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章 新业务
诺曼街区，“阴影与兜帽”酒馆。一个二十多岁出头的长发小伙，正在与同桌滔滔不绝地讲述自己的传奇经历。
“我跟你们讲，当时情况紧迫。只听见艾尔高喊一声：“圣光你看那个异端，比看起来的还要强大许多！请问圣光啊，这样的敌人能多来几个吗！？”
“然后整个房间内骤然光芒大作，艾尔的左手立马燃烧起熊熊火焰！”
“然后他给了你一记耳光？！”
正讲到精彩之处，同桌一名伙伴出声打断了小维特。他看着小维特肿得老高的右脸，继续调笑着问道：“话说你当时被女巫勾走了魂魄，房间里发生的一切你是怎么看到的？！”
小维特白了对方一眼，愤愤不平坐下后说道：“我妈告诉我的！”
此时另外一个同伴开口问道：“那后来怎么样，艾尔干嘛要给你一个耳光？”
“是啊，你干嘛要给他一个耳光！”在诺曼街区的另一头，大表哥也问了赫莱恩同样的问题。
秀爷扔掉空牛奶瓶，一本正经地回答道：“这叫“物理超度”，我给小维特一耳光，只是想把圣光的力量注入他的体内！
“你差点一巴掌把他给打死！”
老亨利忍不住了，跳起脚来骂道：“你个脑子是屎的豆腐渣工程，你是不知道老子和小维特他爹当年有多铁！”
“你要是一巴掌把人给扇死了，等我死了怎么和他爹交代，玩弄的我屁眼吗？”
赫莱恩指挥大表哥拉着板车转进路边巷子，然后才抽空回怼道：“是是是，对对对，您义气！”
“你当年的兄弟要是知道，你在“德克人民广场”与“大都会湿地公园”花5铜马克照顾他们母子。”
“我敢保证，等你死后他一定会找一群人一起宠爱你！”
空气一时间陷入安静，赫莱恩认为这次他反击的语言足够毒辣，一定给老亨利造成了致命暴击！结果一瞅老亨利，对方正一脸得意地看着自己。
老东西与赫莱恩目光对视，用极为庄重的语气说道：“照顾已亡故兄弟的家人，是我们“黑衣党”得无上准则。解决已故兄弟妻子生理上的需求，也是照顾兄弟未亡人的一部分，何况我还给了钱！”
赫莱恩一时无语，突然他想到老家伙姓亨利，自己却姓艾尔。真想问问老亨利，自己是不是他帮忙照顾兄弟媳妇时候得来的
他们走得很快，不一会就到了巷子中间。这里是诺曼街区“臭巷”，因为总有喝醉的酒鬼在这里撒尿而得名。
“臭巷”是诺曼街区一条有名酒吧街的后街，也是“二手月季”丧葬公司接到新业务的所在地。
自从赫莱恩一个大逼兜抽活了小维特，仅仅五天时间这件事情就在诺曼街区传得人尽皆知。这要感谢丽夏姨妈重操旧业，只要有顾客找她搞“艺术”，丽夏姨妈总会卖力把赫莱恩吹嘘一番。
这让赫莱恩艾尔率先在一群老“颜色艺术家”之中声名远播，不要怀疑丽夏姨妈的业务能力，她虽然胖可也是真的便宜。在东区苦役与码头劳工之间，丽夏姨妈这样的“艺术家”很吃香！
“二手月季”的第二单业务，也正是靠着丽夏姨妈的关系，转到了赫莱恩这里。
不过这次他们接到的不是烧尸活计，而是和小维特一样遇到了诡秘事件。也因为和丽夏姨妈一样，付不起高昂的圣光教会弥撒费用，所以选择找赫莱恩来碰碰运气。
2马克救活了算是捡了一条命，2马克没救活也正好让赫莱恩拉去烧掉。
穷苦的人，在面对生活刁难时，没有多少选择！
轻轻叩响门扉，一个年迈苍老的的声音从门后传来问“是谁啊？”
“我们是“二手月季”丧葬公司，受到委托来解决科琳温小姐遇到的麻烦事情。”
“吱呀”一声，木门被人拉开一条缝。一个裹着红花布头巾的老妇人把脑袋伸了出来，她先打量三人一眼，才转头望向为首的赫莱恩问道：“您就是艾尔先生？”
“是的，老夫人您可以叫我赫莱恩。”
“嗯~~很奇怪的名字。”
“嗯~~”
老妇人又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哼声，然后把木门完全打开对着三人招手道：“快进来吧，最近纠察队老来这里晃悠！”
说完老夫人让开门，让三人赶快进去。
“嗯~~”
“走吧，我带你们去看看姑娘！”
等三人走进屋子，老夫人利索地关上门并插上了门栓，同时她也忍不住抱怨道：“该死的纠察队，最近是不是疯了！”
赫莱恩只要略微思考，就知道纠察队为什么老来这里转悠，全是拜茉莉姐姐所赐。同时他也意识到茉莉姐姐没说实话，她这次遇到的事情，可不是被人搞“艺术”抓到罚款这么简单。
不过现在最要紧的，还是解决好眼下这单生意。赫莱恩算过，一个大逼兜能抽活可以净赚18马克。死了上“丧葬一条龙”也能净赚12马克。其中多支出的20铜马克，是他为自己支付的出场费。
走入屋内门被老妇人一关，整个房间立刻暗了下来。赫莱恩能隐约看出房间装饰以粉色调为主，空气中还飘荡着淡淡的香味。
“是烧丁香花和月桂叶的味道！”
赫莱恩很快做出判断，这是诺曼街“艺术苑”常用的调香方式。要是处于营业状态，“艺术苑”还会在丁香花与月桂叶之中加入特殊的催情粉末。
当“颜色艺术家”来到这里搞“艺术”，吸入混合着丁香花与月桂叶燃烧的催情香味之后，很快就会意乱情迷，在与这里的“艺术家”一起进行“艺术创作”时，这种特殊催情香味也能让“艺术创作”很快完成，从而为这里接客的“艺术家”们节省大量时间。
“这就是150快餐与800包夜的区别,时间总是能和金钱挂钩！”
赫莱恩不由得在心中吐槽一句，就带着老亨利与大表哥随着老妇人的指引上了二楼。
二楼被木板分割成了一个个小房间，要是三人在营业时过来，一定能听到各色男女在搞“艺术创作”时发出的愉悦叫喊。
只可惜现在“艺术苑”关门歇业，三人无法一睹“盛世景象”！
见赫莱恩对小房间内探头张望，前面引路的老妇人忍不住说道：“姑娘们都回家去了，没有家的也去了附近旅馆住下。”
“嗯~~”
“自从科琳出事之后，谁都不敢继续住在这里。”
赫莱恩收回探查的目光，对着老妇人一笑说道：“我只是单纯地觉得，二楼更适合用紫色和玫瑰色做装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