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有一个贪心的梦
临近中午十二点，未央终于停下来对于周董的歌曲、自改语言版本的翻唱。
“谢谢各位姐姐哥哥、阿姨叔叔、还有小朋友们的收听，距离中午饭点的时间也不早了，就到这里吧。”
未央在台上单手扶胸弯腰道谢着，脸上洋溢的笑容，让一群被叫姐姐的少妇们看得心神迷离，就连老阿姨的眼中都要冒出一抹精光，年纪小的小朋友更觉得这个大哥哥好看，一副渴望和他玩很刑游戏的样子。
“小伙子，你下午还在这里唱歌吗？”
台下，有位老阿姨询问起来。
“抱歉，这位姐姐，下午我应该是不会在这里唱歌了。”
未央回答着，把问话的人逗得捂嘴笑了起来。
“毕竟，我也不好打扰这位小野大叔的工作不是？！”
小野吉田：“……”
他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络腮胡，再看看对面虽然保养得很好，但绝对是比自己大的老大姐。
想一想两者之间，为何一个在少年的嘴里是大叔，一个则是姐姐称呼的原因。
目光自然而然的，就落在那含金量极高的箱子，那上面极为显眼一沓万元大钞之上。
上面印着的【近代教育之父】福泽谕吉的注视，让小野吉田一下子就悟了。
要是有人上来也给他丢一沓这样的钞票，那他也愿意叫那人一声姐姐，哦不对，应该是叫妹妹，毕竟自己还是要比少年显老的，要是叫姐姐的话，怕是要惹人生气。
这样想着，小野吉田目光看向未央的眼神就变了，原以为是个涉世未深的少年，但现在就那几首从未听过、却十分好听的歌曲，加上现在摊位前多少眼神热切看着对方的女性，而这个少年却还能一点都不怯场地，与这些人进行互动，并且还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很显然，要不就是对方天赋异禀，要不就是对方其实是一个装成雏的深海巨鲨，今天是专门跑到他的摊位上，来下饵捕鱼的。
在别的地方，可能很少见到这样的人，但在存在杰尼斯事务所，这种培养各种男星艺人团体的公司的涉谷区，其上下多少没出头的johnny’s junior（正在培养的初级人气偶像），总是会搞出各种各样骚套路来吸引人气，去养成独属于自身的偶像气质。
自认为看透一切的小野吉田没说话，就这样静静看着台上少年的表演。
“怕打扰到别人工作没法唱吗，这还真是让人感到有些可惜了。”
穿金戴银、很是富态的老阿姨这样说着，就露出了有些遗憾的表情。
“不过，姐姐真喜欢看你唱歌的样子，这样吧，姐姐的家里很大，要不，下午，你就来我家里唱给我听吧？”
她提议说道。
“当然，我也不让你白唱。”
勾勾手指，旁边帮忙拎着看起来就很贵的包包的男人就上前。
“小姐。”
他恭敬叫了一声，打开包包，就朝向女人。
女人也不客气，从中拿出了两沓和刚才丢下的福泽谕吉一样厚的钞票来，在手中晃了晃，就问道：“这就当做是你的报酬，如何？”
周围人：“……”
特别是女性，目光都有些冒出火来，但又拿这种用钱砸人的欧巴桑没什么办法。
一个个只能用愤懑的眼神，偷偷盯着对方，心中郁闷地感叹着，又一个花季少年要惨遭有钱人的毒手了。
只恨有钱人居然不是自己。
未央：“……”
穿越这个幻想世界的第二天，直接遇见榜一老阿姨，感受到贞洁危机的他，现在只想要提钱箱子跑路。
不过，心中虽然是这样想的，但面上却不能表露出来，应对的思绪在脑中转了一圈，等到未央将话筒拿到嘴边回应的时候，他脸上已经露出了些许歉意的表情。
“你喜欢我唱的歌，我对此很是感谢，但我恐怕得拒绝您。”
“为什么，是我给的报酬不够丰厚吗？
如果不够的话，你可以提出来，我是可以加一点的。”
老阿姨笑着说道。
把两沓钱塞回包里，从里面又拿出一张银行卡来。
