！’这才是通向光明的路。”凌凝雪手舞足蹈的说道。
“你愿意跟着晟吗？将来可以解救那些无辜的摩尼教众。”曹晟主动说道。
“嗯嗯，”凌凝雪点点头，她到底只是一个小女子，年纪也就十八岁左右。
在曹晟的意见之下，凌凝雪穿上了正常的衣服，带上面纱，收起神仙容颜，安排去了耽罗，随行的还有忠于她的摩尼教众，当然曹晟主导让这些教众慢慢的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