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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爱屋及乌的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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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洋桥贺聪父母的家里,孩子咳嗽的声音一直萦绕在贺母的耳旁,还有贾小雨悲伤无奈的乞求声,像一把刀凌迟着贺母的心脏。

    那毕竟是亲生的孙子,孩子是无辜的,再说如今的贺家也不差那钱,可贺聪就是不让帮她。

    贺母饭不想,茶不思,整个屋里都沉浸在悲伤、无奈中,她一声接着一声地叹着气,眼底一片茫然。

    血缘的效应谁的感官都无法忽视,尤其是隔辈亲,贺母做梦都想抱一抱亲孙子,可贺聪坚决不认的态度,着实让贺母没办法。

    北方贾小雨的出租屋里,身体检查结果出来,看着检查单,她欲哭无泪,“癌症”两字像惊天霹雳一样,几乎把她一下击碎。

    她感谢老天爷的安排,本来也对生活失去了希望,正好让她以这种方式善终,可只有几个月大的孩子怎么办?

    她抱着孩子,不禁潸然泪下,窗外北风夹着大雪呼啸着,白茫茫一片,屋内阴冷犹如雪峰。

    浑身哆嗦的她,抱着孩子坐在被窝里,孩子似乎感觉到了贾小雨的悲恸,他不停地用小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儿子热乎的小手犹如羽毛轻轻掠过她的心尖,温暖传向她的四肢百骸。

    此刻贾小雨忘记自己的病,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孩子的幸福,她肆意地想:“如果这个孩子是柳叶的,贺聪一定特别疼她,可柳叶怎么可能收养她的孩子!”

    风肆意地卷着雪,像一只猛兽一样撞击着门窗,母爱的心绪在这个寒冷的日子里,纠缠着风泛滥着,屋里充斥着污秽的母爱。

    贾小雨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孩子柳叶收养是最合适的人选,她能给孩子一个走进贺家的身份,可怎样才能让她收养这个孩子呢?”

    敢想敢做的她拿起电话拨通柳叶的号,柳叶看着陌生的号,犹豫了一会儿,刚要挂断,她突然记起了是贾小雨的号后,想着她已经给贺聪生了一个儿子,看她有什么事?于是接通电话。

    电话里,贾小雨语气谦和诚恳地说:“谢谢你能接我的电话,对不起,柳叶姐,我为我以前的行为给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

    贾小雨的态度让柳叶一时错愕,机敏的她思忖,贾小雨找她肯定有事,她淡然温和地说:“没关系,你找我有事吗?”

    贾小雨愣怔了一会儿,吞吞吐吐、小心谨慎地说:“我得了重病,孩子我没办法抚养了,我想把孩子给你养。”

    柳叶一听,惊讶地说:“你就这么相信我?”

    贾小雨坚定地“嗯”了一声。

    柳叶琢磨了几秒钟后,她惊奇地问她:“你给出一个让我信服的理由。”

    贾小雨迟疑的一会儿道:“你是贺聪的合法妻子,你如果接受的这个孩子,贺家人都说不出什么?他毕竟是贺家的人。”

    柳叶斟酌片刻贾小雨的话,想着自己也不能生孩子,既然贾小雨愿意把孩子给她抚养,她也不是不能接受,怕的就是贾小雨以后再纠缠贺聪和孩子。

    她关心地问:“你如果看病和生活遇见经济上的困难,我可以帮你,没必要把孩子给我吧!你毕竟是孩子的亲生母亲。”

    贾小雨听见柳叶关心和帮助的话,鼻子一酸,眼泪如雨水唰唰地往下流,孩子看见母亲伤心地流泪,“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电话这头,柳叶听着孩子悲伤的哭声,心底瞬间犹如刀剜一样疼痛,她紧紧地捂着心口,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贾小雨哽咽着安慰孩子的声音模模糊糊地通过电话传到柳叶的耳边,随着孩子哭声的停止,柳叶心口的疼痛也消失了。

    意识逐渐清晰的柳叶,听着电话那头孩子伤心后急促的喘气声,忍不住关切地责备贾小雨道:“你说你,怎么惹孩子哭得那么伤心!”

