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叶楠石的过去
背着行囊的众学子，看着双座，迷彩色的多功能野外车，兴奋着。
“双人越野车，车轮大，底盘高，后驱动，可以看到避震弹簧，上车有两个台阶。迷彩色，是野外保护色，减少被其它动物袭击。方形车头，只有两个座位，座椅后面放简易医疗设备，厨具餐具，调味品，以及应急用粮。车顶是太阳能板，这要保护好，没有电很危险的。一点二米长后车厢，无顶棚。车厢后六十厘米，从左侧可以自动弹出帐篷。冬暖夏凉，可趟，可坐，随便你们。帐篷对面，放下车栏就是餐桌。前后车厢交接处，是一块充电宝，以及信号发射器，在就是小冰柜。”郑艳红介绍说。
“老师，那个厕所沼气车，不让我们开走一辆吗？”邝逸指着不远处的酷似油罐的沼气制造车说。
“一组两人，随便挖个坑就能解决了。那么大型车，既不安全，也不实用。对了，副驾驶座位上，有电子地图，显示你们每辆车的目的地。其它要点，都已经说过了，出发吧。”郑艳红说。
两人一组，所有学子陆续上车，依照地图，缓慢向着各个路口开出。
在顾成就的再三要求下，第一次选择了叶楠石一组。副驾驶上电子地图，一个精致的铜色。一掌多长，两指粗，一侧是凸起的一指宽长方体。拉开长方体，与铜柱之间，是vr的电子图。图可以手滑动，放大缩小，移动方位。
顾看着地图，指引着方向。叶楠石架着车，缓缓开动，从南侧山道驶出。见顾有话要说，就先开口
“听我讲个故事吧，会有你的答案。”
九年前，新建的六环北区，两山之间正在建筑边墙。一只三头犬，体型如狮，强健有力。龇牙咧嘴，獠牙外露，口水流了一地。
在附近种地的叶楠石父亲叶飞，与三个气力是骠骑阶段的士兵，上前阻击。让工人和附近的民众先行撤离。
四人战死，逃得慢的民众，死伤无数。小叶楠石随着母亲，与其他相邻，逃进了五环内。
“我的鸡排饭！”
三清城五环内北街商贸区。二层排楼，沿着宽敞的大道竖立在两侧。道中民用车辆停在一边，几辆装满士兵的卡车，飞驰而过。
正逢午餐时间，楼记大排档，面积不大，座位不多，进门就能看到厨房。靠近门口的一名男食客，拿着一双竹筷，看着一碗鸡排饭，正要准备开动时。
一双小手，捧起鸡排饭，拔腿就跑。
食客见状大呼。
厨房里，一名身穿蓝色厨衣，头裹着蓝色布巾，腰系着白色围裙的男人。虽已年过六十，但面容滋润，眼角稍许一些皱纹，头巾下露出乌黑的短发。
闻声后，拿着厨勺，夺门而出。食客见状，紧随其后。
大街上，人来人往，行色匆匆。还有不少衣衫不整，面无精色的坐在墙角。
衣衫整齐的男孩，六七岁的身高。小心的捧着鸡排饭，快速奔跑。在行人间，左右闪躲，身形矫健。
“步伐灵活，反应迅速，还不忘手里的饭，是块炼气的好料子。”楼记掌厨，又是老板，楼大梁见后说。
“老板，那小贼偷盗，你还想收徒不成！要被你徒弟曹瑞金知道，是抓还是不抓。”后面的食客说。
“去去去，别小贼小贼的叫。看看周边，那么多难民。还在建造的六环被袭击，能活着到这里就已经是上天保佑了。”楼大梁说。
忽然，拐了一个弯，在一家药铺前。男孩停下了，把手里的饭，递给一个满脸苍伤的妇人。
“妈，先吃饭，吃饱了再回去找爸爸。”男孩递过饭说。
“小石，这饭哪里来的？记住妈妈的话，不能偷盗。”男孩的母亲范文芳看着香喷喷的鸡排饭说。
“妈，我是问老板要来的。”男孩叶楠石说。
“不要骗妈妈了。街上那么多灾民都没有，就你有。说实话，这碗怎么来的！”范文芳提起音量说。
“对不起妈妈，是我撒谎了，是从一家饭店抢来的。可是妈妈，你吃了，我将来十倍奉还，我保证。”叶楠石挂着眼泪说。
“孩子他妈，吃吧，这算是孩子的一片孝心。”楼大梁上前说，见范有疑惑，又说
“我就是那家店的老板。”
范文芳看了看和蔼的楼大梁，又看了看期待的孩子。犹豫了一下，就直接用手抓着吃了起来。撕下一片肉，塞进了叶的嘴里。
才刚吃几口，两个抱着孩子的妇人走近，用期待的眼神看着。
范文芳抹了抹嘴，将碗递过，让她们吃。
这时，一辆四轮车停下。车不大，就如一个长方体，顶棚比较流线的馒头。车后没有排气管，车内只有两个座位。
出来两名穿着白色制服的一男一女。两人人手一个，比手机稍大的东西。来到几名难民前，女的说
“检查身份。”
