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这个杀手不太冷
女杀手为什么又出现？秦宇南惊愕地想着，这该不会又是梦境吧？太特么不可思议了。她要怎样对我？
黑衣人凝视秦宇南片刻，面具后锐利的眼神渐渐变得温和，把枪收起来。
“我对你没有恶意，如果我要杀你，早已经动手了。”
“那么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走我？”秦宇南将举起的手放下。
“我不是抓你，我是救你。”
“救我？什么意思？”
“那个穿西服的人，才是抓你的人。”
黑衣人从秦宇南的神情动作猜到他已经放下了戒备，便一边说，一边上了车，腰肢一扭，坐在秦宇南旁边，火辣的身材在紧身皮衣下展现无遗。
看起来这女人身高跟沈葭希相近，但身材显然比沈葭希更正。
“你是说，那个国家物理研究院的人，是来抓我的？”秦宇南道。
“没错。但是，他不是什么国家物理研究院的人。”
秦宇南愕然：“那他是什么人？”
“他属于另一个组织，一个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的组织。”
“那你又是什么人？”
“你见过我的。”
黑衣人伸手将面具摘下，一头秀发披散下来，脸庞白皙，五官精致，看起来年龄二十七、八岁样子，眉宇之间有一种成熟、俊爽的英气。
坐在女杀手旁边，未涉社会的高中生秦宇南明显感受到一种压人的气场。
“我叫桑妍。我是杀妖兽的人。”黑衣人继续说。
“你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如果你被他们抓走，就算不死也将会永远失去自由。”
“为什么？他们抓我的目的是什么？”
“研究。之后把你改造，改造不成就杀掉。”
“仅仅这个原因？”
桑妍没有回答，反问道：“对于妖兽，你有什么看法？”
“那些都是凶残的杀人兽，应当被消灭。”
桑妍点点头：“没错。如果你有能力，你会不会为消灭妖兽做点事？”
秦宇南心里一愣：难道她想叫我去杀妖兽？他可从来没有想过这回事。
桑妍见秦宇南不说话，已猜到他心里所想，继续说：“杀妖兽，不一定要拿着武器和妖兽搏斗，还有其它途径，例如，提供和妖兽有关的有用的信息。”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能提供和妖兽有关的信息？”
“你自己应该很清楚，你跟妖兽有某种联系。”
秦宇南心想，看来桑妍已经把他的底细摸得清清楚楚了。他没想到，梦境之后才几天时间，自己已经被两拨人盯上了。
“这是我救你的另一个目的。”桑妍继续说道，“我救你不是出于私利，因为杀妖兽是为民除害的事。”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怎样证明那个穿西服的人不是国家物理研究院的人，而是来抓我的？”
“你以为国家物理研究院真的会买一辆防弹四驱车？你以为一个搞科学研究的人真会随身带着手枪？你以为他真的碰巧出现在那个偏僻的小巷子？还有，这个所谓国家物理研究院第六研究所，根本就是一个不存在的单位。”
说得似乎有道理，秦宇南沉默了一下。
桑妍探身向驾驶室，从座椅底下取出一个黑色手提箱，搁在座椅上“啪”的一声开启箱盖。
“证据不够是吗？看看这个。”
手提箱里放着一把短小的冲锋枪、一副透亮的手铐，还有几个类似手术室里使用的刀、针、勾子之类的金属器械。秦宇南霎时联想到特工电影里酷刑逼供的情节，倒吸一口冷气。
“西装男的组织，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
“我们目前也在调查当中，他们的底细还要再深挖。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他们的势力远比我们想象的强大，很可能政府、警察机构都有他们的人。”
桑妍继续道：“你已经被西装男的人盯上了，人身安全已经受到威胁，所以我希望你认真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加入我们。一方面，加入我们你的人身安全有保障，另一方面，你可以用你的能力帮助杀妖兽，算是为社会做点有用的事。”
