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八章 和我当同桌
何娇娇撇撇嘴，刷着手机上的消息，看着论坛上吵起来一栋又一栋的高楼，突然从屏幕前抬头看沈长清，“长清。”
“嗯。怎么了？”
沈长清把饭咽下去，秋水一样的眼与她对视，清清一潭，光波流转。
何娇娇咽了一下口水，好漂亮，从前沈长清总是画一些浓妆，穿的衣服也很成熟，美是美的，可那美与她极其不相衬，像是精致的白瓷瓶里插的却是艾蒿，太别扭了。现在沈长清连妆都没画，穿着校服，皮肤清亮，像天上柔软皎洁的白云。
何娇娇说：“长清，怎么没人拍你的啊，我真觉得你比周阮好看，什么破清纯校花，校园女神啊，应该给你当的。”
&34;没有，她很漂亮。&34;
是那种坦然自若的美。
除开那些肮脏事，她身上有沈长清最喜欢的那种未达目的不罢休的魄力，这绝对算不上缺点，她本可以成为更好更优秀的人的。
这糟糕的玛丽苏世界，为什么非要有绝对坏人呢？还非得是女的。
沈长清无奈，低头默默扒饭。
饭后何娇娇拉着沈长清在操场散步，她晚饭吃的有点多，需要消消食。却在操场看到顾一垣和江樾，他们坐在台阶上撑着手休息，有一搭没一搭聊天。
盛时眼尖，也看见了她们两个，于是坐在台阶上冲她们挥手，“哎哎哎，沈长清，过来。”
沈长清被这声音吸引看过去，摆了摆手。
没想到盛时从台阶上跳下来跑向她，把她拽过去，“好不容易偶遇一会，还不和我们坐坐。”
沈长清无语，和何娇娇小步跟在他身后。
盛时笑眯眯的，等沈长清她们真和他们坐在一起后，又讲不出什么话来。他捅捅顾一垣，给他使了个眼色，我辛辛苦苦搞定的，还不想好怎么犒劳我。
顾一垣扭头，低头玩手机。
还不是为了给你和沈长清创造点机会，好让你的赌局早点赢，一番好意被辜负，盛时干脆自己问沈长清，“无不无聊？”
无聊可以找顾一垣。
“还行。”
“你最近学习怎么样？”
不行可以找顾一垣，他学习成绩很好，可以辅导你。
“还行。”
盛时拿手指了指操场上牵手散步的小情侣，“你觉得怎么样？”
羡慕的话可以找顾一垣，他正好有一个赌局，大概率会答应你，反正你也不喜欢卫初了。
“挺好的。”
盛时大喜过望，正准备说下去。
就听见沈长清继续说，“就是有点太堂而皇之了，感觉容易被教导主任抓到。”
沈长清以前读书的时候，就有老师和教导主任这样蹲守操场，然后抓到了好几对，最后请了家长，写了检讨，还背了处分。她心有戚戚然。
盛时差点要骂脏话了，“……他管不了这个。”
&34;哦，”不愧是书里的世界，沈长清了然，“那挺好的。”
盛时还打算说什么，沈长清又说，“别耽误学习就行。”
“……”
盛时彻底沉默，不打算问了。你他妈去当教导主任得了。
就连何娇娇都有些看不过去，察觉到盛时实在没话找话，于是她附耳对沈长清说，“长清，我们走了。”
沈长清点头，和盛时打了招呼，拉着何娇娇走了。
顾一垣却抬头和她说再见，沈长清愣愣的，也回头和他说再见。
盛时撇了他一眼，人在的时候你不说话，好家伙人走了你说再见，这是干嘛啊？
顾一垣语气很轻，无端透着凉意，“她不怎么喜欢我和她说话。”
江樾拍了拍他的肩，“不错嘛，连别人心思都摸透了。”
盛时啊了一声，“那你放弃得了。”
&34;为什么？那更有意思了不是吗？&34;
裴书还在休息室里和卫初耗着，他最近的性子真是有些捉摸不透，她按按眉心，实在有些无奈。
“为什么不和我坐同桌？”
“哦，”他自问自答，“又是你刚刚在楼梯口说的那个理由是吧？”
裴书刚刚吃完饭往教学楼走，就被卫初拦住，他的语气很强硬，“等下你上楼让你同桌和我换一个位置，我要和你一起坐。”
裴书莫名其妙，这又是突然抽什么疯，“不行，安排好的位置。”
“换一下不就行了。”他也很理所当然。
“不行，”她还是拒绝，“班主任排的，我没有权力私自更换，我同桌也可能不同意。”
顾一垣像是听不懂，把她拉来休息室，在这里和她对峙。
“如果是因为那个原因的话，我现在就去说，他们会同意的。”
废话，你去问，当然会同意，谁敢不同意。
她不想再废话，解释那么多他也听不进去，转身的时候却被卫初插在前面，他弯腰去看她的眼睛，面庞发冷，快要暴怒。
裴书后退一步，也这样望他。“别闹了。”
他突然有些泄气，好像所有的行为在她眼里都是玩闹，“我没有闹。”
裴书有些想笑，卫初这样就像一只敛去利爪的狮子，已经没有什么威慑力，&34;下次吧，好不好？下次考试我就和你坐。&34;
裴书的声音有些妥协式的柔软，他点头，“好，拉勾。”
裴书觉得太幼稚，但还是把手伸出去，又收了回来。
“我答应了你，你是不是也该答应我什么？”
“什么？如果是之前保护你的事我会……”
&34;不是，&34;裴书截断他的话，”下次月考你老老实实把试卷写完，不会也要写。“
”就这么简单？“
”嗯。“裴书笑，”本来想让你起码前进一百米，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免得你说我为难你。你看起来也不像是会做的到的样子。“
”裴书！“他咬紧后槽牙，念出她的名字。
少女却已经趁他不注意从他身边跑开，”没什么事我走咯，拜拜。“
卫初在原地站了一会，才慢吞吞地走回教室。
却迎面碰上他们三人，盛时见他心情不错，兴冲冲跑上去搂他脖子，”你他妈又跑哪里去了？“
卫初如实告知，”找裴书。“
盛时哎了一声，尾音拉的老长，”有了媳妇不要兄弟是吧。“
卫初手肘捅在他肚子上，“傻逼。”
盛时捂着肚子向他们两个人求救，他们像没事人一样走过。
江樾：“缺心眼吧你。”
盛时心里哀嚎，好两个见死不救的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