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打碎的爱情
买好房的贺聪满脑子都是柳叶，再加上公司最近一段比较忙，他半个多月没有回家了。
这天母亲的来电里贺聪得知母亲最近血压不稳定，他急忙开着车往家里走。
回到家贺聪看见母亲软绵绵地坐在沙发上，父亲在一旁看书，贺聪坐在母亲身边问道：“哪里不舒服？”
母亲回答道：“没什么？就是有时会出现头疼。”
贺聪赶紧要带着母亲去医院，母亲阻止道：“下午刚从医院回来，医生说在家按时吃药就行。”
贺聪一听也就放心了，他陪母亲呆了一会后，就回到自己的房间拿衣物洗澡。
正在洗澡时，茶几上贺聪的电话响了，坐在一旁的母亲不知道触碰着哪里了？
免提里叶军急促地说：“贺聪，你买的那处别墅手续已经办好了，就差你和柳叶拿着身份证来签字了。”
贺聪的母亲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她在电话里说：“我是贺聪的母亲，他在洗澡，你是说让贺聪和柳叶拿着身份证一起去办买房手续吗？”
叶军答道：“是的，阿姨。”
贺母道：“好的，我转告他们，”
挂掉电话的贺母，身体一晃，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她机械地用手捂着自己的脑门，脸色晦暗，贺父见状一边扶着贺母一边急忙大声喊：“贺聪，贺聪赶紧出来。”
贺聪赶紧套上短裤和文化衫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看见母亲的状况，他脱掉拖鞋两脚一起插入就近的一双皮鞋里，然后背起母亲就往楼下跑。
来到车上，贺聪把母亲放好，父亲上车后，他一路极速地往最近的广大 医院奔跑。
急诊大夫一番忙碌后，输着液的母亲血压一直居高不下，母亲沮丧地闭着眼，守在他身边的父亲愁眉苦脸。
医院的走廊里，贺聪穿着居家的短裤和汗衫，光脚穿着一双皮鞋，来来回回地走过来走过去。
十点多钟贺聪看父母亲都没有吃晚饭，他在医院附近给父母买了杯热饮。
当他把插着吸管的热饮送到母亲的嘴边时，母亲用手扒拉到一边，眼睛都不睁一下，气呼呼的父亲也不喝 。
贺聪还不知道，父母亲为何如此，看着二老表情，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下半夜时，母亲的血压有所下降，父亲拽着贺聪来到走廊里没好气地训斥道：“你回家吧！你妈这有我，这么大个人了，办事不长脑子。”
贺聪被父亲一顿训斥，一头雾水不知所措，一旁的父亲道：“自己干什么事了，不明白吗？要不是你妈在你电话听到你买房的事，你就不给我们说了。”
贺聪一听才知道，原来母亲是为这事生气引起的血压上升，贺聪给父亲解释道：“一是我忙把这事忘记告诉你们了，二是我觉得买房我自己能解决，所以没有跟你们商量。”
贺父一听愤怒地说：“还没有结婚，房本上就添上柳叶，你没有长脑子呀！”
贺聪一听父亲的话，反驳道：“她是我媳妇，我们的婚房写上她的名字那很正常。”
贺父一听贺聪说出这样的话，眼睛一瞪道：“你赶紧回家去吧！没事别来医院在你妈眼前晃悠，免得你妈生气。”
北京的下半夜，一片寂静，热闹的马路上偶有车辆路过，贺聪开着他的吉普感觉特别不顺手。
挡头扳着咯吱咯吱的响，油门也不配合脚了，手中的方向盘直较劲。
来到家里的贺聪，坐在沙发上一脸的沮丧和无奈，从小到大母亲从来没有给他动过这么大的气，如今却为了房子加上柳叶的名字气得住进了医院。
贺聪寻思家里发生的事还是不让柳叶知道，否则倔强的她不知道又做出什么事呢？
随后贺聪还是带着柳叶一起办了购房手续，柳叶签字按手印时，贺聪感觉印泥的颜色像一滴殷红的血。
办完手续，柳叶看着贺聪满脸的疲惫，她让贺聪赶紧回去休息，自己坐着公交车走了。
贺聪哪里有时间休息，他赶紧开着车来到广大医院看母亲。
母亲病房的门口，贺聪透过门玻璃看见她伤心难受的表情，没敢进去，他怕母亲看见他再生气，他只好呆愣的坐在门口的椅子上。
贺聪母亲住院的这段时间里，他每天下班后都在母亲病房的门口坐一会再回家。
这天照旧的贺聪下班后又来到母亲病房门口，他透过玻璃发现父亲和母亲都不见了，他赶紧去前台打听，才得知母亲已经出院了。
高兴的贺聪急忙开车往家里赶，到家后父母都不在家，贺聪情绪一下跌入谷底，父母不在家能去哪呀？贺聪拿起电话一个劲给那些亲戚打。
最后电话打到舅舅家，才知道父母回张家口老家了，愤怒的父母连贺聪的电话也不接。
父母不在家的日子里，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贺聪一人，父母这些天对贺聪的态度着实让贺聪沮丧和烦闷。
