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全院大会
娄晓娥伤心是伤心,还没失了心智。
这事一旦真被捅出去,那可真是丢人丢大发了,许大茂也面临着被工厂开除的处境。
现在这个年代,没有个正经工作,难道要去街上当玩主,街溜子?所以她也是面露难色,犹豫不决。
想了一会,娄晓娥开口道:“许大茂,今天我也打了你,只要你跟我认个错,保证以后再不要在外面拈花惹草,并且写下保证书,我就同意在大院里解决!”
许大茂一听,立马炸刺了,这是要“屈打成招”?
想多了吧,重振夫纲,就在今日。
这货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斜睨着娄晓娥道:“我说娄晓娥,没想到你宁愿相信傻柱也不相信我。”
“没错,昨儿晚上我是喝了酒,但是我清醒着呢,傻柱说的那些事我压根儿没做过!你要非往我头上泼脏水,那也行,咱们离婚!”
娄晓娥万万没想到许大茂居然提出离婚,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小脸气得通红,怒道:“离就离,我还不稀罕跟你过日子呢!”
“好,这可是你说的,既然咱们已经离心离德了,那就离,明儿早上9点,民政局门口,谁不去谁是丫头生的!”
"去就去,谁怕谁!"
娄晓娥羞刀难入鞘,热血上头,放出狠话。
她是从小娇生惯养,锦衣玉食的资本家大小姐,何曾受过这等委屈,还当着这么多街坊的面。
许大茂松了一口气,今天的目的已达成,就是要抢在傻柱招认之前,把离婚做成死案,免得夜长梦多。
娄家的出路只能是香江,对此不能存有任何侥幸心理。
这边两口子话赶话都要离婚了,那边傻柱可傻了眼。
闹大发了,怎么说着说着就要离婚了?我就想让许大茂不痛快几天,这是怎么话说的
“大茂,关键时刻,哥们必须拉你一把。那个,各位街坊四邻,这事儿其实是我编的!”
傻柱绷不住了,竹筒倒豆子把做的缺德事全交代了,全院邻居顿时哗然,这剧情反转的,太给力了,可惜手上没有花生瓜子
"简直胡闹!"一大爷勃然大怒道,“这是严重的政治问题,怎么能够瞎编呢?从今天开始,罚你扫一个月的院子,前中后都归你!”
“凭什么,一个月也太长了点吧。”傻柱傻眼了。
“凭你说瞎话,凭你耽误大家伙功夫,凭你挑拨人两口子打架,现在都要闹离婚了!”
说完,一大爷还不等傻柱再说什么,喝道:“就这么定了,散会!”说完拿起搪瓷缸子就此离场,宣告此事盖棺定论。
二大爷和三大爷坐在那意犹未尽,自己都没说两句话呢,居然这么快就结束了。
大院邻居也是议论纷纷,一个个吃瓜吃得兴高采烈。
秦淮茹跟傻柱关系好,不愿意看傻柱坐蜡,忙走过来打圆场:“行了娄晓娥,你们回去吧。许大茂他没那么大的胆子,他啊,色大胆小。”
许大茂不爽了,什么叫色大胆小啊,这是瞧不起谁呢?等着吧,哥们迟早大一个给你瞧瞧。
他又摆出一副欠揍的表情,吊儿郎当道:“我说秦淮茹,用得着你在这当和事佬吗?之前都说了,谁不同意离谁是丫头生的。这婚,我离定了!”
放完狠话,许大茂双手插兜,往后院走去,留下一个萧索的背影,走到了月亮门还转头对娄晓娥喊道:“记得啊,明早9点,不见不散!”
娄晓娥又是伤心又是委屈,呜呜大哭着跑出了院子。
秦淮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忙叫何雨水:“雨水,你有自行车,快跟着娄晓娥,别让她做什么傻事。”
傻柱这时也反应过来,忙不迭的道:“对对对,雨水,你赶紧跟上去看看。”
何雨水翻了个白眼:“哥,你说你这办的叫什么事啊?连我都觉得缺德!”不过还是推着自行车跟了出去。
傻柱一脸便秘的表情,他也无语了,怎么就到了这一步呢?