    贾小雨波涛般起伏的心胸平复后,她温和真诚地对柳叶说:“谢谢柳叶姐愿意经济的帮助,我得了“肝癌”晚期,孩子你如果愿意接受,我来生做牛做马报答你的恩情。”

    瞬间柳叶惊得直咂舌,她如鲠在喉,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她结结巴巴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

    顿时世界寂静下来了,就连孩子也屏着呼吸不敢大声出气,柳叶听见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不断加速,视线也模糊了。

    电话那头贾小雨震耳的“喂,喂···”喊声,让柳叶神志又回来了。

    她结结巴巴地说:“明天我找你,你给我发个定位,身体要紧,你先去医院看病。”

    柳叶急匆匆地给贺聪打个电话道:“郑州那边有点急事,我回去处理一下。”

    贾小雨把定位发过来,柳叶买了一张中午飞往s省城的飞机票。

    下午两点多钟,柳叶就从s省省城的机场里租了一辆车,冒着风雪往贾小雨所在的乡镇驶去。

    经过三个多小时的路程,车子终于到了贾小雨的出租屋门口,柳叶看着屋里一张老旧的木床上,铺着薄薄的被子,屋里除了电饭锅,几乎没有一件电器。

    靠南墙的窗户下放了一张熏得漆黑的桌子,桌子上只有几样简单的必须的做饭工具,屋里冷得像冰窖,每个人的嘴里不停地往外冒着热气。

    贾小雨怀里的孩子,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高高的鼻梁,薄嘴唇往外微微翘着,圆圆的下巴,整个一个小贺聪。

    他扭着头,把脸冲着柳叶,一脸的惊讶和审视,他好像在说:“你为什么不早点来看我母亲,她好可怜?”

    柳叶让贾小雨收拾东西趁着送她的车回省城住院,随后小家伙伸出他稚嫩的小手,想叫柳叶抱他,柳叶激动得不知所措。

    她一愣,眼底温和的光芒瞬间溢出,她小心翼翼地从贾小雨手里接过孩子,抱在怀里。

    孩子歪着小脑袋,清澈的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柳叶,嘴里不停地“咿咿呀呀!”给她说着话,那亲热劲似乎她们曾经认识。

    孩子的举动像一叶小舟划过柳叶平静的心湖,她心底荡起漪涟,随着孩子双手抱着她的脖子,小嘴趴在她脸上、脖子上不停吻啃,肌肤间触热感如羽毛般,柳叶心底波涛起伏,细腻滑嫩感唤醒的她女人的天性。

    贾小雨简单收拾好后,柳叶抱着孩子坐上车冒着大雪往s省省城赶。

    到了s省人民医院天已近大亮,柳叶辗转医院忙碌了两个多小时,才给贾小雨办好住院手续,她简单地买点早饭匆匆吃完,抱着孩子与贾小雨一起做一个全身检查。

    主治医生看着贾小雨的检查结果声音沉重地对柳叶说:“肝癌晚期,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了。”

    医生的话像一颗炸弹,炸醒柳叶疑惑的小心眼,是呀!在生命的最后时间贾小雨是想给孩子找一个好的去处,所以才给她打电话。她知道:“柳叶爱贺聪于骨肉之中,为了贺聪她也会接受这孩子的。”

    柳叶给贾小雨检查完和安排好护工,她回到病房里,温和对贾小雨说:“你的病很严重,你必须住院,孩子正好也不吃你的奶水,我暂时帮你带着,等你病好了再给你送回来。”

    贾小雨脸色苍白,嘴唇乌青,脸上强扭着露出笑脸道:“谢谢你的好意!我的病我知道,如果你不嫌弃,这孩子从今以后就是你柳叶的了,你把她带走吧!给你我放心。”

    柳叶思忖了片刻,她支开护工,抱着孩子语重心长地对贾小雨说:“如果你真想把孩子给我,可以,为了孩子未来能抬起头做人,你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告诉任何人孩子的去处。”

    贾小雨虽然诧异柳叶的要求,但是她为了孩子好,考虑都不考虑坚定地说:“可以!”

    柳叶看贾小雨答应坚决,她亲切地说:“我想办法,让别人认为孩子是我和贺聪生的,这样孩子回到贺家也情理之中了。”

    贾小雨诧异地看着柳叶,她瘦削单薄的身形此刻却显得如此高大,这可是她老公与外面女人的孩子呀!她却为了这孩子未来的尊严着想,就凭这点,这孩子跟着她受不了委屈。

    柳叶在医院里照顾了贾小雨一周时间,一来是为了能与孩子熟悉,二来她也为了那孩子伺候伺候贾小雨。

    离开时,柳叶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贾小雨手里,告诉贾小雨:“卡里有一百万,病看好了,你一定要去看我儿子贺念聪,我相信他会喜欢你这个姨娘的。”

    贾小雨听着柳叶的暗示,看着她抱着孩子离去的背影,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孩子离开时柳叶故意逗他的笑脸,深深地印在了贾小雨的脑海中。

    柳叶一路风尘来到河南郑州,暂时住在酒店的柳叶,通过房屋中介她很快租了一套公寓,忙碌着添置完家居用品,接着在家政找了一个保姆帮她带孩子。

    这天贺聪打来电话,柳叶怕贺聪听见孩子的声音,她拿起电话跑到消防楼梯才接,电话里贺聪问:“什么时候回北京,出版社要我参加卖书活动,得一段时间。”

    一个月后,保姆与孩子熟悉了,柳叶回到北京,晚上贺聪回到家,高兴地说:“小别胜新婚,我先给媳妇做几个菜慰劳一下,晚上我得运动运动。”

    柳叶假装浑身难受,一脸的愁云道:“我最近不舒服,老犯困,胃也难受。”

    贺聪一听噗呲一笑道:“媳妇,你不会是怀孕了吧!”

