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屈辱的过去

    审讯室里烟雾缭绕，杜美燕不得不打开室里的排烟机，将烟雾排出去。

    大概半包香烟完成了他们自己的使命后，范婷婷擦拭完自己的泪痕后，说道，

    “我出生在一个偏远的农村，家境艰难，但我们一家三口日子过得幸福甜蜜！原本以为我就这样快乐得长大，但就在我12岁那年，我的父亲上山采草药，摔死了。家里也失去了唯一的经济来源，母亲迫于生计，不得不带着我改嫁，嫁给了我们村上的恶霸李天高。

    听村里的人说，这个李天高不是什么好人，原来的老婆就是他打跑的，还给他留下一个混账儿子，这父子俩仗着自己身高马大，一身蛮力，干尽坏事，成天偷鸡摸狗，欺男霸女，村里的小姑娘还有小媳妇，都被他们挨千刀的欺负过，但我们那里，女人对名声看得比命都重要，受了他们的欺负，为了自己的名声，不得不忍气吞声，反过来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

    我和母亲搬过去跟他们父子一起生活，刚开始的时候，他们对我们母子俩还算关照，也没有怎么欺负我们。

    可是时间长了，我就发现他们父子盯我的眼神不那么正常了，那眼神就好像把我的衣服扒光一样，让我感到很害怕。我悄悄告诉我妈妈，她一个女人又能怎么样，只是告诉我，尽量离他们远些。

    那段时间，我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的，总是天一亮就早早出门上学，或者上山打猪草，总是很晚才回到家里。一回到家，我就将自己锁在房间里，不让任何人进来。在那段时光里，经常听见母亲的哀求声，还有他们父子的叫骂声。妈妈的身体也渐渐走下坡路起来了。

    就这样，我战战兢兢度过了两年，我渐渐长大了，身体的充分发育，让我成为远近闻名的小美女，但并没有给我任何好处，反而徒增许多烦恼！

    有一天晚上，妈妈和我一起睡觉，她告诉我一个惊天大秘密，我才知道这几年发生了什么，这几年妈妈为了保住我的清白，承受了怎么样的屈辱！

    妈妈年轻的时候，很漂亮，身材也好。平日里总有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来骚扰妈妈，其中也包括李天高两父子。爸爸没有出事前，他们还有所忌惮，毕竟爸爸的身手不错，平常两三个人，爸爸都可以轻而易举打翻在地。

    但是爸爸发生意外后，家里就剩下妈妈还有我了，那些登徒子没有爸爸的威慑后，就更加肆无忌惮起来，频繁骚扰妈妈，让妈妈苦不堪言。

    有一天，李天高仗着自己的拳脚打跑了那些人后，妈妈是个善良之人，没有看穿他的险恶用心，为了答谢李天高，将他带进屋子里，请他喝茶。

    李天高进屋后，就露出了他的本来面貌，将妈妈强暴了。李天高垂涎妈妈的姿色，为了达到自己长期占有的目的，竟然威胁妈妈，如果不嫁给他，他就要把今天的事情讲出去，说是妈妈勾引他，让全村的人都认为，妈妈是破鞋。这些还不算，要是妈妈不答应，他还要祸害我。

    我是妈妈活着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念想了，为了我，妈妈只好答应了李天高，嫁给了他。

    我遗传了妈妈的美丽，逐渐显露出一个女人的美丽来。妈妈知道了李天高要对我打主意的时候，就百般哀求他，让他放过我。但李天高的儿子不依不饶，他们两个畜生没有一点人性，居然提出那种条件，一起祸害了妈妈，才勉强同意放过我。

    这也是那段时间，晚上妈妈为什么发出那种哀求声的原因。

    我知道以后，又是害怕，又是气愤！我拿起柴刀要找他们禽兽不如的父子报仇的时候，妈妈拼命拉住我，让我不要报仇，赶快逃离这里，逃得越远越好！还拿出一个手帕，里面有十几块钱，这些钱都是妈妈一分一分，不知道攒了多久才攒起来的，硬塞在我手里，让我连夜逃走。

    我舍不得妈妈，当我们抱头痛哭的时候，房门被撞开了，李天高光着上身站在门口，身边站着他的儿子。他们嘴里吐着酒气，叫嚣着，说着乱七八糟的话，让我答应他们，不然就要打断我的腿。

    妈妈用尽全身的力气抱着他们，让我赶紧跑。我拿着柴刀就朝李天高砍去，但被他的儿子夺走了我的柴刀，还被顺势压在了床上，用力撕扯我的衣服，妈妈过来想拉走压在我身上他的儿子，却被李天高一脚踢飞，倒在墙角里，昏了过去。我拼命挣扎着，想摆脱李天高儿子对我的纠缠，但就在我们打斗的时候，李天高那个不得好死的畜生，过来死死压着我的双手，他的畜生儿子就把我祸害了。

