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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安念黑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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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着听说了三皇子今日可以出宫,工部尚书邢大人特地赶了回来。

    先是听说李璟去了一趟端王府,这是挑不出毛病的,邢府上下自然还是静候三殿下的大驾,随后又听说三殿下往沈府去了,但在门口待了一会子,沈府愣是连门都没叫他进去。

    毕竟是三殿下曾有负于沈家那位大小姐,如今去人家府上告个罪也是无可厚非的。况且沈府识礼数,知进退,虽说是落了三殿下个没脸,但好歹是没有什么闲话能传出来的。

    总不至于叫人家说三殿下好不容易出宫一趟,非但没把未来正妻放在眼里,还要幽会弟弟的妻子,自己的旧情人不是。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说现在三殿下不招陛下待见,可以后的事且还难说呢。

    且说三殿下现在与那安氏有几分情谊,可自家的明月那是实打实的贵女,殿下若想成事,难不成要指望那个没名没分的吗?皇家的人,哪里有那么多儿女情长??况且明月出嫁,那就是一家主母,若安氏不本分,就算发卖了又能如何?

    工部尚书倒是对这个女婿还算满意的,不然也不至于特地回府一趟。

    随后就听底下人说,三殿下往西街去了。

    西街多是商贾,抑或是平民百姓,大都是些没钱没势的人家,在都城可谓是最末等的地界了。三殿下去看了谁,邢府上下自然是一清二楚。

    邢明月顿时委屈得红了眼眶,邢大人也面色铁青。

    “爹爹,殿下怎可如此折辱明月。”

    邢大人阴沉着脸,并未答话。

    倒是邢夫人接着女儿的话,愤愤道:“去沈府倒也罢了,如今那个竟去了那个小蹄子处,哪里把老爷和邢府放在眼里?明月嫁过去能有什么好日子过?小贱人可是把殿下的魂都勾了去!”

    邢明月闻言,便再也止不住眼泪,低声啜泣起来。

    “哭什么哭,平白惹人心烦!”邢大人重重拍了桌子,“皇子哪里是你我可以议论的,仔细着你们的脑袋!”

    邢夫人和邢明月确实被吓了一跳,邢明月也不敢再哭,只吸了吸鼻子,尽量不再做声。

    “若是个侍妾都叫你如临大敌,如何做一府主母?你是尚书府嫡女,又是正妻,内宅之事还要我教你吗?”邢大人道,“于公于私,殿下必定会到我们府上,收起你们母子的样子,怨妇一般,成何体统!”

    李璟确实是气昏了头,见沈家注定不能成,便一股脑想着去找安念兴师问罪,哪能顾得上那么许多。

    安念的现在的日子自然比不上在将军府做二小姐的时候,平日里也好歹是有头有脸的,出了门虽说不必沈以容,但是最起码谁都会给个面子。如今这般境地,便觉得自己是虎落平阳,心里怎能舒坦。

    后来派人去打听了宫宴上的事,但也没有打听太清楚,只知道沈以容被许给了四殿下,邢府的邢明月则被指给了自家的三殿下。

    荷包,竟是荷包?

    安念彼时一打开装着荷包的盒子,可眼看见的居然是一个梅花荷包,哪里还是自己一笔一笔绣上去的?

    必定是那宝禄寺出了纰漏,竟敢装错了荷包!

    可沈以容绣的也是鸳鸯式儿的,这梅花从何而来?沈以容亲手绣制的又在哪?

    她又派遣丫鬟去宝禄寺里问了一句,寺里只说绝无可能弄错了,只怕是两位小姐自己不精心,与寺院可没有一点关系,这就把责任推了个一干二净。

    气得她亲自去了一趟,可得到的还是这番说辞。

    毕竟前些日子出了那档子事,荷包的事便被放下了,可若说她身世有问题,安念到现在也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将军府生养自己那么许多年,平日里便多有不公,对沈以容好的不只是一星半点,如今只是因为爹爹认为自己抢占了姐姐的姻缘,竟开始胡说八道,就为了把自己撵出府去,真是好生偏心啊!

    若自己还是沈府的二小姐,虽说是庶出,可好歹也是侧妃之名,如今被沈府除名,自己就只能做个侍妾了!

    那差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安念心里恨极了,只盼着日后自己若是真发迹了,必定要让将军府付出代价的。

    可盼着盼着,盼来的是三殿下禁足的消息。原本两人就不能时常见面,如今殿下被禁了足,更是没有法子见面了。

    将军府好歹是待她不薄的,平时伺候她的丫鬟也全都给她带了出来,又给了宅子铺子,她好歹也能过活。

    不仅能过活,平日里还能有心思去打听将军府的事呢。

    前些日子听人家说,四殿下特意去择了离将军府极近的地方开府,又听说四殿下带着厚礼去将军府探望,气得她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

    凭什么自己在这受苦受难,沈以容和将军府却依然好好的?