晶莹剔透的卡面，一看就不是普通的货色。
“不是报酬的问题。”
未央认真说道。
“那是什么问题？”
老阿姨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我中午想请这位大叔吃顿午饭，以表示对他今天愿意借给我摊位和吉他的感谢。”
未央指着旁边的小野吉田说。
“诶，我？”
小野吉田惊了，没想到又扯到了自己身上。
“对，你。”
未央认真地点头。
“我不着急，下午有的是时间，你可以感谢过他后，再上姐姐的车。”
老阿姨笑眯眯地开口。
未央叹了口气：“这其实只是第一个我得拒绝您邀请的原因，我还有第二个理由。”
“你说。”
“我想要加入杰尼斯事务所，去成为一名偶像歌手，而杰尼斯事务所是出了名的严格，包括对于偶像的要求。”
未央说道。
老阿姨有些惊讶看了他一眼，然后点点头：“以你的条件，去成为一名偶像的确不难，不过，这应该不是你拒绝我的理由吧？”
她身边提包的男人上前一步，却是介绍说道：“我家小姐是森佳地产的社长，哪怕是想请杰尼斯现在最热门的偶像团体来表演，也只是一个电话打过去的事情。
所以，少年人啊，你能被我家小姐正眼瞧上，也是你的幸运！”
说完后，这个男人就一点不拖泥带水的，后退回原来的位置上，不再说话了。
森佳地产，一个似曾相识的名字。
未央很快就想起昨天自己进的那家中介所，对方好像就是挂着森佳地产的牌子的。
好家伙，昨天报警差点把自己给抓进去的那个中介所就是对方公司的，这算是冤家路窄吗？
哦，不对，对方是公司的社长，而看旁边那管家似的男人一副小骄傲的模样，怕不是一个厉害的大公司，如果是大公司的话，怕是不会知道底下产业发生的小事。
【所以，这是要潜了我么？！】
一名老富婆的橄榄枝啊。
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有钱那是万万都能的。
比如资本的运作，捧起来的流量明星。
在未央的认知中，偶像尽管不等于流量明星，但显然流量明星是可以称作为一种偶像的。
不过，未央还是摇摇头，他的确想成为这个世界的偶像，但成为偶像却并非是他的最终目的。
他的最终目的是去当一个超级海王，去迷倒成千上万的女性，让她们为自己倾心。
显然，一个被资本捧起来的偶像，虽然对他的目的有一定的助力作用，但却并不完全符合他的要求。
靠真正的实力（搬运工之力）去成为这个幻想世界的超级偶像，远比资本运作更香，也更加容易令人倾心。
当然，要是对方的帮助是无条件的话，那肯定是会更好的，但有这个可能吗？
哪怕黑书姬说了，自己能够牵动幻想世界里其他人的命运线，但无缘无故无逻辑的帮助，也是不会存在的。
【所以，对方绝对是有潜了自己的想法的！】
心中这样想着，未央就开口道：“我还有第三个必须拒绝您的理由！”
“小伙子，人可不能太贪心，又或者是表里不一。”
森佳子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目光有些严肃瞧着台上的少年。
作为一个少见的女富豪，她并不喜欢被人愚弄的感觉。
虽然逢场作戏才是常态，是一种人生道理。
但处于强势地位的她，却是可以蛮横地要求别人，不能按照这种道理来对待自己。
毫无疑问，如果台上那个让她觉得干净的少年，接下来不能够说出一个让她感到满意的理由来的话，那对方想当偶像的这个梦就可以停了，资本想要成就一个人不难，但若想要毁掉一个人却更加简单。
虽然台上的少年到底是个怎样的家伙，森佳子并不关心，她只是因为轿车在路过公园的时候，恰好被对方的歌声吸引，继而有了一些兴趣，才过来看看热闹的。
哪怕因为觉得对方的气质很干净，就随手投了一沓十万円的钞票进入那个箱子里，但她也不觉得对方得为此再做些什么。