    他的畜生儿子把我祸害完了以后，我强忍着痛苦，挣扎起来，想爬过去看看妈妈如何了。却被李天高继续祸害了。

    好不容易，李天高满足了兽欲之后，心满意足走了。我呆呆得注视着天花板，妈妈也苏醒过来，抱着我的头痛苦，我已经没有眼泪了。

    李天高父子为了防止我逃走，将我们娘俩锁在屋子里，有时甚至不顾我妈妈的病体，也要强迫我们满足。”范婷婷说道这时，审讯室里传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原来，火冒三丈的杜美燕将手中的签字笔拦腰扳断，赵伟连忙通过送话器，告诉杜美燕，要冷静，再冷静！

    范婷婷脸无表情得看着杜美燕，平静得说道，“怎么了，妹妹，听不下去了吗？李天高父子对我的折磨还没算完，你要是听完了，还不掀桌子！”

    杜美燕通过耳机，得到赵伟的指示，再加上范婷婷的冷漠提醒，狂躁的心情平复了下来，心里不禁感叹道，可怜人的背后，势必有一段悲惨的往事！

    范婷婷抽着烟，看到杜美燕逐渐平复了心情，继续说道，“那两个畜生接连祸害我们几天后，他们拿了件干净的衣服，让我洗干净以后换上。我不知道接下来会面对什么，只好洗干净身子，再换上新衣服。

    我就像僵尸一样任凭他们的摆布，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念头了，我是真得被他们打怕了。

    等我洗干净身子，换好衣服后，李天高父子推搡着，将我带到客房里，我看见客房的沙发上有两个男人，凶神恶煞的，胸口上的纹身让我感到害怕。

    那两个男人眼神一直在我的身上游荡。我被盯得心里发慌，正要跑出去，却被李天高一把抓住，这时候他们也走到我的身前，肆无忌惮得对我动手动脚。

    其中一个男人从提包里，拿出一扎钱，拿给了李天高，李天高拿了钱以后，一副奴才样的和他儿子退出了房间，临了，还将房门关上了。

    我大脑一片空白，分不清楚这是一场梦，还是我的幻觉。如同一块木头一样。

    当他们提出要带我走的时候，我丝毫没有犹豫，甚至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拿，只是背着那两个畜生，将男人给我的1000援钱全部给了妈妈，还告诉她，只要我有办法，一定接她出去，好好孝顺她，让她享福。

    我第一次离开了那个让我感到无比屈辱的地方，男人开着车，路上我知道了那个拿钱给李天高的男人叫唐师（大名我记不到了，只知道别人都叫他唐师），另一个开着车的男人叫汪书，通过唐师的讲述，我知道了，李天高将我卖给了他们，价格20000元。

    唐师还告诉我，他们是做洗浴服务的，直白点就是卖肉的。他们不会限制我的自由，只要把20000块钱还给他们，我随时可以离开。他们还提供吃喝住宿的地方，每个月给他们2000元的生活费，我每接一个单子，他们抽400元，如果还清钱后，他们抽200元，剩余的都是我的。

    他还告诉我，我有别于其他女人，会给男人带来不一样的感觉，不能自拔。他对我有信心，用不了多久，在这行，我一定会大红大紫起来。

    唐师的预言很快变成了现实，我不到半年的时间，就还清了20000元钱。我拼命挣钱，就是想着早一天接妈妈出来，离开那两个畜生。

    可是那两个畜生却像恶魔一般，死死纠缠着我。就在我为美好的明天憧憬的时候，李天高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找到我，让我每个月给他们寄20000元回去，不然就把我和妈妈的事情在全村广而告之。我曾想过给他们一笔钱，让他们放过妈妈，但被他们无耻得拒绝了，现在的我，在他们眼中就是一棵摇钱树，我就是他们的提款机。

    为了妈妈，我每月按时寄回去20000元钱，就这样大概过了两年多。我天真的以为他们看到钱的份上，会善待我的妈妈，但他们就是披着人皮的狼，他们并没有看在钱的面子上，善待我的妈妈，反而变本加厉欺负我的妈妈，甚至逼着妈妈为他们接客赚钱。

    不到一年的光景，妈妈带着屈辱和一身的伤病，离开了人世，这两头畜生竟然瞒着我，我还傻乎乎得当他们的提款机。”

    “嘭”的一声，打断了范婷婷的讲述。杜美燕已经暴起，脸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将手狠狠得砸在桌子上，眼光里散发着一把把犀利的利剑，要是那两个畜生在场的话，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死无全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