    凭什么呢?

    好不容易挨到三殿下出宫,没想到刚从端王府出来,人家忙不迭地就去沈将军府了。

    连门都没让进。

    气的安念午膳都没吃,又把桌子上的东西全翻了,这还没解气。

    “快,随我去找三殿下,晚了就来不及了。”安念急急忙忙整理了下衣裳,慌慌张张就往外跑。

    迎面便撞进了一个男人的怀里。

    她抬眼一看,不是她心心念念的三殿下还能是谁?

    “殿下……”

    李璟与她撞上后,竟皱了皱眉,往后退了一步。这一退便见了她院子里摔了一地的碟碟碗碗,心中自然更烦躁了几分。

    又见安念微红了眼,一如往日楚楚可怜的模样:“还以为殿下……不要安安了。”

    李璟虽说没给她什么好脸色,但好歹见面三分情,语气也缓和了些,抬头用下巴指了一下满地狼藉,又道:“你在发什么脾气?”

    “没有……”安念怯怯道,“是丫鬟不小心,安安已经训斥过了。”

    身旁的丫鬟华年连忙跪下:“回殿下话,是华年干活不利索,不小心碰倒了桌子,惊扰了三殿下,奴婢有罪。”

    “没眼色的东西,还不快把地面收拾了。”安念皱着眉训斥道,等转过头来又换了柔柔的语气,“殿下随我进里屋说话吧。”

    李璟看也没看旁人,大步随着安念往屋里去了。

    进了屋栓了门,安念趁着李璟不注意,还偷偷扯了扯胸口,不仅露出了一大片的雪白,还露出了那块玉佩。

    她知道这玉佩是有大作用的。

    那日她与李璟初见,他抓着她的手问,可是沈府的小姐吗?

    安念向来以沈府二小姐自称,彼时还不知道李璟的身份,李璟又问这玉佩是不是她的,她原以为是哪里来的登徒子,直到听见有人喊他三殿下。

    她顿时反应过来,她面前站着的正是皇帝与淑妃娘娘所生的第三子李璟。

    身份尊贵,模样又好,安念自然动了念头。

    见他言辞恳切,神情激动,安念迟疑着矜贵地点了点头,好在,她赌对了。

    直到后来她才知道,曾经李璟在冷宫的那段日子里,正赶上一次朝臣宫宴。沈以容不小心走到了冷宫去,还意外识得了三皇子。只是那时候沈以容年岁太小,竟连名字都没有留下,只说自己姓沈,玩了一阵后还留给李璟一块宫宴上的牛乳糖。

    李璟便这么记了她许多许多年。

    安念试探过沈以容,沈以容对此事毫无印象。

    这就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从小到大,她始终生活在这位嫡出大小姐的阴影下,虽说衣食住行沈府从未亏待过她,可人一旦拥有了最基本的需求,就会疯狂地想要索取更多。

    她想要爹的宠爱,她想要还死去的娘亲一个公道,她也是沈怀瑾的妹妹,她想要哥哥也当她是沈以容一般的偏袒,她还想要地位,要权势,要体面,要嫁个好人家,要更多更多。

    凡是沈以容有的,她都要。

    凭什么儿时的她便能把三皇子的魂都勾了去呢?既然这玉佩如今在自己手上,那自己抢了她的姻缘又能如何?

    好姐姐,这是你欠我的,该用这个位置还给我。

    安念娇弱无骨地把身子趴在李璟的腿上,微微抬眸。相处这么久了,她是知道怎样哄这位三皇子开心的,她知道自己哪个角度看起来最美,也知道自己什么神态最勾人,那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就盯着李璟毫不掩饰地看去。

    李璟只觉腿上一片柔软,再低头一看,便见她脖子上挂着的玉佩,还有……一些非礼勿视的东西,下意识便扭过头去。

    安念岂能放过他。

    整个胸口便在他腿上蹭来蹭去,还不忘撒娇道:“殿下,安安等您等得好苦呢。”

    直到感觉到他的异常,安念主动地拉起李璟的手,便往心头放去:“殿下不来,安安心里总是慌着,如今一见到殿下便全都好了。”

    李璟粗厚的大手碰到了那处,竟条件反射般想躲,却被安念死死抓住,不由得演了几口口水。

    安念从前自然与他有过些亲密举动,可如今主动成这般,想来是真的怕了。

    “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殿下都不笑一笑,安安不敢起来。”安念委屈道,“殿下把安安忘了,还要在安安这里撒旁的地方带来的邪火,就是仗着安安一颗心仰慕着殿下,便可着劲的欺负安安罢了。”

    李璟见那块玉佩,便总是能记着儿时的情分。

    再见到佳人在怀,又是这副样子,只觉得心里头火消了一大半,可另一股火又蹭蹭地往上涌。

    “荷包的事,你为何要做?”

