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科琳第章温
走进科琳的房间，赫莱恩挑了挑眉头立刻察觉到不对劲。
老妇人察言观色惯了，捕捉到了赫莱恩的神色变化。到了此时，她才板着的扑克脸才松弛下来。
她将油灯放在床边的小柜上，试探着问赫莱恩“艾尔先生，您也感觉到了？”
二楼每个房间都很小，根本挤不下四个人。于是赫莱恩让老亨利和大表哥等在外面，自己走进房间关上房门。
关上门后，赫莱恩使劲在屋里嗅了嗅才回答老妇人说：“夫人，我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就好像”
组织了一下语言，赫莱恩才说道：“就像是码头区死鱼烂虾的味道，但又不够强烈。”
“只是淡淡一点，还有点铁锈味！”
“嗯~~是的。”
老妇人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我闻到的也是这个味道，看来这3马克没白花，丽夏总算介绍了个有用的人过来！”
“等等，3马克？”
赫莱恩瞬间就明白了，老妇人这里给的是3马克。丽夏转到赫莱恩手里就吃了1马克，而且丽夏知道赫莱恩会知道有“中间商赚差价”，她就是在仗着自己和老亨利的关系明抢！
赫莱恩突然感觉好累，在这个尔虞我诈的世界活下去好累！
转而他又在心里安慰自己说：“没关系，小伙机。1马克而已，从老亨利工资里扣几次不就回来了！”
“当年小天才手表没请我代言，是他们公司的一大损失！”
安抚好自己，赫莱恩开始观察起床上躺着的科琳温小姐。
当他望过去，立马吃了一惊！
床上躺着的科琳温，已经无法称之为人！
只见她腹部高高隆起，身体却已经变成皮包骨，头发也如同入冬的杂草干枯后凌乱垂落。要不是能看到她胸口微微地来回起伏，赫莱恩认为已经可以把她拉到炉石钢铁厂烧成灰。
很显然，科琳温小姐遇到的诡秘事件与小维特不同，这是赫莱恩没玩过的全新版本！
赫莱恩握了握左手，他觉得解决科琳的问题，也不能单纯地靠大逼兜子解决。他害怕自己一巴掌下去，把科琳给打死。
到时候他敢保证，老妇人肯定会反咬一口说自己是杀人凶手，让我借机敲自己一笔。
能在诺曼街区活下去的老“艺术家”，哪个都不是善茬！
一回生，二回熟。
既然不知道如何下手，赫莱恩决定先触碰科琳试试，看看自己能不能去到灰色世界找黑影。
在此之前，他对老妇人问道：“尊敬的夫人，您能给我讲讲科琳温小姐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吗？”
老妇人点点头，开始叙述道：“就在一个星期之前，小科琳还是好好的。我记得那天夜里来了个古怪的客人，他来到店铺里随手指了小科琳。”
“你知道的，干我们这行。只要客人能给钱，我们并没有挑选客人的权利。我本来想替小科琳拒绝，但客人说是在店里过夜，我也就没了拒绝的理由。”
“怪异？！”
“怎么个怪异法？！”
赫莱恩抓住重点提问，老妇人回答道：“他走路和说话都很怪异，就像身体不协调，走路不重点该先迈哪条腿。说话也是断断续续，就好像每一个词语他都要想半天。”
“然后呢？”
“然后他们就上了二楼，就是这个房间。”
说着老妇人指了指这个房间后才继续说道：“他们行房的时候，也不像其他客人一样发出声响。原本我以为是那个男人生理方面有问题，这样的客人很难应付，所以我也没打搅他们，把注意力放在了其它地方。”
“唉，要是我当时多上点心，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
老妇人悲伤地看着没了人形的科琳温，眼中满是后悔与自责。赫莱恩在这几天里，也从老亨利与大表哥那里了解到一些神秘学知识，所以他安慰老妇人说：“诡秘与“诡秘事件”的发生总是让人防不胜防，还请夫人节哀，这不是您的错！”
“谢谢你，艾尔先生，你真是个温柔的男孩子。”老妇人抹了抹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悲愁垂涕地说道：“现在像你这样的老实人可不多了，要是有哪个姑娘想要过正常生活，我一定第一时间介绍给你！”
赫莱恩在心里骂了句“mmp，老实人是你爹，老实人有什么错？！”
他没有了与这虚伪老鳄鱼交谈的心思，从而走上前拿左手触碰到了科琳温的额头。
“就像是老树皮！”
想法冒起的瞬间，熟悉的眩晕感袭来。等他意识变得清醒些，人已经再次来到了灰色世界。
还是站在灰色的湖面上，一圈圈波纹从脚下荡漾开。远处还是灰色的天空和充满灰色雾气的地平线。那些灰色的后面，还是让人不自觉感到强烈恐怖与绝望的不可名状存在们。
人类在这里无比渺小，正如同“伟大主宰奈亚”说的那样。它们是群星之间的黑洞，而自己只是一颗不起眼小行星上的蚂蚁。
“你的意志力很坚韧！”
不远处与赫莱恩一样站立在灰色湖面上的黑影开口了，它做了一个转身的动作面向赫莱恩夸奖道：“很少有人类能够短时间内连续来到这里，还能保持清醒的思维和理智。”
赫莱恩收回远眺的目光，看向黑影道：“小黑子您的意思是，这里不能常来，来多了会疯掉？”
“请对我保持尊敬与尊重！”
说完黑影抬手一指，一股剧痛在赫莱恩脑中炸开，疼得他不停在灰色湖面上打滚。等过了许久，赫莱恩才从大脑的炸裂痛楚之中清醒过来。他手撑着爬起，满身是汗。
面对若无其事的黑影，赫莱恩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问：“尊敬的“伟大主宰奈亚”意识分身，请问我该如何处理这次的事情？”
赫莱恩把“伟大主宰奈亚”意识分身几个字咬得很重，似乎是另一种嘲弄。
黑影没有在意这些小细节，它开口用似男似女的声音说：“说实话你这次遇到的东西我不想管，不是打不过，实在是弄起来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