这时在美国的妹妹贺彬打来电话，电话里贺彬对贺聪一顿猛怼道：“大哥，你也太自私了，为了你自己的幸福也不顾老爸老妈的感受，你找个乡下妹子，父母没反对，你还不知足，还把新买的房子添上她的名子。”
贺聪一听气得浑身直打哆嗦，稳了稳情绪道：“你知道什么？你就在那胡咧咧吧！”
贺彬也没好口气地说：“我哪里胡咧咧了，老爸和老妈不是你气进医院的，回老家还不是因为你和你未来的媳妇。”
被怼得哑口无言的贺聪，只好说：“行了不说了。”
挂断电话的贺聪一脸的郁闷和无奈，他纳闷自己不就把房产添上柳叶的名字吗！为什么一家人都不理解他？尤其是父母还动这么大的气，再说买房子的钱是他自己挣的。
贺聪一想起憔悴有病的母亲还在生气，躲在舅舅家不愿回来，他心里的郁结就越来越大。可这事万一柳叶知道了，她这边也得跟着着火。
烦躁无奈的贺聪，每天的日子就像走钢丝，唯恐母亲的身体再出现状况。
周末这天，一大早贺聪开车来到张家口赤城县舅舅家里，这个四周环山的小村庄，笼罩在灰色的天空下。
舅舅看见贺聪就数落道：“你看把你妈气得，你还好意思来。”
贺聪看见母亲在屋里炕头上坐着，他走进去坐在母亲的身边。贺聪拉着母亲的手颓靡地说：“妈，你别生气了行吗？”
贺母看着郁郁寡欢的贺聪，他迷茫，无助，沮丧，渴求的眼神瞬间激起她的母爱，贺母手心里贺聪的手传递给她的温度，让贺母的眼底飘过一束亮光，嘴角也有了一丝微笑。
她抬起手刚要抚摸贺聪的头，突然间手到半空却又收回，她恼怒地推开贺聪道：“你回北京吧！我不想看见你。”
贺聪赶紧安抚母亲道：“妈，妈，你别激动，我马上走。”
贺聪赶紧离开了母亲，转身的一瞬间他眼圈红了，开车离开了村庄。
汽车行驶在两边都是云山的乡间路上，周围静悄悄的，灰蒙蒙的天空，路边的向日葵花也都耷拉着脸。
贺聪想起刚才母亲的行径，从小被母亲宠大的他，委屈的眼泪情不自禁顺着脸颊流下来。
回到北京贺聪心里老惦记着母亲，掐着指头数日子的贺聪心思，母亲去舅舅家已经快一个月了，也该回来了。
这天晚上，贺聪看着空荡荡的家，心底一阵心酸，压抑无奈的内心找不到出口。
于是他自己在家，就着冰箱的里的剩菜端起了酒杯，一杯接着一杯，在酒精的作用下，当晚贺聪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九点多钟，贺聪往柳叶的单位打了一个电话，他让接电话的高红转告柳叶来他家一趟。
柳叶得知后就坐公交车来到了贺聪家，敲门后，开门的贺聪满脸的憔悴，眼睛无神，柳叶走进一看餐桌上还摆着头天的残羹剩饭。
柳叶环顾一下屋里问道：“伯父伯母不在家吗？”
贺聪无精打采地答道：“回张家口老家快一个月了。”
柳叶看着贺聪焦虑的脸，没有血色的嘴唇关心地问：“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这么憔悴”
贺聪一下子扑在柳叶怀里，头还不停地磨蹭着，柳叶用手抚摸着贺聪关切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贺聪像一个受委屈的孩子，在柳叶的怀里默默地趴着，娇嗔道：“没什么？公司最近压力大，让我在你怀里多呆一会儿就好了。”
午后的太阳悄悄地从窗帘缝隙钻进来，照在贺聪苍白的脸上，柳叶看着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在她怀里磨叽半天的贺聪起来去卫生间了，柳叶趁空赶紧收拾餐桌。
贺聪洗漱完，喝口茶的功夫柳叶就把面条端出来了，心情烦闷的贺聪没吃几口。
贺聪坐在那喝水，神情愣怔怔的，柳叶亲切地问贺聪：“想吃点什么？”
贺聪木然道：“想喝酒。”
柳叶打开冰箱一看空荡荡的，于是就下楼买酒菜。贺聪看着柳叶买回来的酒菜，顺手从酒柜拿出一瓶高度的二锅头。
在柳叶的陪伴下，贺聪越喝越舒缓，越喝越高兴，酒精的麻醉下，他忘记了眼前的困境，忘记了压抑的悲痛。
他喝完这瓶接着又拿出一瓶，最后喝得酩酊大醉，嘴里还不停地念叨要吃卤煮。
柳叶把贺聪扶到床上，看着贺聪睡下后，她寻思贺聪一天没吃东西了，天刚黑，现在打车去南小街买卤煮还赶得上，于是柳叶把门轻轻地关上就下楼了。
这时住在楼上的孙薇，来贺聪家借几本书，敲半天没人开门，孙薇一推门开了，她走了进来打开了客厅里的灯。
随后她听见贺聪的房间有动静，走近一看床上的贺聪正要水喝，她端了杯水走进贺聪的房间递给了他。
喝完水的贺聪，迷迷糊糊地把孙薇当成柳叶，把她拉到床上拥入怀里就吻，蒙圈的孙薇愣怔了一会儿，随后开始迎合。
一个在酒精的刺激下，以为怀里拥抱的是柳叶，一个是她从初中就暗恋的白马王子，顷刻间就翻云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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