抱着孩子的妇人，先行检查完毕。轮到范文芳，只见她用衣角擦了擦右手。张开五指，放在女制服员手里的电器触屏上。
触屏一亮，露出一张半身照，以及各项身份信息。
范文芳，女，三十二岁。丈夫叶飞，居住地，六环……
制服男女看后，相互一望，恭敬的对着范行了一个军礼。
这之后，所有的难民，全被收留安置处。大街上，恢复如初。
两天后下午，楼记大排档，来了一位面目清秀的男孩。见楼大梁在餐区打扫卫生，二话没说，上去夺过扫把就有模有样的干了起来。
“是你啊。这是来报恩吗？”楼大梁看清男孩的脸之后，坐到一旁，平静的说着。
“那些白衣人说，我爸已经战死。但因为有他，让更多的人逃了出来，是英雄。我想过了，我要学本事，去报仇。所以以后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报答老爷的一饭之恩。于是先来帮您干活。”叶楠石一本正经的说着。
“你妈刚失去你爸，你又想学本事。这事你妈知道了会怎么样？”楼大梁说。
“我知道。但是只有学好了本事，才能保护妈妈，就像爸爸一样。”叶楠石把餐区余下一半，都清扫完毕，放好扫把说。
“学本事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要想学成，必先练其胫骨，很漫长的。你能坚持？”楼大梁说。
“嗯，一定能的。因为我要保护妈妈。”叶楠石来到楼的面前，坚定的说着。
“那如果我做你师父怎么样？”楼大梁说着，右手掌一摊，掌心冒出一团拳头大小的火焰。
“是火。和爸爸一样。我愿意。拜见师父，徒儿叶楠石，今年六岁半，现在给您磕头。”叶楠石一惊，小脸瞬间挂着笑容。扑通跪下，恭敬的说。
“好好。不过这事，还得告知一下你妈。”楼大梁欣喜的说。
次日，在一名白衣制服员的见证下，楼大梁正式收了叶楠石为徒。
夜，大排档收摊关门。沿街走过几家已经关门的店铺，便是一条窄窄的楼道。道口，拉伸的铁栏门紧闭。
楼伸出手掌，在右侧指纹锁上轻轻一按，门就自动开了。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二楼，又往回走。没多久，就到了住宿，再次用指纹开了门。
“小石，记录一下指纹，可以方便以后出入。”楼大梁打开屋内的灯说。
“好的师父。”叶楠石说着，熟练的在门框上指纹锁操作着。
房子很简单，面积不大，一厅一厨一卫。布置简单，家具不多，到显得有些空旷。客厅里，只有一张圆形的矮桌，上面还摆着围棋，没下完的样子。
“把门关好，进屋盘腿而坐。气，万物之本。花花草草，各种野兽，都离不开气。只有先学会了用气，才能干别的。”楼大梁说着，见叶盘腿坐在圆桌后，又说
“双掌放在膝盖上，掌心向上，五指弯曲，就如捧着一个球。对对，就这样。然后闭上眼睛，慢慢呼吸，用心感受气流过全身。不必着急，师父我当初用了三个多月，你两师兄分别用了四个月和五个月。”
叶楠石在楼大梁的指导下，坐着入定。
同样一身蓝色厨装的叶楠石，早上跟着楼大梁去菜市场购买新鲜的食材。回到店内，从清洗到切割。到了晚上，就盘坐入定。
一连几天，累的小腿抽筋，但依然咬牙坚持。渐渐的，身体就掌握了节奏。切菜的时候，从笨手笨脚到有模有样。
一晃，就过去了两个多月，身体已经习惯这种强度。切菜的时候，右手换左手，左手换右手，双手起开。
在接近第三个月的时候，在盘腿入定时。
精神如进入了异空间，漆黑一片。想走又不能走，似飘又不是飘。忽然，前方出现一个亮点，伸手可得却又遥不可及的样子。
慢慢的，白色的亮点，游出一条线。逐渐伸长，并缠住了身体。一把抓住白线，用力拉扯。整个身体，向着白点一点一点的靠近。
良久，到了白点面前。就如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光线从中透过，很是温暖。
不经意间，双手伸进了洞穴，并把自身给用力挤过。
“孺子可教。再三天，才满三个月，这就学会了用气。”楼大梁坐在桌边，下着围棋。看着侧边的叶，全身冒出气力，自说着。
突然，叶楠石全身的气砰的一下，就如破了的气球，一下把游出气力，给散尽了，人也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