之后，哪怕看见对方是个表里不一的家伙，森佳子其实也并不会太过在意。
但这一点不在意的心理，直到她随口问了对方一句【下午还在这里唱歌吗】的问题，而对方称呼了她一声【姐姐】之后。
说实在，那声姐姐让已经年过五十的森佳子非常高兴，同时也产生了邀请少年去自己家唱歌给自己听的心思。
森佳子不否则自己有想要和这个气质干净的少年亲近一下的想法，但这就和和她这个年纪有钱的老男人会喜欢年轻貌美的小姑娘一样，而她本身却是比那些老男人更有原则的。
如果对方没有吃软饭的意思，就算接受了自己的邀请，那也只是正常地雇佣关系，自己并不会对这个少年，去做一些过分的事情。
但偏偏对方拒绝了自己，这就让森佳子因为被叫姐姐的愉悦心情，产生了一些变化。
已经涉及到自身心情的问题，那就和对方是不是虚情假意、客套叫自己一声姐姐的情况无关了。
因为如果那是客套、是假的话，会让她心情不舒服，而既然她心情舒服，可以随便砸钱到对方的箱子里，那她在心情不舒服的时候，也同样可以砸钱毁掉对方的偶像梦。
而这一点，别说是一个还没有加入偶像事务所的少年了，哪怕就是在职的热门偶像，想要毁掉也不过是多花点钱而已。
这就和在自己的房地产公司里，去给那些年过四十、有家庭要养、有房贷要还的中年老员工，开一张能让对方痛哭流涕的解雇信，做出这种事情的难度，并不会难上多少一样。
当然，无缘无故的，森佳子也不会去开除别人。
除非，就像是现在台上的那个少年一样，是对方先招惹上了自己。
森佳子并不喜欢油嘴滑舌的男人，哪怕对方是个少年人也不行。
“我承认自己是有点贪心，但我绝对没有表里不一。”
未央说道。
【这是一个强势且自负的女人，说谎或许能够骗过对方，但一旦谎言被识破，怕是会很麻烦……】
未央心中想道，他对揣摩一个人的心理很有一套，特别是那个人在成为自己敌人的时候。
显然，底下的榜一老阿姨，森佳子就被未央当成了假想敌。
“所以，是钱的问题？”
森佳子问。
“说了，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梦。”
未央回答着。
“梦？”
森佳子蹙眉，就见台上少年深吸口气、挺起自己的胸膛，胯步摆出了具有气势感的直面架势。
“我，尼古拉斯未央，有一个贪心的梦想。”
少年如此说道。
“那就是成为一个，可以迷倒万千女性的super ldol（超级偶像）！”
他抬起右手，食指指向人群中看起来很小年纪的一个女孩。
“不管是八岁的幼女也好……”
手臂移动，又指向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奶奶。
“又或者是八十岁的奶奶也罢，却都是我所贪心想要迷倒、让她们为我倾心的目标。”
未央大声地宣誓着，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目标，却是惊掉了周围人的下巴。
【他妈的，这是什么勾八的海王发言，上至八十岁、下至八岁的女性都不放过？！】
如果换一个猥琐的家伙公开说出这种话，怕不是就得当然被群众打死。
但看着台上眼神清澈的少年，不知为何，女性们觉得他很有魅力。
这绝对不是少年好看的外表起到的……
好吧，外边还是起到了一些作用。
但重要的是，他那双眼睛有着魔力。
森佳子：“……”
这个回答她没有想到，却只觉得有些荒谬，又有些好笑。
“你为什么有这种梦呢？”
她不由问了出来。
“因为，在另一个世界的我的母亲说过，受到女性欢迎的男性，必然会是一个幸福的家伙！”
这话，未央那个不靠谱的老妈还真说过，只不过xing不是幸福的幸，而是比较生草的性别的性。
“我想成为一个幸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