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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酷吏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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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我能证明。可否让萧大人配合我,进行情景再现。”辛容不急不忙,缓缓说道。

    “萧冰。”

    “是,大人。辛容姑娘,你要如何做。”

    “还原当时的情景。萧大人,可否把当时那把短刀给我用。”

    辛容接过官差递来的短刀,塞在袖中。

    然后看向萧冰,说道:“萧大人,请你向我袭来,衣襟上方位置。”

    萧冰……

    “萧大人,演示而已,当时我躲开了。”

    萧冰出手,辛容闪身躲开,抽出短刀,刺向萧冰。

    “萧大人,夺刀。”

    萧冰抓住辛容手腕,劈手夺刀。

    辛容用了绝招,踢向萧冰,呵呵,是个男人都得恼。

    萧冰抬腿挡住。

    “萧大人,很生气吧,刺我一刀。”

    萧冰拿刀刺向辛容,在刀尖接触衣服的刹那,停住了。

    “精彩啊,你俩可以排场戏了。”公冶修还鼓了下掌。

    “辛容,你如何证明是公冶修刺的你?”黄大人问道。

    “大人,公冶修刀刺民女时,因为刀小柄短,碰到了民女的衣服,手上沾了香粉。现在他的手上应该还有香粉的味道。”

    “萧冰,查验一下。”

    “萧冰抓起公冶修的手,闻了闻。”一脸嫌弃。

    又来到辛容面前,面露难色。

    辛容掏出一盒香粉,递给他,说道:“这是我用的。”

    “大人,这只能证明我接触过她而已吧。”公冶修还在看戏。

    “大人,公冶修承认了他对我不轨。”

    “公冶修,你可承认?”

    “大人,碰下衣服也不是什么罪吧。”

    “辛容,你可还有其他证据。”

    “有,大人。被别人刺伤,和自己刺伤,伤口方向不一样的。”

    “你且说来。”

    “公冶修比我高,拿刀刺向我,伤口是向下的。萧大人,如果你要刺伤自己,那伤口应该是什么样的。”

    萧冰比划了一下,说道:“自己刺伤,伤口一般是平的。可是如果手臂举高,也能是向下的伤口。”

    “萧冰,你怎么能拆辛容姑娘的台呢,哈哈哈哈哈……”

    “公冶修,公堂之上,不得放肆。辛容,你可还有其他证据?”黄大人有些无奈。

    “有啊,萧大人,请看看你的手掌。”

    “并没有什么。”萧冰抬头疑惑地看着辛容。

    “萧大人,麻烦你舔一下自己的手掌,吐一口也行。”

    萧冰有些气:“辛容姑娘,你到底还有没有证据?”

    “这是关键证据啊,萧大人,要不我来。”辛容作势要吐口水。

    “不必。”萧冰立刻回绝,朝手掌吐了一口,随后伸出手,说道:“大人,接触口水的地方,变成了红色。”

    “大人,民女在刀柄上涂了特殊的油保养,这油遇口水会变红色,请大人查验公冶修的手掌。”

    “公冶修,你自己试一下。”黄大人命令道。

    “大人,这……这未免不妥。哎行吧,是我刺的。我加倍赔偿她可以了吧。这罪需要多少钱,能抵刑罚,你直接告诉我吧。”

    “萧冰,查验。”

    “是,大人。”

    “我都认罪了,至于嘛,你要多少罚金,我给得起。”

    萧冰命人压住公冶修,可是公冶修不肯配合。

    辛容见状说道:“萧大人,只要是口水就行,不管是谁的。”

    “来人,牵狗。”

    “萧冰,你放肆。放开,我自己来。”公冶修无奈吐了一口,手掌上也出现了红色。

    “把公冶修的认罪证词,和拿过刀的证据,记录完整,让他画押。”黄大人看向负责记录的官差,催促道。

    待公冶修画了押,辛容又跪下说道:“谢大人替民女主持公道,民女还有一事。”

    “还有何事,你可说来。”黄大人语气温和了些。

    “公冶修想要民女的玉佩,说要当定情信物,民女不给,他便要抢。刚才与萧大人演示,民女让他袭向衣襟,就是因为公冶修当时要抢玉佩。希望大人为民女讨回母亲遗物。”

    “遗物在何处?”黄大人陡然提高了声音。

    “就在公冶修怀里。”辛容看见黄大人的反应,满意极了。

    萧冰看了眼黄大人,会意。即刻向公冶修出手,从他怀中拿出玉佩。

    “玉佩上刻了一个‘容’字。”辛容看向萧冰说道。

    萧冰看了看玉佩,回道:“大人,确有此字。”

    “萧冰,把公冶修拿下,关入死刑犯牢狱!”

    “是,大人。来人,拿下公冶修!”

    公冶修难以置信:“不就一块玉佩吗,再说她也拿回去了,大人,你究竟是何意?”