    安念道:“安安没有,真的没有!许是宝禄寺那头弄错了,也或许……或许是沈以容和沈怀瑾的计策!”

    李璟眯着他狭长的双眸:“还不肯说实话吗?”

    “安安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欺瞒殿下的。”安念把头靠在李璟的胸口上,“殿下怎的就是不信我呢?”

    “那我再问你,沈以容所绣的荷包现在何处啊?”

    “安安真的不知道,只不过从寺里拿回来的那一只荷包,已经……已经被我扔掉了。”安念顿时有些心虚了起来,那日她听着寺里的和尚变着法的打太极,一时间恼怒,回家的路上便丢了去,“殿下就是安安的天,安安的地,安安哪里敢欺骗背叛殿下呢?况且……沈怀瑾前几日竟退了白家的亲事,殿下就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吗?必定是沈怀瑾沈以容联合宝禄寺做这一场戏,全是为了离间咱们的情分呢!”

    原本李璟是信她几分的,但听她说把荷包扔了的时候便淡了。

    若非心里有鬼,怎么这么急着销毁证据呢?

    再听她把锅甩到沈家身上,李璟更觉得是无稽之谈,且不论沈家是否有这般能耐,提前知道了自己的布局和计划,只是用这个方式来离间他与安念的感情,这就站不住脚。

    沈家什么都不知道,再说,一个安念,还不配沈家如此大动干戈。

    安念太会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至于沈怀瑾和白菀昭的婚事,他想想便觉得可惜,沈怀瑾那样聪明的一个人,许是在白菀昭故意泼了沈以容一身酒水的时候就有所怀疑了。

    可惜啊,若是沈怀瑾能娶白家女,自己能娶得沈以容,那将军府可是完完全全向着自己,绝不会倒戈的。

    结果沈以容没娶到,白菀昭这步棋也懂得太早,如今只能沦为弃子。

    安念自然不知道李璟心里寻思着这么多,只是见他神色仍有怀疑,心下不由得更慌了。

    如今自己能倚靠的便只剩下李璟了,虽说圣旨赐下来自己是侍妾,但好歹端王府只有一个王妃,启蒙的奴婢李璟没看上的,也就是说只要自己能夺得李璟的宠爱,谁输谁赢且有的论。

    这么想着,一咬牙,心里一发狠,直接整个人坐在了李璟的怀里。

    安念伸出手去轻抚李璟的左脸,声音娇媚道:“殿下还是不信安安。”

    李璟没说话,只是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烧,只等着安念的动作。

    安念双手揽过李璟的双肩,一张樱桃小嘴便轻轻凑到了李璟的耳边:“为了叫殿下看见安安的一片真心,安安什么都愿意做呢~”

    说完,还不忘往他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

    “你可知你在做什么?”李璟顿时觉得口干舌燥起来,声音沙哑着问她。

    “自然。”安念轻声一笑,便吻上了他的耳垂,还不忘轻轻啃咬一下。

    李璟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里消受得住怀里这温香软玉如此,当时便大喘着气抱着安念往床边走去。

    门外侍女小厮听见了些动静,自然不敢再待,忙作鸟兽散去。

    一室旖旎。

    李璟已经叫人进来伺候更衣了,穿好衣裳后有几分爱怜地摸了摸她的脸,自然是比来的时候脸色好了太多:“你好生歇着,待开府之时便等着本殿下接你进府。”

    安念脸上挂着红晕,媚眼如丝,带了些初经人事的风情:“殿下这么急着走吗?”

    “嗯,今日出宫,是该去邢府看看的。”李璟由奴婢系着扣子,不紧不慢吩咐道,“记得给你家主子备上一碗去子汤,好歹邢府也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主母有孕之前,还是不要生出事端来才是。”

    安念脸色登时难看了起来,却还是软软道:“殿下……不想要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吗?”

    李璟皱了皱眉,许是没有什么耐心,声音也冷了下来:“你只管照做便是,你我年轻,不愁没有子嗣。只是凡事都要按着规矩来,本殿下已经失去了沈将军的助力,万不可得罪了工部尚书。待以后时机成熟,我若称帝,你必为后。”

    安念暗暗攥着被子,心里信吗?

    自然是不信的,倘若她还是将军府的二小姐倒有几分可能,如今她这般身份,哪里有资格做皇后?李璟只不过是为了稳住自己,哄骗几句罢了。

    可面上却不显分毫,只是笑着说:“只要能长久陪在殿下身边,就是安安的福分了。但是殿下此言一出,安安是一定相信的。”

    李璟很是受用,倒没有再说什么,还吩咐着给安念这边多添置些东西,免得委屈了她。

    说完便走了。

    安念看着他的背影,目光逐渐冷漠了起来。

    靠不住,这世间谁都靠不住,唯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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