加入她们杀妖兽这个建议来得太突然，这可是秦宇南做梦也不曾想过的事。脑子顿时乱了一下。
“这个事情，我得仔细考虑一下。你们的组织，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
“非盈利组织。成员来自各个行业，有警察、军人、大学教授、生物学家、电脑工程师、政府机构职员等，分工各有不同，包括对妖兽的研究、情报搜索、追踪、黑客等，我是外勤行动的成员。”
这听起来像电影里那些神秘的特工组织，各个行业的高手云集，秦宇南不禁有点好奇，甚至心动，毕竟这种事情听起来挺酷的。
“可是，我是个学生，我要上学。”
“你可以在课后参与行动。正如大多数成员在业余时间参与行动一样。”
“有没有薪水？”秦宇南一脸正经问道。
桑妍愕了一下，随即微笑道：“没有。不过我可以个人私下每个月给钱你花。”
秦宇南见桑妍一笑起来，原来冷隽的神情顿时变得平易可亲起来，心想这女杀手也不太冷嘛。
“你们的组织有没有一个名称？”按他的理解，特工组织总会有个名称或者代号啥的。
“诺，就是这个。”桑妍指着胸前的钟形图案，“我们组织的名称——敲钟人。”
“敲钟人这是组织的标志吗？”秦宇南伸出手指，指向桑妍胸部的图案，但当他看到那几欲冲破紧身衣的高耸双峰的时候，心跳骤然加速，猛地醒悟自己的动作很不雅，慌忙把手收回。
“对。”对于秦宇南的动作，桑妍并不介意，在她眼里，秦宇南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男生。
“敲钟人的意思，是在是非正邪不分的乱世里，做一个警醒人心、战胜邪恶的人。像钟声一样，震聋发聩。”
真特么高尚啊。秦宇南暗想。
“但是，杀妖兽这事，不应该是警察该干的活儿吗？他们有保护市民生命安全的责任，而且武力比你们更强大，为什么你们要插手这件事？”
“你问得好，事情本该是这样。但是，你看到警察在打击妖兽这件事上有实质性的成果吗？”
秦宇南想了一下，摇摇头。他确实没有听到过关于警察消灭妖兽方面的报道。
“为什么？有两个原因，第一，警察并不晓得杀死妖兽的方法。第二，这是更重要的原因，警察队伍内部有人阻挠打击妖兽的行动。”
“为什么他们要阻挠？”秦宇南有点惊愕。
“我们目前并未完全调查清楚原因，但应该与妖兽的来历有关。如果你加入我们的队伍，你会知道更多真相。”
“还有一件事一直困扰着我，你出现在我的梦里斩杀妖兽，那是真的发生了吗？还是只是一个梦？”
“是真的发生了。梦境只是用来欺骗你的，你不必纠结于是梦还是现实。只要你最后跳出梦境的循环就行了。”
这听起来跟丘仲玉教授说的似乎有点相近。
“你是怎样找到我的？”
“因为在梦境里，你被妖兽抓住，但妖兽却没有对你作出任何伤害，那一刻，我就认为你是一个不寻常的人。所以我一直在留意你。”
“是跟踪我吧？”
桑妍微微一笑：“如果我不跟踪你，现在的你可能已经在西装男的实验桌上被剖开肚子了。”
电话铃声响起，秦宇南拿起手机，是秦妈妈打来的，问秦宇南为什么这么晚还没回家。
接完电话，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已近8点，望着车窗外的夜色，秦宇南道：“这是哪里？你可不可以送我回家？”
桑妍指了指车窗外，微微一笑：“要我送你上楼吗？”。
秦宇南侧头一看，只见不远处有一株高大的梧桐树，树的旁边是一幢熟悉的住宅楼。这不正是自己的家的那幢楼吗？
本来他对这个地方很熟悉，但因为在夜晚，车内视野又有限，居然没有发觉自己竟然就在家的旁边。看来，自己的住址也已被桑妍调查得清清楚楚了。
“我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多着呢。如果你有兴趣告诉我，随时可以联系我。”桑妍似笑非笑地看着秦宇南，取出一张名片递过去。
取过名片，秦宇南自行回家。身后，越野车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