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臭屁阵
庚辰和耶律洪隐、隈恩一起向北回返，放了海东青给耶律亿传信后，本源他们准备先回上京的，可在五天后却接到耶律亿的消息，说攻打黑车子已近尾声，正在围困酋长，近期会全面征服黑车子室韦，让他们三个也赶到大鲜卑山来，有个困难需要庚辰来解决。庚辰一听又有任务，马上来了精神，催促着洪隐和隈恩，急速向北行进。
一路无话，庚辰除了给駮马捕捉各种各样的野兽补身体外，实在无聊了就和隈恩偶尔偷偷研究男女之事，后来话题转移到了駮马的奶好不好喝上，甚至隈恩想亲自试试，再被駮马一脚踢飞三四丈远后，俩人终于相信这駮马能懂人言，再也不敢打它的主意了。
半个月后，庚辰一行人赶到了耶律亿的大营中。除了耶律家的将领，剌巳也在。大家简单的寒暄了几句，直奔主题，剌巳则悄无声息的站到了庚辰身后，阿干白了庚辰一眼，庚辰无奈的叹了口气。
通过简单的介绍，庚辰得知，大军已经包围了附近的五个山头，确定酋长就在这中间的密林之中，但是这密林四周却被一股奇臭无比的气味所包围，人一旦进入就会陷入幻境，根本无法深入。
“幻境？什么样的幻境？”庚辰问道。
“每个人都不一样，有的人说自己从一处悬崖上掉落，一次又一次，有的人则是碰到了能吞人的巨型蜘蛛，还有的人会感觉自己一直被老婆用皮鞭抽打，反正每个人出来后都是魂不守舍，好像经历了很大的苦难一般。”迭烈解释道。
“既然进去就会进入幻境，你们是怎么出来的？”庚辰问道。
“前面人被迷晕了，后面的人发现不对劲就没有跟进。大家判断了是臭气的问题后，纷纷后退。大家都觉得这臭气和战场上的毒烟应该类似，只要不让气味进入口鼻，应该就没问题。所以大家用棉布沾了水，往里面冲。可惜近处还行，再往里一点，浓度一高，就也都进入环境了。我们只得拉着进入幻境的人又退了出来。”迭烈继续说道：“但是有个人特殊，这臭气对他作用不大。”说完看着阿干偷笑。
阿干看向剌巳，憋得脸通红，道：“我自己进去也没用，再说我一个人，进去不是送死么。”
庚辰回头看了下有点不好意思的剌巳，马上明白了，阿干之前被剌巳的魅术迷了很长时间，反倒帮他对其他幻术有了抵抗的能力。
“大哥要我如何做？”庚辰不再废话，转头问耶律亿。
“贤弟，不忙，你先听听我们做了哪些事再做计较。”耶律亿说道：“我们想了很多办法破这臭气阵。我们用大型树叶制作了几个大扇子，不停的扇，然后派骑兵快速深入，可惜能够吹开的臭气并不多，骑兵虽然也掩了口鼻，但仍是大部分被带入了幻境。小部分意志力比较强的人冲进去了，可进去之后就没再出来过，我们在外面能听到里面的喊杀声，想必凶多吉少。”
庚辰听着，仍然不知道自己要干嘛，像阿干说的，哪怕就算是自己天赋异禀，和阿干两个人可以不受任何影响进到阵内，可里面有多少人没人知道，他俩进去只有送死的份。可大哥肯定不是这个意思，庚辰觉得这种情况自己根本做不了什么。
“大哥，那困降呢？”庚辰想到了之前耶律亿困降夫余城的方法。
“不行，此处区域不小，而且黑车子长期居住在此，他们一路跑到这来，然后放出阵法，想必这是他们最后的壁垒，里面应该早就做了十足的准备。”耶律亿道。
“那我和二哥带头往里冲，让大军都从扇子扇出来的缺口处往里冲呢？”庚辰又道。
“也不行，第一，我们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从之前进去的人的情况看，里面肯定有埋伏，贸然冲进去，恐怕伤亡很大；第二，大军冲刺过程中，前面不断有人进入幻境，停滞不前，后面不明所以，继续前冲，可能还没进去呢，我们自己就会把自己踩踏致死，伤亡可能更大。”
“大哥，那我先冲进去看看再说。”庚辰本来想说他和阿干一起去看看，可想起刚才阿干的态度，还是选择了说自己。
“六弟，你想的办法我们都有想过，大哥怎会让你一个人涉险？”四哥阿辛笑呵呵的道。他性格温文尔雅，擅歌舞和艺术，武功又不差，庚辰一直觉得除了隈恩以外，和他最亲了。
“那大哥有何计划？”庚辰也不再多言，他深知自己的思维和耶律亿根本不在一个层次。
“我之前听说，所有的动物都害怕贤弟？”耶律亿饶有兴致的问道。
“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除了我那駮马外，所有动物都怕我。”庚辰实话实说，虽然耶律亿可能早就知道这个情况，还是在循循善诱，庚辰更懵了，不知道耶律亿是何意。
“我们这些天进不去，却发现了一些问题，虽然我们进不去，但是有很多动物可以。除了天上的飞禽高高在上不受限制外，地面上的很多动物也可以随意进入，但又不是全部，这让我们很是好奇。”耶律亿道。
“哦，那大哥可看出来何种动物可以自由出入？”庚辰问道。
“我们刻意观察了几天，让人进行了记录，贤弟看看是否可以看出一些端倪来。”耶律亿说完，差人拿来几张羊皮纸，递给庚辰。
庚辰接过羊皮纸细看，发现这山中常见的动物均有记录，第一张上记录了黑熊、狍子、鹿、蛇、老虎、刺猬、狐狸、老鼠等等，并无任何规律可言；第二张则较为详细，记录了这些动物的大小，毛色，甚至个别的还记录了公母，什么情况都有；第三张则记录了动物的进出方位，时辰，频次，也无规律可循，哪个方向，哪个时辰都有；第四张记录的是哪些动物同人一样，会被带入幻境，比如马、狐狸，黄鼠狼、刺猬、老虎等，而如黑熊、狍子、一类的则基本不受影响。
“大哥，我看不出规律……”庚辰放下羊皮纸，直言道。其实庚辰也看出了一点，好像是越聪明的动物越容易受影响，越蠢笨的动物反而不受影响，这个并不难理解。如同人类一样，越是聪明的人，知道这世间事事越多的人，越是对万物充满了敬畏，而无知者无畏，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事情也只有无知者才能干的出来。
“贤弟也不用谦虚，我们也是研究了半天才发现，这能否穿透臭气阵和灵智是否开悟有关，但我们也发现了另一个问题，就是这最有可能产生臭气的黄鼠狼，却从未看到，这一点较为奇怪。”耶律亿说道。
“黄鼠狼？大哥怀疑这臭气是黄鼠狼所为？”庚辰问道。
“是，黄鼠狼在受到危险时，会放出臭气自保，这人人皆知，民间传说，这黄鼠狼的灵智较一般动物要高出不少，人如果接触到了它的尿液，会产生幻觉。这和我们现在所面对的情况很类似。”耶律亿解释道。
“大哥，今日太晚了，明日让我先去试试这阵法再说，可好？”庚辰道。
“我也是此意，你们舟车劳顿，今晚好好休息，明日为兄陪你一起去。”耶律亿道。