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到底谁滚
季文渊低头查看纸上的字,只觉气血上涌,脑袋阵阵发晕。
他又气又无奈,“我扔了,还能要回来吗!”
方璐十分肯定地点点头,“能。”
那张纸上写到:
季文渊自愿丢弃伍佰贰拾万元购入的结婚戒指,今后与此戒指无任何关系。
无论何人捡到,均拥有此戒指的所有权。
季文渊喉结滚动,把窜到喉咙口的火苗硬压下去。
他扯过那张纸,签上名字,“放心了?”
方璐把纸叠好,认真地塞进裤子口袋,“谢谢季少爷。”
季文渊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把手中的签字笔甩在桌上,大步走出房间。
如果再不走,不知道他会不会被傻子气死。
……
整理好东西,已经晚上八点。
张妈做了一桌子美食,方璐当然不能辜负了她,拉着罗贝贝认认真真地吃完了晚餐,完全不理会桌上的另一个人。
吃完饭,方璐上楼费力地抱下来一个大箱子。
季文渊坐在沙发,看到楼梯上摇摇晃晃的身影,蹙眉道:“别搬了,让人给你送去。”
方璐把箱子放在地上,喘着粗气。
这样的箱子楼上还有七个。
碍于她实在搬不动,决定再信他一次。
方璐拉着罗贝贝准备走。
季文渊见状,冷幽幽地在她身后丢了一句,“你不跟着,谁给你送书。”
方璐回头看向他,“你让他们放在我家门口就行!”
“不认路。”
“刘叔认得我家!”
“不要算了。”
说完,季文渊一脸无所谓地上了楼。
方璐犹豫了几秒,只得让罗贝贝先回去。
她在楼下等了半天,季文渊还没派人过来搬东西,她无奈只得跑上来喊他。
“哎,你派的人呢。”
季文渊正坐在沙发里,双手揉着太阳穴,“晚上都下班了,明天吧。”
方璐一听,眼睛冒火,“你这个人怎么说话不算话!”
季文渊眼眸半睁,看到凶得毫无威慑力的女人,薄唇勾了勾,接着站起身利落地打横抱起她。
方璐忽然腾空,紧张地搂上他的脖子,“你干嘛!放我下来!”
季文渊抱着她走到衣帽间放下,“我发现你很多东西没拿走。”
方璐疑惑地问,“什么没拿走?”
季文渊拉开第二层抽屉,手指勾出了一条黑色薄纱睡裙,“不是你的吗?”
方璐见到那条什么都遮不住的布料,别开眼,耳根瞬间红了。
那层抽屉里,都是些乱七八糟的情趣内衣……
她以后又用不上,所以都没带。
季文渊看着她红透了的小巧耳垂,心里瞬间软了。
他的手摸上她明显憔悴了的小脸,低声道:“那么伤心,还要挺着,你是喜欢自虐吗。”
方璐脸向后靠,躲开他的手,“你捅人一刀,还不让人疼啊!”
季文渊轻笑出声,他单手勾住她的脖子把她拉回怀里,“让疼。”
他手从她单薄的小衫里伸进去,摸在她胸口,“是这里疼吗?”
“你别碰我!”
方璐挣扎着想甩开他,却被他紧紧地抱着不松手。
季文渊手在她身上点火,所到之处勾起一片燎原。
方璐被他撩拨得腿软,季文渊还不肯放过她,手顺着裤腰伸进去,在她的敏感处放肆碾磨。
他对她的身体了若指掌,轻松逼得她叫出声。
正当衣帽间里冒出了粉红色的绮丽泡泡时,卧室门突然响了,江叔的声音传来,“少爷,宋小姐来了。”
方璐听到这三个字,立刻清醒过来,她使劲地抽出季文渊的手臂,狠狠给了他一个白眼。
季文渊被人打断好事,黑着一张脸,他伸手点着方璐的额头,“不许走,晚上再找你算账。”
说完,他便转身下了楼。
方璐咬着牙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犹豫片刻也跟了下去。
季文渊下楼,宋南霜走过来。
脸色憔悴,眉宇间带着几分哀怨,她强作平静道:“文渊,我想借你东禹市那套别墅住几天,过去散散心。”
季文渊立刻命人去取了钥匙过来,他看着宋南霜毫无血色的脸,拧眉道,“你自己去,安不安全?”
宋南霜苦笑着勾勾唇角,“没事。”
她瞥见走下楼的方璐,立刻站得离季文渊远远的,她小心翼翼道:“季太太,我只是来借点东西。”
方璐白了她一眼,“借点能怀孕的东西吗?”
季文渊闻言,脸色倏地沉了下来,“你再胡说八道试试。”
宋南霜低头垂眉,轻叹一声道:“季太太误会了,我跟文渊没什么,为什么——”
“你闭嘴。”方璐厌恶地盯着她,“我一听见你说话,就想吐,你滚出去。”
宋南霜咬着下唇,眼里染上水光。
季文渊伸手捏住方璐的后勃颈,“这是谁家,你让谁滚。”
方璐佝着背,被他捏得缩着脖子。
她磨着后槽牙,满脸愤恨。
这从来都不是她家,她就是个给他暖床的!
她鼻子酸涩,眼里却已干涸,她使劲向前低头,不惜扯疼自己的脖子。
终于挣脱他的钳制,她回头瞪着他,一字字挤出牙缝,“我滚!”
说完,她就跑出了别墅。
季文渊看着她的背影,火大地一脚踢翻了茶几。
……
“铃——”
多日失眠的季文渊刚躺在床上睡着,电话铃声便催命一样地响起。
他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硬压下去火气。
“外公,这么晚了什么事?”
“才十点!”
那边传来老爷子洪亮的声音。
“你和小璐怎么回事,她为什么搬回家住!”
季文渊淡淡道:“她要离婚。”
“混小子,你怎么答应我的!”
老爷子的怒气从听筒里直接传了过来。
季文渊把手机拿远,“我答应你不离婚,可现在是她要离。”
老爷子训斥道:“你不欺负她,她能离婚!我是老了,不是傻了!”
“我欺负她?”季文渊诧异。
半晌冷笑一声,“那你还不让她快点离婚?”
闻言,老爷子火气更旺。
隔着电话都能听到他重重的喘息声。
老爷子一字一顿地道:“你小子是不是皮痒了!”
季文渊见好就收,“外公,我劝过了,她不听,我也没办法。”
“你怎么劝的?我还不知道你小子!你得哄她,哄她知道嘛!”
外公连珠炮似的轰炸:“你不要学你爸那一套,老婆是用来疼的!
你带她去玩,去花钱,多关心她,嘴巴甜一点!
还有比你老婆更好哄的人嘛!”
“……”
季文渊打开扬声器,把手机扔得远远的,听着外公教的爱情理论。
偶尔敷衍的“嗯”一声。
老爷子发现对面的心不在焉,大声喝道,“你明早来我家!”
季文渊挑挑眉,“明早有事。”
“我不管,九点来到!”
说完,老爷子也不理会他答不答应,“咔”地挂断电话。
季文渊听到手机里的忙音,想到晚上的争执,头疼地抚了抚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