大院众人见没什么热闹可看了,纷纷作鸟兽散,还不停的议论着。
“这傻柱,这么严肃的问题竟敢说瞎话!”
“谁说不是呢,不过许大茂和傻柱一向死磕,这么干不奇怪。”
“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啊,这傻柱可要被戳脊梁骨了。”
“”
傻柱呆呆的站了一会,见人都走光了,才摇头叹气,回屋去了。
秦淮茹回到家里,棒子粥已经煮好了,棒梗正在写作业,贾张氏坐在里屋床上纳鞋底,小当和小槐花在床边玩。
“回来啦,这外面可够热闹的。”
“是啊,这许大茂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一口咬定非要离婚,我看九成是真的,不是故意拿捏,您说说,他这是图啥?”
贾张氏嗤笑一声道:“谁知道呢,这娄晓娥大家闺秀,说不要就不要了?不过我可听说这她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
“平时家里饭都是她爷们做,她爷们去上班了,她就去聋老太太那里入伙,或者去外面下馆子。这女人不是过日子的人哪!”
贾张氏越想越纳闷:“哎我说,会不会是昨天你那表妹秦京茹入了许大茂的眼,把他给迷住了,故意离婚然后想娶你表妹?”
秦淮茹无语了:“得了吧,我那表妹一乡下丫头,土里土气的,能比得上人娄晓娥?再说他俩就见了一次面,能那么情儿吗?”
“我看许大茂应该是在外面有事儿了,要么就是要和资本家婳清界限。不过他许大茂再怎么作,跟咱们也没关系,小当槐花,过来吃饭了。”
秦淮茹让棒梗把桌子腾开,贾张氏拿来碗开始盛饭。
“又是棒子粥啊,昨天就吃的这个,连个咸菜窝头都没有。”棒梗一脸不高兴。
“哎,没办法,还有五天才关饷呢,凑合吃吧。”秦淮茹也没办法,快过年了,厂里要到小年才发工资。
“妈,再来碗!”棒梗吨吨吨喝完两碗粥,放下碗嚷嚷道。
“哎哟,能不吃了吗?”秦淮茹发愁了,“就剩一底了,你两碗都下去了,妹妹们半碗都没吃完呢。”
不是她吝啬,家里确实余粮不多了。棒梗是个半大小子,才有两碗,别人都只有一碗,这清汤寡水,又没干的,的确是吃不饱。
棒梗不高兴了:“我都没吃饱,光吃稀的我都没说话。”这小子见天吃傻柱的饭盒,还偷他家的吃的,嘴巴早就养刁了。
“来,奶奶这碗吃不了,给你吃吧。”贾张氏心疼孙子,把她那份让给了棒梗。
棒梗接过来就往嘴里倒,连句谢谢都没说。他也不想想,他奶奶怎么可能吃不了,那是从牙缝里往外省呢。
小当也说:“妈,何叔这两天都没给咱们捎饭盒了,我都忘记肉是啥味了。”
小槐花用舌头舔着碗,结结巴巴的说道:“槐花这几天也,也没吃饱。”
“哎,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不是你妈没本事。瞧瞧咱们家,五口人就那么点定量,得亏你妈到处踅摸,不然吃了上顿没下顿,喝西北风去吧。”
贾张氏怕几个孩子心生怨怼,开口替秦淮茹说话,同时也在暗示:该出去踅摸点吃的给孩子们补补身体了。
秦淮茹叹了口气,下意识就想去傻柱家里打秋风,但转念一想傻柱前几天才赔了五块钱,今天又被罚打扫院子,心里肯定不舒服。
不过许大茂说是明天要和娄晓娥离婚,那么财政大权应该会回到他手里,他也成了“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何况他这个放映员可是个肥差,光工资就不比傻柱低,还有各种隐性收入。
秦淮茹心念电转,已经算计好了明天的安排。不得不说,女子本弱,为母则刚。为了孩子能吃饱,她不介意付出一些小代价。
“快吃吧,晚上咱们早点吃饭,明天中午妈给你们带菜和白面馒头。”
贾张氏闻言想说点什么,但最终只是微微叹了口气,默默端着空碗离开了桌子。
屋子里再没人说话,只余下几人喝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