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白依依的话只说了一半, 桓墨便绕过她走了进去。
男人脸上阴沉吓人,刘知府本来想出来要出来说两句好话,看到这位大人的脸色, 立刻噤了声。
跟着进来的高寻看了眼白依依难看的脸色, 最后只是叹了口气。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在他眼里夫人和苏止相当于一起背叛了侯爷, 若是换作是他恐怕也会承受不住。
虽然这位白姑娘看着是一心想着侯爷, 但是侯爷的心思他也不敢揣测, 只能出言安慰一三。
金宝珠路上的时候便昏睡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晚上, 她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头也痛的不行, 她刚动了动,突然感觉到腰上似乎横了一条手臂, 吓得她浑身僵住。
她朝身后看了眼, 认出是之前那个男人,便更害怕了。
男人似乎睡得很沉, 但是那条手臂将她搂得很紧,金宝珠想推开却推不动,正急得不行,却难听到男人低哑的声音道。
“……醒了?”
金宝珠闻言身体猛地一颤。
“你放开我!!”她试图挣扎, 可是她的力气太微弱,桓墨不仅没怎么动,反而把她搂紧了些。
“一大早又开始闹了吗?”
金宝珠恼怒的看着缠着她的男人,抬起手便要打下去,却被桓墨捏住了手腕, 她动弹不得他便气恼的喊道。
“你不要脸,只会欺负旁人妻子!”
桓墨许久没有这样好好睡一觉了,原本刚刚好一点心情却又被金宝珠打破,他盯着眼前面容苍白的女子,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怒意。
“你是我的发妻……”
“但是已经和离了!”
金宝珠记不得从前,但是她却明白,做夫妻的若是过得好,便不会和离。
“既然和离了,还做什么纠缠?世间女子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你做什么非要这样对我?”
金宝珠越说越气,她双眼又红了起来。
她才过了半天好日子,便又被搅乱了,她现在被旁人掳走,便是夫君再宽容大度,恐怕也不会要她了,想到这她眼泪掉的更厉害。
“你为什么非要这样对我!”
看到女子越哭声音越大,桓墨的脸色也越发的阴沉。
“为什么……”
“我还没有问你!”
“为什么非要离开我?为什么要和苏止厮混在一起?”
……他不过只是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而已。
他有什么好?
桓墨咬着牙,目光凶狠的望着金宝珠。
没人知道当初他从冀州回来后是怎样的心境,当高寻把那个不知所谓的离文书递给他时,他才想起之前金宝珠有拿到过他的指印,他才知道原来那么久以前金宝珠便处心积虑的想要离开他。
想起当日,桓墨便更加用力的握紧金宝珠的手腕。
“是不是需要我把你的腿打断,然后关起来,你才不会总想着那个野种?”
金宝珠觉得自己手腕仿佛断了一般,但是她就是不肯哼一声,她瞪着眼前的男人,心中仿佛燃起火一般。
“你若是对我好,我便不会走,定是你对我不好我才要走,现在你却来怪我,呵,反正我不过只是个弱女子,打断腿算什么?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女子脸色苍白又虚弱,可是她的眼神却充满恨意,桓墨不喜欢金宝珠这样看他,他不明白金宝珠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明明前世的她那般软语温柔低眉顺目,为什么如今却如此反骨不逊?
……定是因为苏止。
桓墨固执的想,定是因为苏止蛊惑,他的妻子,原本满心满眼只有他一个人的妻子,现在却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男人的钳制的越发用力,金宝珠也更加抗拒,她红着眼睛瞪着眼前的男人。
“在我眼里苏止就是好,他就是比你好,我就是喜欢他,就是讨厌你——”
金宝珠还要继续说,可她的双唇却突然被男人的吻住。
或者说啃咬更合适。
桓墨用舌尖细细的描绘着女子的双唇,丝毫都不允许她抗拒。
他不想听到她说那些话,不想听到她说心里有别的男人,桓墨不想承认,但是他就是嫉妒。
嫉妒的双眼发红,嫉妒的面目全非。
张嘴闭嘴便是苏止。
他有什么好?
想到金宝珠心中有着别人,桓墨便觉得胸口闷痛难以忍受,哪怕如此,他依旧认为所谓男女之情和男人的建功立业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哪怕强烈的不甘和怨愤快将他淹没了,他觉得这不过是区区的男女之情。
他只要将苏止杀了,金宝珠以后便只会看着他。
屋外寒森,守在门口的侍卫依稀听到屋里的争吵,也装作听不到,直到高寻拧着眉走进院子,他犹豫的敲响了房门。
“侯爷。”
桓墨听到屋外声音,终于放开了金宝珠,而下一秒他的脸便被打的偏到一边。
金宝珠狠狠的擦了擦嘴,立刻抱着被子从床上下来,桓墨抬手摸了摸脸颊,看着站在角落里满脸防备的女子,正要走过去外面却又听到高寻的声音道。
“侯爷,刚刚都南郡守卫来报,因为连日阴雨,渠水暴涨,恐怕撑不到将要决堤……”
桓墨止住了脚步,他看了眼金宝珠,然后捞起衣服。
金宝珠心中还是怕的,只是一直在忍着而已,等桓墨出去后,她才颓然的坐下。
她抱着双膝坐在角落里,很快有人推门进来,她惊慌的看过去,却发现是个容貌娇俏的女子,女子看到她的时候神情显得有些复杂,不过她还是笑着道。
“宝珠姐,侯爷让我给你看一下伤势。”
金宝珠整个人缩在被子里,神情依旧警惕。
“你是谁?”
白依依闻言愣了愣,她看着瑟缩的女子,还没等她开口,便又听金宝珠道。
“你既然叫我宝珠姐,我们就是认识的,你能不能放我走……”
女子满脸希冀的望着自己,与从前的淡然冷静相去甚远,白依依看着她头上的伤势,错愕的问了句。
“你……失忆了?”
见金宝珠点头,白依依又问了句,“那侯爷知道吗?”
金宝珠闻言蹙了蹙眉,“谁是侯爷?”
白依依不由得捏紧了双手,她只知道金宝珠当初留下了和离书便离开了金陵,前些日子侯爷也是为了寻她才来了岭南这边。因为侯爷最近身体一直不好,她不放心才跟来的,谁想找到了金宝珠,她却是失忆了。
“方才走出去的那位,你……从前的夫君,便是威名远扬的肃远候。”
听到白依依这么说,金宝珠心道,什么威名远扬,根本就是欺男霸女的狗官。
“我不晓得从前的什么夫君,我不认识他了,你帮我走好不好?”
白依依看着可怜巴巴望过来的金宝珠,犹豫的后退了半步,然后又摇了摇头。
“不,不行,唯独这个我不能帮你,桓……侯爷他很在意你,宝珠姐,你留下来,侯爷会对你很好的,你服个软,说些好话,说不定侯爷便会既往不咎……”
白依依也不知自己怎么说出这些话,她看着金宝珠身上的伤痕,又觉得可怜,可她又忍不住偏向桓墨那边,她看得出来桓墨心里只有金宝珠,之前甚至不惜求她去研制那种令人痴傻的迷药。
她知道自己不该那么做,但是她就是觉得心疼,那个男人可以上阵杀敌收复疆土,还带着她在边境救治瘟疫,他为北齐百姓做了那么多,却因为自己发妻的背叛如此痛苦难过。
她就是觉得不公平,他应该幸福才对。
“宝珠姐,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愿意,他那么好,有权势有功名有相貌,为什么……为什么你如此不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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