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哄着他追老婆
季文渊一早来到老爷子家。
刚走上二楼,一个瓷杯子就朝他飞了过来。
他手脚麻利地躲开,只听“啪”的一声,杯子摔了个粉身碎骨。
季文渊面无表情地走进客厅,“这么大年纪了,就不能收敛收敛火气,成天这么暴躁。”
“混小子!”
阮正英抄起桌上的另一只茶杯再次丢了过来。
季文渊这次把杯子接在手里,他里外打量了一圈,啧了声道:“二十万的茶具,说丢就丢。外公,你艰苦朴素的优良作风,都还给国家了?”
阮正英抬起拐杖指着他,“混小子别打岔,你给我滚过来!你到底犯什么混了,小璐要离婚!”
季文渊踢了张板凳过来,坐到老爷子身侧,“她见到宋南霜了,问我当年为什么娶她?”
“啊?你没把我供出来吧!”
阮正英一听,慌了几分,毕竟季文渊能娶方璐,他“功不可没”。
季文渊斜睨了眼老爷子,揶揄道:“你老人家敢做不敢当吗?”
阮正英闻言,不悦地啧了一声,“善意的谎言,不叫欺骗!你可是答应过我,不跟小璐离婚,好好过日子的,你去把她追回来!跪下求她原谅!”
季文渊眉头一皱,“我离了她不能活吗。你要是舍不得外孙媳妇,让我妈再给你生个外孙子好了。”
阮正英一听他的混账话,气得脸色涨红。
这个混小子嘴巴倒是硬得狠!也不看看自己对小璐的依赖有多深,真离了婚,有他哭得时候!
不过想到这头倔毛驴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老爷子硬压下去火气,放软姿态。
“你离了她能活,她离了你不能活啊!你给小璐个台阶下,赶紧把她追回来,小璐看个电视剧都能看得哭哭啼啼的,你跟她离了婚,她得哭成怎么样!”
季文渊脸上没什么变化,可是把玩手持的力度明显加大。
阮正英看出他有软化的迹象,趁热打铁,“你说一个离异的女人,还好找婆家吗!万一人家挑剔小璐,给她小鞋穿,给她脸色看,可怎么办啊!”
季文渊听着老爷子的话,手顿了顿。
他知道外公这些话都是故意说给他听的,可是一想到方璐要嫁给别人,他心上像打着鼓一样忐忑,整个人坐立难安。
他强作镇定,脸上看不出情绪,淡淡问道:“你想怎么样?”
阮正英总算等到这句话,接着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季文渊听完,嫌弃地歪了歪嘴角,“就这馊主意?”
阮正英眉头一竖,“你管什么主意!好用就行!”
季文渊应付着“嗯”了声,接着站起身拍拍外公的肩,“记得这份人情。”
他丢下这句话,便径直下了楼。
阮正英恼火地看着季文渊的背影。
他替他留住老婆,最后还欠了他一份人情?
老爷子生了一肚子闷气,好半天才憋出一句。
“等我抱上曾外孙,马上让小璐甩了你!”
……
季文渊站在方家院子门口,双手抱胸,一张冷脸苦大仇深。
方璐收拾好的行李,他一件也没拿。
反正她还得搬回去,没必要费事来回折腾。
只是这会儿方家的大门上,上了一把大铁锁,让季少爷吃了个闭门羹。
方璐的手机拨不通,季少爷只能等在门前,满脸不悦。
幸好十几分钟后,方青兰和高子悦回来了。
方青兰一见到季文渊,脸上笑得像花一样,“哟,文渊来了,快请进!怎么不提前说一声,还让你在门口等。”
季文渊没答话,在她打开门后,径直走进了房间。
高子悦在后面跟着,她看着季文渊高大的身影,紧紧的夹住双腿。
帅有钱又男人气十足的妹夫,完全戳中了高子悦的每一分幻想。
每每夜深人静之时,寂寞难耐的她,都靠着幻想妹夫的脸和身体度过漫漫长夜。
三十岁离异多年的女人,实在太渴求男人的抚慰。
她自认不比表妹差在哪里,论长相论身材,她哪哪都不输给方璐。
可是命运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那个她羡慕嫉妒都求不来的位置,方璐居然说不要就不要了,那就别怪她不顾及姐妹之情,追求幸福总不算什么错事吧!
高子悦进到别墅,先跑上了楼,她特意换了条低胸包臀的红色毛线裙,腿上换上肉色丝袜,脚底蹬着一双六厘米高的黑色高跟鞋走下了楼。
可惜季文渊看都没看她,镇定自若地坐在沙发里,一派王者的气息。
高子悦被迷得七荤八素,恨不得现在就倒在他怀里。
上帝怎么如此偏爱这个男人,把好处都给了他一个人。
高子悦端着茶水放到茶几上,她笑盈盈地把茶杯递到季文渊面前,“妹夫,喝茶。”
季文渊斜睨了她一眼,看着她如夜店风尘女子一样的装扮,眉头拧成一团。
他手指轻弹两下,“不喝,拿走。”
高子悦丝毫没意识到季文渊的厌烦,把茶水又往前推了推,“妹夫,——啊!”
她话没说完,季文渊直接把茶水挡回去,顺便“不小心”泼在了她那条艳俗的裙子上。
季文渊不耐地说道:“离我远点。”
高子悦裙子湿透,精心打扮的装束,连个正眼都没换来,她恼怒地站起身,踩着高跷叮叮当当地回了房间。
刚才这一幕,方青兰都看在眼里。
她在心里骂了声废物,女儿勾引人的方法永远那么低俗直白,不懂一点点欲拒还迎。
她坐在客厅,跟季文渊说着客套话,后来发现他完全不理她,都是她一个人在说,慢慢的方青兰也不再多言。
客厅里安静下来,方青兰浑身不自在,她一分一分地掐着表,终于盼到了方璐回来。
率先进来的是毛球,它圆滚滚地晃着身子跑了进来。
一看到沙发上的人,刚才吐着小舌头的可爱模样霎时消失,它恶狠狠地龇出牙齿盯着男人,声音像从鼻子里发出来的,“嗷—嗷—”
季文渊嫌弃地看着它,“狗仗人势。”
毛球眼神更凶,向男人吼叫声更大。
方璐进屋见到季文渊也是一愣,她把毛球喊到她身边,拍了拍头安慰它。
季文渊多看了方璐几眼,她今天穿着白色的毛衣和牛仔裤,头发束起挽了个松松垮垮的丸子,鬓角垂着碎碎的刘海,一股青春朝气。
脸色比昨天好了很多。
他打结的眉心微微舒展。
方璐以为他是来给她送行李的,她四处看了看,却没看到一个纸箱。
她转头看向他,疑惑道:“我行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