    萧冰盯着公冶修,说道:“公冶修,你可知道《盗律》里有一条,盗牛者,死罪。”

    “我怎么知道,再说我用得着偷牛吗?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公冶修还在挣扎。

    “后面还有一句,盗伤者,与杀人同罪,皆处死!”萧冰厉呵。

    “你说什么!”公冶修终于明白了辛容的最终意图,气哼哼喊道:“大人,是那女子陷害我。玉佩是她自己给我的,放开,我要回公冶府。”

    “没错,民女被刺伤后,自知无力再抵抗,只好给了他。”辛容及时给了解释。

    “不是,大人,我没有拿那把刀刺她!”公冶修咬牙切齿。

    “那你手掌为何会变红?”黄大人问道。

    “我不知——我知道了,是玉佩,我只拿过玉佩。大人,玉佩肯定也能变红。”

    辛容在众人目光中,朝玉佩吐了口水,然后举起展示。

    “怎么没有变色,这不可能!大人,是她陷害我。”公冶修一脸不可置信,实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公冶修,你也看见了,只有拿过刀柄,手掌才会变红,与玉佩无关。萧冰,带下去吧。”黄大人好似松了口气。

    “黄继昌,你敢判我死罪!你别忘了,死罪是要上报京城复核的,我公冶家在京城的亲戚,不会让你得逞的。”

    “还不带下去!”萧冰催促押人的官差。

    辛容四人出了府衙,看见了等在门外的柳慕。

    方固向柳慕点点头,说道:“没事了,回家吧。”

    是夜,其他人睡下后,方固来找辛容。

    辛容也知道,瞒别人容易,但是方固谨慎,必有疑问。

    她给公冶修挖坑,是在公冶修不肯放过自己时,临时改的计划。

    所以,虽然她用身上的变色唇膏下了套,却并没有白醋擦拭玉佩,而是在去府衙的路上,给尾随的金来使了眼色。

    金来找机会靠近,只听辛容说了一句,给我一小瓶白醋。

    即使没有金来,还有英落能做这件事。

    但是仅仅是刺伤,伤又不重,构不成大罪,普通罪名可以用钱赎罪,这是律令允许的。

    关键还在玉佩上,因此,辛容交代方固,看紧公冶修,她的玉佩在公冶修怀里。

    “你让我看着公冶修,是怕他扔了玉佩,完成不了最后一击。”方固问的直接。

    “什么最后一击啊,那是我娘留给我的,我怕公冶修抢去之后弄丢了。”

    “是这样?我还以为是你根据律令设计的。”

    “开什么玩笑啊,我哪知道抢个玉佩是死罪啊,是因为我的玉佩很值钱吗?”

    “不是。先皇三十年前初定天下时,已经战乱几十年,人口凋敝,百姓贫穷。他为了国家安定,把盗伤、盗牛都定为死罪。”

    “可公冶修是抢的,不是偷的啊。”辛容假装疑惑。

    “盗不仅指偷窃,还包括以抢劫、恐吓、威胁等手段,取得别人财物。”

    “哦,原来是这样啊。当时黄大人把公冶修定了死罪,我还吓了一跳。”

    “就不该让你去找公冶修,我们应该带你和英落离开这里的。”

    “难道每到一个地方,遇到欺凌自己的人,就只能躲吗?方固,你想想向园,她可有逃避。这里不是法治社会,救济的途径太少了,与其不停地躲,我宁愿拼死一搏。”

    “什么法治社会?”

    “方固,是你告诉我,黄大人在京城为官时,不畏权贵,秉公执法,我才敢冒险的。当一个社会,黄大人这样的人更多时,就是法治社会。”

    当然没这么简单,可又没法说的详细,差太多,差太多了……

    辛容叹息,她以这样的方式对付公冶修,是不是意味着,她已经适应这里了。

    “嗯,法治社会听起来很不错,你现在比以前好学多了。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嗯,晚安。”

    “等下,你为何让金来买了醋?”

    “我闻着血的味道很腥,有些想吐,想着闻闻醋味,可能好受些。”

    “那应该是晕血症,明天再找郎中给你看看。”

    “嗯,那晚安啦。”

    辛容躺下,舒了口气,这样就好,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安全的,诬告是要反坐的。

    但她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她把烫手的山芋给黄大人了。

    听公冶修的意思,他的死罪到了京城,未必能通过,不知黄大人最终能关他几年。

    “大人,公冶府的侍卫找来了,我已经打发走了。”萧冰看到黄大人的眼神里透着不甘心。

    “好不容易定了公冶修的死罪,可是如果京城那边……”黄大人很是忧虑。

    “大人,前任被免职的太守,留下三十多个与公冶修有关的案子,最后获罪的都是公冶府的奴仆、侍卫,门客,这次终于给他定了死罪,不能再让他脱罪了。卑职去杀了他,后果一人承担。”萧冰说完,跪下叩头,继而起身要走。

    “站住,这不是你一人能承担的,只要公冶修死在府衙,不管是被谁所杀,我都脱不了干系。”

    “那卑职把他劫走再杀。”

    “胡闹,公冶修的罪行,证据确凿,他自己也认罪了,就应该按律处置。你去找人来。”

    “是,大人。”

    片刻,萧冰带了四名官差进来,只听黄大人命令道:“萧冰,你带人去狱中,将公冶修斩首。”

    “大人,不如让我——”

    “住口,还不快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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