    柳叶淡定从容地瞥了一眼贺聪:“光想好事,那个不是刚生吗!怎么还想要啊!再说我怀孕的配件受损,能怀上吗?”

    贺聪一听柳叶话里带着事,他笑呵呵地劝慰柳叶道:“相信奇迹会出现的,万一怀上呢!”

    柳叶顺着他的话茬微笑着说:“老公说的是,赶紧做饭吃完饭睡觉,我困。”

    吃罢饭,柳叶以犯困为理由,倒床就睡,她闭着眼睛,心里想着计谋。

    第二天早上太阳光透过窗户照晒在床上,柳叶睡眼惺忪地坐起来,片刻又倒头就睡。

    星期天休息贺聪看着贪睡的柳叶,一脸欢喜地趴在她身边问:“媳妇,不行去医院检查检查,哪里不舒服?”

    柳叶偷偷地眯着眼瞥了一眼贺聪,假装懒洋洋地说:“多睡一会儿就好了。”

    下午吃完晚饭,柳叶看贺聪走进浴室洗澡,手机放在桌子上了,她快速地编辑好信息发给贾小雨,让她转发给贺聪。

    贾小雨按柳叶的意思发完短信后,就关掉了手机,静心度过她短暂的余生,从此也与北京的任何人失去了联系。

    柳叶听到贺聪手机的短信声,她站起来打开他手机短信,看了看后,坐回位子,等着贺聪出来。

    当贺聪洗完澡走出浴室门,看见柳叶眼睛瞪得滴流圆,眼底烽火连天,眉头紧皱,一脸的怒气。

    贺聪愣了,他错愕地看着柳叶,小心谨慎地问:“怎么了,这表情,谁惹你了。”

    柳叶狠狠地瞪了贺聪一眼,站起来回到卧室,接着震耳欲聋的关门声。

    贺聪坐到沙发上纳闷,接着他拿起手机,看见贾小雨发来的信息,他明白了柳叶怒火冲天的原因。

    贺聪看着信息内容感到莫名其妙,一看就是贾小雨又给他下得套,这柳叶还真往里钻。

    他刚要敲门解释,正好撞见柳叶打开门抱着被子,接着他把被子扔给贺聪道:“我不相信贾小雨的信息里话,我就是心烦,你睡沙发吧!”

    半夜柳叶起床上厕所,贺聪见状从沙发上起来跑进卧室,躺在床上等着柳叶。

    迷迷糊糊的柳叶回到卧室,发现贺聪在床上,假惺惺地把被对着他。

    在贾小雨的事上,贺聪总是心虚,他抱着柳叶可怜兮兮地说:“对不起,媳妇,让你受委屈了。”

    柳叶转过脸,对贺聪诚恳地说:“现在这局面,我们怎么去面对,我不能生孩子,早晚你爸妈也会知道,那孩子你爸妈愿意让她飘在外面。”

    一提起那孩子,贺聪立马失去理智,他恼怒地说:“我不会承认他们母子的,我见都不想见到她们,刚才的信息是那魔鬼下的套,你别相信她的话。”

    柳叶怕贺聪受刺激又犯病,她转过脸搂着贺聪,摩挲着她后背温和地说:“我不会相信贾小雨的话,我们分开一段时间,我想单独待着,我心里好累。”

    贺聪一听柳叶这样说,他亲切地说:“怎样都行,只要不离婚。”

    柳叶吻了吻贺聪的头,温和地说:“不离婚,就是分开一段时间,独自平复心底的伤痛。”

    贺聪把柳叶往怀里楼得更紧,他愧疚地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柳叶平和地说:“你也别内疚,我就是去庙里修整一下心绪,一段时间后就回来。”

    第二天柳叶就坐着高铁回到郑州的家里,随后她切断了一切联系,就连保姆她也换了一个。

    柳叶为了照顾贾小雨的情绪,她与她视频让她看一看孩子,后来她的病情逐渐严重,她在剧烈疼痛中挣扎,她不愿让孩子看见她痛苦的模样,与孩子联系的次数也渐渐少了。

    半年后,贺念聪一岁了,柳叶托关系给他办了一个出生证明,并把户口也上在柳叶的户口上,户口年龄只有两个月大。

    柳叶的躲在庙里并切断了联系,贺母口气特别强硬地要求贺聪给她离婚,可贺聪这一次不管母亲怎么闹,他都不理会,依然坚持自己的想法。

    这天,贺母坚持让贺聪单方面起诉柳叶离婚,原因是柳叶躲进庙里连个人影都看不见,如果不离贺母她就绝食,直到他答应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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